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女人之間一個小小的誤會,竟然引出這麼大的動靜。
面對強大的警察,孫伴山到是按照『道』上的規矩辦事,誰拳頭硬誰就是爺,乾脆『繳槍不殺』省的挨槍子。
包括陽子等人悉數都被帶上了警車,警察還對孫伴山這個『劫持』人質的傢伙做了重點『照顧』,把他單獨帶上了一輛警車。
「我說兄弟,誤會,我和你們局長是哥們。」孫伴山極力的想在警察中看看有沒有熟悉的面孔,怎耐北京的警察太多,來的人孫伴山一個都不認識。
「你給我老實點!」
「我叫孫伴山,你應該聽說過我吧?我在道上是很有身份地人。」
「閉嘴!回去查查通緝令就知道了。」
「不是,我不是流竄飯。我是正經商人,我給你說下屆我還準備競選政協委員呢,真事。哎~別蒙我頭啊!」
面對如此多嘴的『歹徒』,警察們毫不客氣的給孫伴山帶上了頭罩。
那幫保鏢兄弟也都被押上了警車,朱永生因為站在鳳女的身邊,到是很受優待。不但沒帶手銬,還被兩名警察攙扶著上了雪吟等『人質』證人的車。這些警察怎麼也不相信,這個胖的連路都快走不動的傢伙,會是個恐怖份子?估計也是屬於『人質』那伙的。
連同暈倒的伊呀,雪吟等人都被請到了刑警支隊,因為警察需要這些人的口供證詞,好作為將來的呈堂證供。
海澱分局雙榆樹刑警支隊裡,所有的人都開始忙碌起來。有恐怖份子在大學裡劫持人質,這可是大案子。支隊長馬超聞訊急忙從局裡趕了過來,準備親自出馬來審理這個案子。
不過,當看到銬在審訊椅上嗷嗷大叫的孫伴山,馬支隊長頭都大了一圈。下面的幹警不認識孫伴山,但馬超可是對他很熟悉。
「老馬~馬哥,我地親娘啊,總算見到一個熟人。」
孫伴山一看到馬超,彷彿見到親人一樣。要不是手被銬在審訊椅上,他都能蹦起來。
「別馬哥馬哥的,你給我住嘴!」馬超把眼一瞪,這麼大的案子,即便認識孫伴山他也得公事公辦。
「我說老馬,是我啊,孫伴山!去年咱們在局裡見過面啊?」伴山還以為馬超沒認出他,趕緊自報家門。
「你聽著,在我沒問你之前,不許說話!」
馬超著實有點為難,孫伴山與鄭局的關係,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況孫伴山擊殺李楓這麼大的案子,都能逍遙法外,這後台得多大啊。但在大學校園劫持『女學生』,這麼重大的案件要是不審不問,馬超也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瀆職。
馬超沒有理睬孫伴山,暫時退出了審訊室,他需要瞭解一下案情的大概情況。
在錄製證人口供的大廳裡,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由於警力有限,精明強幹的人都去審訊那幫『歹徒』了,只有幾名後勤人員,來幫忙錄製證人口供。負責雪吟等人的,是兩位剛畢業不久的實習女警員。一來是女同志比較溫柔,對剛受過『驚嚇』的『女人質』也能有一種安撫感。按說錄製證人口供到沒什麼,只要真實記錄完畢,證人按個手印簽字就萬事大吉。但是今天,兩位女警員卻碰上了『難纏』的證人。
二十幾個校保衛處的保安,一口咬定這些人是恐怖份子,警察也確實在那十幾個保鏢身上搜出了管制刀具。但到了幾個『女人質』這邊,卻是變了樣。
「我說這位女警官,其實都是誤會,這個女生說那個女生愛上了我老公,我就和她們爭執了幾句。後來我老公就來了,沒發生其他的事情,一場誤會而已。」
「是啊警察同志,這個姐姐和那個姐姐,來我們學校說要談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她是我大哥的老婆,就故意氣她說是喜歡上了我大哥,這都是誤會。」
「是啊,結果我們正說著,我老公就來了,然後保安也來了,緊接著你們也來了。」
雪吟和清醒過來的伊呀你一句我一句,聽的那位記錄證人口供的女警員滿頭霧水,聽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記錄。
「你們說的這都是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我問的是歹徒劫持你們的經過,什麼又是老公又是大哥的?還有,那個胖子,你是怎麼回事?」
女警員忽然問了一聲正在來回溜躂的朱永生。
「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朱永生向來都恨進公安局,剛出道那會,也沒少被抓過,對於警察的問話,都形成習慣了,一問三不知。
