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李子豐叫司機把車開的飛快,並且不停的變換路線。時不時的還在僻靜路段停下來,看看有無其它車輛經過或者尾隨。
由於車速太快,人皮張幾次都差點被風裹下來。好在司機停車觀察的時候,人皮張順著車門滑進了車內。
另外一條線上,孔大師把漂浮高度發揮了極限,在空中跟蹤著目標。只是孔大師極限也就七八米的高度,這在燈火通明的北京,根本就隱藏不了身體。
孔大師身穿白色披風,在黑夜中還特別顯眼。一個路人看到一隻白色的『大蝙蝠』從空中飄過,脖子仰的直接就錯了位。前面車輛開開停停,孔大師是你停我也停,還不時的跟後面的車輛擺擺手。
這一下到好,給交通警察可增加了不少負擔。追尾的,跑差道的,開到人行道上的,走路撞路燈桿的,簡直不計其數。
大半夜的出現空中飛人,一時間成了交警支隊大廳裡的熱門話題。那些來處理事故的『肇事』司機,都說自己看到了『超人』。有的說那根本就是『幽靈』,更有甚者說那是外星人公開訪問北京。
弄的交警支隊事故科的警察們頭都大了,開始還以為是這幫肇事者是喝大了說胡話,但經過檢測這些司機沒一個含酒精的,都是良好市民。由於肇事的太多,不得已把支隊長也請了過來。支隊裡亂的實在是沒辦法,支隊長覺得事情重大,當即聯繫精神病院,請他們派專家前來集體會診。
孔大師跟到最後,發現那輛車根本就是個晃子。孔大師無奈的降落在一處僻靜的草坪上,想問一個正打電話的路人借個電話,他根本就不知道回去的路怎走。
「尊敬的朋友,能把電話給我用一下嗎?」孔大師露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厄!」這位可憐的傢伙一句話都沒說,嗓子裡發出聲音之後,就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我不是劫路的,只是想借一下電話而已。」孔大師還有點莫名其妙,怕人家誤會趕緊解釋一下。
孔大師也不想想,大半夜的從空中飄下一身白袍的傢伙,沒把人嚇死就算萬幸了。
陽子與孔山一樣,也是無功而反。接到孔山的電話,陽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人皮張身上了。
李子豐的車輛七拐八拐走下了一條小道,開進一座村落當中。李子豐的車在一處大院門前停了下來,司機按了三聲喇叭,聲音兩長一短,燈光也跟著閃了四下,大門緩緩的打開。院裡是一排排的豬舍,這是一家中型的養豬廠。
車輛直接開到後面的屠宰廠房裡,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在這一瞬間,司機屁股底下的『座墊』,也悄悄的滑了出來。
二十多名異國大漢,都集中在這個廠房裡。人皮張也不敢過於暴露,順著牆面滑出了窗外。他的任務就是尋找這些人的下落,並不需要打草驚蛇。
既然知道了執法隊的藏身之地,人皮張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一張人皮帖著地面迅速的向前院移動,這裡四周都拉著電網,那東西可是人皮張的剋星。不管是不是通了電他都不想冒險,只能從前院的大門滑出去。
經過那一排排豬舍,豬糞的惡臭熏的人皮張直想吐。
「汪~汪汪~!」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條狼狗出現在人皮張的前面。
「靠!怎麼會有這東西。」人皮張的異能對人有用,但對狗鼻子可不管用。
在追逐中,為了保持人皮的『完整』,人皮張無奈的滑進了豬舍裡。
「阿黃,大半夜的叫什麼叫,滾!」一位看管豬舍的老頭,在豬舍的另外一頭,拄著拐棍走了過來。
這老頭是附近村莊裡請來養豬的地道農民,與後面廠房裡可不是一路人。狗依然在叫,老者一生氣,直接把狗拴在了豬舍旁邊。人皮張實在是忍不住臭氣,頂著一頭豬糞恢復了人形。
「啊~!你~你~!」老者吃驚的張大了嘴,看著只穿著一條短褲的人皮張,嚇的嘴都不利索。
人皮張尷尬的笑了一下,雙腿一軟,又成了一張人皮。他可不想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既然狗已經拴住,還是換**皮走比較保險。
老者『啪撻』一聲扔掉拐棍,撲通就跪在地上。
「我第親娘啊!天蓬元帥下凡了~!求豬大神饒了我吧,我只是養豬,從來不殺豬,殺豬的都在後面,天蓬元帥保佑啊~!」
人皮張都滑出老遠了,還聽著老者跪在那裡祈禱著。
任務完成,人皮張也順利的出了養豬廠,但新的難題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村莊非常偏僻,黑燈瞎火的想打個電話叫陽子來接他都找不到。本來他與孔山都有手機,只是人皮張一施展異能,那東西就不能帶在身上。而孔大師覺得自己是『神的使者』,不需要那東西。人皮張可沒有孔大師那飛行的本事,只能靠雙退走出村莊。
一直走出小道,才碰上兩個下夜班的男子,結果一問借電話,還差點挨頓揍。人皮張只穿著一條時尚『內褲』,渾身還散發著豬臭味,誰敢借給他電話。
倒霉的人皮張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看到一家加油站。人皮張施展異能滑進了無人的辦公室,這才聯繫上陽子。不過這時候,天已經亮了。
