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光昧影 正文 501節悲慘
    孫伴山真的憤怒無比,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司徒雷的祖宗八代都罵了一遍。等罵完了他才想起,司徒家裡的人,除了司徒雷這混蛋之外,其他人都還不錯。他這一罵,等於把司徒雪吟和司徒搏龍老爺子都罵了一遍。難怪司徒雷一點也不生氣,任由著孫伴山罵。到是幫忙抬著司徒搏龍的馮伯,越聽臉色越發青。

    這座別墅被美國人買下之後,重新把地下室擴建了一遍。地下室裡本身就為的是從事非法勾當而建,所以,審訊的刑具一應俱全。孫伴山到是實在,一看到這些刑具,立馬就不吭聲了,老實的跟隻貓似的。

    司徒雷高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揉著太陽穴,臉色白的跟吸血鬼差不多。

    張嬤嬤那奮勇的一跳,使所有人都有點震撼。在司徒雷的眼裡,從他小的時候張奶奶就非常疼愛他,為人處事平易近人,連司徒家的下人們都對這老太太很尊敬。從小到大,司徒雷就沒見過老太太發過脾氣。沒想到,性格這麼柔性的一個老人家,竟然能做出如此的舉動,這叫司徒雷太不可理解了。

    剛才一時魔性發狂,司徒雷下令把三人帶到地下室。現在清醒了一下,他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還在昏迷中的司徒搏龍畢竟是他的親爺爺,司徒雷還真有點下不去手。而馮伯也是從小看著司徒雷長大的人,跟著司徒搏龍來本身就是陪死的,這樣的忠僕,司徒雷也不忍心拿他開刀。想來想去,只有孫伴山了。

    「來人,把孫伴山這小子給我吊起來!」司徒雷惡狠狠的吩咐道。

    孫伴山一聽就急了,「司徒雷你個王八蛋忘恩負義,老子當年還請你吃過肉串呢,你他媽的給我吐出來!」

    在孫伴山的咒罵聲中,走過來兩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孫伴山倒掛在了刑具之上。

    就在這時,阿旺從外面走了進來。

    「少爺,剛才兄弟們報來消息,從居士林裡的一名義工嘴裡,得知住在那裡的一共有八個人,七男一女。其中有一個特大號胖子,非常顯眼。估計那個女的,就是大小姐。」阿旺小聲的匯報著情況。

    「什麼大小姐,她本身就是個下賤的賤種,根本不配用『司徒』這個姓氏。哼!才八個人就想跟我鬥?哈哈哈哈哈哈!」司徒雷一邊大笑著,一邊向孫伴山走來。

    孫伴山被倒吊著,血液全部在往頭上湧,一張臉漲的有點發紅。他現在開始懷念起朱胖子了,如果有朱胖子那種異能,就是倒掛一個月也沒問題。

    「孫伴山才八個人哈哈,八個人就想在新加坡與我鬥,你不覺得自己太可笑了嗎?」司徒雷拍了拍孫伴山發漲的臉,好像覺得碰上了很開心的事情一樣。

    「少爺,現在已經不是八個人了,咱們抓了一個,還打死一個,他們目前就剩下六個人。」阿旺微笑著提醒了一句。

    司徒雷把眼一瞪,「我不會算數嗎!」

    阿旺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是是,我多嘴了。」

    司徒雷哼了一聲,繼續對孫伴山說道:「伴山,我來猜測一下,你都帶了些什麼人過來。那個胖子,不用說就是十六塔的朱永生了。呵呵,真是奇怪,一個酒囊飯袋你帶來有什麼用。剩下的人當中,應該有陽子和李民,他倆是你手下最能拼的角色,你絕對不會留在家裡。如果不是北京那邊給我傳來了消息,我也會把文風列在其中。不過,他正幫著你看守家園,看來他是沒來。其餘的人,我也就不去費這個腦子了。對我來說,除了陽子和李民還有點威脅之外,剩下的都是一群廢物。」司徒雷背著雙手,很自信的分析著伴山帶過來的人手。

    孫伴山一直沒說話,他離開居士林的時候,是昏迷狀態,不知道是誰被打『死』了。不過伴山也分析了一下,最起碼雪吟拋除在外。當時在家的,那只有朱永生和穆水嘩了。根據當時的情況,應該是穆水嘩。

    「喂我說那位奴才。」孫伴山叫著阿旺,他要確定一下穆水嘩是被打在了什麼地方。

    「你他媽的叫誰奴才!」阿旺抬腿就是一腳,把孫伴山踢的象蕩鞦韆一樣晃了起來。

    孫伴山咬著牙硬挺著,「怎麼,不是奴才難到還是主子。」

    「你!」阿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剛要再給孫伴山一下,被司徒雷制止住了。

    「阿旺,在本少爺面前,你不是奴才是什麼?」司徒雷冷冷的看著阿旺。馮伯在司徒搏龍面前,一直以『老僕』自稱,司徒雷也想像爺爺一樣,成為真正的一家之主。

    「是是,在少爺面前,我肯定是奴才。」阿旺說著,狠狠的瞪了孫伴山一眼。

    孫伴山鼻子裡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我說奴才,你憑什麼說我的人被你打死了?不會是虛報情報,想在主子面前請功吧。」

