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齊穎,是外國語學校的一個日語教師,今天有人找我陪他去和日本人談判,」那女人哽咽著說,「談判結束後,他們就邀請我吃飯。以後又拉我來這兒唱歌娛樂,可是那個日本人開始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後來又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我不肯讓他胡來,想走他就打了我…」
王警官臉色陰沉下來,轉頭望著那個日本人,「請你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的沒有動手!我的文明人!不會打人!」
「是嗎?」我冷笑起來,「你們的民族會是一個文明的民族?可你們做過什麼文明的事呢?難道用刺刀推行你們的黃道樂土是嗎?用你們的狡辯來顛倒黑白是嗎?用你們的厚顏無恥來抵賴自己的罪行是嗎?如果說這些都是你們的文明行為,那這個世界就沒有天理了!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你和你的國家一樣無恥!「
「你這是對我們國家的侮辱,我要求你向我道歉!」日本人叫喊起來。
「道歉?」我笑了,「我說的是事實,我沒有必要為自己說的這些正確的話而道歉!」
「我抗議!我強烈抗議!」那日本人的叫喊有點歇斯底里了,「我要去你們的政府那裡抗議!」
「我告訴你,中國人還有一句話,『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既然說的是真話,你就是告到聯合國我也不怕!」
「好了,」王警官阻攔住日本人繼續叫喊,「我現在在問你問題,請你誠實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打這個女士?」
「我沒有!」日本人真是無恥,竟然死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
「我證明,他動手了!」旁邊的一個女孩子叫了起來,「他打了這個女士,還把人推倒在地上,還用腳踢她。」
「我也看見了!」
「這個狗東西有膽子做,沒有膽子承認。我呸!什麼東西啊!」
四周人群發出一陣氣憤的吵嚷。
「我的沒有動手。」日本人翻著自己的眼睛依舊是一口咬定他沒有動人,「你們的說我打人了,可以拿出證據了來證明。」
「我就是證明!」一個青年邁出了兩步拍著自己的胸口說,「
「你們的是一起的,我的懷疑你的做偽證。」日本人不屑一顧地瞥著嘴。
「這就是你打人的罪證!」
一聲大吼讓全場人的目光都望向發出聲音的人,只見張瑞手裡舉著一盤錄像帶,他大步走到王警官面前,「警官,這是我們酒吧監控設備錄下當時情況,裡面就有他打人的鏡頭。」
「謝謝你的協助。」王警官接過錄像帶轉頭盯著那個日本人,神情嚴肅眼神銳利,「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那個日本人態度依舊傲慢,「我的要求,通知我們的大日本國的使館派人來這裡。在我們國家官員沒有到來前,我的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你的明白?」
「我們會通知的,不過現在請你和我們回去進行調查。」王警官一揮手,兩個警察走過來,其中一個拿出了手銬,狠狠地銬在日本人手上。
「我的抗議!為什麼的不抓他,我抗議!」日本人指著我大叫起來,「他的襲擊我,我的要求也抓他!」
「你動他了?」王警官問我,「是嗎?」
我坦然地點點頭,「是!我是動了他。我既然做了,就敢承認!」
我轉頭看看那個日本人,「不像你那麼沒種,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孬種!」
婉兒在一邊連忙說,「王警官,他是出於自衛才不得已動手的。」
「是啊,他是自衛啊!」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王警官皺了一下眉毛,「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去說明一下情況。」
我點點頭,「可以。」
一個警察取出手銬走過來,他把手銬戴在我手腕上,忽然低聲說,「兄弟,好樣的!對不起了。」
我明白他也是職責所在,笑笑說,「沒什麼。」
在眾人為我求情和證明我清白的嘈雜聲中,我和那個日本人以及牛四等人被帶出了酒吧,押上了警車一溜煙開走了。
當車子停下我從車裡出來時,已經是在公安局的大院內了。
「和我走吧。」一個警察和氣地對我說,「先去錄個口供。」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他帶著我上了樓,一直來到一間掛著「審訊室」牌子的門前,開門讓我進去坐在一把椅子上。然後就走了出去。我環顧四周,和電視電影裡見到的差不多,這間屋子只有一張桌子,而我坐的椅子就在桌子前方,想來是給被審訊的犯人坐的吧。
過了一段時間,門開了。走進來三個人。看見第一個走進來的人,我不由得眼前一亮。竟然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警官!
烏黑的齊頸短髮,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很有神彩,目光銳利讓人感覺她的目光似乎帶有穿透力似的。微黑的臉蛋,並不影響她的美麗,相反讓她多了幾分英武之氣。那緊閉著的嘴唇帶有倔強堅韌的意味,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堅強而果敢的女人。
另外兩個人裡有一個是剛才帶我進來的那個警察,另外一個是一個年輕的小警察,看來是剛剛才畢業的新人。
三個人竟直走到我對面的桌子後坐下,那個女警官坐到了正中,我這才發現她竟然是一個一級警督!哈!官不小啊,以她的年紀看,這個級別她至少在二十年之後才可以達到。我還沒有看見過這麼年輕的一級警督呢!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警察,更是了不起啊!
