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一怔,沒想到師兄月中書也在這裡。司徒雪吟腦子裡不停的琢磨著,她的第一想法,就是瑞木清又要有什麼事情安排給伴山等人。雪吟知道,瑞木清要給伴山這些人下的任務,肯定沒什麼好事,哪一次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任務。
不一會兒,月中書帶著一個文件包走了進來。
「伴山,好久不見了,最近氣色不錯啊,小臉很紅撲撲的。」月中書說笑著,把手裡的文件包放在了瑞木清的桌子上。房間裡都是熟人,月中書給眾人一一打著招呼。
孫伴山哼了一聲,「剛跑完馬拉松,能不紅韻嗎!」
「好了,咱們開始說正事!」瑞木清說著,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
文風皺著眉頭,雪吟也低著頭在考慮著什麼。他們兩人想法一樣,文風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瑞木清找他們來沒什麼好事。只有伴山和人皮張等人,不在乎的看著瑞木清。
「文風,雪吟,我知道你倆在想什麼,這次還真有件任務要交給你們。」瑞木清微笑了一下說道。
「瑞爺爺,不會吧,伴山現在身上有傷,我們最近也是一心撲在事業上,恐怕沒時間來完成您的任務。」司徒雪吟也不管是什麼事情,張口就拒絕了瑞木清。
「你這丫頭,我還沒說是什麼任務,你先不要拒絕!伴山,我問你,泰國的巫教你應該聽說過吧?」
「巫教?」孫伴山一驚。
不光孫伴山,包括陽子也是一愣。陽子的腦海中,立刻閃現出哈森血使那惡毒的目光。
「嗯,巫教的巫主叫洪力,這是個被國際取締的組織。不過近年來,這個組織又死灰復燃了。前段時間,北方地區出現了一個教會,根據我們秘密勘察,這個教會就是巫教的分支。不過,他們前段時間來中國的,都是些小嘍囉。但是昨天,東北局的同志發現他們來了一個可怕的人物。這個人叫哈森,我們的特工人員,已經有四名死在他的手裡,全部都是中巨毒而死。」瑞木清表情很嚴肅的看了一眼伴山和陽子,接著說道:「要不是周鶴院長在我這裡,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與這巫教還有點淵源呢。」
瑞木清說著,從文件包裡拿出一疊相片。
「你們看看,這個人是不是認識!」
一疊相片散落在桌面上,穆水嘩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曾經差點要了他命的哈森血使。
「師叔,這個人非常可怕,在新加坡我和他交過手。他的那三個手指,還是被我殘刃削下來的。」陽子說著,看了伴山一眼。
巫教進入東北,伴山與陽子兩人早就心知肚明,不過伴山不想去招惹他們。就因為有了這個未知的可怕敵人,伴山才沒有對韓舉進行死纏爛打。人都有自私的心理,伴山也不例外。他也想把這個禍患引到陳七身上,由陳七來對付這個可怕的敵人。
「瑞爺爺,您不會是想叫我們與泰國巫教對著干吧?」司徒雪吟擔心的問道。她爺爺司徒搏龍與巫教打了很多年的交道,司徒雪吟可是知道那個邪惡勢力的厲害。
瑞木清搖了搖頭,「不是叫你們對付泰國的巫教,而是剷除國內的這些毒瘤。周院長說了,穆水嘩不怕那毒,而且你們也有與他們交手的經驗。如果派出大批的警力,恐怕會打草驚蛇傷及無辜的百姓。那樣一來,很可能會引起當地百姓的恐懼心理。所以,這次我想叫你們來行動。不過我會派中書參加行動,如果有需要,他會調動當地警方在外圍進行包圍。」
孫伴山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幹,這事情我們幹不了。瑞老,這裡不懼毒的只有老穆一個人,但他一人對付不了那傢伙。陽子兄弟也知道那人的厲害,當時在新加坡如果不是把人嚇跑,恐怕陽子兄弟都要掛掉。這人非常可怕,我建議您還是找幾個阻擊手,給他一槍暴頭算了。」
對哈森血使那惡毒的眼神,孫伴山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上次要不是司徒搏龍身邊的高手保鏢幫助陽子逼毒,恐怕陽子真的要見了上帝。
「伴山,這些照片都是泰國警方傳真過來的,這個人進入中國後,行蹤很隱密。我們的特工人員已經損失了四名同志,現在只能勉強跟蹤住他。除非是不計代價的進行大範圍圍堵,但那樣造成的影響也會很大。」瑞木清也考慮了很多因素,本來他是想動用一下特種部隊。但周老怪得知這一情況後,把新加坡的事情告訴了瑞木清。既然異能者穆水嘩不懼怕毒素,瑞木清哪有不利用的道理。
「瑞老,那些傢伙根本就是韓舉那混蛋勾結過來的,你滅了一波,他們還是會跟著來一波,沒用!」
瑞木清冷笑了一下,「伴山,我知道你小子想什麼,這次就順了你的心願,一舉殲滅韓舉這個黑勢力。」
孫伴山一說,瑞木清就知道他想借這個機會剷除掉韓舉。不過既然韓舉勾結外部邪惡勢力,那瑞木清也不能再容他發展下去。
孫伴山看了看眾人,「你們說說,這活要不要接?」
文風苦笑了一下,穆水嘩也笑了笑,人皮張也笑著搖了搖頭。他們都覺得孫伴山問的多餘,瑞木清把他們喊了過來,看情形不接也的接。
「瑞爺爺,這任務我們接了。不過,我要有個條件!」司徒雪吟也不管伴山同不同意,一口答應下來。
