聞俏走近我伸出手在我被打的臉上輕輕撫摩著，柔聲問，「疼嗎？」
我笑了，「你說呢？要不讓我打你一下試試。」
「誰讓你氣我了！」聞俏白了我一眼，笑了歪過頭去，把自己那嬌媚的臉蛋湊過來，「好！為了讓你心理平衡，我就讓你打一下。」
我哈哈笑了在她臉蛋上輕輕擰了一下，「我還沒有那麼小氣！」
聞俏甜甜地笑了。
「俏俏，我先要很你說清楚。我不會為了你和我妻子離婚，更不會——」
聞俏馬上就打斷了我，「得了，得了！我說過要你和你老婆離婚嗎？我說過要獨佔你嗎？」
「我怕這樣會委屈你。」
「我願意。這路是我自己選的，錯了我自己會負責。」聞俏故做不滿地白了我一眼，「你就不能做個敢愛敢恨的男人，別總這麼婆婆媽媽的好不好？」
我無奈地笑了，「說的容易，做著難啊。我要是二十歲當然可以什麼都不顧慮。可是我畢竟三十歲了，做起事來顧慮也就多了。唉！現在是腦子一熱就什麼都敢做了。」
聞俏見我歎氣忙換了個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的公司怎麼樣？」
「還好。」我才想起來，我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問她，「對了。我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地這麼清楚？」
「因為你身邊有我的密探。」聞俏調皮地笑了，「所以你的事我都知道。」
「胖子還是海濤？」我想也就他們兩個人和聞俏認識，並且對我的事情知道地很清楚，要通風報信也就只能是這兩小子了。「回去先收拾這兩小子，竟然敢出賣自己的革命同志，一定要嚴厲處置！」
「你敢！」聞俏一瞪眼，「人家是站在正義一邊，你要是敢處罰他們，我和你沒完！」
我笑了，「你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
聞俏笑了，「霸道也是讓你逼出來的。人家對你好，你也看出來，不識好歹。你這樣的。就只能對你厲害一點。」
我笑笑問她，「俏俏。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干呢？」
「在一家廣告公司給人打工。」
「對了，想不想回來幹？今天我表叔來找我，說要把他那家廣告公司給我。」
「李老頭可狡猾了。」聞俏心情大好笑著和我開玩笑，「你一走，楚婷就不管公司，弄得公司裡人心惶惶，這麼長時間一個合同都沒完成呢。他那家公司早就支撐不下去了。他現在想甩給你。讓你去給他墊背呢。也就你這個傻瓜才答應他呢。」
「他是白送我的。」我就把表叔給我公司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你答應新公司給他百分之四十股份，那還不和賣給你一樣嗎？」聞俏在我額頭上戳了一下，「你呀，傻不傻啊！還以為自己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怎麼沒有佔便宜。他那公司就是固定資產也應該價值千萬以上吧？我就是給他百分之四十股份也白白得了幾百萬呢？」
「人頭豬腦！」聞俏瞪了一眼嗔怪道，「你知道內情嗎？我告訴你，你表叔那公司現在就是想賣都賣不出去。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常浩志在搞鬼，他想要吞併你表叔的公司，可是他只肯給你表叔500萬左右，你表叔自然不肯答應。常浩志就聯合了司馬青雲給那些想買你表叔公司的人放話了。誰都不能買這家公司。誰都怕得罪司馬景雲，就沒人敢買你表叔的公司。你表叔這才想到去找你地。因為只有你不怕司馬素雲。看起來你表叔是吃虧幾百萬，可比起常浩志給的那500萬他還多拿了幾百萬呢。你以為你表叔真是那麼善良地人嗎？白癡！」
我沒有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隱情呢！看來自己還是太沒有經驗，把人都想的很善良。
聞俏笑了，「過，你接手後就一樣了，那家公司就會垮台了。至少，你接手公司以後，『風馳』汽車的那個廣告就不會撤消了。那可是個600多萬的大廣告，能讓你賺不少錢呢。」
「那個廣告撤消合同了？」我還是剛聽說這個消息。