「我問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為什麼出現在學校?」
「我是被你們請來的,本來我們幾個哥們是在醫院,然後準備去吃飯,後來接到電話就到了學校,再後來保安就出現了,再再後來你們就出現了,再再再~!」
「你~等等~你和那邊的人是一夥的?」女警員吃驚的看著朱永生,做好了隨時喊人支援的架勢。
「我是?不是~兩邊本來就是一夥的。」朱永生說著一指鳳凰女,「她是我老婆,雪吟是伴山的老婆,那姑娘是伴山的妹妹,我和伴山是兄弟,你說我是哪伙的?」
這兩位可憐的女實習警員,腦子都被攪成糨糊了,甚至懷疑這些人說的是不是中國話。
一名女警員看了看鳳凰女,又看了看朱永生,「她是你老婆?這怎可能?」
「有情人終成眷屬,怎麼不可能,我倆很般配!」朱永生說完,鳳凰女也很配合的對著他嫣然一笑。
「天啊!你~你不會是花錢買來的吧?」
朱永生一聽就急了。「你~你說什麼呢,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律師的人,小心我告你誹謗。」
不但是女警員,包括伊呀和張秋都覺得不可思意。這麼聖潔的一位姑娘,竟然是朱永生的老婆?這還有天理嗎。
兩位女警員急的眼圈都有點發紅,這幾乎是她們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結果這『任務』實在是不能勝任。沒辦法,只能去請示領導。
在馬超支隊長的親自過問下,經過近兩個小時的努力,終於弄清了前因後果。這一下,馬支隊長到是為難了。
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學校竟然啟動了『反恐應急』機制。雖然排除了『恐怖襲擊』,但十幾個身藏管制刀具的人在學校裡大打一場,也不是小事。況且,還傷了十幾名學校保安。
馬支隊長都快愁死了,孫伴山可是個燙手的山芋。要是大案子還好說,就怕這樣不大不小的案子,弄的不好會惹一身騷。沒辦法,馬支隊長只能請示一下上級,把這事還是推給鄭局長處理為好。
鄭浩一聽孫伴山又犯了事,也是愁的一頭疙瘩。目前不少人都在盯著鄭浩與孫伴山的事上,鄭浩要說放人,肯定會遭到攻擊,甚至能給他扣上一個『黑勢力保護傘』的帽子。但要是不放人,鄭浩也知道伴山和陽子的特殊身份,到時候孫伴山非和他急了不可。
鄭浩拿起了電話,不知道是該請示張局長,還是匯報給瑞木清。鄭浩琢磨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這刺球,扔給瑞木清處理。
正在新疆的瑞木清,一聽陽子居然和伴山去大學校園鬧事,可把老頭氣的不輕。
「鄭浩你聽著,我正準備傍晚就回北京,伴山和陽子你給我好好的關押起來,我會親自處理。至於那些帶管制刀具傷人的,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要姑息。唉!陽子這孩子,我太放縱他了。」瑞木清在電話中,輕歎了一聲。
鄭浩一聽,覺得有點不對味,輕聲說道:「瑞老,陽子其實也沒犯什麼多大的過錯,我看還是以說服教育為主的好。」
「說服教育?哼!恐怕紅塵瑣事,已經迷惑了他的道心。國有國法門有門規,這一次,我準備叫他反回師門,閉關三年以固道心。」
瑞木清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堅定,聽的鄭浩驚出一身的冷汗。
「瑞~瑞老,我覺得沒這麼嚴重吧?」
「鄭浩,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就按我的指示去辦吧。」電話中,傳來了瑞木清帶著一絲生氣的聲音。
鄭浩暗歎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的級別,還無法改變瑞木清的決定。
「瑞老,這事情的起因,是由雪吟等四個姑娘引起的,馬支隊長的意思,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她們幾個也不能離開刑警支隊。瑞老,現在伴山的案子我不便出面,您看這事情??」
