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永生的人生格言裡,他信奉的是『太陽最紅,**最親』!只不過,他指的是印著毛爺爺的那張人民幣,朱永生感覺最親。
孫伴山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一聽朱胖子是來與他分錢的,孫伴山說什麼也不開門。整整三個小時,朱永生就在伴山的門外嚎叫著。酒店的保安都知道這位爺惹不起,誰也不敢撥打110。
弄到最後,還是鳳凰女找來文風等人,強拉硬拽把朱永生關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我說月月,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告訴鳳凰女那傻丫頭?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的姐妹關係怎麼能趕上人家兩口子親。完了,這地方咱們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那死胖子非纏死我不可。」
一張大床上,幾個人橫七豎八的躺著。孫伴山剛忙碌完一場男女之間的戰爭,開始琢磨著怎麼對付朱永生。
「該死的朱胖子,明天我就找鳳女,叫她一個月都不理死胖子。」歐陽月也覺得自己有點太相信鳳女。
「算了,死胖子把錢看的比他老娘都親,大不了給他一點。」孫伴山也想通了,這麼多錢早晚朱永生也會知道,不分他一點,這輩子恐怕都難安生。
「雪吟,咱們的人在這裡都半個多月,怎麼還沒把杜老大擺平?」孫伴山到是想早點把南方事情瞭解,他也好放心的回京。
「拜託,這是黑社會拼場子,不是軍隊大規模作戰。杜老大在江蘇根深蒂固,那邊的警察可都是他的人。朱永生派人去砸了幾個場子,被警察堵了個正著,光是花錢通路子,把朱胖子都快心疼哭了。現在杜老大居無定所,想找到他的具體位置很難,要不然,文叔早就想滅掉他了。」司徒雪吟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一翻身把腿搭在了伴山的身上。
「伴山~!」阿彩忽然叫了一聲。「我們幾個吃飯的時候商量了一下,想在上海再註冊一個公司。現在有了這筆資金,要想拓展國際市場,不借用上海這塊地方,實在是太可惜了。而且月月已經與大圈和華幫都簽定了協議,咱們在歐美地區,等於是有了自己的據點。伴山,等咱們的事業走上了正軌,我們想叫你退出黑道。」
「退出?」孫伴山覺得很奇怪,怎麼談起這個詞彙。
「嗯,退出。除了雪吟這瘋丫頭,我們三人都希望你退出。」李芸也跟著補充了一句。
「為什麼?」
阿彩翻身坐了起來,表情非常嚴肅,「伴山,靈花的事情,月月給我們講的很詳細。我們也看出來,陽子大哥現在非常傷心,他只是表面上裝著很平靜。我們不想有朝一日,你也像趙靈那樣,就這麼離開我們。伴山,你總得為我們想想吧。」
一說到陽子,伴山也是愁的一頭疙瘩,「唉~!身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事情等擺平展易再說吧。我現在愁的,就是陽子,他可別真閃出什麼事來。」
孫伴山一番好心撮和了陽子和大島靈花,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特別是大島靈花說起來也是因為去救月月而死,伴山覺得確實有點愧對陽子。
直到快天明,伴山等人在在疲憊中睡去。快中午時分,伴山與四位老婆,才爬起來洗刷一下,準備吃飯。
伴山剛一開房門,一道人影硬擠了進來。
「伴山兄弟,我的親兄弟,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
「停~停停~!我算服你了,死胖子,不就是為了點錢嗎,至於把你老母也搬出來?我給,我給還不行。」
孫伴山徹底服了氣了,他都懷疑這朱胖子是不是一大早就在這裡等了。
「天啊,要麼說咱們是親哥們,我說伴山,你就直接給我轉一半的債券就行,我把它存著。」朱永生剛才那一張苦大仇深的臉,立刻變的比陽光還燦爛。
「你想什麼呢,瞧把你美的,還一半?最多給你一個億。」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小子還有沒有點良心。你想想,你有難的時候,我老朱什麼時候說過一個不字。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我可是當場就~就拿出錢了。」
朱永生不提這事伴山還不生氣,一說起這事情,阿彩幾個也都怒視著朱永生。
「死胖子,要按我的意思,一份都不分給你。」
「朱大哥,這就是報應。」