「你的姓名?」女警官發話了,她的語氣冷冷的,不過聲音倒是悅耳動聽。
「方覺曉。」我知道這是例行公事,就如實回答。
「年齡?」
「出生日期?」……
我逐一回答著女警官的問題,那個年輕的小警察快速地在記錄本上記錄著。
「你為什麼動那個日本人?」女警官盯著我問道。
我平靜地回答,「請允許我補充一點,不是我打他的,而是他先攻擊我。我是自衛還擊,屬於正當防衛。」
女警官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看不出來,你還很懂法律啊。」
我的心忽然一疼,這話多熟悉啊!那個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傷口被人再次觸動了。我冷笑著說,「略微知道一點。和您這樣的專家當然是不可相提並論。」
「啪!」女警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到,「給我嚴肅點!」
我收起笑,「我很嚴肅啊!我一沒哭,二沒有鬧,三沒笑,四沒上吊。怎麼不嚴肅了?」
「撲哧」那個管記錄的小警察先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女警官轉頭惡狠狠地瞪了小警察一眼,嚇得小警察趕緊收住了自己的笑。又低頭開始記錄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和我們警察經常打交道,對嗎?」女警官眼神凌厲地望著我,「你好像很熟悉我們辦事的方式。」
「是與不是和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沒有關係,你說對嗎?」我反問她。
女警官仔細看看我,「看來你還是個老手了,哈哈,有點意思了!」
我一本正經地說,「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你就是有意思我也不敢答應你。」
「撲哧」那個小警察又一次笑出聲音來了。
「你老實點!」女警官用大力拍了一下桌子,那巨大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著。她的眼睛因為生氣而瞪得很大,那張俏麗的臉蛋微微有點發紅,一臉殺氣地等盯著我。
「我很老實!」我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我知道,在你們這些執法者眼睛裡,任何人只有被抓到了這裡就是有罪的。我們的抗辯在你們看來只是狡辯和抵賴。我沒有說錯吧?」
一陣深深的哀傷掠過我的心海,曾經的往事又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那是我最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女警官看著我,很久都沒有說話。房間裡陷入了沉悶的氣氛中……
沉默了一陣,女警官說話了,「我知道你們這些憤青,仇恨日本人,討厭美國人。整天就在喊滅日殺美。可是光用嘴巴是罵不死人的,既然你們這麼愛國,就應該把罵人的力量用在建設自己的國家事情去,那才叫真正地愛國。」
「我先說明我不是憤青。我雖然不完全贊成憤青的做法,但是我還是欣賞他們的勇氣和拳拳赤子之心。至少他們在自己心裡熱愛自己的國家,願意把國家當作自己的母親。這要比那些崇洋媚外,見到外國人就變成狗一樣搖尾討好的人強百倍。如果愛國者被稱為憤青,那我願意做一個憤青!」
女警官看了我一會才說,「你也許說的有道理。但是,動人總是你的不對。要學會克制自己的感情,衝動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我冷笑一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可以原諒他侮辱我,但是我不能允許他侮辱我的國家,我的民族,我的同胞!而且我要再次聲明,我沒有主動挑起爭鬥,我是出於自衛才反擊的。」
「侮辱國家?怎麼回事?」女警官皺著眉問我。
我就把那個日本人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個王八蛋!」女警官的拳頭「咚」地一聲砸在桌子上,「不要讓我見到他!否則我就讓他知道中國女人的厲害!這個混蛋!」
我笑了,看來這個女警官是一個有赤子心的愛國青年,也是一個有膽氣的巾幗英雄,同時還是一個脾氣火暴的女孩子。我相信,如果那個日本人現在在這裡,一定會讓她狠狠地收拾一頓的。
「警官,不要衝動啊!」我笑瞇瞇地望著她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微黑的臉蛋上佈滿了憤怒,我把她的話有又「送還」給了她「要學會克制自己的感情,衝動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女警官生氣地瞪了我一眼,但是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我。剛好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女警官喊了一聲,門一開一個壯實的警官走了進來。他的肩膀上的肩章顯示只是一個警監級別的高級領導。
「朱局長!」女警官和另外兩個警察忙立起身來,向近來的警官敬禮。
朱局長笑著回了一個禮,「我來看看。」
他轉頭看看我,含笑問,「就是你打了那個日本人?」
「我完全是正當防衛。」我沒有起身,依舊坐在那裡平靜地望著朱局長。
「哈哈,是個有原則的人。」朱局長似乎並不在意我對他的輕慢依然笑哈哈地說,「事情已經清楚了。因為有監控錄像,所以事情已經清楚了。你屬於正當防衛。等一下辦個手續就可以走了。」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