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受傷了,婉兒第二天死活不肯讓我去上班,任憑我怎麼解釋,自己的傷只是小傷,根本沒有什麼大礙,她就是不肯答應。
無奈之下,我只好打電話給許萍,簡單說明了情況後,向她請假兩天。許萍知道我手傷後,馬上關切地追問我是怎麼受傷的,傷口嚴重嗎,為什麼不去醫院等等問題。我只得不厭其煩地一一簡要回答了她。可我拒絕了她要來看我的要求,那太麻煩了。
林風不知道怎麼那麼快就知道了我受傷的事,天一大早,他就登門來訪了。當聽說我差點被別人弄成殘廢後,林風暴跳如雷。
「哪個王八蛋這麼大膽子!敢動我朋友,」林風咬牙說,「讓我知道了,絕不會輕饒他!」
「大哥別生氣,」婉兒勸解著林風,「等我們慢慢把這個人找出來。但時候我就讓他知道厲害。」
婉兒聲音雖然輕柔,但是語氣堅決。她的眼中那冷酷的光讓林風都楞了一下。哈,看來女人要是發起狠來,更為可怕啊!
「你想想是什麼人想對付你?」林風問我,「你得罪過什麼人?」
我在腦子裡想了一下,應該說自己真正得罪的人就是那兩個,一個是司馬青雲,另外一個就是牛四了。因為牛四還躺在床上,再說事先林風已經警告過他了,相信他不敢對我再報復。那就只有司馬請雲的嫌疑最大了。
「這個小子心眼忒小,」林風聽完了我的敘述說,「他是那種喜歡背後下黑手的主。放心大哥會讓人給他傳話的。如果他再對你下手,我就對他不客氣了!」
「謝謝大哥,可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希望大哥不要插手。」
林風不解地問我,「為什麼?怎麼不讓我幫你?」
我真誠地說,「我先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認為這是我自己個人的恩怨。我不希望你捲進來。常言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你和司馬青雲真要鬥起來,一定會很慘烈。就算是勝利者也會落個遍體鱗傷,大傷元氣。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我們是朋友,我就更不能讓你這麼做。」
林風望著我點點頭,「你說得對。但是,我還是要幫你的。」
「有時候太要面子是會受連累的。」
「這不是愛面子的事!」林風打斷我的話,「我可以不講那些所謂的江湖道義。但是我不能放棄自己的原則,朋友有難,我一定會幫他的!」
我試圖勸說他,「不分時間堅持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有時候是愚蠢的。」
林風正色說,「我雖然現在不混社會了。但是義氣不能丟。一些原則我不可以放棄。我可以不講道義,不擇手段地對付我的敵人,但是我不能不顧自己朋友的死活。如果我朋友做出來的事是對的,那我就義無返顧地他,幫助他!那是我的原則,從來不變的原則。」
「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聽我一句話,」我鄭重地說,「不要現在就向司馬表明自己的立場。要等!」
「要等?你什麼意思?」林風又糊塗了,「你把話說明白好不好?讓他聽得迷糊了?」
我笑了,「有句老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要你等,等我有了能力,可以徹底打敗司馬青雲的那個時候。到那時,我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我會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林風望了我好一陣,才點點頭,「好吧,我聽你的。」
林風才走,女傭人就進來說,有警察要見我。
婉兒毫不客氣地說,「告訴他們,不見!就說病人在休養,讓他們明天再來。」
我忙叫住正要走的女傭人,「還是先請他們進來吧,畢竟人家是官,我們是民,自古是民不與官鬥。他們代表著政府,我們還是不能和他們來橫的。」
婉兒也是一時氣話,聽我說完點點頭,讓女傭人出去讓那些警察進來。
「我現在可風光啊!」我笑了看著窗外的別墅門口,有兩個人影在晃動,那是在這裡監視我的便衣警察,「在家養病竟然都要警察保護。我像不像個大人物?」
「像。你就是個大人物啊!」婉兒吻了我一下,笑瞇瞇地說,「你就是我心裡最大的大人物。沒有人比你大……」
我嘿嘿笑了,「你這話可是很曖昧哦,不會是說我那裡吧?」
「去!才不是呢,」婉兒吃吃地笑了,「你想哪裡去了,色狼……還是一頭蠻牛……」
正說笑著,女傭人已經把三個警察領了進來。為首的那個就是上次在分局審問我的女警官。沒想到又遇到她了。
我望著她沒有說話。
