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酒吧時,遠遠就看見婉兒站在門口。我知道她在等我,忙走上去。
「你來了。」因為門口站著迎賓的服務生,婉兒神態並沒有顯示出不同以往的親熱,「我一直在等你。」
我笑了故意一語雙關地說,「哈哈,老闆親自來迎接我,我真是感到不勝榮幸啊!怎麼老闆今天的『服務』態度這麼好?真是讓我吃驚啊!」
婉兒趁人不備飛給了我一個媚眼,「我找你有點急事。你跟我來一下。」
「好的。」
一進辦公室,門剛剛關好。婉兒帶著一陣香風撲進我的懷裡,那飢渴的紅唇不容我發出半個字就已封住了我的嘴。我剛開始還想抗拒,畢竟這裡是辦公室不是她家。如果讓下面的人進來發現我們的事,一定會弄得滿城風雨。但是,婉兒那柔軟的雙唇以及溫軟嬌柔的身體,具有我無法抗拒的誘惑力。我很快就迷失在她的熱烈激情中。和她忘情地親吻起來。
「我好想你,」良久婉兒才喘息著放開我,深情地望著我,「一天了,什麼都沒有心思干,就想早點看見你。」
「你這樣,用不了幾天就會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事了。」我認真地對她說,「我不希望事情變成那樣。你明白嗎?」
「我明白。明白……」婉兒的眼睛裡掠過一陣哀傷,「你是怕傷害到她,對嗎?」
我點點頭,「我妻子是一個好人,很善良很賢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她幫助了我。可是我……」
「對不起,對不起」婉兒慌亂地拉住我的手,「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沒有任何責任,怪我不好。你不要這麼內疚好嗎?」
「不,不能責怪你一個人,我也不對。也許開始時責任在你,可是當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後,我也就有了責任。我是一個同謀,一個從犯。」
「你不要這樣說好嗎,」婉兒抱住我,把頭貼在我的胸口上,幽幽地說,「我知道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可是我真的捨不得讓你離開啊。」
「我有什麼好的地方讓你這麼依戀我?我不過是一個長得不帥氣,又沒有錢,又沒有前途的窮小子。我不值得你愛。放過我好不好?」
婉兒抬起頭來用那雙如同夜星一樣美麗動人的大眼睛望著我輕聲說,「你看見過溺水人嗎?他在水裡拚命掙扎,這個時候哪怕是他身邊有一根稻草漂過,他也會緊緊地轉住不放,希望可以用它拯救自己。我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而你現在就是一根可以拯救我的木頭,我抓住了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手的。你是我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也是我唯一的快樂。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答應我。」
哈!我在心裡想,怎麼像是香港台灣拍攝的連續劇裡的台詞,想必是她看到了,被傳染了。不過我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至少目前她把我當成了自己唯一的快樂源泉。怎麼辦?我想不粗什麼理由來順服她,還是先等等看吧,也許她不久就會厭煩我,離開我的,那時問題豈不就解決了。
我對望著我的婉兒點點頭。
「來,」婉兒拉起我是手,「我給你買了還吃的。你先嘗一嘗。」
我忙搖頭,「不可以的,吃了東西胸腔會變小,發聲就會很費力的。」
「不是要你吃飯,是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婉兒把我拉到沙發旁,讓我坐下,她則拿來了許多吃的東西,都是一些零食,「喜歡吃什麼,你自己挑,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每一樣都買了點。」
我心裡一陣感動,她真得就像一個柔順的妻子,對我這麼體貼,可是我還在想怎麼離開她,如果她知道了我的想法,會是什麼心情呢?
我上台是已經是晚上8點了。這個時候大家都次完了晚飯,結伴出來玩樂。所以酒吧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最近因為大家都知道「尋夢」酒吧來快了一個唱歌非常好的歌手,所以許多人都慕名而來。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是滿座的。
我唱完了兩首歌,在熱烈的掌聲中下來休息。
「方哥,」張瑞走過來,「有人找你。」
「誰?」我想不出誰會找我,我在這裡沒有朋友,就連認識的人也那樣幾個啊。
「是一個女人,挺漂亮的。她點名讓你過去。」張瑞指指一邊的角落。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赫然發現做在那裡的是沈寧。看見我看她,她笑著幽雅地揮揮手,示意我過去。
「你認識她?」張瑞好奇地問。
我點了下頭,「是今天才認識的。」
「不會是想包下你吧?」張瑞嘿嘿低聲笑了。
我笑了罵了一句,「胡說八道!我這樣的會有人喜歡才怪呢?誰會包我。」
「得了,」張瑞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小聲說,「說真的,你真有女人緣。我看,就連我們那從來對男人不感冒的老闆,都對你有意思。我看那女人穿戴的可都是名牌,一定很有錢。跟她玩一段時間,少說也能弄個二三十萬花花。這麼好的機會可別放過啊!」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時代人們都在想什麼,我難道真的落伍了?
「她在等你呢?快點過去吧。」張瑞推了我一下。
我走到了沈寧面前,「你好。」
「你好」沈寧含笑站起身來向我伸出手,「很高興能再見到你。」
「是啊,真巧。」我和她握了一下手問她,「可以坐下嗎?」
「可以,請坐。」
我坐下才發現沈寧身邊還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沈寧見我看自己的夥伴就介紹說,「對不起,忘記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方先生,這是我的朋友李建偉。」
李建偉和我也握握手笑著說,「方先生的歌唱得真好,足可稱為歌星了。」
我搖頭說,「你太過獎了。什麼歌星,我只是混口飯吃而已。說白了,就是跑江湖賣唱的。」
「哈哈,」李建偉爽朗地一笑,「你很坦白。」
「沒有必要說得那麼動聽。我是靠唱歌來掙錢,就是在賣唱。何必非把自己說得好像高人一等呢?我沒有歌星的水平。也不認為自己有歌星的水平。」
「很好!」李建偉點頭說,「能清楚地認識自己很難得。你是一個聰明人。」
「謝謝誇獎。」我轉頭問沈寧,「沈小姐經常來這裡嗎?」
「不!我今天是聽建偉說這裡有一個唱歌很棒的歌手,所以我就來看看。沒有想到會是你。一天我們就相遇了三次,還真是巧啊!」
「怎麼會是三次?」我不解地望著她。
「在車禍現場一次,小影那裡一次,這裡又相遇。這不是三次嗎?不過車禍那次你沒有看見我而已。」
我笑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唱歌?」沈寧好奇地問。
我笑了笑,「想多掙點錢啊!」
沈寧望著我,「你上司知道嗎?」
我點點頭。
「哦」沈寧笑了,「方先生,等會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唱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