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莊園中,孫伴山正在客廳裡吹噓著他今天的風光行為。雪吟也是微笑的看著伴山,對他今天的表現頗為讚賞。談判的內容和場景,雪吟和馮伯在另外一個房間裡全部監錄了下來。這些資料,都是他們保命的資本,一點也不能有閃失。
伴山今天非常高興,除了戲耍了一番美國人之外,他還接到了阿彩等人的電話。三個小女子還真不得了,短短的時間內,就在加拿大成立了她們的家海外公司。伴山心裡也明白,這都是大圈兄弟的幫助,要是沒有松鼠他們,恐怕光手續就要花上幾個月時間。
「雪吟,咱們的公司在海外成立了,你得通知司徒家族,有什麼好生意就照顧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伴山臉上放著光彩,興奮的連臉上的小疙瘩都在放光。
雪吟笑了笑,「瞧你那傻樣,以後司徒家族還不都是你的,什麼肥水不肥水的。」當著馮伯的面,雪吟也沒什麼顧及。
「對啊,你是我老婆,我可是一家之主。雪吟,咱們不如改個名吧,把司徒企業改成孫氏企業。」
孫伴山到是不在乎,馮伯可不樂意了,趕緊咳嗽了兩聲,提醒伴山注意自己的身份。
「嘿嘿,馮爺爺,我知道您不樂意,其實都無所謂,改成馮氏也行。」伴山本身也沒想要霸佔司徒家的產業,對他來說只是個玩笑而已。
馮伯苦笑了一下,「你小子要這樣做,非把龍哥氣死不可。」
朱永生看著伴山,心裡嫉妒的直泛酸水。兩年前朱永生拔根汗毛也比伴山的腰粗,現在到好,伴山的資產扶搖直上,看樣子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
「伴山,當初你可是承諾過的,那家海外公司也有我的股份。」朱永生忍不住說了一句。
「看你說的,咱們兄弟誰跟誰啊。老朱,我那海外公司,算你三成的股份,怎麼樣。」伴山大度的說道。
朱永生頭點的跟雞叨食似的,「伴山啥也不說了,咱們就是親哥們。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提你欠錢的事情了。咱們兄弟倆,就是一家人。」朱永生很感動的看著伴山,沒想到伴山這麼夠意思。
「嘿嘿,可我說了不算,這事情要阿彩她們幾個都同意才行。」伴山緊接著來了一句。
「厄!」朱永生真想跳起來狠狠的踹上一腳,感情自己激動了半天,都是空的。嵐山和雪吟都跟著笑了起來,沒想到伴山這智商的人,耍起朱永生來,一耍一個准。
幾個人正說著,門衛電話打了過來,說是有位中國人要見伴山。根據那人的口氣,好像是伴山的什麼『親戚』。
伴山一聽就楞了,他們家從太爺爺那輩就是代代單傳,哪來的什麼親戚。當初他離開村莊的時候,村裡的人幾乎都沒人看他一眼。難道是自己現在有了錢,村裡的人來攀親了?
伴山帶著疑惑命人把那位『親戚』領過來,沒想到把位『親戚』還很神秘,非要伴山借一步單獨說會話。
伴山看到來人比自己胖不了多少,估計一個異能攻擊還能對付的了。伴山給雪吟嵐山等人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叫她們不要擔心。
伴山跟著『親戚』來到門外,不耐煩的問道:「喂,我說,你是不是黃書記派來的?需要贊助的話儘管開口,現在有錢了,你們才知道重視我?」伴山覺得這人八成是村裡黃支書派來的人。不過伴山也不想想,就算是他們村支書想找他要贊助,也不可能派人千里遙遠的追到新加坡來,那得花多少路費,二畝地的收成恐怕都不夠。
來人謹慎的四下裡看了看,伴山也警覺起來,把自己的精神力暗中提到了引堂。
「孫先生,我是中國駐新加坡大使館的人,奉上級命令,請你和陽子馬上去大使館一趟。」來人低聲的說道。
「大使館?有有什麼事情?」伴山一楞。
「對不起,我只知道是國家任務,你們必須要去。至於其他的,到了後你就會明白。」
伴山撓了撓頭,「可是陽子不在這,要不,我和別人過去?」
來人搖了搖頭,「上面命令,必須你們倆過去,沒說其他人。」
伴山想了想,「好吧,你先回去,我們馬上就到。」
來人點了點頭,也沒停留,直接與伴山告辭,離開了司徒莊園。
一回到客廳,雪吟就追問了一句。「伴山,什麼親戚,怎麼沒聽你說過?」
「完了完了,這下肯定是上面追究責任來了。我說雪吟,他不是親戚,是中國使館的人,要我和陽子去一趟。」伴山剛才就在琢磨,是不是他假傳周老怪命令的事情被上面知道了,專門來追究的。
「大使館的人?」
美國戰艦在南亞失蹤,在這地區的國家中,不可能不追問中國。雪吟一聽,也覺得很可能是上面來追查責任的。
「伴山,沒什麼,要不我陪你去。」雪吟接著說了一句。