回河北的路上,陽子心裡很佩服。自己好幾天傷腦筋的事情,這倆異能者一晚上就搞定了。雖然滿車的臭味,陽子心理還是非常高興。
得知執法隊的下落,不但孫伴山興奮,所有的兄弟都很激動。
「鄭強,小邵,你們在天堂裡看著吧,再過兩天,就是為兄弟們報仇的時候。我要讓那些王八蛋,魂飛湮滅!」孫伴山帶領著眾人,給死去的兄弟們上了柱香,也算是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孫伴山之所以還要等兩天,因為文風比較謹慎,還需要觀察一下那養豬廠的位置和地形。文風知道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一旦一擊不能造成重傷,以那批人的素質,反擊起來肯定會給他們造成重大傷亡。所以,文風要親自偵察,才能制定行動方案。
「伴山,這事情,你就不怕師叔知道了,把你關上小半輩子?」陽子覺得跟了孫伴山這麼久,連自己做事情也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陽子,咱們做事情但求無愧。那些傢伙你應該知道他們的底細,哪一個不是手上鮮血淋淋?只是沒有證據,他們才能逍遙法外。咱們這樣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就算你是對的,但那畢竟是農莊,到時候引起百姓慌亂,政府怎麼說也要有個交代。」
「嘿嘿,那時候咱們已經出國了,國家愛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孫伴山露出一副無賴的表情。
陽子知道勸說也沒用,況且他本身也不想勸說。乾脆什麼也不想了,就按孫伴山說的那樣,鬧完就出國了,瑞木清也拿他沒辦法。不過,陽子還是悄悄的把事情給瑞木清做了匯報。
偏僻的農村,百姓們生活很有規律,基本上沒有什麼夜生活之類的娛樂。本份的農民沒有太多的追求,哪怕手裡有錢也是存起來。所以,在家看看電視對於這些樸實的百姓來說,就很滿足了。
只是,今晚注定不是一個平凡之夜。凌晨一點,幾輛中客緩緩的停在村莊的東頭。
「喂!孔大神棍,你的漂浮能力怎麼樣?可別帶著東西上不去?」孫伴山有點不放心的再次問道。
按照文風的計劃,孔大師可是這次的重點。文風要利用他的漂浮能力,從空中把吳大偉製造的土炸藥包,從天窗裡扔進後面的廠房。所以,他的漂浮能力,也成了大家關注的重點。
「什麼孔大神棍,沒點素養。別說是炸藥包,就是把你孫伴山拎著,本大師照樣能漂浮到六米左右。」
「那你要是拎著朱胖子,你能飄幾米?」孫伴山一指朱永生問道。
「靠!我一米也起不來。」孔大師翻了個白眼。孫伴山才一百多斤,朱胖子都快三百斤了,整個就是一千斤墜。
「老孔,記住要點,點火後從一數到五再扔,不然的話落進去還會有三到四秒的時間差。對這些天天與死亡打交道的傢伙來說,足夠躲避了。」文風交代了一下『土炸藥包』的使用方法。
「放心吧,本大師辦事,從來就沒有壞過事情。」
文風看了一下表,同時接到了李民發來的信息,「好!時間已到,李民他們全部就位。伴山,你與人皮張穆水嘩加上嵐山幫助後面的兄弟。我帶人在正面突擊。老朱,你帶著石頭姐弟,幫助右側的兄弟。陽子,左側就交給你了。大家只等老孔的信號,炸藥包一響,就是咱們衝鋒的信號。」
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孫伴山也舉起右手,「為兄弟們報仇!」
夜色中,一道道黑影穿梭在村莊的路上,引起了莊內的狗一陣狂叫。
而村莊西頭的村委員會裡,瑞木清卻坐在房間中。與他在一起的,不但有月中書,還有A3基地的司令魏大海。村委會的小院及四周,也埋伏著將近一個連的兵力。
「師叔,既然陽子通知了咱們,為什麼不提前阻止他們。」月中書看著瑞木清問道。
瑞木清笑了一下,卻沒有回答月中書的問話。魏司令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彷彿這事情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孔大師漂浮在半空中,這回到是穿了一件黑色的服裝,他可不想被下面的人當鳥打下來。
「一~二~三~~四~~五!」看著點燃的火捻,孔大師對著一個敞開的窗口扔了下去。
只是,孔大神棍這五個數字喊的太慢,炸藥包還沒到窗口,空中就形成一團火光。巨大的熱浪,把孔大師『噌』的一下,掀到了天上。
「真笨!壞事的傢伙。兄弟們,手雷轟炸!」文風一看沒有達到預期效果,趕緊實施第二方案。
村委會裡,瑞木清聽到爆炸聲,也下達了命令。
「中書,迅速帶人保衛養豬廠,把孫伴山那群鬧事的猴子全部拿下。」
「是~!」
「等一下,中書!最好是等他們忙完了,再去抓那幫小猴子。」瑞木清笑了一下說道。
月中書現在才明白,師叔根本就是想借孫伴山的手,除掉那幫殺人狂。
魏大海也站了起來,對著一名中衛命令道。
「李幹事,明天通知記者,我北京軍區某部,在夜間實施實彈突發性反恐演習,效果非常顯著。」
魏大海說完,看著面帶微笑的瑞木清,接著說道。
「瑞老!村裡那養豬廠的賠償費用,我可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