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北方黑道教父,有著億萬身家的孫伴山,竟然被幾名保安暴揍了一頓。食客們一看有暴力事件,都趕緊紛紛撤離了大廳。
眼鏡男叫保安搜了一下孫伴山的身。孫伴山平時邋遢慣了,連個錢包都不帶,由於穿的是文化衫,褲子屁股後面的兜裡,到是塞著一千元的現金,另外還有幾張銀行卡。伴山到是知道這家酒店可以刷卡消費,根本沒想這麼多。
看著幾張銀行卡,眼鏡男根本不屑一顧。並叫人把伊呀的手提包也暫時『沒收』,並警告伊呀,要兩人三天內賠償他的精神損失和店裡的損失,共計人民幣八千元。否則,就按照伊呀的學生證,到學校找她算帳去。這眼鏡男心地到是『慈善』,看到這一男一女都是『窮』鬼,也沒多要。
孫伴山被保安抬著扔了出來,渾身發抖的伊呀,看到被打的快成了豬頭似的孫伴山,『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老色狼,你~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張秋~你們在哪?~快來啊~~!」伊呀急的大聲呼叫起來。
路上的行人,看到這『出事』的一男一女,誰也不想多管閒事,都紛紛繞著走。
幾名男子匆匆的跑了過來,張秋緊緊的跟在後面。
「伊呀,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啊~他這是~~?」張秋吃驚的看著孫伴山,她不敢相信地上躺著的這個男子,就是那位老色狼?
「先別說了,快把他送醫院。阿秋,你帶錢了沒有,先借我點。」伊呀知道去醫院也需要錢,她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了。
「伊呀,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秋的男朋友也跟著問道。
伊呀斷斷續續把經過說了一遍,幾名學生憤怒的看了『富麗皇』一眼,就算是沒錢也不能打人啊。不過他們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沒有上去講理的資格。這酒店的後台,他們當學生的可惹不起。
眾人七手八腳的抬著孫伴山,終於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小診所。
經過診斷,到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孫伴山也咧著嘴疼的清醒過來,他只是氣急攻心,硬把自己給氣暈了。
「老色狼,你連燒烤都吃不起,還跑到『富麗皇』,你裝什麼裝。我警告你,那店裡的損失你自己想辦法,三天之內,不把伊呀的東西拿回來,本姑娘饒不了你。反正我們已經知道你在什麼地方上班,你跑也跑不掉。」張秋卡著腰,在為自己的姐妹打抱不平。
孫伴山動了一下,發現自己還掛著吊瓶,眼前幾個學生模樣的男孩怒視著他,眼睛裡充滿了敵意。
想起剛才的事情,孫伴山恨的牙都快碎了。不親手砸了『富麗皇』,他覺得自己算是白在黑道混了一場。
「你們~誰有電話?我要打個電話。」孫伴山嘴角上還掛著血跡,牙都有點鬆動。
「幹什麼,找人借錢啊?你趕緊想辦法把伊呀的東西拿回來。」張秋說著,把手機遞給了伴山,「不許打長途!」
孫伴山越聽越糊塗,他剛才是處於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要拿伊呀的什麼東西。
「你~說的什麼?拿什麼東西?」
「他們~把我的包給扣了,要~要你賠償八千元損失。」伊呀小聲的說了一句,眼淚直在眼筐裡打轉。一想起這麼『龐大』的一筆錢,伊呀都沒敢說酒店是叫她倆賠。
「好!~好~~!我賠~我一定賠!」孫伴山咬著牙根說了一句。
「你還不快打電話叫人,我們可沒空陪你,宿舍快關門了。」張秋對孫伴山生氣的喊著,診所裡的醫生,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對這樣的『學生』,醫生們都覺得沒救了。
孫伴山拿起電話,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一個號碼也不記得。平時雪吟都把號碼輸入在他的手機裡,想找誰一調就出來。現在到好,自己的手機被『扣押』,孫伴山想叫人來砸場子都不知道怎麼找。
猛然間,孫伴山想起了『有困難找警察』,公安局的總機他到是知道。
「喂~請麻煩給我轉接鄭浩,我是孫伴山。」
總機的接線員,一聽是孫伴山,到也沒難為他,馬上轉接到鄭浩的手機上。總機室的人都知道,孫伴山是鄭局的鐵哥們。
「喂~浩子,你趕緊過來,我被幾個混蛋保安給揍了。」
