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伴山到不是真的擔心陽子,甚至說他都沒想過這房間裡還有誰能對陽子起到威脅。伴山這樣做,只是覺得自己面子好看,以此來顯示一下英勇無比的信心。
看到舞池的大門一關,孫伴山趕緊向樓下跑去。幻術異能被孫伴山發揮的淋漓盡致,所有的人都看到『焦三』瘋一樣衝出了大門。
「快,上車!」一出桑拿中心,孫伴山趕緊吩咐著接應的兩名小弟。
「陽子哥呢?他怎麼沒回來。」其中一個說著,另外一個趕緊去開車。
「別擔心陽子,這傢伙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閻王爺見到他就嘔吐,他想死都難。」
「說誰呢!」
孫伴山的話音剛落地,陽子的身影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哦~!完了?這麼快?靠!難道說黑社會與中南海的差距真的就這麼大?這還有沒有天理!」
孫伴山說著,一頭扎進了車內,短短的距離,衣服已經被大雨濕透。陽子沒有耽擱時間,他知道這裡馬上就會熱鬧起來。在警察趕到之前,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轟~~!」陽子加大了油門,大奔『噌』的一下就衝了出去。
雲龍山附近的一家酒店中,甘洪帶著七名兄弟,正熱火朝天的推著牌九。時間已經是後半夜,加上外面下著大雨,酒店的防盜門早已經拉下。
酒店分上下三層,老闆是甘大炮的鐵哥們,這裡就像甘洪自己家一樣,經常是長住在酒店裡。
十幾道黑影,在大雨中迅速接近酒店,李民手持一把鋼刀,眼神中露著一種凶狠。自從李民在上次決鬥中受了重傷後,今天還是第一次重新激發起戰鬥的慾望。
「大家小心,盡量不要殺人。」李民吩咐了一聲,一縱身,踏著空調的外機,左右一蹬就上了二層的窗戶。
酒店的警惕性非常低,誰也不會想到還有人敢在炮哥的地盤上找事。雲龍山這一帶,提起甘大炮那可比提警察的名號管用。別說來砸場子,一般人躲還躲不及呢。
三層是老闆的辦公室,也是甘大炮娛樂的場所。一二層都關著燈,連個人影都沒有。
十幾道人影從二層的窗戶進了酒店,三樓傳來的嘈雜的喊叫聲,李民知道甘大炮看來是在樓上。為了安全起見,李民一揮手,兄弟們先從底層開始搜索起來。
「民哥,底層沒人。」
「民哥,二層沒人。」
兄弟們紛紛小聲匯報著搜索的情況。
李民指了指三層,「動手要快,酒店裡很可能有公共閉路裝置,大家蒙上面。」
說著,李民第一個衝了上去。甘大炮賭隱非常大,此時賭性正酣,房間連門都沒關。一名輸的差不多的小弟偶爾瞟了一眼門口,一下子驚呆了。
這是一間大包房,帶小舞池的那種,非常寬闊。那名小弟發現,十多個蒙面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房間內。
「炮~炮哥,有~有蒙~蒙面人!」小弟嘴唇哆嗦著說道。
「蒙你媽個頭啊,快給錢,小心老子揍你!」甘大炮還以為這小弟是輸光了想賴賬,故意這麼說的。
「你就是甘洪!」
忽然間,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甘大炮猛的一轉身,小弟們也都紛紛站了起來。甘大炮光著上身,渾身肌肉疙瘩顯示著強壯的體魄。
「抄傢伙,做了他們!」甘大炮知道來者不善,但他是拚命拼上來的混混,根本沒把李民這些人放在眼裡。
李民與甘洪都不是那種愛鬥嘴的人,戰鬥是他倆最好的解決辦法。房間裡立刻進入到混戰狀態,甘大炮從桌底下拿起自己的成名兵器,一根粗大的鐵棒。
李民掃了一眼,他的人本來就佔多數,加上甘大炮的這些小弟也確實不怎麼樣,李民到是很放心。
擒賊擒王,甘大炮二話不說,直奔李民而來。距離還有三四米的時候,甘大炮的鐵棍樓頭蓋頂就砸了下來。
李民暗暗的撇了撇嘴,一看就知道這是純靠猛力,一點技巧也沒有。李民手中鋼刀一豎,直接扎向甘大炮的心窩。
李民這一招又快又準,甘大炮如果不撤招,那自己的心窩非被刺中不可。按照正常道理,一般人肯定會先保命。但甘大炮根本不管這一套,照樣砸了下來。
這一下李民可麻爪了,即便是他把甘大炮一刀刺死,估計自己也得被砸了半殘。這簡直就是再拚命,根本一點技巧沒有。
李民可不想下半輩子躺在床上,只能咬牙回刀橫擋。只聽著『唐』的一聲,李民手中鋼刀斷成兩節,虎口也被震裂,李民蹬蹬蹬倒退了幾步,窟通坐倒在地,「撲」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甘大炮仰仗的就是一股蠻力,李民又是臨時換招,這個虧可是吃大了。
「哈哈哈哈,小子,就你這斤量,也敢來砸甘爺的場子,這不是他媽找死嗎!」
甘大炮一上來還把李民當成高手,現在看來,在他眼中這傢伙根本不堪一擊。
李民也是有苦說不出來,自己一時大意,差點就被一棍砸死。摸著隱隱做痛的胸口,李民站了起來,吐了一口血水。
「甘大炮,你別得意,爺爺今天就空手取你性命。」
「王八蛋,看老子不砸斷你的雙腿,然後把你的嘴裡塞滿釘子,再一針一針逢好,看你還嘴硬。」甘大炮說著,又是一棍砸下。
李民無奈,只能躲閃著游鬥。剛才李民手中有刀,現在赤手空拳,甘大炮更是連擋都不擋,依然是一副拚命的打法。李民也是無奈,只能左右躲閃著。對這樣的粗人打法,李民還真有點不適應。
「小子,有本事你就用拳頭把老子打死,不然老子就把你個孫子砸成肉醬。」甘大炮一邊罵著,一邊拖著鐵棍追出了房間。
在前面逃躥的李民忽然一個鴿子翻身,本來前衝的身軀,倒飛著從甘大炮的頭頂越過。
「厄!」甘大炮臉色一變,手中的鐵棒『光』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甘大炮想轉過身來,但是身體卻已經不聽使換。撲通一聲,甘大炮倒了下去,一顆頭盧離奇的滾了出去。鮮血從脖子中瞬間噴發了出來。
李民的右手,從左手的戒指中,拉出一根帶血的紅線。文風曾經給他的這把『線刀』第二次幫助李民扭轉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