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木清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換了行走路線,他到是解脫出來,但其他所有的人,卻還在迷局當中。美國人新加坡軍方,甚至包括司徒家族的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碼頭上。
看著碼頭上的可疑人員越來越多,馮伯不禁擔心起來。這要是在沒上船之前瑞木清就被人抓個正著,不管美國人抓的也好,還是新加坡方面抓的也好,那司徒家族可真說不清楚了。
秘密碼頭已經不再秘密,周圍不遠處停了七八輛大型車輛,每一輛車中都擠滿了人。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人員也趕到了這裡,看到周圍的車輛,大家為什麼而來都心知肚明。反正不管是哪個國家派來的人,到時候八仙過海各顯奇能,誰抓著就算誰的。
幾波人馬之間好像都很默契,在瑞木清沒有出現之前,誰也不主動靠近碼頭。
魏正英早就發現了這些可疑的人,他清楚到時候恐怕會有一場惡戰。魏正英也不敢大意,悄悄吩咐眾人,一旦頂不住,馬上退守到船上。魏正英知道穆水嘩還在海水中泡著,那可是他的最後屏障。
想像當中的戰鬥沒有出現,馮伯接到了司徒雪吟的電話,一聽說瑞木清已經自行轉移,馮伯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只要瑞木清不出現在這裡,任何人前來馮伯都不怕。不管誰來,魏正英這些人根本不需要進行反擊,可以任由對方搜查。當然,那也得對方夠資格才行,司徒家族也不是好欺負的。
司徒莊園中,孫伴山等人也都返了回來。意猶未盡的孫伴山,正不停的給朱永生等人吹噓著他戲耍美國人的戰績。司徒雪吟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瑞木清的離開,雖然雪吟心情上可以放鬆一下,但在情緒上,卻有點失落。司徒雪吟在對比著瑞木清和爺爺司徒搏龍,她發現兩個老爺子之間有著相似之處。爺爺司徒搏龍,在自己的親屬沒有一個人知道的情況下,成立了秘密的組織。而且,在城堡中面對司徒雷的威脅,誰也沒想到司徒搏龍居然還掌握著鷹眼。相比之下,瑞木清更不簡單,短短的一天多時間,他一個人就在病榻之上完成了一場瞞天過海之計有些事情上,自己看的還是太簡單。雪吟心裡明白,瑞木清這麼做,其實也是對司徒家的安排不是很信任。
「雪吟,事情都結束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麼看你的情緒有點沒落。」陽子看到雪吟默不作聲的一個人坐著,走過來問了一聲。
「哦,沒有,我只是有點感慨。陽子大哥,送瑞爺爺的那些人,能不能在路上保護好瑞爺爺的安全?」
陽子自信的一笑,「放心吧,狼牙的人,個個都是鐵血男兒,他們是中國單兵作戰最鋒利的尖刀。」
這一點陽子確實很自信,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師叔。既然能安排狼牙接應進入馬來西亞,陽子相信師叔肯定也會有第二步計劃。
「陽子,我發現瑞老簡直就是個猴精。你也別怪我說他,看把咱們這些人耍的,我還張牙舞爪的『來呀,我車上有人!』,弄的自己跟個二傻子似的。」孫伴山不知什麼時候,也走到了雪吟跟前。
陽子苦笑了一下,「伴山,你要是有師叔一半的智慧,那你小子才真的成精了。」
司徒雪吟看著兩個人,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輕聲說道:「伴山,我們家族的事情解決了,恐怕我得要在新加坡留上幾天。現在中國北方黑道基本上已經平靜下來,南方的杜老大只不過是在苟延殘喘,朱大哥留著他只不過是等以後當政府的替死鬼。阿彩姐姐她們已經在加拿大成立了分公司,不知道以後你有什麼打算?」雪吟說著,悄悄的給伴山使了個眼色,偷偷的指了指陽子。