伴山考慮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行,他們指明我和陽子去。嵐山,你馬上乘快艇去替換陽子。我估計來回也就一個多小時,我在這裡等著陽子。」
伴山說著,給雪吟使了個眼色。雪吟心領神會,馬上明白了伴山的意思,他是要陽子去背這個黑鍋。陽子是瑞木清的師侄,由他來背這個黑鍋,那是在合適不過了。
雪吟沒再堅持,馬上派人把嵐山送往碼頭。從那裡乘高速快艇,來回確實用不到兩個小時。
美國大使館裡,瓊斯三人一個個正鬱悶的喝著酒。今天他們把談判的內容,直接匯報給了總統,並在國防部留了備案。
沒想到總統很沒風度的對三人進行了一番訓斥,說白了就是破口大罵。
總統明確指示,政府沒有錢出這筆龐大的資金。最重要的是,總統絕對不能簽署什麼保證文件。那樣一來,就算他退任之後,只要一走漏消息,他也會成為世界的笑柄。再說,一個堂堂美國總統,三軍統帥,去給一個家族和黑幫簽署保證文件,這要傳了出去恐怕他們家族幾個世紀都抬不起頭。為了自己和美國的國家榮譽,總統指示,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這方面的文件。不但他不能簽署,國防部也不能簽署。
以瓊斯為首的談判代表們,一個個愁眉苦臉。從伴山今天那副無賴的嘴臉上,他們知道要是得不到基本要求,那個無賴也不會同意。
「唉!看來沒法談下去了,準備強行解救人質吧。」瓊斯副議長現在才覺得,自己這個差事就是個出力不討好的活。
「解救人質?拜託,您用點腦子好不好?人質在哪裡,戰艦在哪裡?你給我找出來?再說,我們的陸戰隊員呢?他們現在可是都在醫院躺著呢。」麥克將軍怒視著瓊斯,他知道這次的軍人互毆事件,早晚會成為各**人談論的笑料。
「麥克,你少對我大喊大叫!不強行解救,你說該怎麼辦?三條否定了兩條,還有辦法再談判下去嗎?」
「兩位,不要再吵了。總統說政府沒錢,但這筆錢咱們可以不叫政府來出不就行了。你們想想,那些軍工巨頭們,每一家叫他們出點,不就解決了。我擔心的是最後一條。如果換位思考,我也會這麼要求。因為有了這份文件,就等於在生命上有了保證。看來,咱們只有在這一條上,與對方糾纏了。」
三人之中,還是巴丁考慮的比較細緻。身為亞洲安全顧問的巴丁,即不像瓊斯那樣只會撈好處,也不像麥克將軍那樣非常武斷。
瓊斯喝了一大口紅酒,狠狠的說道:「那個該死的中國雜碎,不管談判成不成功,我都不會叫他活著。一想起他那副嘴臉,我連覺都睡不著。」
一說到孫伴山,瓊斯與麥克總算找到了共同語言。
「我會派一支秘密部隊,把那小子綁架到我的軍隊裡。一百天我要用一百天的時間折磨死他!」
瓊斯狠狠的點了點頭,「刳刑,要叫他嘗遍所有的刳刑!」
巴丁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兩位偉大的『同事』,除了意淫之外,還能不能想點正經事。
中國大使館裡,瑞木清已經等了三個多小時。饒是瑞木清嘴裡不停的念著清心咒,心裡也泛起了一絲憤怒。
「陽子啊陽子,跟著伴山這個臭小子,竟然連『國家命令』都請不動你了。好啊,有能耐今晚你們就不來!」
瑞木清右手握著拳頭,心裡對陽子感到極其的失望。伴山沒受過專業的訓練和愛國教育,瑞木清覺得還有情可原。但是陽子接到命令之後,這麼久不來,瑞木清覺得不可原諒。瑞木清哪知道,陽子與伴山正火速的趕往大使館。只不過,為了甩掉幾個尾巴,確實費了不少周折。
司徒莊園外面經過了一場軍人大戰,但是美國人對莊園的監視卻一點也沒放鬆。嵐山去了碼頭,伴山為了不耽誤時間,也跟著到了碼頭。
不到兩個小時,快艇就把陽子接了回來。伴山不敢怠慢,趕緊與陽子趕往中國大使館。只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美國中情局的人監視著。
「伴山,知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要咱們去?」陽子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著伴山。
「我琢磨著,可是能是聽到了消息,專門來給咱們祝賀的吧。」伴山心懷鬼胎的說道。
「太好了,說實話伴山,我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你說這次國家,會不會給咱們頒發八一勇士勳章?」陽子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伴山尷尬的嗯啊了幾聲,心說到現在陽子還是認為是周老怪下的命令,要是知道了真相,他會不會受不了。伴山把頭轉向後面看了看,故意避開陽子的目光。
「陽子,後面那輛車,從碼頭一直跟著,不會是監視咱們的吧?」伴山忽然發現了這一情況。從碼頭上過來的車很少,那輛銀色的轎車在路燈下有也是非常顯眼,所以伴山印象很深。
