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伴山一聽文風與李民出事了,嚇的趕緊連夜趕回北京。朱永生也不含糊,這一次到很仗義,二話不說跟著孫伴山一起北上。一來他也想早點見到鳳凰女,二來他也不放心孫伴山單獨把穆水嘩等人拐帶跑了。
幾個小時之後,天色微微泛亮,孫伴山等人也來到了北京。不過文風等人並不在北京,而是住在承德人民醫院。
孫伴山南下去當杜老大的證禮人,而文風與李民等人,也開始進入承德與陳七匯合。承德距離北京比較近,文風等人到達的當天,就在與遼寧交界的平泉縣與韓舉的人幹了一場。有了文風與李民這支剽悍的人馬,陳七一舉擊潰了韓舉在承德的人馬。
這可是一場大勝,文風等人的打法與陳七可不一樣,陳七的手下,都是靠著人多,一窩蜂的圍攻。韓舉派出的人都很精煉,都是打了就跑,陳七人多也佔不到便宜,在身體素質上跟不上人家。文風李民的到來,一下子扭轉了這個局面。就這一戰,把韓舉派來的人員重傷了一半,並且廢了一個老大級的人物。
陳七也比較高興,黑道上要的並不是殺幾個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面子。這麼大的一場血拼,也夠韓舉休養一陣子了。
但是,誰也沒想到,就在陳七晚上給文風等人開慶功宴的時候,韓舉竟然又派人進行了偷襲。不過,這次的偷襲者好像並不戀戰,雙方一接觸之後,馬上就撤離了承德。
當時,所有的人都沒在意,還覺得這是韓舉的人不自量力。但是到了後半夜,與那些偷襲者動手的人,全部開始上吐下瀉,還發著高燒。文風與李民都是衝在最前面之人,所以兩個人的症狀最重。陳七當時沒有動手,他反到一點症狀都沒有。
文風一共帶去了五十幾名兄弟,一下子將近一半的人出現了這個症狀。文風知道看來是出問題了,估計不是飯菜裡被人做了手腳,就是在動手的時候,被人暗算了。
承德醫院裡,都快成了黑社會的辦公地點。陳七急的滿頭大汗,不斷的打著電話,在全省範圍內,聘請專家學者前來會診。最後大家一致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些人中了毒。
按照正常的解毒方式,打了血清,進行了物理治療。經過一天的觀察,病症到是減輕了不少,不再上吐下瀉。但是每個人就像散了架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醫院也沒辦法,該想的辦法都治療了,就是清除不了這體內的毒。關鍵問題是,醫生們根本沒見過這樣的毒性,根本就沒有專門對症的藥。
這一下可把陳七給急壞了,又開始發動群眾,不管是西醫中醫,甚至賣狗皮膏藥的都被陳七請了過來。陳七也發了狠,重金懸賞,只要能解此毒者,獎勵三百萬。
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文風等人一下子成了醫學實驗品,全身貼滿了各種藥膏。有內用的還有外敷的,不管是民間偏方,還是剛出爐的新藥,一股腦的全部用在了這些人身上。
這還不算,不少奇人異士也紛紛前來。唸經的,施法的,還有跳大神的,都開始拿出看家本事各顯神通。
折騰了一天一夜,文風等人毒性沒減,到是被逼的快沒人性了。苦的辣的,甜的酸的一個大夫一個藥方,全部逼著喝進肚裡,這什麼人能受的了。文風等人一會冷一會熱,臉色一會黃一會白,甚至還有變綠的。
那些沒中毒的兄弟,一看這架勢,知道再不給家裡聯繫,恐怕孫伴山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就這樣,孫伴山與朱永生到了北京,連停都沒停,帶著李芸阿彩一同趕往了河北承德。
司徒雪吟本來也要去,但是覺得家裡還是應該有個坐鎮的,就拉著歐陽月陪著她一同在北京等待著結果。
李芸是擔心哥哥,她非來不可,阿彩也是怕李芸過於傷心,就陪著她一同前來。孫伴山是沒反對,朱永生到是鬱悶的很。他本來也想把鳳凰女一起帶來,但是鳳凰女現在的工作熱情非常高漲,一看阿彩與李芸去了承德,她更要堅持在工作第一線。
朱永生都快哭了,他家不缺這份錢,是不是這些人給他家鳳妹吃什麼藥了?不管朱永生怎麼勸說,鳳凰女依然是大公無私的奉獻精神,說什麼也不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