    阿旺牙咬的嘎嘎直響,「哼,胸口要害中了四槍,他要是不死,我就自己把自己的腦袋扭下來。」

    阿旺這麼一說,孫伴山到是輕鬆了。他最擔心穆水嘩是被一槍暴頭,那可真完了。只要不打中頭部,你就是把他打成馬蜂窩,扔到水裡也一樣啥事沒有。

    司徒雷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快下午七點,司徒搏龍還沒有清醒,正好借這個機會先去吃點東西。

    「來人,把這小子放下來,綁在柱子上。」司徒雷吩咐了一聲。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孫伴山放了下來,綁到了一棵柱子上,並用大鐵鏈子鎖住。這一下孫伴山到是舒服了很多,剛才倒吊著那一會把他漲的腦子都疼。

    「你小子別得意,我是怕把你吊出個好歹來,晚上就沒的玩了。」司徒雷冷笑著說了一句。他還準備用孫伴山對司徒搏龍進行最後一逼,也不想現在就把伴山折騰個半死。

    大鐵門『光』的一下關上,地下室裡連個留守的人都沒有。司徒雷覺得沒有必要,如果有人能從這裡把人救出去,那基本上地面上的保安都已經消滅乾淨。在這裡,根本不用看守。

    「老爺,老爺,您醒醒!」馮伯趕緊走到司徒搏龍的跟前,小聲的叫著。

    孫伴山四處看著,他真希望人皮張能出現在這裡。『雪吟,陽子,你們再不來的話,我可就壯烈了。』孫伴山在內心裡,一遍遍呼喊著外面的那些兄弟。

    司徒搏龍悠悠轉醒,剛被馮伯扶著坐起來,張口就噴了一口鮮血。

    「阿英我對不起你啊!」司徒搏龍鞠樓著身子,彎腰痛哭起來。

    馮伯沒有勸說,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哭出來心裡反到好受。

    綁在柱子上的孫伴山看著司徒搏龍,心裡也替老爺子難過。這位稱霸東南亞幾十年的黑道教父,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風。現在的司徒搏龍,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老人,一個剛失去至愛的老人。

    地下室裡,除了司徒搏龍的哭泣聲,伴山和馮伯誰也沒再說什麼。伴山也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著陽子他們來救援。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司徒雷酒足飯飽,帶著一群人再次來到了地下室。司徒雷的面色微紅,看來是喝了不少酒。

    司徒搏龍早已止住了哭聲,但卻一句話也不說,如一尊木雕一樣坐在那裡。

    「爺爺,不知道您想好了沒有,難道非要逼著雷兒動刑嗎?」司徒雷陰森森的看著自己的爺爺。

    司徒搏龍的眼神動了一下,微微說道:「小雷,你過來,爺爺有話對你說。」

    司徒雷一聽,覺得有門,看來這刑具起了作用。司徒雷趕緊往前走了幾步,把頭湊了過去。

    司徒搏龍一抬手,『啪』的一下就是一個大嘴巴。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的狗東西!」

    司徒搏龍這憤怒的一巴掌可不輕,打的司徒雷一個趔趄。

    「來人,給我綁了這個老東西。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先賞他十鞭!」司徒雷摸著臉,如瘋狗般的大叫著。

    「你們敢!」馮伯張開雙手站在司徒搏龍的面前,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雖然馮伯年輕的時候也是能手機輕鬆閱讀:C整理打能拼的狠角色,但怎奈年紀不饒人,哪能對付住這些如狼似虎的專業保安。沒用幾下,司徒搏龍和馮伯都被綁了起來。

    阿旺拿著剛絲纏繞而成的剛鞭,猙獰著走到司徒搏龍的面前。面對這位司徒家族的老主人,阿旺沒有一絲的感情可言。司徒搏龍面不改色,冷冷的看著阿旺,他已經抱了必死之心,根本不在乎這點皮肉之苦。

    「小雷子,你敢叫人打自己的爺爺,就不怕造雷劈啊。媽的,難怪你小子是個玻璃,本身就是個斷子絕孫的種。」孫伴山看著氣憤不過,惡毒的罵著司徒雷。

    司徒雷最聽不得別人揭他這個短,氣的跑到伴山身邊,左右開弓,就輪了幾巴掌。

    「小子,你嘴硬是不是,那好,老子就先折磨死你!阿旺,這十鞭先給這小子,看他還嘴硬!」

    孫伴山嘴角上流著血,但臉上卻帶著倔強的笑容。

    「司徒雷,當年你我也算是兄弟一場。老子剛出道的時候,也算是借用了你的名望。這幾巴掌,咱們就兩清了,以後我不再欠你什麼了。本來張奶奶交代過雪吟,不要血脈相殘,我還想看在老人家在天之靈上,放你一馬。現在看來,你小子是自尋死路。你聽著,不管我孫伴山是死是活,你小子都死定了。」孫伴山冷冷的看著司徒雷,彷彿那眼光能殺人一樣。