「當初你要是痛快,現在伴山也肯定痛快。」
「我看這事情,我們幾個得把把關。」
四個女子一人一句,可把朱永生嚇壞了。
「我說四位姑奶奶,我可沒得罪你們啊。咱們都是一家人,看在我家鳳妹的面子上,求您四位高抬貴手吧。」
朱永生可知道夫人的力量,是無窮的。得罪伴山不要緊,得罪這四位那他可麻煩大了。
經過一番死纏爛打,孫伴山終於被磨的沒招,答應給朱胖子三分之一。但是,這筆資金必須要等到擺平展易之後,才能給朱永生。雖然朱永生還覺得有點吃虧,但能得到三分之一,也算滿足了。
有了錢,一切的困難都迎刃而解。孫伴山率領著兄弟們,準備浩浩蕩蕩殺回北京。而阿彩與李芸和歐陽月三人,卻在許德的保護下,奔了上海。
孫伴山這次回京,非常高調。事先通知了鼠幫,早早的把消息散佈了出去。
朱永生本來還想留文風等人多住些日子,但是現在,他可巴不得伴山早點完成『大業』。為了防止那筆錢出現意外,朱永生也不顧徹底擠跨杜老大的事情了。把大權暫時交給孔大神棍,朱永生帶著鳳凰女,也跟著伴山回了北京。本來潛伏在南京的李民,得知兄弟們都要回京,一急之下他到是提前趕了回去。
目前北方黑道的形勢非常複雜,陳七與韓舉在河北火拚的很厲害。陳七也把看家老底都拿了出來,勉強抗住了韓舉的攻勢。但是他所照看的場子和小弟,損失很大。河北的治安案件,成直線上升趨勢。不過這一切,都被當地警方給壓了下來。而展易與王國華,兩人都很聰明,誰也不在北京中心地帶鬧。這可是皇城根,弄不好都得玩完。王國華把地點設立在密雲,而展易和馬友,也在順義安營紮寨。展易這一次為了自己的江湖地位和以後的生存,他只能與王國華面對面的硬拚。不然的話,他這個十四堂當家大佬的威信,將會從此在北方黑道中消失。
經過幾次的暗中火拚,展易也是苦不堪言,他已經明顯的落到了下風。而陳七那邊也抽不出人手,長此下去,展易早晚要被王國華逼走。
孫伴山等人一到北京,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醫院看望了趙明。在伴山離開的這段時間,展易到是來過一次醫院。做為老熟人,展易也只是來表示一下『歉意』,到沒派人來騷擾。展易這一點做的,到還算仁義。
孫伴山這一介入,把本來就混亂的水,攪的更渾。北方黑道的大小幫派,開始處於觀望當中,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空蕩了不到一個月的王府大院,又開始熱鬧起來。
鄭浩得知伴山到了北京,也是第一時間與他見了面。鄭浩與伴山見面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警告伴山,不要把事情鬧的過分。這段時間鄭浩也頭疼的很,全力盯著市區的治安,防止出現什麼惡性案件。好在展易與王國華都在偏遠地帶玩暗戰,沒有引起百姓的恐慌。到是那些區縣的醫院中,經常出現殘胳膊斷腿的傢伙。
鄭浩也知道自己拿孫伴山沒辦法,瑞木清去了新疆,要想壓住孫伴山,那還得等瑞木清回來才行。
大廳之中,聚集了所有的精英。每個人都憋著一口惡氣,眾人靜悄悄的在等待著伴山的命令。
「兄弟們,咱們又回來了,這次大家說說,是先幹掉展易,還是先趕走那個叫王國華的。」孫伴山看著眾人問道。
「幹掉展易,我堅決同意先幹掉展易。」朱胖子第一個站了出來。
幹掉展易伴山就答應給他那筆錢,朱永生竭力的主張先滅展易。雖然是帶著私心,但他的主張,到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可。
「我覺得有點不妥。」文風站出來,提出了反對意見。
「伴山,目前展易處於下風,如果咱們極力的打擊展易,那王國華那邊就會得到喘息的機會。現在展易已經傷筋動骨,但王國華是外來派,根本沒傷到筋骨。一旦他得到喘息的機會,反過來咱們就更難對付。那姓王的很聰明,派了一批能打能拼的高手在這裡與展易鬥,他自己卻躲藏著不露面。這樣的對手,我覺得更可怕。」
文風比任何人都想對付展易,趙明現在的樣子,就是受展易所賜。但文風看的比較遠,他知道一時的快意恩仇,那將來面對的,將是血的代價。
「老文,那你的意思,就是先拿姓王的開刀?」伴山看著文風問道。
文風沉思了一下,看著司徒雪吟問道,「雪丫頭,你有什麼建議?」
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到司徒雪吟的身上。
「我同意文叔的意見,不過,既然要打,那就兩邊都不放過。現在他們是強駑之末,咱們在南方並沒有遭受什麼重大的打擊,在人力資源上很充沛。從目前情況來看,他們雙方都不想在市區動手,那咱們就分別給他們澆把火。」
「雪吟,要是把他們逼急了,聯合起來一起和咱們干,那可不是好事情。」孫伴山覺得這樣做,有點危險。