「雖然沒有現在還沒有真的撤消，不過在實質上是已經撤消了。」聞俏給我解釋著，「你一走後，風馳公司的那個沈寧就對廣告地設計橫挑鼻子豎挑眼。你表叔他們送去的廣告計劃書怎麼都能通過。還威脅說，要是在這個月底還拿不出他們滿意的計劃書，他們就撤消這個合同。我看人家沈小姐給這個廣告就是給你的。你一走，你表叔就再也保不住這個廣告了。如果你現在回去接手，那這個廣告肯定還是會給你的。人家沈大小姐對你的這份深情，你打算怎麼回報啊。」
「別胡說，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
「一般朋友？」聞俏笑了，「一般朋友她會這麼幫你？還肯借你5050萬讓你去和司馬素雲鬥？人家汽車大王的女兒看上你了！傻瓜！」
「汽車大王的女兒？」我愣了一下，「你說，她是汽車大王張弘遠的女兒？」
「你不知道？」聞俏有點不相信地看著我。
我苦笑了一下，「我怎麼會知道。可她明明姓沈啊。」
「她跟她媽媽地姓，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呢。」
我這才想到為什麼那天我和沈寧說她老闆對她真好的時候，沈寧會是那樣一副奇怪地表情。嘿嘿。哪個做爸爸地不對自己的女兒好呢？我還真是笨啊！
聞俏白了我一眼，「怎麼？一聽說人家是汽車大王的女兒你就動心了？」
「別胡扯。」我忙轉開話題，「我表叔公司裡地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別忘了我是從那家公司出來的，和原來的同事還經常聯繫呢。所以也就能從他們嘴裡知道不少事情了。」
我靈機一動。「俏俏，不如等兩家公司合併以後你還回來做吧，都是原來的老同事，做起事來也熟悉。你看怎麼樣？」
「可以。不過，我要回來，你就要讓我當副總經理。」
我有點不相信地看看聞俏，「你沒有開玩笑吧？」
聞俏一臉認真，「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想證明一下，我不是你想的那麼沒有用。別忘記了，我可是SE大學廣告專業畢業的高才生。我自信。自己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好！」我點點頭，「就衝你這份自信。我就讓你做主管公司的廣告設計的副總。怎麼樣？聞副總。」
聞俏笑了，「我會證明我自己地能力，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我和聞俏又商量了一會關於廣告公司未來的發展。我這才驚異地發現，原來聞俏真是一個很能幹很有頭腦地女孩子。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原來她就那麼默默無聞呢？聞俏笑了告訴我，原來是沒有人生目標，天天在混日子。現在同了，她有了人生目標。當然就想證明自己給我看。哈，愛情的力量真有這麼偉大嗎？誰知道呢。
我們商量好就下樓去，找到正在那裡看茶藝表演的江軍和尚雯靜時，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地不知道在談論什麼。我原本想要送聞俏她們兩個人回住處去，可聞俏堅持不讓我送。無奈，我只好讓她們兩個打車回家去了。
「怎麼？」我笑了問身邊開車的江軍，「剛才那位尚小姐是是把她的電話給你了？」
江軍嘿嘿一笑，「我死皮賴臉磨來的。這女孩錯，文文靜靜的我很喜歡。」
「想追人家了？」
江軍輕歎了一口氣。「追？人家一個大學生，咱算什麼？一個什麼本事也沒有地退伍大兵，人家能看上我嗎？也就是交個普通朋友罷了。做老婆。看來希望不大。」
「追女孩子嗎，要有信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至少要拿出你當兵衝鋒打仗的勁頭來才行啊。」
「光有勁頭有什麼用？唉！現在的女孩子都現實了，像我這樣在京城沒戶口，沒房子，連個有前途的工作都沒有的人，拿個女孩子會喜歡。」
「別這麼灰心。我當初來京城的時候還不是和你一樣，什麼都沒有嗎？什麼都要慢慢來，列寧同志是說過嗎，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老婆當然也會有地。」
