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身體還有點虛弱,體內的毒素雖然清除乾淨,但流失的血液太多,臉色略顯得蒼白。他知道自己還不能休息,這些人當中,也只有他能阻攔住孫伴山所做的一切。
與孫伴山相處這一年來的時間,陽子發現孫伴山變了很多。從以前那種做事衝動,腦子一根筋的孫伴山,也變化的機敏了不少。這一年的風風雨雨,孫伴山也算是挺過來了。這裡邊有阿彩她們四人的功勞,也有文叔這些肝膽相照好兄弟的功勞。
有時候陽子也在想,他們改變了孫伴山,但這些人何嘗不是也被孫伴山改變著。事情都是相對的,孫伴山從單純變的複雜起來,而他們這些人,也從這種單純中看到了那種曾經失去的美好。
陽子把穆水嘩叫到他的房間。現在他們這批人當中,小石頭還小,鳳凰女失去了異能,也只有穆水嘩是攻擊型異能者。孔山與人皮張的異能,只能用於特殊的用途,他倆起不到擊殺敵人的作用。而朱永生除了逃跑是一流的工夫,戰鬥力也只能對付二三流的角色。陽子知道,一旦來的是強敵,也只有他和穆水嘩能站出來。
「水怪,今天那個殺手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如果正面對決的話,你覺得你有多大把握。」陽子沒看到穆水嘩被哈森擊敗的情景,現在他身體虛弱,不能動用真力,只能希望穆水嘩能站出來。
「陽子,不是我說大話,如果在水中,不管他身上有多少毒,我都能瞬間秒殺他。」
「那在陸地上呢?比如就在咱們住的別墅中?」在水裡的本事,陽子是親眼所見,那就不必說了。陽子是想知道在地面上,穆水嘩能有多大的能量。
「嗯~這個~你也知道,那傢伙是個毒人,估計~估計我堅持不了三十秒。」穆水嘩到沒好意思說出,今天他連十秒都不到就差點玩完。要不是距離水池近,恐怕這時候大家都在哭著給他告別呢。
陽子眉頭一皺,「水怪,實話告訴你,美國的特種兵已經來到新加坡。今天這些襲擊的人,也不排除是美國人派來的。周院長已經去了中國大使館,目前還不清楚他們能幫助多少。這兩天如果有什麼危險情況,咱們不能光靠著司徒家族,還是要靠自己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從現在開始,咱們倆就負責全體人員的安全。特別是今晚,周院長回來之前,任何人不許出這個別墅一步。」陽子是擔心司徒雷真的把孫伴山騙出去,他準備一整夜都要守候在門口。
「陽子,你放心吧,不管對手有多強,我都會全力以赴。你現在身體虛弱,我會叫人皮張和老孔幫忙。朱胖子與伴山兩人感情很好,他倆的組合也不可小瞧。」穆水嘩可不知道,孫伴山現在快恨死朱胖子了。
陽子拖著虛弱的身體,與穆水嘩擔當起了守衛的責任。而別墅外面,司徒搏龍也確實安排了不少家族中的高手。
司徒雷沒有來找孫伴山,但司徒雪吟卻是來到了貴賓別墅中。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攪黃了她與孫伴山的訂婚大宴。司徒雪吟一點也睡不著,她想叫孫伴山陪她到花園裡走走。孫伴山也正鬱悶著,他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到無所謂,只是覺得朱胖子霸佔了他的財產,心裡非常憋屈。
司徒雪吟的到來,正合孫伴山的心意,他也很想出去散散步,驅散一下心中的煩悶。
「伴山,你們倆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險,你現在只能在房間裡。」陽子在大廳裡,攔住孫伴山與司徒雪吟。
「陽子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不過爺爺已經加強了警戒,沒事的。」司徒雪吟對陽子的作法並不生氣,反到有點感動。她知道陽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孫伴山。
「陽子,別大驚小怪的。咱們都是江湖中人,照你這麼說,那還沒法過了,天天躲在被窩裡吧。」孫伴山不在乎的說道。
「伴山,如果你還把我當兄弟,那就不要出去。我現在不能動用內力,一旦出現危險,沒人能保護你的安全。」
孫伴山看著陽子認真的表情,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孫伴山只能點點頭,「好好好,我倆回房間就是了,沒這麼嚴重,看你說的。雪吟,走,回房間我和你說件事情。」孫伴山說完,看也不看陽子轉身就走。