朱永生也沒辦法,他要不然就留下來陪伴鳳凰女,要不然就跟著孫伴山一起去承德。最後朱永生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去承德。鳳女畢竟是他的老婆,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孔大師他們可不一定,萬一被孫伴山這傢伙坑蒙拐騙弄跑了,那他這個損失可就大了。
「鳳姐姐,你還說朱大哥非常愛你,看了嗎,這麼久不見,他也不在北京陪伴你一下,我看他根本就是假的。在他的心目中,你的地位,還不如那個孔大鳥呢。」司徒雪吟趁機挑撥離間,開始發揮著她的特長。
鳳凰女確實也有點不高興,她沒想到朱永生竟然真的陪伴孫伴山去承德。鳳凰女可是個很天真的女孩,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雪吟那些歪門邪道。被雪吟一挑撥,鳳凰女也暗下決心,等朱永生回來後就叫他選擇,是要孔大神棍那幾個,還是要她鳳凰女。
文風等人現在沒住在醫院,而是住在一座高檔賓館裡。因為醫院那邊可不允許民間大夫去就診,更不允許跳大神的進入。
「伴山兄弟,你可來了,他奶奶的這是怎麼回事情?什麼藥我都試了,老文他們就是不好。」陳七一看到孫伴山,簡直象看到親人一樣,趕緊訴說著自己心中的苦和淚。
「七哥,你別急,先說說門口是怎麼回事?」孫伴山看著賓館門外,搭起的幾個大棚。
「哦,那些都是我請的和尚道士,還有仙姑。他們都是來給文風他們驅邪的,我估計就是中了邪。」
「我地個娘啊,可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是在給老文他們超度呢。趕緊的,全部趕走,老文他們好不了,都是這些傢伙鬧的。」孫伴山邊說邊往裡邊走,他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文風他們。
陳七歎了口氣,揮了揮手叫小弟們趕緊去辦。到了現在,他也不相信那幫傢伙會治病。
孫伴山朱永生等,呼呼啦啦一大群人,來到賓館的最高檔套房中。
一進房間,眾人就被一股濃烈的中藥味道熏的呼吸都有點困難。當看到躺在床上的文風和李民的時候,李芸都差點抽了過去。
李民兩個太陽穴一邊一個貼著膏藥旗,前胸口還畫著各種符號,肚皮鼓鼓的還抹著綠色的草藥。兩個人臉色蒼白,不斷的喘息著,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六七碗湯藥。
「伴~伴山~別叫我們再喝了,實在~是~喝不下去了。」李民第一句話,就是哀求著別再給他倆灌藥。
「老七~這是??」孫伴山奇怪的看著陳七。
「唉!良藥苦口啊,我看還的繼續喝。」陳七對中國博大精深的醫學非常崇拜,他覺得中醫比西醫要強的多。
「我的天,喝個屁啊。快,把窗戶打開,這些盆盆罐罐的都扔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入這個房間,其他中毒兄弟的房間也一樣處理。」
孫伴山趕緊吩咐著,這要是再晚來一天,文風和李民他們沒被毒死也得叫這幫傢伙折騰死。孫伴山也不能埋怨陳七,畢竟人家也是好心。文風與李民聽到孫伴山的安排,淚都快下來了,這才是親人啊!
阿彩趕緊叫人採購了一批鮮花,把房間裡的中藥味道衝散了不少。李芸也忙碌著給哥哥擦著臉,畢竟是骨肉同胞,感情非常深厚。
「老穆,陽子,你們倆上次在新加坡中過毒,韓舉這小子和那個什麼巫教勾搭上了,我懷疑與上次的毒一樣。」孫伴山看著兩人說道。
陽子把了把文風和李民的脈搏,搖了搖頭,「很奇怪,他們的毒好像已經清除了,怎麼一點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陳七一聽,一拍巴掌,「可不是嗎?哪個醫生都說已經清除了毒性,但他們就跟蔫黃瓜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你說這不急死個人。」
「老七,您也忙了兩天,你看眼睛都熬紅了,趕緊休息去吧。這裡有我們幾個,有什麼情況會及時通知你的。」
孫伴山可不想叫陳七知道異能者的秘密,趕緊把他支走。陳七到也沒客氣,這兩天他確實也真夠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