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光昧影 正文 497節突發事件
    司徒雷與邁爾斯商量完畢,又向手下人詢問了一下司徒搏龍與馮伯這兩天的情況。根據手下人的匯報,說是司徒搏龍自從前幾天叫人捎給雪吟幾根筷子之後,就再也沒提出任何條件。兩個老頭天天除了下棋,就是在頂層的平台上曬太陽。

    司徒雷揮手叫手下人繼續監視,他知道爺爺與馮伯看來是抱了必死之心,估計那五根筷子就是要與雪吟留個念想。一想到從小就疼愛自己的爺爺,要被自己活活的給逼死,司徒雷也不禁有些傷感。

    司徒雷獨自走上三層,最近每天下午的這個時間,幾乎成了他定時『看望』爺爺的時間。每一次來,司徒雷都是用一種撕破臉的語氣在逼迫爺爺司徒搏龍交出權印和聯絡名單。不過今天,司徒雷卻是懷著一顆內疚的心,來看望爺爺。

    人皮張在司徒雷的『指引』下,很順利的看到了司徒搏龍,興奮的人皮張差點從頂壁上掉下來。他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找到了軟禁司徒搏龍的地點。

    「雷兒,你就不用再費心了,我是不會把權印和名單交給你的。呵呵,爺爺都這把年紀,對生死已經看的很開。只是,我的心被傷的很痛,非常之痛。」

    短短的幾天,一代霸主司徒搏龍蒼老了很多。馮伯知道,表面上非常平靜的司徒搏龍,內心裡在流血。這個家族的所有一切,過兩年本身就是要交給司徒雷的,沒想到司徒雷連這一兩年的時間都等待不及。

    經過這次的事情,司徒搏龍覺得以前自己很對不起雪吟這丫頭。雖然從小司徒雪吟就非常刻苦好學,努力使自己成為優秀的人。而且在管理方面,雪吟從十幾歲就展現出了她的才華。但雪吟所做的一切努力,司徒搏龍只是看在眼裡,卻沒有記在心上。

    在司徒搏龍看來,雪吟一是沒有正宗的司徒血脈,只是一個領養來的孤兒。二是司徒搏龍的重男輕女思想非常嚴重,即便雪吟是嫡生的,他一樣會把所有的一切給自己的孫子。

    但通過這次的劫數,司徒搏龍知道自己錯了。在家族傳承這一方面,司徒搏龍不但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兒子,還慣壞了自己的孫子。相對來說,唯一能顧全大局的司徒雪吟,卻被他遠嫁到了中國。

    「唉!雷兒啊,爺爺也不多說什麼了,我只求你在我走後,放過你的妹妹。」司徒搏龍傷心的說了一句。

    看到司徒博龍這麼悲傷,跟隨了他一輩子的馮伯,真想大哭幾聲狠狠訓斥司徒雷一頓。但是馮伯也知道,在司徒雷的眼裡,自己還沒這個資格,而且也會跟隨老爺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

    「爺爺,雪吟那丫頭只不過是媽媽撿來的一個孩子,只要她不來得罪我,我堂堂司徒家族的大少爺,不會去跟一個小女子過不去的。但是,她要是敢來分司徒家的財產,那可就怨不得我了。」司徒雷冷冷的說道。

    司徒雷不喜歡女人,特別是司徒雪吟,他從小就不喜歡。在司徒雷的心裡,老是覺得司徒雪吟分享了本該是他的那份愛。

    平台上祖孫兩個你來我往的說著,司徒雷到是比前幾天客氣了很多。平台一角隱藏的人皮張,可真想一頭撞死。

    「拜託,你們爺倆說中國話好不好,那鳥語我聽不懂!」

    人皮張沒想到這爺倆也說的是洋文,可把他鬱悶壞了。人皮張只能等待著司徒雷離開後,悄悄的去跟司徒老爺子打個招呼,叫他們心裡好有準備。不過人皮張也沒閒著,開始四處的巡視起來。

    不看不知道,人皮張這一巡視還真嚇了一跳。整個別墅的保安措施,簡直就相當與一個軍事堡壘。四個方位各有一挺美式m134六管速射機槍,這東西要是打在人皮張身上,能把他轟成滿天的紙片。更何況,人皮張簡單一數,光是負責外面巡邏的持槍保安就有四十多個。

    「天啊,就是保護美國總統也不過如此吧?」人皮張被所觀察到的安保措施驚呆了。

    這次他們來新加坡總共才有七人,其中雪吟還是個女的。就算是把魏正英算上,能戰鬥的也不過是七人。況且他們七個男人中,伴山和朱永生根本不能算。朱永生那特大號的身軀,簡直就是天然的肉靶。伴山發起瘋來,到是能罵死兩個,但是叫他拿著槍與這些專業人事戰鬥,等於和自殺差不多。