伴山心知肚明,他知道雪吟這是在試探一下陽子的想法。
「雪吟,我準備在南美地區買一座島嶼,到時候咱們大家在那裡建設自己的帝國。陽子兄弟,到時候你就是副島主,總管島上的安全。」伴山說的到是好聽,感情就是一個看家護院的。
陽子沉思了一下,「伴山,你真打算要移民?」
「不是移民,只是在那邊住段時間,相當於散心了。當然,北京這邊咱們也不能放棄,有空就回來住上一段日子。」孫伴山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陽子的表情。
陽子想了想,點了點頭,「好,我跟著你。」
孫伴山如釋負重般的長出了口氣,「雪吟,看到了嗎,我就說陽子是我親哥們,我到哪他肯定跟到哪。」
「你小子也別得意,我跟著你也是有目的。國家只要召喚,我隨時會帶著你回來執行任務。」陽子毫不客氣的接著說了一句。
「厄!我地娘啊,原來你是到我身邊臥底來了。那什麼,你還是留在北京看家吧。那王府大院也留給你,到時候你找個小秘包個二奶啥的也方便。」
「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陽子笑了笑。
「哦,對了,我那乾妹妹伊呀你聯繫過沒有?從出事到現在,我一直也沒來得及與她聯繫。」一說到找小秘包二奶,孫伴山忽然想到了伊呀。
陽子點了點頭,「在來之前,我給李民說了,叫他專門照顧一下。伴山,鄭浩調查過伊呀的資料,他父親以前在重慶開過一家小工廠,結果得罪了黑社會,被人打成重傷挑斷了兩根腳筋。從那時候起,伊呀對『黑社會』三個字就特別恐懼。我看,啥時候你的身份暴光,你們的關係也就結束了。」提到伊呀,陽子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好意思,他也只是把伊呀當成妹妹看待。
「她那是心理疾病,這方面阿彩是專家,等有空的話,叫阿彩幫她疏導疏導。」伴山這才明白,怪不得伊呀對黑社會這麼憎恨。
一說到伊呀,雪吟也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了伴山,你答應過給我唱歌聽的。正好今晚大家都沒什麼事了,咱們就去莊園的TV練歌房好好的唱一唱,也算是為了圓滿解決司徒家的危機而慶賀。」雪吟說著,把朱永生和人皮張等都喊了過來。
「大家聽著,今晚咱們就好好放鬆放鬆,叫伴山給大家唱幾曲。他要是唱的不好,咱們一起懲罰他。」雪吟高興的看著眾人,伴山老說他歌唱的好,雪吟還從來沒仔細的聽過。
大廳裡一下子靜了下來,除了孫伴山美茲茲的站在那裡,朱永生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
「雪吟,師叔剛教了我一個打坐的方法,我需要馬上去試一試。真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一下。」陽子說著,第一個跑了出去。
「那什麼,瀏覽器上輸入39;看最新內容-」我家鳳妹約好了這個時間在網上聊天,我也就不去了。」朱永生微笑著找了一個借口。
不但是他倆,包括人皮張和嵐山,都各自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大廳。穆水嘩還沒有回來,他們幾個都聽過伴山那美妙的歌喉,簡直就是千年難忘。
司徒雪吟紅著小臉,她還以為這些人是故意在給她和伴山製造單獨浪漫的機會,心裡不禁對所有的人都感激了一下。
司徒家的練歌房裡,音響設備都是一流的,這可不是一般的TV歌廳能比的。
「救命啊!天哪嘔!」
「雪吟,你別跑,還有一段呢!」
聽著雪吟的慘叫聲,朱永生掐了一下時間,難得啊,居然堅持了三十多秒鐘。
一夜的時間過去,碼頭上負責抓捕和監視的人依然是堅持著。但是馮伯等人,早就秘密的撤離了碼頭,那邊除了幾個正常值班的兄弟,根本就是一座空碼頭。