江軍哈哈笑了，「得了吧，方哥，你是運氣好。你以為誰都有你這麼好的運氣嗎？這年頭，你沒人沒有錢想幹點什麼，難啊。」
我低聲問他，「江軍，你說我是是很沒用？」
我很想知道別人是怎麼看我的。難道在別人眼裡我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會，靠著運氣發家地小白臉嗎？
江軍不解地看了我一眼，「這是什麼話？方哥，你怎麼這麼問？」
我靠在座椅上長出一口氣，「我和你說實話。其實，我心裡一直有點自卑。我原來是一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懂的窮小子，只是靠運氣才有今天。而我那幾個老婆無論人品，才能，都要比我強很多。而我呢，我什麼也幹不好，什麼都懂。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是沒有用處的廢物。除了運氣好點，我什麼都***不是！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話不能這麼說，」江軍搖頭否定我的話，「人又不是神仙，哪有生下來就什麼都會的。不會可以慢慢學嗎。方哥，有幾句話我這當兄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看著江軍，「你說。」
江軍輕聲說。「我覺得你最近變了。怎麼說呢？你變得太優柔寡斷，顧忌也太多了。我還記得你當初動手教訓那小鬼子時的情形，那個時候你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在乎，那才真像是條漢子！可你現在做什麼事情。總是思前想後，總在考慮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有點不像大老爺們了。就像剛才那個聞小姐，其實我看出來你也喜歡她，可你就是肯承認，這樣就像個男人了。」
「你說地輕鬆，我總不能不為家裡的那幾個老婆想想吧？」我反駁道，「她們知道了這事會怎麼想？」
江軍瞥瞥嘴，「男子大丈夫，愛就是愛！敢愛就敢說！她們愛你也是因為你像個真正的男人。敢愛敢恨。」
我無奈地歎息一聲，「那你說。她們要是同意，我該怎麼辦？」
「那就要你自己選擇了。你要愛嫂子她們多些，你就和聞小姐斷了，要是你愛聞小姐多呢，就和她在一起！我就是這麼認為的，要是我就這麼做。」
「什麼？」我差點跳起來，「你這樣不是讓我做負心人嗎？」
「你還不負心嗎？」江軍看了我一眼。「方哥，我這人說話直，你別見怪。你要專一就乖乖地守著小靜嫂子一個人過，現在已經多出兩個嫂子來了，無論什麼理由，你有多麼無奈，你都是負心了。既然已經負心了，還裝什麼。一次錯也是錯，兩次三次和一次有什麼區別。何必讓自己活地這麼憋屈呢？你這樣就是虛偽！不像個男人！」
我有點生氣了，大概誰也不想讓人這麼數落自己吧。
「停車！」
江軍剎住車子，轉頭看著我。
「你說我虛偽？」我瞪著江軍生氣地問他。
「那你說，你要是我你該怎麼辦？難道真為了這個跟自己老婆離婚嗎？」
江軍毫退讓，「我沒有讓你跟嫂子他們離婚，可你不該這麼拖拖拉拉，做事瞻前顧的。有什麼事情和嫂子她們說清楚，她們要是同意，你就要做出選擇。你這樣拖拉只會讓你和聞小姐都痛苦。這不是一個男人的做事方法！別拿什麼善良做借口，你這就是想吃著碗裡的還想佔著盆裡的，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肯承認呢？」
「我不是！」
「可你現在這麼做就是，你要愛嫂子多些，就和聞小姐斷了。要是兩邊都愛，就去和嫂子們說。讓她們同意你和聞小姐在一起！別這麼拖著啊！這對誰都沒有好處。你想想，我說的對不對？」
我氣得大喊起來，「我這樣是誰都不想傷害，因為我有良心！」
「別扯淡了！」江軍竟然也喊起來，「什麼誰都願意傷害？你就是想左擁右抱，想三妻四妾！自己還沒有膽子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就在這裡找借口！你敢說我說的不對嗎？」
我被他的喊聲嚇了一愣。