「你們好,」婉兒微笑著迎過去,「請問有什麼事嗎?」
女警官一臉的嚴肅地指指我,「我是分局刑警隊的。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那起案件,想向他瞭解一些情況。」
婉兒為難地看看我,「可是,你看他的傷——」
「我們現在這是在執行公務,請你不要阻撓我們辦公。」女警官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婉兒的話,「現在請你先出去一下。」
婉兒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這裡是我的家,這個請你先弄清楚。」
「我們有權利在這裡執行公務!「女警官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我就按妨礙公務來辦理了。」
「好啊!」婉兒也動氣了,「那就來抓我吧,不過這裡是我的家。現在,請你們馬上給我出去!如果你們想進來也可以,那要拿法院的逮捕令或者搜查令來!」
女警關沒有想到婉兒大居然這麼強硬,她想反駁。可婉兒說得一點錯誤也沒有,令她無從駁斥。一時間,她的臉都脹紅了,恨恨地看著婉兒。
婉兒則有點得意地笑瞇瞇地看了一眼那個女警官,對站在一邊的女傭人說,「吳姐,送客!」
女傭人也不客氣地大聲說,「走吧,請你們出去呢!」
我看著臉氣得通紅的女警官不由得在心裡暗樂,她一定沒有想到,婉兒這一切是早就預謀好的。昨天晚上一回來,婉兒就讓我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詳細地告訴給了那個張天成大律師。張天成馬上就表示,按照我所說的,那麼我在這件案子裡基本是沒有一點過錯。但是,有防衛過當的嫌疑存在。所以,還不可以疏忽大意。如果警察真地還來找麻煩,就要先軟後硬,估計警察沒有證據也無可奈何。而且有情況要隨時通知他。婉兒當時就答應了,今後就按照張律師說的來辦。所以她的態度才會這麼強硬。
女傭人見女警官沒有動,冷哼著,「怎麼?還不走?再不走我可打電話報警了!」
我差點就笑出聲來,這大姐可真逗啊!報警?難道她沒有發現自己面前站著的人就是警察嗎?估計是平時說順嘴了,一時間想都沒有想就順口說了。
我不想和警察弄僵了。如果讓這伙法律的執行者恨上你,那你就有大麻煩了。現在上我這個唱紅臉的人物登場亮相的時候了。
我裝做不滿地瞪了一眼婉兒。喝了一聲,「婉兒!你怎麼能這麼和警察同志說話?」
婉兒明白是我出面來做好人的時候了。故意不滿地哼了一聲,「那她是什麼態度?這像是人民警察的作風嗎?」
我假裝生氣地說,「人家這也是公事公辦啊!作為一個警察,法律尊嚴的維護者,能和你似的整天嬉皮笑臉嗎?人家同志也是心急想早點破案,好早日抓住兇手。可能語氣有點生硬,你應該諒解啊。這大熱天的人家大老遠跑拉,容易嗎?這麼辛苦你就該體諒你家啊!」
女警官望著我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激動和感謝。她大概沒有想到,我這個當事人竟然會為她辯護。估計她心裡一定在感激我呢。
婉兒馬上就「真誠」地向女警官道歉,「坦率」地承認是自己的錯誤。而且讓女傭人趕緊給警察同志去拿冷飲和水果。
女景官的連色徹底緩和下來,也忙表示自己剛才的態度是有點生硬了,希望婉兒原諒。屋子裡的氣氛馬上就融洽起來。
「你們這次來是找他瞭解什麼?」婉兒親熱地拉著女警官的手,笑瞇瞇地問。那樣子哪裡像是警察來辦公,到像是一對姐妹在談私房話。
「關於昨天晚上的那件案子,我希望能聽聽他的描述。」女警官看著我,眼神又變得銳利起來。
我就簡單地把事情的前後又說了一遍。當然我說的這些,都是張天成大律師經過仔細考慮後,認為說出來後不會給我製造麻煩的一些情況。而事發時候的一些細節,他則警告我不要說出來,否則可能對我會不利。同時他也會去找楚婷,告訴她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我想,這就是所謂的串供吧。
「你真得只是自衛?」女警官盯著我,似乎想從的神色中找出點什麼來,「你的自衛的後果卻是,兩死七重傷。現在你告訴我,這算不算自衛?」
「你是不是在緩役我故意殺人?」我微笑著問她。
女警官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打開後念了起來,「姓名,方覺曉。年齡3人,21歲時曾經因為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而被勞動教養一年。」
她放下手裡的文件看著我,「請問,這個你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