孫伴山一愣,馬上想到了什麼,也跟著說道:「對,得有條件。」說完,對著雪吟很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司徒雪吟有點意外,她沒想到伴山居然能明白她的想法,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心有靈犀』。
「說吧,什麼條件,只要不違反原則,我會答應你們。」瑞木清看著雪吟,不知道這丫頭又要耍什麼花樣。
「伴山,你說吧!」雪吟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伴山身邊,既然伴山明白了她的意思,那還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伴山,也叫他的虛榮心滿足一下。
孫伴山認真的點了點頭,對著瑞木清很嚴肅的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把周老頭拉過來,叫我狠狠的揍一頓!」
「厄~!」司徒雪吟差點沒摔到地上,「你~你瞎說什麼啊!」
瑞木清氣的連看都不看孫伴山一眼,對著雪吟說道:「還是你來說吧。」
司徒雪吟白了孫伴山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失望,「瑞爺爺,剛才您說叫月大哥也參加,到時候當地警方會聽從他的任何命令嗎?」
「嗯,不錯。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次對方不光是一個哈森,還跟來了十二名巫教的人。如果需要,當地的駐軍和警方,都會全力以赴的打一場殲滅戰。」瑞木清也不敢把寶都壓在穆水嘩他們身上,他必須要做兩手準備。瑞木清也明白這樣的邪惡勢力一旦成型,那對國家的危害性會非常之大。
「那好,我也沒有其他目的,就是想叫月大哥到時候多出把力。所以呢,如果在行動中出現意見分歧,您得叫月大哥聽我們的,畢竟我們是行動的核心。」司徒雪吟看著瑞木清,聽她這話,到是處於公心。
瑞木清點了點頭,「中書,把握好原則,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一切聽雪丫頭的安排。記住一條宗旨,那就是不能引起當地百姓的恐慌。」
瑞木清最後這句話,也等於是告訴了文風等人,這項任務,要在暗中秘密進行。
「那比如說那些人忽然跑到另外的地方,是不是可以越界追擊?」司徒雪吟緊接著問了一句。
「沒問題,可以越界進行抓捕!包括他們牽扯到的勢力。」瑞木清這麼說,也等於是給伴山吃了定心丸,那就是絕對不會放過韓舉這個黑勢力。
雪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正事說完,孫伴山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還沒說幾句,就被瑞木清趕出了小院。
孫伴山今天過的非常鬱悶,平白無故被狗蹂躪了一番,還莫名其妙的接了件任務。孫伴山覺得即便是他不答應,瑞木清一樣會派人去剷除巫教和韓舉,正好可以撿個便宜。
文風不知道內情,到覺得沒什麼。但孫伴山可是知道那毒人的厲害,一粘上了那毒,想救都來不及。穆水嘩可以去水解,陽子也可以暫時的把毒逼住。這對其他人來說,這都是遙遙不可及的事情。
「雪吟,你怎麼糊塗啊,這活根本不該接。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穆水嘩,其他人怎麼辦?一個不好,就會失去很多兄弟。其實我和陽子早就知道那巫教來到了中國,要不然我怎麼能忍韓舉那混蛋這麼久。我說雪吟,這事情你答應的太倉促!要不是你一直扭我屁股不叫我說話,我說什麼也不答應,正好還可以叫老瑞幫咱們把這禍患除掉。」孫伴山坐在車上,不停的埋怨著雪吟,覺得她今天太沒智慧。
「真笨死你了,你以為不答應瑞爺爺就會放過你?想美事去吧。那巫教在東南亞與我爺爺打了多年,我對他們知道的比你清楚。」司徒雪吟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還答應?」
司徒雪吟回頭看了一眼後面跟著的幾輛車,小聲的說道:「伴山,咱們的機會來了。」
「什麼機會?」
「到時候想個辦法,讓月中書和穆大哥兩人去對付那毒人,咱們只要對付那些小嘍囉就好。」雪吟小聲的說道。
「這有什麼,本來月中書就應該參戰。」
「切!要不說你腦子一根筋呢!支開月中書,那些軍警的指揮權,可就落到我的手裡了。」司徒雪吟神秘的一笑。
「你~你想幹什麼?」孫伴山嚇了一跳,雪吟不會是想搞場軍警演習吧?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司徒雪吟摸了一下伴山臉上的傷痕,溫柔的說道:「別擔心,我只是想動用警察和軍隊的力量~來個借刀殺人!」
孫伴山一愣,沒明白雪吟什麼意思,「你~你要殺誰?」
司徒雪吟冷哼了一聲,眼睛裡冒著一絲殺氣。
「把禍水東移,一舉滅掉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