「方哥，哪個男人不想左擁右抱，這也不算什麼丟人的。說老實話，我要有你這本事，我也想自己有幾個老婆。人要活就活地瀟灑，別讓自己憋屈著。你要再這樣下去，你就會真得沒有出息，變得沒有一點用處了。那個時候，嫂子們就真會看不起你了。你好好想想，我說的對嗎？」
我低頭語，江軍地話不是沒有道理，仔細想想最近自己做什麼真的是有點瞻前顧後，顧慮太多了。可我這樣也是為了怕傷害宋靜他們啊。
江軍繼續說，「方哥，你也許覺得自己很委屈，因為你是想讓大家都好，讓大家都快樂。可你錯了，你這樣辦事拖拉。這能讓大家都痛苦。我本以為自從你和婉兒姐在一起以後你就應該變得豁達了。不想，你還是這樣。反而比以前更優柔寡斷了，更不敢拿主意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抬頭看著江軍，「為什麼？」
「因為你在怕，怕你失去的現在擁有的東西，所以你才會這麼瞻前顧後，怕這怕那了。」
我想起自己前幾天和海濤連天時，海濤也說過一樣的話，他說我再也沒有了「命中有時終需有，命中無時莫強求」的灑脫，看來自己真是害怕失去眼前所擁霏的一切。
「美女誰都喜歡。男人，天生就是佔有慾極強地動物，誰都想把美麗的女人佔為己有，而且是越多越好，多多宜善。誰他媽也別跟我唱高調！說自己有一個女人就好，除非他性能力不夠。否則，全是他媽扯淡！換了我是你，靠！別說是聞小姐，就是安琪兒，沈寧她們我都不會放過，統統接收過來。」江軍越說越激動，「至於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干我個鳥事，我***又不為別人活著。男人活就要活的灑脫，敢愛敢恨，那才是真男人！想要擁有自己就去追求，不奮鬥怎麼成功？別怕失去自己擁有的東西。要是失去了，只能說明你命裡本來就不該擁有它，也沒什麼遺憾的。人，就要活出真我來！」
「活出真我！」我的心裡一亮，是啊，自己害怕失去這個失去哪個，所以才這麼顧慮重重。原來的灑脫也就慢慢地丟失了，活得鬱悶窩囊。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
我笑了，「江軍，沒有想到你小子口才這麼好，我看私人都能讓你說活了。」
江軍見我笑了，也嘿嘿樂了，「方哥，我在部隊可沒說給下邊的兵做思想工作，不是吹牛，我們指導員都沒我能侃呢。」
他停住笑說，「方哥，我是真拿你當自己兄弟才勸你幾句。說重了你別往心裡去。」
我點點頭，「你說地對，我這麼前怕狼後怕虎的是不像個男人。這樣窩囊的男人也做不成大事。媽地！我死都死過一回了，還怕什麼？以後我就按照你說的，活出個真我來。」
「這就對了。」江軍點點頭，「其實你也不要太擔心小靜嫂子她們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我看嫂子她們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不會那麼不開通的。」
「我就是覺得一個愛好幾個，給她們每個人的愛都太少了，這樣對她們有點不公平。」
「公平？」江軍不屑地哼了一聲，「這個世界上什麼時候有過絕對公平。至於你說的愛給她們太少，我可這麼認為，一個饅頭給一個人吃，他都可能嫌少吃不飽，可你要分給幾隻螞蟻，那反而讓螞蟻感覺是太多了，這要看接受的人怎麼理解了。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靠！這叫什麼道理，簡直是歪理。」我笑了，「等回去，我就給你嫂子她們說，你把她們比喻成螞蟻。看她們怎麼收拾你。」
「靠！」江軍哈哈笑了，「你這叫什麼哥們！嚴重鄙視你！」
「得了，」我推開車門，「辦正事吧。」
「你幹什麼？」江軍解地問我。
「剛才喝了那麼多啤酒，現在忍住了。想支援一下農業生產，為祖國大地增加點肥料。下車去找個地方。」
江軍哈哈笑了，「你說我還沒有感覺，讓你一說，我也來勁了，也有點忍不住了。」
「那就走吧，一塊下去交水費。」
我和江軍下車才發現這裡雖然是主要幹道，可路邊也沒有見到廁所。況且這裡車來人往，我還沒有臉皮厚到，敢於當眾隨地「方便」的地步。無奈之下，我們兩個只好向路旁邊的胡同裡跑去，想找一個廁所解決「生理問題」。
「救命啊，救命……」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