美國使館的機要室裡,麥克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該死的巴丁,這就是你所謂的情報?吃屎去吧!」
「麥克,你聽我解釋。肯定是出現了其他情況,我們有一輛跟蹤的車輛也出現了意外。我覺得,瑞木清目前絕對還在司徒莊園。」巴丁瞪著一雙紅眼,跟麥克解釋著。
「讓你那些情報見鬼去吧,看來你是不把那些陸戰隊員熬成兔子眼,你是不甘心。這件事情我已經向防長和總統作了匯報,他命令咱們立即返回。當然,這些損失的情報人員,總統會專門找人來詢問你巴丁大人的。哦,對了,瓊斯先生也會陪伴著您一起,接受秘密質詢。可憐的巴丁,祝你好運,告辭了!」
戰艦的事情已經結束,麥克也準被立即返回美國。三人當中,麥克反到成了責任最小的一位。至於瓊斯和巴丁,恐怕會成為責任的犧牲品,接受秘密的懲罰。
巴丁面色蒼白的走出了機要室,剛才他與國務卿也通了電話。在電話中,國務卿的語氣非常生冷,什麼也沒說,只是命令巴丁立刻返回美國。巴丁明白,這次情報人員死亡事件瀏覽器上輸入39;看最新內容-」損失重大,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培養一名優秀的情報人員非常不容易,巴丁私自調動不說,還被瑞木清一下子除去這麼多。更倒霉的是,弄到最後連瑞木清的影子也沒見到,這等於是在欺騙美國政府。情報系統對內部人員的處理,一向是非常嚴厲。巴丁不知道自己回去後,還能不能再活著。
大廳裡,瓊斯也是目光呆滯的坐在沙發上。這一次劫持軍艦的性質被定性為司徒家族的報復行為。這樣的話,他瓊斯就成了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
瓊斯知道,他如果不回去,那他的家族就會受到牽連。可是一旦回到美國,恐怕設在加州的秘密監獄,就成了他永遠的家。
「不甘心,我不甘心!」瓊斯發瘋似的大喊了一聲。
巴丁嚇了一跳,他也在考慮著自己的命運,損失了這麼多情報人員,看來他的命運比瓊斯好不到哪裡去。
「瓊斯,你準備回國嗎?」巴丁蒼白的問了一句。
「呵呵,不回去還能怎麼樣?這個世界,沒有哪個國家敢接受美國人的政治避難。當然,中俄兩國,也不會接受咱們這樣的人。」瓊斯自嘲的苦笑著。
如果不是他私心太重,非要逼迫著司徒家族交出司徒搏龍,也不至於弄成現在的樣子。以瓊斯的身份和地位,只要不做出一些重大的錯誤,連美國總統都要給他面子。現在到好,堂堂的副議長大人,馬上就要成為階下囚了。
「瓊斯,冤有頭債有主,咱們不能就這麼算完。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巴丁咬牙切齒的說道。
巴丁這兩天已經熬的有點頭腦發葷,一個人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往往越能做出不冷靜的事情。
「巴丁,你想怎麼樣?」瓊斯也是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失敗,一聽巴丁的話,正合他的心意。
「瓊斯,趁咱們現在還沒被投放到監獄裡,那就把手中的能量動用起來。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司徒雪吟和孫伴山那小子,他倆不死,我就是做牢也不甘心。」
「不錯,還有那個死胖子,他們一個都不能活著!」
巴丁和瓊斯兩個人咬著牙瞪著眼,如同兩隻餓狼一樣互相看著。兩個人彷彿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巴丁和瓊斯內心裡都明白,他們倆一旦這麼做,也等於是在報復美國對自己的不公待遇。只要孫伴山和司徒雪吟一出事,那司徒家就會把劫持戰艦的事情公佈於眾。到那時,總統能不能保住位置,還不一定呢!
巴丁和瓊斯圖窮匕見背水一戰,兩個人已經沒有了其他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