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伴山與朱永生回到了司徒莊園,兩個人一路上到是小心翼翼,但依然還是沒逃過美國情報人員的眼線。
這一次,朱永生對孫伴山佩服的是五體投地。瑞木清是何許人物,說白了他想弄死一個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孫伴山竟然這麼和他說話,還說的這麼直白,說不好聽一點根本就是在訓斥瑞木清。看到瑞木清居然沒有火,還耐心的解釋著自己所做的一切,聽的朱永生覺得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不過,朱永生也開始擔心,不知道以後在中國混,還會不會得到瑞木清的照顧。
「伴山,你們回來了。」一看到兩人走進客廳,司徒雪吟象只燕子似的跑了過來。在她看來,今天晚上瑞木清肯定要讚賞伴山一下。
「雪吟啊,我給你商量個事,你看看我要入股你們家族企業的話,需要多少資金?」一看到司徒雪吟,朱永生就開始打算他在國外的展。
「入股?我們家族的企業還不打算出售股份。朱大哥,你是不是財了,幹什麼這麼問?」
「不是財,是你們家伴山惹禍了。我琢磨著,瑞老以後肯定會給我們穿小鞋,還是早點打算為好。」
「怎麼?又出了什麼事?」司徒雪吟一聽,緊張的看著孫伴山。
「別聽老朱這傢伙瞎白呼,哪有什麼事情。我就是問了一下瑞老,為什麼要拿司徒家族的命運來為中國幫忙,這也沒什麼。」孫伴山很隨意的說道。
伴山說的輕鬆,但司徒雪吟知道沒這麼簡單。或許也只有伴山會這麼對瑞木清說,他那強脾氣一上來,敢把皇帝拉下馬。如果換了是陽子他們,絕對不會對瑞木清說這句話。雪吟心裡一陣感動,伴山能冒著得罪瑞木清的危險,替司徒家說句公道話,這本身就非常難得。
「伴山,你餓了吧,要不要去給你做點宵夜?」雪吟看著伴山,溫柔的說道。
「不用了,我沒吃夜飯的習慣,所以胖不起來。雪吟啊,談判的事情你可得抓緊,我就怕瑞老再想什麼,那可麻煩了。」孫伴山還真怕瑞木清再叫他們幹點什麼。這兩年中,每一次執行瑞木清的命令,都是九死一生。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本性的成熟,伴山越來越害怕死亡和離別。他到不是自己膽小怕事,只是伴山不想再失去同甘共苦的兄弟,和自己的愛人。
雪吟輕歎了一聲,她何嘗不想早點結束。但沒有美國人的保障,雪吟知道這邊一結束,美國人的報復馬上就會開始。
「伴山,實在不行,咱們再退求其次,叫瓊斯他們三人,以公職身份給咱們出份文件。但這份文件必須要得到美國政府的認可,不然一點效果也起不到。」實在沒辦法,雪吟只能降低到這一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不信,美國人不比咱們急。」伴山真有點累,對煩心的事情他的做法就是乾脆不去想。
「伴山,你小子今天還真叫我佩服了一回。從今以後,你今晚的所作所為,將會成為我生命中的一盞明燈。」這一句話,到是朱永生真心的誇獎孫伴山。黑道中講究的就是民不與官鬥,巴結還來不及呢哪還敢鬥。伴山的做法,朱永生覺得簡直是給整個黑道上都爭了光。
「哦!那以後你的錢我可就不還了。」
「厄!這可不行,偶像欠錢也要還的,何況你比偶像還差的很遠。對了,一說起錢我想起一件事。雪吟,其他的你可以讓步,但那贖金你可不能再讓了!不是我老朱計較,你們想想,咱們三家一分也剩不了多少!當然了,司徒家不在乎這點錢,可以不要。伴山這傢伙又是獨苗一個,有錢也花不完。我可不一樣,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還要養活鳳妹和小石頭,不容易啊。」
「靠!一說錢這財迷就來精神。雪吟,叫他自己在這裡做夢吧,咱們去睡覺。」孫伴山二話不說,拉起司徒雪吟就往臥室裡走去。
「你們沒反對我就當你們同意了。」朱永生對著兩人的背影喊了一句。
客廳裡,留下朱永生孤獨的站著。他的腦子裡還在琢磨,如果伴山和雪吟都不要那份錢,是不是該請他倆吃頓肉串。
瓊斯三人到很準時,第二天上午十點準時趕到司徒莊園,談判繼續進行。令雪吟沒想到的是,美國人竟然同意了她的要求,國防部可以給司徒家族出份文件。
但是,美國人也有個要求,那就是司徒家族必須把研製的秘密武器交出來。美國國防科工們這幾天進行了研究,根據傑克遜艦長和查理指揮官的匯報,他們一致判定,司徒家族已經掌握了先進的海洋『氣象武器』。
世界上再先進的戰艦,包括航母戰鬥群,對海洋颶風巨浪都是無可奈何。這些自然界的力量,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如果能掌握這樣的先進氣象武器,美國就等於掌握了海戰的先天控制權。所以,這一次美國寧可放下身架也要得到這樣的武器。
司徒雪吟一聽,真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在心理上,也能威懾美國人一下。
談判的三人當中,巴丁卻有點心不在焉。一是他昨晚一夜沒w$ap.16$k$.c$n睡,精神上有點疲憊。更重要的就是瑞木清的事情,弄的巴丁即激動又擔心。