    人皮張的心都涼了,憑他們幾個,人皮張覺得根本不可能救出司徒搏龍。除非給家裡打電話,叫文風和孔大神棍調集人手過來。

    人皮張巡視了四周,又回到了三層平台之上。這時候司徒雷已經失去了蹤影,除了司徒搏龍和馮伯兩人之外,還有四名保安。人皮張不敢大意,這裡四周都是監控設備,他也不敢隨便現身,更不能以異能的方式與司徒搏龍交談,畢竟這秘密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人皮張耐心的在等待著,他在尋找手機輕鬆閱讀:C整理合適的時機。不一會兒,司徒搏龍站了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轉身向三層的衛生間走去。兩名保安默默的跟隨著,一句話也不說。

    司徒搏龍坐在馬桶上,這兩天他雖然表面上很平靜,但內心裡跟火一樣在燃燒著。

    突然間,一隻手摀住了司徒搏龍的嘴,一名只穿著內褲的男子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司徒搏龍的面前。

    「噓!別說話,是我,咱們見過的,我是雪吟派來的,別害怕。」人皮張小聲的說了一句。

    這衛生間他搜索了一遍,好在沒發現什麼監控設備。但人皮張也不敢保證有沒有監聽的東西,所以先把司徒搏龍的嘴給摀住。

    司徒搏龍確實被嚇了一跳,這幾天心急上火有點便秘,被這一嚇,完全暢通無阻了。不過當人皮張說是雪吟派來的人,司徒搏龍才算是安穩了很多。仔細的看了看人皮張,確實是上次跟伴山來過的人。這一下,司徒搏龍眼睛裡,露出了驚喜之色。不過驚喜過後,司徒搏龍的眼神又暗淡下來。

    人皮張悄悄放開手,又轉頭指了指門外,那意思叫老爺子小聲一點。

    司徒搏龍點了點頭,順手把旁邊面盆的開關按下,嘩嘩的流水聲足以掩蓋住他們的談話。

    「你是??」

    「我姓張,您老忘了嗎?定婚的時候我也在啊。」

    「哦,想起來了,是張先生。你是怎麼進來的?雪吟到新加坡了嗎?」司徒搏龍看到人皮張,心裡有好多話要問,但他對這張先生還是有點不放心。別墅裡外都把守森嚴,不可能有人會進來,難道是司徒雷買通的人?

    「老爺子,我是怎麼進來的您老就別問了,總之,我絕對是雪吟派來的。不但雪吟到了,伴山和陽子他們都到了。對了,你身邊的那名保鏢魏正英,也在我們那裡。你孫子想害他,結果沒害成,被他躲過。我們現在就住在那個叫居士林的地方,有個老太太雪吟叫她張奶奶,是她找的地方叫我們住的,非常安全!」人皮張也明白司徒搏龍對他還是有所戒心,趕緊小聲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阿英?你們在她那邊?嗯,雪吟這丫頭很聰明。」

    其中有些細節,是連司徒雷都不知道的事情。司徒搏龍一聽人皮張說是在張嬤嬤那裡,他才算是相信了人皮張是雪吟的人。

    一聲『阿英』,把人皮張滲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個槽老頭子,對一個老太太叫著這麼親熱,人皮張怎麼聽都覺得很彆扭。

    知道雪吟和伴山都來到了新加坡,特別是聽到魏正英還活著,老爺子激動的連褲子沒提就站了起來。

    「張先生,你們帶了多少人來?這裡的守衛根據我的觀察,都是很專業的退役軍人。小雷最近也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與美國人勾結上了,你們可要小心。」

    「您您老先坐下行不行。」人皮張捂著鼻子,都快被熏暈了。

    「哦!不好意思啊!」司徒搏龍也覺得自己有點激動,不好意思的又坐在馬桶上。不過,在他心裡埋藏很久的那股戰鬥**,又被人皮張激發起來。

    「老爺子放心,我們這次帶了很多人過來的。」人皮張不想叫老爺子失望,只能善意的說了句假話。

    「唉!告訴雪丫頭,爺爺以前真的很對不起她。這麼多年,我精心的呵護司徒雷,沒想到卻呵護成一匹忘恩負義的狼。」當著人皮張的面,司徒搏龍不禁流下悔恨的淚水。

    「老爺子,您別激動,我只是過來跟您打個招呼,馬上就趕回居士林。您老放心,我們馬上就會來救您的。」人皮張趕緊扯過一條毛巾,遞到司徒搏龍手裡。

    司徒搏龍點了點頭,「我年紀也大了,對生死看的很開。我只是擔心雪吟被他哥哥所欺騙,現在看來,我不用再擔心了。」

    司徒搏龍到是說了句心裡話,他非常擔心司徒雷會用他的『死』,來引誘雪吟和伴山上鉤。只要雪吟知道了這是個陰謀,司徒搏龍就不用在擔心什麼。司徒搏龍也知道,雪吟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從小就非常要強,有著一股永不服輸的精神。要論鬥心機耍手段,司徒雷可比雪吟差遠了。

    司徒搏龍『如完廁』,一臉輕鬆的走了出來。他雖然不明白人皮張是怎麼進來的,但能進來一定就能出的去。這一點,司徒搏龍很放心。

    司徒搏龍一走上平台,就忍不住用唇語與馮伯交談著。兩個老人面對面坐著,從外表上看兩人一句話也沒說。但是,兩個人的臉上,卻露出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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