司徒雪吟對陽子笑了笑,「陽子哥哥,伴山就是這樣,你別生氣啊。」
陽子擺了擺手,那意思叫雪吟儘管去房間,他不會生這樣的氣。有時候陽子還真覺得司徒雪吟與伴山挺般配,司徒雪吟的冰雪聰明,正好彌補了孫伴山的粗枝大葉。
回到房間,孫伴山往床上一躺,「雪吟,今天我被那死胖子欺負了,你得幫我想個辦法整治他一下。」
「死胖子?你是說~朱大哥?」
「不許喊他朱大哥,他就是個死胖子。奶奶地,我都懷疑他外公是不是姓周,外號周扒皮~!」
孫伴山一怒之下,把心中的苦水全部倒了出來。甚至連這幾個異能者,他也要司徒雪吟幫他想個辦法,全部拉到他的旗下。
聽完孫伴山的訴說,司徒雪吟翹著小嘴,臉上也露出溫怒之色。
「哼!敢欺負我司徒雪吟的老公,這死胖子好日子也到頭了。伴山,你們還要住幾天?」
「估計也就一兩天就走,我和你爺爺說好了,到時候連你也一起帶走。」
一聽這話,司徒雪吟心裡感到無比的甜蜜。別管怎麼說,經過今天,她在名義上也算是孫伴山的人了。
「那好,這兩天你對死胖子好一點,其他的就交給我了。哼!這次本小姐連他的棺材本都給你敲詐出來。」司徒雪吟說著,露出一絲天真的笑容。
孫伴山心裡一陣發寒,這種笑容他太熟悉了。在人權大會期間,司徒雪吟只要對誰這樣笑,那傢伙肯定會倒霉,其準確率堪比他買不中彩票的概率。
新加坡距離總理府不遠的一條小巷裡,這裡住的大都是一些國外來新加坡做生意的小客商。小巷的盡頭是一個獨門獨院的二層建築,在外觀上看非常不顯眼。
而此時的哈森,正坐在沙發上,右手傷口也被此間的主人包紮完畢。
「哈森血使,您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安排您去馬來西亞。司徒搏龍這人一向心狠手辣,出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會不查一下的。這裡是他們家族的底盤,您絕對不能久留。」房間的主人,正是今天在大巴車上與哈森說話的人。
「這裡安全不安全?」哈森不放心的問道。
「血使放心,這裡非常隱蔽,四名僕人都是教中的通靈使者,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非常忠心。」
哈森這才放心的點點頭,看著被削斷手指的右手,哈森一陣憤恨。陽子那充滿殺氣的樣子,已經深深印在他的心裡。不過最令哈森難忘的,還是孫伴山施展的那『上古巫術』。哈森並不著急,他知道新加坡面積很小,一舉一動幾乎都在司徒家族的控制當中。
既然孫伴山是教主指定要滅的人,那教主肯定有他的資料。哈森暗暗決定,不管孫伴山有沒有司徒家族的支持,他都要把孫伴山弄到手。到時候用殘忍的手段逼出『上古巫術』的秘密,再滅掉這小子。至於斷他手指的陽子,哈森已經把他列入必殺之人。
凌晨三點,這個時間本應該是入睡的時間,但小巷出口處卻是來了很多不速之客。
「馮伯,屬下所有的人都準備好了,聽侯您的命令。」一名精壯的中年漢子,對著馮伯尊敬的說了一句。
「阿顯,你都調查清楚了嗎?」馮伯背著雙手,冷冷的看著小巷深處。
「消息絕對沒錯,今天那輛旅遊巴士接走的那十一個人。而這個旅遊巴士是一家私人旅遊公司的材產,經過我們的密切調查,他們的老闆來自泰國。這個人就住在小巷的盡頭,是個獨院。」
「能確定今天的事情與這個人有關嗎?」馮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馮伯放心,絕對不會錯的。傍晚的時候,有個兄弟在他家門口,發現了黑色血液,與咱們莊園裡留下的毒血是同一個人。」
馮伯點了點有,對這精壯中年漢子的調查,表示非常滿意。
「他家裡還有什麼人?」
「他的老婆與三個孩子都住在這裡,另外還有四名僕人。我派人查了一下,他們家人沒有出境記錄,應該都在家裡。」
馮伯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顫,「這裡距離總理府太近,不要動用火器。與司徒家族做對的人,就要斬草除根。阿顯,一個不留~殺!」
叫阿顯的漢子點了點頭,一揮手,二十幾名手持短刀的黑衣人,跟著阿顯衝向了小巷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