在情報界有個不成文的慣例,那就是世界各國的情報最高長,幾乎很少出國。這樣的身份,不但對手多,敵人也多。情報高官基本上都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很少在媒體上露面。很多恐怖組織,他們寧可不去暗殺國家的腦,也想把情報大員做掉。因為這些人,對他們的殺傷力太大。
這一次瑞木清秘密來到新加坡,本身就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巴丁也顧慮瑞木清的身份,所以不管中國牽扯不牽扯劫持軍艦的事件,巴丁都不打算留下活口。如果劫持戰艦的事情與中國沒有牽連,巴丁會製造假象,把瑞木清的死推到一些**組織頭上。這幾年瑞木清橫掃東突清除**,那些傢伙恨他恨到骨頭裡。隨便製造點假象,就會把人們的目光引像他們。一旦劫持事件牽扯到中國,那瑞木清將會被秘密引渡到美國,他將成為起戰爭的有力證據。
當天的談判進展很大,司徒雪吟沒有同意把『氣象武器』交給美國人。但司徒雪吟也向美方保證,如果美國人出這份文件,那司徒家族將會把『秘密武器』全部銷毀,絕對不會再次出現在世界上。
美國人到不怕小小的司徒家族,他們是擔心司徒家族把這些『秘密武器』出售給那些『邪惡軸心國』。就算是中俄兩大國得到這樣的武器,美國人也不擔心。畢竟中俄兩國還要顧及著核戰爭的危險,不會輕易的對美國使用。但那些『邪惡軸心國』可不一樣,一旦落入他們的手中,那將會是美國海軍的一場惡夢。
瓊斯代表美方,暫時同意了司徒雪吟的提議。不過這件事情他還做不了主,只能等給總統和防長匯報完後,再做決定。
中國大使館中,瑞木清也準備離開新加坡回國。這邊的工作基本上已經完成,瑞木清已經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三位老軍工提前一天返回了國內,他們隨身帶的那兩隻大箱子,也由外交途徑秘密送往國內。
瑞木清藝高人膽大,這次來新加坡他連個隨從都沒帶,只是以旅遊的身份來到新加坡。按照日程安排,瑞木清準備今晚乘坐最後一班飛機返回北京。
「瑞老,我看還是按照外交途徑,不要通過安檢,直接進入機場吧。」使館安全秘書十分擔心瑞木清的安全,他想叫瑞木清以外交官員的身份,直接提前上機。
瑞木清搖了搖頭,「不用這麼麻煩,越簡單反到越安全。如果以外交人員的身份,那使館還要給新加坡方面上報資料。按照我的真實身份,來新加坡沒有拜訪一下李家,這對新方是件很不禮貌的行為。」瑞木清也知道,如果以外交人員的身份,那就必須要上報他的真實資料。新加坡的情報人員也不傻,不報真實身份他們一調查,就會查明瑞木清的底細。
「瑞老,要不這樣吧,晚上我派六名武警跟著您,一直保護您上機他們在回來。」安全秘書還是不放心,瑞木清出了差錯,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瑞木清想了想,「派一名司機就行,汽車也不要使用掛使館車牌的車輛,用一輛普通的民用車就好。」有多年特工經驗的瑞木清,知道越是簡單,對自己就越安全。
新加坡高樓林立,中國使館的四周不遠處的高樓上,早已經佈滿了監控設施。中國使館外圍的每一個角落,都在美國情報人員的監控之內。
使館工作人員,把瑞木清的行李放進了一輛普通的商務車中。瑞木清的行李很簡單,除了幾件換洗衣服,就是他的護照。
「你們都不用送了,這幾天大家都很辛苦。以後,如果司徒家族有什麼事情,能幫的話,就盡量幫一把。當然,也不能違反原則。」在大廳中,瑞木清與使館工作人員告別著。昨天伴山的一番話,也真觸動了瑞木清,他只能吩咐使館人員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著司徒家族一下。
其實,在其他方面,使館也幫不了司徒家族什麼。也只有在情報上,還能替司徒家族出點力。
臨上車前,瑞木清習慣性的掃了一眼四周。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任何地點都先警覺的搜索一番。不過,今天瑞木清的警覺,卻害了他。
巴丁佈置的情報人員,本來沒在意停在使館中的那輛普通商務車。按這些人的想法,瑞木清出行,肯定是前呼後擁,保安措施非常嚴密。哪成想瑞木清這抬頭一掃,被監控人員抓了個正著。
「報告一號,大魚已經入水,只有一條小魚跟隨。」情報人員趕緊向巴丁匯報著。
「什麼?只有一個人跟著?真是天助我也!通知行動隊,馬上行動。還有,把使館周圍都佈置好,防止他們殺個回馬槍。」
巴丁激動的都有點坐不住,瑞木清竟然只帶著一名隨從就敢離開使館,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巴丁,你在搞什麼鬼?怎麼一天都神神秘秘的?」麥克將軍奇怪的問了一句。
今天談判的時候,巴丁幾乎一句話也不說。回到使館,他就鑽進機要室不停的打電話,麥克和瓊斯兩人都感覺出巴丁今天有點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