「伴山,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我現在正忙著呢。」
鄭浩打死也不相信,孫伴山在北京會被幾個『保安』給揍了。
「鄭浩,你小子給我聽著,我沒空和你開玩笑,我的手機~丟了,聯繫不上家裡人,你馬上過來。我現在是在~!」孫伴山問了一下地址,在電話裡告訴了鄭浩,說完也不等鄭浩問什麼情況就掛斷了電話。
「那什麼,你們走吧,我的朋友馬上就過來。伊呀,放心吧,明天一早,你的東西會原封不動的送到你手裡。」
一場不成功的約會,沒想到叫這小丫頭受到了驚嚇,孫伴山也有點過意不去。
「老色狼,那錢你能不能楱齊,要不然我明天把你那五百元還給你。」伊呀很憐憫的看著『老色狼』,她覺得一個外地人,在北京打工爭點錢也不容易。
「想的美,伊呀,憑什麼還他,沒問他要精神損失就不錯了。老色狼,還回伊呀的東西,以後你再敢去我們學校,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哼!咱們走!」張秋說完,拉著伊呀就走,根本不管孫伴山是不是還需要什麼幫助。
孫伴山歎了口氣,人要是倒了霉,放個響屁都會被罰款。他現在才覺得還是文風說的對,出門應該帶著幾名兄弟。
不一會兒,鄭浩趕到了診所。看到鼻青臉腫的孫伴山,還真把鄭浩嚇了一跳。
「伴山,你這是~~天,你還真被人打了?」鄭浩覺得不可思意,難道百姓們這是要起義了?
「你少幸災樂禍,我問你,老文他們的電話,你有沒有?」
「伴山,你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如果你真的被打傷,我們可以走法律程序~!」
「停~!我什麼事情也沒有,我這是閒的無聊,自己拿板磚把自己拍成這樣。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告訴我老文他們的電話就行。」
孫伴山可不想叫警察參與,這個仇,他必須親自報回來。
鄭浩知道孫伴山不可能會叫警察來處理他的事情,無奈的搖了搖頭,「伴山,我除了你的手機號碼,其他的人我都沒記。」
「你~你怎麼能這樣!你還有沒有點警民魚水情。那什麼,你趕緊去王府大院跑一趟,把朱胖子叫來就行。不!還有陽子那傢伙,要不是他,老子也不會被~~!唉~!氣死我了,這年頭好心沒好報。」孫伴山想了想,歸根結底還是陽子的錯,他要是來吃這頓飯,自己也不會挨這頓揍。
「瞧你那樣,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公安部長還是我們局長,我憑什麼聽你的?」
孫伴山想了想也對,人家鄭浩怎麼說現在也算是一位高官,不是自己的小弟。孫伴山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只不過笑的比哭都難看。
「我的局長大人,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你等著吧。」
「記住,千萬別告訴雪吟,丟不起那人。」鄭浩臨出門,孫伴山還不忘記囑咐一聲。
伴山受傷了?要不是鄭浩親自來說,陽子肯定以為這又是伴山耍的花招。
三個人來到診所,朱永生一看孫伴山這副模樣,差點沒笑出聲來。
「哎呀呀呀~!我說伴山,就算是向我看齊也不要這樣吧。我的胖是吃出來的,不是打出來的。」
孫伴山恨不得拿眼珠子把朱胖子給瞪死,到是沒理睬朱永生,反到是看著鄭浩說道:「浩子,今晚麻煩你了,那什麼,你該忙啥就忙啥去吧,我們兄弟聊會就回家。」
鄭浩知道伴山這是明顯的想把他支走,「伴山,我已經通知巡警密切的注意你。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情通過警方,不許你私自處理。」
孫伴山笑著點著頭,等鄭浩一走,孫伴山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
「伴山,怎麼回事?」陽子看著伴山,冷靜的問道。
「富麗皇~!老子要親自砸了富麗皇~!陽子,召集兄弟!」
孫伴山咬牙切齒的說完,一瘸一拐的向門外走了出去。陽子看了朱永生一眼,一邊拿出電話,一邊也向門外走去。
診所裡那名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對著旁邊一名護士說道。
「快!把防盜門放下來,今晚歇業!」
夜色以深,京城有名的富麗皇煲肉館,來了一群特殊的食客。
「對不起,我們已經要打烊了,請明天來吧。」
一名保安剛說完這句話,就被一拳打了個跟頭。
「拉下防盜門,別叫路上的巡邏警察看到。」孫伴山吩咐了一聲,黑著臉就上了二樓。