瑞木清在電話的另一端沉思了一下,輕聲說道:「鄭浩,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放心,我會向組織上解釋清楚的。至於雪吟她們,留個口供就叫她們走吧,那丫頭也不是什麼善茬。弄不好,會被她反咬一口。」
「好的瑞老,有您的指示,我會斟酌處理。」
有了瑞木清的支持,鄭浩也有了底氣。在孫伴山的事情上,鄭浩覺得自己真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伴山和文風這幫漢子,拼著命把他從加拿大帶回國內,也為中國的軍工事業創造了不朽的功勳。但孫伴山在表面上,卻是一個黑社會頭子,要站在法律的角度來說,孫伴山槍斃十回都不多。鄭浩覺得自己真不該當這個副局長,如果自己還是特工,鄭浩沒準都跟著伴山一起『殺人越貨』去了。
馬超得到鄭浩的命令後,專門叫人把伊呀和張秋兩人,送回學校。伊呀和張秋也是忐忑不安,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她倆不知道學校裡會怎麼處理。
至於雪吟和鳳女,根本不用專車送,文風早已帶著一批人在刑警支隊外面等候了。朱永生到是很走運,警方調查了半天,居然發現這個胖子簡直就是個『無辜的人』,他什麼事情也沒參與,想關押都找不到借口。
一出刑警支隊,朱永生拉著鳳凰女就鑽進了一輛車,那意思他倆要獨佔一輛,說些悄悄話。
「雪吟,你不該這樣做!」
一見面,文風就毫不客氣的對雪吟說了一句。文風已經與鄭浩通了電話,知道這事情的處理結果,要等瑞木清回來才能決定。不過在電話中,鄭浩也隱晦的透露了一點陽子的消息。鄭浩也是好意,想叫文風等人有個心理準備。
「文叔,我知道錯了!」雪吟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女孩一樣低著頭。她知道文風一向是很沉的住氣的人,用這種語氣說她,那表示已經很生氣了。
已經平靜下來的司徒雪吟,也覺得自己當時的行為很愚蠢,看來『嫉妒心』這東西,還真能使人變笨。如果是在新家坡,司徒雪吟就算把南陽大學教務處砸了,警察也不敢把她怎麼樣。但這裡是中國,可不是她想發脾氣就發脾氣的地方。
「文叔,是不是伴山的事情,需要瑞爺爺來解決?」鄭浩沒有出現,雪吟一猜就猜出來這棘手的事情推給了瑞木清。
「雪吟,你今天的行為,可能會引起很嚴重的後果。也許,瑞老會把陽子打回師門。你考慮過沒有,伴山與陽子情同手足,一旦失去陽子,到時候伴山會怎麼樣?」
文風還有一點沒有告訴雪吟,如果陽子真離開了大家,恐怕雪吟這段時間建立起來的威信,將會一掃而光。在這個團隊裡,兄弟們打內心裡真正敬佩的人,除了孫伴山之外,就是陽子和李民。孫伴山是一家之主,李民是眾多人的大師兄,他倆的聲望有著根本基礎。惟有陽子,是靠著個人魅力,在兄弟們的心中建立起不可動搖的威信。這些鐵錚錚的漢子們都很有個性,要是因為雪吟的事情,瑞木清把陽子禁錮,那恐怕以後雪吟的令牌,就不怎麼好使了。
司徒雪吟吃驚的看著文風,她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雪吟沒有上車,在車前來回走了幾步,忽然神情一整。
「文叔,穆大哥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八點半左右就到,今晚的行動我已經安排好了。」
「那好,大家上車吧!今晚的行動,我與你一起參加。」
文風一楞,「雪吟,你這是?」
司徒雪吟神情有點沒落,「唉!我這是贖罪啊,要不然伴山那臭傢伙出來後,還不知道要怎麼埋怨我呢。」司徒雪吟說著,也鑽進了車內。
文風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他知道不管說什麼,雪吟今晚看樣都去定了。
一排轎車緩慢的行駛在車海中,司徒雪吟閉著眼睛,仔細的琢磨著文風剛才的話。雪吟知道伴山是個重義氣的人,強脾氣一上來,說不定寧可不要老婆也要對的起兄弟。
司徒雪吟考慮著,是不是能在瑞木清那邊,把『禍事』消滅在萌芽狀態之中。想了想,司徒雪吟搖了搖頭。她很明白瑞木清表面上和藹可親,但嚴肅起來,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唉!看來只有請他來幫忙了。司徒雪吟輕歎了一聲,拿出了手機。
「喂!海南基地嗎,請轉周院長的辦公室,我的異能編碼是7455471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