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向一直在等我們倆匯報的表叔,楚婷等人說明了事情前後的詳細經過。在聽說風弛公司準備把自己的廣告交給我們做後,我們兩人馬上得到了表叔「熱情洋溢」的讚揚。
等匯報完了情況,我和海濤回到業務部。很快胖子,劉思洋,聞俏等人就聞訊趕到我的辦公室。七八個人把小辦公室擠得轉身都困難了。
他們都知道,我們今天的任務想完成會很困難。當得之一切搞定還有意外收穫的好消息後,大家都歡呼跳躍,眉飛色舞。那興奮激動的模樣讓我很好奇。一問才知道,如果我們真的做成了這兩個大合同,業務部裡每一個人都會拿到一份豐厚的獎金,所以大家才這麼高興。我無奈地搖頭笑了,哈哈!
「那老太太,說撕票就撕票!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絕對是一老革命幹部作風!」海濤似乎還沒有從驚喜給予他的興奮感覺中恢復過來,在那裡口沫橫飛地講解著這段神奇的經歷,「唉!沒辦法了,誰讓我犯在人家手裡了,我只好認栽了。這就算是愛情的負擔吧!」
一邊的一個女同事馬上敏感地問,「哎,小濤,什麼愛情的負擔,你被老太太罰款關愛情什麼事?」
海濤察覺自己說走嘴了,連忙編造了一個謊話,「那還不是因為我當時在和方哥說,我和我前女友分手的事情,一激動就忘記了環保工作的重要性。唉!結果就是要負擔10元環保費用,這不是愛情給我的負擔,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啊!」眾人都笑了,一副恍然的模樣。
我心裡在暗笑,看來這小子平時一定沒有少說謊騙人.這才叫睜眼說瞎話。
「在說什麼這麼開心?」隨著話音出現的是許萍,「你們都在啊,怎麼是不是在這裡秘密集會,準備起來造我的反?」
「是啊,我們決定了,以後讓方哥來領導我們。」胖子嘿嘿笑了,「在偉大而英明的方大哥的領導下,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大有發展。」
「好啊,枉我對你們這麼好,我真傷心啊,」許萍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過來抓住我的手,「青天大老爺啊,你可要給我這個苦命人做主啊!」
四周的同事哄笑起來。
「好了,散了吧,」許萍收起笑容,「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在這裡扯閒片,小心讓老闆抓住扣你們獎金。連我都要被連累你們挨罵,有事大家下班找個地方邊吃邊聊不是更好嗎?」
「好是好,就是誰請客?這個問題要好好商量一下。」海濤笑嘻嘻地看著許萍。
許萍半真半假地瞪了海濤一眼,「不要總讓我當冤大頭,老是宰我你們於心何忍啊!」
「誰讓你是大姐大呢。」胖子一臉壞笑,「有事大姐衝在前啊,尤其是付帳這種事,更是您當仁不讓的特權啊!」
「少貧嘴了!出去幹活了!」許萍給了胖子一個「板栗」說,「散了吧。」
正當同事往外走時,楚婷出現在門口板著臉盯著正要走出去的那幾個同事,「不去工作都聚在這兒做什麼?」
「哦!」許萍冷淡而平靜地回答她,「剛才我和他們在覺曉這兒開個會,商量一下怎麼保住這兩個和同。也讓覺曉給他們講講是怎麼做的,好讓他們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時,知道怎麼處理。」
婷點了下頭沒有再說什麼。許萍揮手讓那幾個同事出去後,淡漠地問楚婷,「有什麼事嗎?」
「我找他有事情。」楚婷對我招手說,「方覺曉,你和我來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答應一聲跟在她身後走出辦公室。楚廳帶著我徑直出了辦公樓,來到了停車場。
我忍不住好奇地問,「楚總,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和我出去辦點事,」楚婷拉開自己那輛寶馬跑車的車門,「上車!」
「是!」我乖乖地上了車,車子一溜煙開出了公司大門口,向西飛馳而去。
我從車窗欣賞著繁華的城市街景,而楚婷則在邊開車邊隨著車載CD音響哼著歌。
楚婷忽然停止了唱歌轉頭問我,「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宿舍,去哪裡了?」
我心裡一驚,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靜心一想,我猜一定是聞俏一大早就跑到公司來滿世界找我,在加上留不住話的路雲明,不弄得整個公司人都知道才怪呢!
我邊在腦子裡編造著謊話邊反問她,「你怎麼知道的?」
「這你別管,我問你,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你怎麼又像在審問犯人。」我故意顯得輕鬆地笑著,把剛才編好的謊話又說裡一遍,「是這樣的。昨天從T市來個朋友到首都來辦事,我去他那裡想和他坐一會敘敘舊。誰知道我倆一侃起來就都忘時間。反正也晚了,我朋友就讓我在他那兒住了一夜。」
「你沒有說謊吧?」楚婷瞟了我一眼忽然說,「我記得你沒有手機,你老鄉怎麼找到你的?好像沒有人來公司找過你啊!」
我心猛地一跳,我怎麼忘記了這茬兒了。我開始在腦子急速地思索著應對之策,可臉上依然鎮定如故,「楚總好像很關心我的私人生活啊。」
楚婷自信地一笑,「怎麼?找不著借口了?我就知道你在說謊!你不是一個做事不經過大腦的人,就算你不回來,你也一定會打電話告訴你宿舍的同事。因為你是一個顧及他人感受的人,絕對不會讓別人為你擔心。而你沒有這麼做,就只能說明,你去做的事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說的對嗎?」
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刁蠻女孩。她的IQ看來很高啊!思考問題分析問題的能力讓我感到驚訝!居然輕易就看穿了我在說謊,她還真不簡單!不過這也怪我自己,事先沒有認真地把自己的謊話論證思考周全後再拿出來使用。這種倉促生產出來的「假冒偽劣」產品自然逃不過聰明人的法眼。
「你昨天晚上去做什麼?」楚婷繼續審問我,「你有什麼事不想讓人知道?」
既然被人拆穿了,我也就沒有必要抵賴了,「我出去辦點私人的事情。」
楚婷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信任,「什麼私事熱藥你去辦一夜?」
我平靜地回答她,「是私事,不方便告訴你。」
「可你為什麼要說謊?」我的話並沒有讓楚婷消除對我的懷疑,依舊抓住我不放。
「因為涉及個人秘密,我不想讓讓別人知道。」我發現自己如果不反擊的話,她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我還不完蛋了,「楚總好像很關心我的私人生活。我沒想到楚總回這麼關心下屬個人的私生活。如此無微不至的領導真是太值得我敬佩了,敬佩,敬佩!」
楚婷那美麗的臉蛋微微發紅,顯然聽出了我話裡的嘲諷含義,「你別多心,我只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沒有其他意思。」
「謝謝你的關心。」我在心裡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又躲過去了。現在只要別人一問我昨天晚上的去向,我就心驚肉跳,馬上就想怎麼編謊話矇混過關。可是總這樣提心吊膽的,這日子還怎麼過呢?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楚婷見我沒有說話,好奇地望了我一眼。
我趕緊岔開話題,「沒有!我有什麼心事。對了,我們這是去哪辦事?」
楚婷笑瞇瞇地瞟了我一眼,「我是想讓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