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空病逝,這可不是小事情。瑞木清一下子驚呆了,連電話都忘記了掛斷。要說戚老爺子身體不好,中央也早有準備,只是他現在死的真不是時候。
按照瑞木清當初的設想,要說過一段時間,等周老怪與他聯手把戚武的事情擺平了,那戚長空愛死不死,瑞木清才不會這麼擔心。但是現在,大家正在頂牛當中,瑞木清擔心,戚家兄弟很可能會在治喪期間,向中央提出一些特殊要求。
戚家三兄弟,可都是手握兵權的將軍。戚老爺子一死,軍界會有不少戚氏門徒,前去弔唁。到時候,千條溝渠匯聚在一起,也會引起滔天的巨浪。瑞木清知道,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他與周老怪根本就擋不住這股洪流。
「王秘書,備車,馬上去中南海。」瑞木清說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起身走出了房門。
戚長空的死,已經把簡單的事情變的複雜化了。瑞木清知道這對戚家兄弟,也是一次『機遇』。如果中央迫於戚家的壓力,妥協了他們的要求,那以後戚家的氣焰就會更加囂張。車剛行駛到一般路程,瑞木清忽然想起了什麼。
「停!調頭去總參。王秘書,你先下車,馬上聯繫月中書,就說是我的命令,你倆馬上趕到承德。告訴中書,如果伴山再鬧,就地關押。」
瑞木清吩咐完,王秘書趕緊下了車。瑞木清也有點著急,他要與時間賽跑,爭取在中央發出訃告之前,要總參也發出一份軍事幹部原地待命的通知。
瑞木清忙的不可開交,周鶴也沒閒著。他百年不遇的來『看望』戚長空一回,結果還把人家給看死了。周老怪也不傻,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離開這裡。要不然等戚家男女老少都來了,他還真不好意思馬上離開。特別是瑞木清在電話裡說,戚家三兄弟估計都已經到了丹東,那要是見了面,被戚武當面訓斥幾句,周老怪覺得自己不尷尬死也差不多。
不過他們臨走之前,朱永生還要接受一份調查記錄。畢竟當時只有他一個人在場,沒準戚老爺子有什麼『遺言』,也只有他一個人聽到。本來周老怪也應該接受一下詢問,只是他的級別太高,這裡的負責人沒那個權利。
「姓名!」
「朱永生!」
「隸屬單位。」
「保密!」朱永生想不保密也不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部分的。
調查人員抬頭看了看,估計這胖子可能真屬於保密級別,只能填上周老怪進門時登記的單位,『中國異能者協會』。
「我們在監控中,好像看到戚老說了些什麼,你要如實的把當時的情況敘說一下。」
朱永生看著兩位調查筆錄人員,腦子裡仔細的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看看有什麼漏洞沒有。他知道那房間裡有很多監控鏡頭,要說戚長空沒說過話,那也不現實。
「是這個樣的,當時戚老與我們周院長在進行談話,後來周院長接了一個電話,怕影響戚老休息,就到外面接聽去了。至於戚老與周院長談的什麼,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們,這是保密原則。後來,戚老好像很感歎,不住的說著什麼。」
「戚老說什麼,這很重要,你必須說清楚。」工作人員很緊張,這也許就是戚老最後的『遺囑』。這些事情都需要如實向中央匯報的,一旦戚老有什麼要求,這等於是他親自提出來的。
「戚老反覆的說~他沒教育好子女,愧對黨的培養。還說要請中央不要顧及情面,對革命者的後代,更要高標準嚴要求,決不能姑息養奸。唉!我當時聽到戚老這麼自言自語,我都感動的要哭了,這是多麼高尚的情操。後來,我聽到戚老不說話了,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就出來喊人了。戚老的一生都獻給了革命事業,他的高風亮節,將永遠作為我們後輩的明燈。他簡直是~太偉大了!」朱永生說著,竟然難過的掏出手絹沾了沾『眼淚』。
兩名記錄人員也都是感動的一塌糊塗,好像不擠出點眼淚,就對不起革命家一樣。
「好,請在上面簽個字,謝謝你的合作。」經過一番詢問,工作人員終於做完了記錄。
朱永生簽完字,又深情的表白了幾句,這才走出房間。
周老怪等人早就在車裡等著朱永生,他一上車,陽子一打方向就奔向了大門。剛出大門不久,三輛軍車呼嘯著與周老怪的車擦肩而過。
周老怪急著離開這裡,是件非常正確的事情。前後也就一分鐘的時間,戚家三兄弟就錯過了與周老怪見面的機會。要不然,悲憤之中的戚家兄弟,還真有可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中國向來都是以死者為大,在這種時刻,戚家兄弟又不知道周老怪真實身份的情況下,如果把他一槍蹦了,恐怕中央都很難處理。
真要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旦處理不好,在這種時刻就會引起軍界那些戚家幫的眾怒,這可是要觸動國之根基的大事。
朱永生坐在車裡,故意遠離周老怪。他還真怕周老怪把他的事情『探知』出來,這老傢伙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他給正法了。
一個小時之前的承德,孫伴山正與兄弟們慶祝他們的首戰告捷,瑞木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孫伴山!你是不是真想叫我斃了你!」電話中傳來瑞木清十分憤怒的聲音。
承德國安的錢局長,也是迫於無奈,才跨級別把這事情直接匯報給了瑞木清。有了那份文件,整個承德市根本沒人能管的了那群人。瑞木清那個氣啊,又生周鶴的氣又生司徒雪吟的氣。他覺得周鶴真是瘋了,竟然給他們開出這麼一份『聖旨』。更是生司徒雪吟的氣,本來叫這丫頭去,還以為以她的聰明會把事情做的圓滿,沒成想越鬧越大。
「瑞老,我又犯什麼錯事了您要斃了我?」孫伴山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警告你,叫那群小猴子們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拿你是問。」
「天啊,我可真冤死了。今天我哪裡也沒去,不信您可以調查。再說,那群異能者不是我的人,我根本就管不了他們。周老頭到是任命了一位隊長,就是那死胖子,結果他一發暈,把他還帶走了。這下到好,這群人沒人管了,我都快愁死了。」孫伴山一邊『難過』的給瑞木清匯報著,一邊還對著人皮張等人擠眉弄眼。對於瑞木清,他們早就想好了對策,準備全部推到周老怪的頭上。
「你小子聽好,這些人如果再敢鬧事,我就把你小子禁閉十年!」瑞木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知道對付孫伴山,只能來硬的。
孫伴山看了看司徒雪吟,「得!老傢伙急了,我看咱暫時先收一下。」
「切!他們又不是你的手下,憑什麼怪罪到你的頭上,這還講不講道理。」司徒雪吟覺得瑞木清也過於霸道了。
「那好,你要是想當十年的寡婦,那你就盡情的叫他們鬧。你和瑞老頭講道理,那比問朱永生要他的棺材本都難。」
司徒雪吟想了想,覺得事情也鬧的差不多了。根據情報顯示,戚家那婆娘都已經被罵進了醫院,估計戚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按司徒雪吟的估計,周老怪等人怎麼得要要在丹東住上一晚。那樣的話,明天一早就開始對戚尚下手,先把這禍根給解決了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