    「我死?哼!恐怕你是見不到那一天了。」司徒雷覺得孫伴山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阿旺獰笑著拎著鞭子走了過來,他早就想折磨一下孫伴山,終於等到了時候。

    孫伴山把精神之力提了起來,心說如果不疼老子就堅果疼的話,那就先叫你小子一頭栽到地上。

    「啪」

    「我地娘啊!」

    孫伴山還想充當一次英雄,哪成想這鞭時皮開肉綻。剛提起來的那點精神之力,立刻就散了架。

    地下室裡一陣鬼哭狼嚎,那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伴山後悔的真想一頭撞死。他沒想到,這鞭子抽在身上就是鑽心的疼。

    「老傢伙,看到了沒有,再不說的話,我就叫這小子活活被抽成肉醬。」司徒雷帶著殘忍的冷笑,指著孫伴山威脅著司徒搏龍。

    司徒搏龍乾脆閉上眼睛,手裡拿著張嬤嬤給他的那串佛珠,嘴裡也念起了阿彌陀佛。

    「那好,給我接著打!」司徒雷瘋狂的叫喊著。

    「少爺,光打沒什麼意思,我看是不是給這小子來點水刑。」阿旺惡毒的說道。

    司徒雷一聽,也是露出了一種興奮的笑容,彷彿這句話激起了他的原始**。

    「來人,上去搬一隻酒桶下來,今晚好好的伺候一下孫伴山!」司徒雷添了一下嘴唇,就像一隻野獸,要進行美味大餐一樣。

    孫伴山看著阿旺,咬著牙說道:「小奴才,你聽好了,只要老子不死,我就拿你點天燈!」

    對於孫半山的威脅,阿旺一點也不在乎。不過孫伴山的話,到是激起了阿旺更惡毒的想法。

    司徒雷命人解開司徒搏龍和馮泊的繩索,他要兩個老傢伙坐在那裡好好的欣賞這場遊戲。坐著看別人受刑,要比綁著看更具有心裡壓力。

    不一會兒,幾個人抬進來一隻空酒桶。阿旺在裡邊注滿了水,還心有不甘的叫人往水裡放了一包辣椒面。

    孫伴山看著一層辣椒面得酒桶,頭一歪耷拉著腦袋也不說話。司徒搏龍和馮伯既替伴山擔心,有讚歎伴山的勇氣。他倆哪知道,伴山一看到那面是辣椒面的水,就嚇暈了過去。

    「老傢伙,我再問你一句,說是不說。」司徒雷昂著臉,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司徒搏龍緊緊的盯著孫伴山,他的心理防線也快崩潰了。伴山雖然不是司徒家的血脈,不過司徒搏龍卻感覺到了伴山的仁厚,他與伴山之間產生了一種如親情般的牽掛。司徒搏龍在等待著,只要伴山稍微表示一下,他可能就要放棄原則,只求死個痛快。

    看到孫伴山一動不動,司徒搏龍眼含熱淚,「好孩子,是條漢子,有種!」司徒搏龍被伴山的勇氣所折服,腰桿也挺了起來。

    如果說伴山現在就被淹死,那他可虧大了,簡直比竇娥還冤。要是伴山還清醒著,百分百的他要求饒。

    「來人!行刑!」

    隨著司徒雷的一聲大喊,幾個人抓起孫伴山,頭衝下就塞進了水裡。只看到孫伴山雙腿一陣亂蹬,不一會兒,連瞪都不瞪了,才被人從水裡抬起。

    「嘔」孫伴山連水帶飯全噴了出來,幾個人一鬆手,把他扔在了牆邊上。

    馮伯也顧不得會不會對他動刑,幾步跑到孫伴山身邊,「伴山,伴山你怎麼樣了!」

    孫伴山是進氣少出氣多,嗓子眼裡被辣椒面辣的直冒火,哪還顧的上說話,不停的吸著冷氣。

    司徒雷也不說話,冷冷的看著司徒搏龍。他知道再來一次伴山這小子就完了,到了這個時候,司徒雷也失去了耐心。

    孫伴山趴在地上,馮伯忍著淚水幫他輕輕敲打著背部,好叫伴山別嗆著。

    地面上的污垢物中,慢慢的形成一張人臉。

    「伴山伴山!」人皮張小心的叫著,那聲音小的,幾乎跟蚊子有一拼。

    人皮張可是早就到了這裡,只是他樓上樓下找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伴山和司徒搏龍的影子。人皮張正懷疑是不是轉移了地點,剛要離開,就看到幾個人抬著個酒桶下了地下室。要不是這幾個人帶路,人皮張恐怕就離開別墅,回去準備另外想辦法尋找了。

    孫伴山虛弱的睜開眼,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人皮張看到伴山這副慘狀,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

    這一下,伴山知道自己不是幻覺,地面上的這張人臉,確實是人皮張。

    「奶奶地,你怎麼才來,可恨死我了!老子要報仇,一定要活剝了這些王八蛋!」

    孫伴山說著,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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