「哼!要說在半個月前,那或許還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是水火不溶了,根本不可能再次的聯合。」司徒雪吟很自信的說道。
文風和李民都點了點頭,他們倆也覺得展易要是再次與王國華合作,那是有點說不過去了。不說別的,包括陳七都會與展易翻臉。
「雪吟,你安排吧!」文風看了一眼眾人,對雪吟說道。經過這麼多次的拚殺,眾人都對雪吟的計謀相當的佩服。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根據鼠幫的消息,王國華那邊悍將不少,陽子大哥,我想叫你帶批人手,主要對付王國華。」司徒雪吟也想給陽子找點事情,讓他早點從悲傷中走出來。也許血腥的殺伐,是治療陽子最好的良藥。
「沒問題!」陽子只是默默的回答了三個字。
「李民大哥,展易那邊,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我保證做了宋濤那混蛋,給趙叔報仇!」李民早就想與宋濤單挑一場,這下可來了機會。
司徒雪吟點了點頭,「文叔,您老也不能閒著,北京黑道中,不少牆頭草也該修理了。要叫他們知道,需要忠心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咱們。文叔,這件事情,就由您親自出馬吧。」
文風點了點頭,既然這是他們的大本營,這些牆頭草不整治,早晚也是個禍根。
朱永生悄悄挪到伴山跟前,「伴山,陽子兄弟好像還在鬱悶當中。」
「唉~!我也很鬱悶。」孫伴山撓著頭,他早看出陽子有點不對勁。
在司徒雪吟調兵遣將當中,一場報復行動也拉開了序幕。
自從孫伴山回歸,展易就覺得大事不妙。以他對孫伴山的瞭解,展易知道孫伴山絕對不會放過他。為了保存實力,展易由明轉暗,告誡所有的手下,只要是孫伴山來的人,一律避讓。他砸場子就叫他砸,碰上他的人就躲。總之,暫時不與孫伴山交手。
相對展易的聰明,王國華的手下卻沒這麼走運。陽子把滿腔悲憤,都發洩到了這幫人身上。如果在以前,陽子首先顧及的,就是不要引起社會上的恐慌。但是現在,陽子卻給手下兄弟放出話,不要留情,出了事情一切他擔著。
王國華從山西帶來的那些好手,碰到陽子算是倒了大霉了,一律的被斬『手』示眾。有的時候,甚至追殺出一條街也不放過。
經過四天的血殺,王國華不得不命令手下的人暫時退避到山東北部德州市。而展易,也只能是無奈的回到天津。
這四天的行動,兄弟們總算是出了口惡氣。李民也做好了計劃,準備今晚去天津干場大的,而陽子更是要追殺到山東北部。既然出了北京地盤,陽子也準備大開殺戒。
日頭還沒偏西,陽子就帶著一幫兄弟,坐著大巴奔赴了德州。鼠幫兄弟早已經摸清了王國華那批手下所住的地點,陽子只等著給他們送去最後的晚餐。
不過這四天的行動,卻是把鄭浩給激怒了。一輛警車停在王府的大門外,鄭浩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伴山呢,你小子給我滾出來。」鄭浩一邊喊著,一邊往裡邊走。院裡的兄弟,沒一個敢攔他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鄭浩與伴山的關係。
「吆~!鄭局,啥風把你給吹來了,快裡邊坐!」孫伴山笑臉相迎,他心裡很清楚鄭浩是幹什麼來了。
「伴山,你真以為我不敢抓人是不是?」鄭浩氣憤的看著孫伴山。
「你~什麼意思?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你憑什麼說這話。」
「你良個屁!我實話告訴你,瑞老已經給我下了命令,在他回到北京之前,你的人再鬧亂子,瑞老叫我把你拘留,直接押赴新疆。」
鄭浩口氣十分強硬,這一次他可是持著『尚方寶劍』而來。這也難怪,目前鄭浩主抓治安,這幾天被孫伴山鬧的雞犬不寧,在局裡他都抬不起頭了。不少人已經把匿名信,直接投遞到中紀委。要不是張局長挺著他,恐怕鄭浩現在正在中紀委喝咖啡。
孫伴山都傻了,『押赴新疆?』這老瑞也太狠了吧?不過孫伴山知道,瑞木清既然說了,那可不是開玩笑。
「還有,陽子最近的所作所為,我也向瑞老做了匯報。聽瑞老的意思,他很生氣。伴山,如果今晚有什麼事情發生,誰也保不了你,你好自為之吧。」陽子一離開北京,鄭浩就接到了線報。隱隱約約,鄭浩感覺要有大事情發生。
警告完孫伴山,鄭浩也沒停留,現在可是敏感時期,鄭浩也要避避嫌。
「我說浩子,你小子也太不仗義了吧?你打小報告我不反對,但你別提陽子啊。我說你給我站住,我還沒說完呢~!」看著鄭浩一停不停的步伐,伴山也覺得事情有點嚴重了。
孫伴山看了看天色,鬱悶的撓著頭。陽子等人早已經在路上,現在阻止,天知道陽子會不會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