陽子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臉上神色也嚴肅起來。要想測試非常簡單,陽子故意繞了幾道彎,那輛車果然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
「伴山,到前面路口,咱們棄車,肯定是監視咱們的。現在是敏感時期,絕對不能叫他們看到咱們進大使館。」陽子說著,加快了速度。
後面車裡坐著兩名中情局的探子,按照正常的跟蹤程序,早就應該由另外一批人接替跟蹤。但是,現在大使館裡人手奇缺,兩個傢伙只能硬著頭皮一路跟著。他們也沒辦法,從碼頭上兩個人就發現被跟蹤的人,就是今天談判的那位孫伴山。如此重要的人物半夜出來,肯定是有目的。
伴山和陽子兩人棄了車,並沒有隱藏。兩名密探也下了車,向伴山和陽子的方向走來。而伴山和陽子,卻是大大方方迎著兩人走去,很輕鬆的與兩位密探擦身而過。
「伴山,剛才你又幻化了什麼,他們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對情侶。」伴山隨意的說道。
陽子笑了一下,「就你這樣的,幻化成女人到合適,身材苗條。」
「切!我把你幻化成了女人,還是長的比較噁心的那種,所以他們才看都不看一眼。」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向使館區走去。為了防止出現其他跟蹤情況,陽子堅持步行去使館,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伴山和陽子終於趕到了大使館,累的伴山都快吐血了。
「兩位請跟我來,有位首長在等著您二位呢。」使館人員認識孫伴山,馬上把兩人領到了樓上的一間小客廳裡。
孫伴山忐忑不安的看著陽子,他真想把事實告訴他,好叫陽子有個心理準備。
不大一會,瑞木清黑著臉走進了小客廳。
「師叔,您怎麼來了!」陽子看到瑞木清,激動的站了起來。
「哦,瑞老,稀客啊,到新加坡怎麼也不給我打個招呼,我好請你吃肉串。」伴山也覺得有點吃驚,沒想到那位首長竟然是瑞木清,這下他可放心了。
瑞木清沒有答理兩人,走到一把杉木高背椅邊坐了下來。
「陽子,從接到命令,都三個小時了,就是爬,也該爬到了吧!」瑞木清怒視著陽子。
「瑞老,您別怪他,因為有人監視,我們還真是步攆來的。」伴山趕緊解釋著。
「師叔,對不起,讓您久等了。」陽子沒有辯駁什麼,只是低著頭說了一句。
「別叫我師叔,我現在以國家安全顧問的身份在與你們談話。」瑞木清心裡的氣還沒消,以他的級別,就算是總理也不會叫他等這麼久,更別說是自己的師侄了。
「是,師叔。哦,首長!」陽子小心的回答了一聲。
伴山覺得氣氛有點尷尬,趕緊說道:「瑞老,別這麼嚴肅,都是自己人。」
「少嬉皮笑臉的,我現在是在談正事。我問你們,司徒莊園那邊有什麼情況?把事情詳細給我匯報一遍。」瑞木清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扶著膝蓋,嚴肅的問著。瑞木清知道,不給他們點臉色看看,這兩人還真不拿他當首長。
伴山一聽,眼珠子不停的亂轉,不知道該怎麼樣把事情告訴瑞木清。
陽子可不問那一套,一聽問話,激動的一個立正。
「報告師叔,哦!報告首長,我們出色的完成了黨和國家交給我們的任務。」陽子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微笑,只等著接受師叔的表揚了。
「不是那什麼,陽子你別激動!」伴山一看陽子的表情,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雖然伴山一再說自己是欺騙大家,但陽子始終是把這事當成國家任務來辦的。
「任務?什麼任務?誰給你們下的指令?」瑞木清奇怪的看著陽子,按照正常情況,給陽子下達指令的只能是他。
「報告首長!接周鶴院長的指示,我們出色的劫持了美國亞當號宙斯盾戰艦!」陽子忍不住內心的興奮,臉上都泛起了紅光。
「你你說什麼,你們劫持了亞當號?」瑞木清一下子站了起來。
孫伴山尷尬的點了點頭,「嗯是是我們幹的。」
瑞木清只覺得腦袋蒙的一下,氣血倒流面色蒼白身體一晃,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啪』的一聲,可憐的杉木椅變成了四分五裂。
「師叔師叔!」
「瑞老,您別激動快來人啊!」
兩個人喊叫著,衝向了摔倒在地的瑞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