那位倒霉的眼鏡男,得知今天揍的那個『窮』鬼,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黑道大鱷孫伴山,嚇的腿都軟了。孫伴山二話不說,上去一頓猛揍,連踢帶踹可算是解了恨。
看著被打的鬼哭狼嚎的一群保安,孫伴山敲著眼鏡男的額頭說道:「你們幾個王八蛋聽好了,三天!給老子準備好十八萬。否則,斷了你們的腳筋!咱們走!」
眼鏡男要他八千,孫伴山直接升到十八萬。說完,拎著伊呀的女式包,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伴山悄悄拿出伊呀的學生證,上面的大頭貼,與她本人一點也不像。唉!難怪公安的通緝令都抓不到人,都是這大頭貼害的。孫伴山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陽子兄弟,你看看這姑娘。」孫伴山把伊呀的學生證遞了過去。
陽子一邊開著車,簡單的看了一眼,到沒怎麼在意。
「怎麼,你要給我介紹的就是這姑娘?還是個學生妹!你小子聽著,下次再幹這種事,別人不揍你我也要揍你。」陽子說完,把證件扔給了伴山。
「我怎麼能介紹個學生妹給你呢!給你介紹的那位美女,今晚正好也有事情沒來。這姑娘當時也在富麗皇吃飯,看我被打的厲害,就壓了東西把我送到那診所。唉~!多好的姑娘,你說咱是不是應該謝謝人家。所以呢,我想叫你明天替我跑一躺,去學校把東西給人家,然後好好的答謝一下。最起碼,請人家吃頓飯啥的。」孫伴山轉著倆眼珠子,不停的給朱永生使眼色,那意思叫他少說話。
「要去你去,我沒空!」
「我說陽子,你瞧瞧我這張臉,怎麼也要休息幾天才能出門。大小我也是位民間企業家,黑道楷模,咱總得要個面子吧。」
「你小子還知道要面子,難得!好吧,明天我順路跑一趟。」陽子一邊開著車,不在意的把事情答應下來。
孫伴山心裡那個樂啊,他真想偷偷跟著,看看明天會是個什麼結果。
眾人回到王府大院,已經到了下半夜,司徒雪吟早已經睡去。孫伴山躡手躡腳的走到雪吟的房門前,朱永生住的房間就在隔壁,臨進去前孫伴山又小聲的說了一句。
「老朱,明天叫陽子開你那輛豪華賓利去學校,給他長長臉面。」
「你就造吧,不造出事來你不算完。小心點,你那張破臉別把雪吟嚇著。」
朱永生說著,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孫伴山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今天還有點不解恨。
王府大院裡的兄弟,普遍起的比較早,這也是李民帶頭養成的習慣。但是司徒雪吟,卻是一個小懶貓,不到九點,根本就不起床。
「伴山~幾點了?」司徒雪吟懶洋洋的睜開雙眼。
「早呢,再睡會~!」
「你不是說給我一個驚喜嗎?什麼驚~啊~~鬼啊~!」看清了孫伴山的臉,司徒雪吟嚇的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等了半天的朱永生,終於聽到了司徒雪吟的尖叫聲。朱永生看了看時間,陽子已經去了學校,等他回來,這大院還指不定有多『熱鬧』呢。朱永生琢磨了一下,決定還是拉著鳳女出去逛逛風景,暫時躲避躲避。不然真出了事,伴山那傢伙肯定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
人民大學的校園裡,陽子的出現,到是吸引了眾多少女的目光。他這種冷酷中略帶成熟的型男,可是不少少女心中的標準夢中情男。
伊呀坐在圖書館裡,昨晚的事情,弄的她到現在還有點心慌意亂。伊呀不知道『老色狼』籌到錢沒有?萬一那些人找上門來,那可怎麼辦。一想到那些保安凶神惡煞的樣子,伊呀就感覺有點不寒而慄。
「伊呀~伊呀~!」一位女同學跑了過來,「天啊,外面有一位帥哥,到處在找你。酷酷的那種,好有型哦。伊呀,我可是親自把他帶過來的,你可要知我這個情。」
「帥哥?找我?」伊呀奇怪的看著她的同學。
「快去吧,就在門口,穿黑色休閒裝的就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帥呆了!」這位女同學說著,羨慕的看著伊呀。
伊呀趕緊收拾了一下書本,忐忑不安的走了出去。
陽子文化不高,也是和伴山一樣,從來沒上過大學。看著校園裡這些無憂無慮的學生,陽子心裡也有點羨慕。
「你是~找我的嗎?我就是伊呀!」
陽子的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問話聲。
「哦,我是把這個~~!」
陽子舉起手中的包,轉身的一瞬間,陽子身體一震,整個身體彷彿被定住了一樣!
「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