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書親自駕車,帶著瑞木清飛速的向中南海駛去。一路上,瑞木清還不斷的催促著月中書再快一點。一急之下,月中書連闖了幾個紅燈,瑞木清頭一次沒有生氣,反到讚許的點了點頭。
監獄中,在開庭之前,張局長疏通了一下關係,叫陽子帶著阿彩四人,單獨會見了一下孫伴山。本來文風想隱瞞著不告訴在新加坡的阿彩三人,但趙明覺得,還是應該叫她們過來,見孫伴山最後的一面。不然的話,以後他與文風都無法面對阿彩三人的指責。
短短的的幾天時間,孫伴山一下子就成了死刑犯。這對阿彩幾人的打擊太大了。歐陽月幾次去找瑞木清,都被門衛擋駕在小院之外。看來,孫伴山的案子已經成了鐵案。連瑞木清都無能為力的事情,歐陽月不知道在中國還能去找誰。
到了這份上,孫伴山與朱永生到看的很開。頭天晚上,當獄警問他們還有什麼需要的時候,朱永生毫不客氣的要了一大桌酒菜。對於這倆『特殊』的罪犯,獄方滿足了兩個人的要求。
兩個人一邊大吃大喝,一邊高聲唱著跑調的歌,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老朱,下輩子咱們倆還做親哥們。來,走一個!」
看著朱永生那難看的吃相,孫伴山覺得這傢伙是不是想把自己撐死,省的挨槍子了。
一聽說『親哥們』三個字,朱永生臉上的肉一哆嗦,「媽個比,這下肯定完了,哪次你一說這句話,老子指定要倒霉。唉!看來明天非挨槍子不可了。」
「怕什麼,咱哥倆一起下地獄,也算有個伴。到時候咱們倆在森羅殿一鬧騰,就你那一身肉往地上地一滾,沒準能把閻王老子嚇的當場心臟病突發。」
「伴山,你他媽的這個害人精,老子認識你是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媽的,老子要死的消息一傳出去,十六塔那幾個老混蛋聽說高興的要放鞭炮慶賀。而我那幾個小情人,居然他媽的也不來看老子一眼,跑去找我老婆分家產去了。到現在,只有一個小弟來看過我,這才是我最傷心的地方。」朱永生傷心的喝了一大口酒。
這一夜,兩個難兄難弟說了很多,也唱了很多。監獄的領導也專門吩咐,叫所有獄警不要去打擾他倆。因為好幾個頭頭腦腦都關照過,對他倆要照顧一下。
開庭的時候到了,法庭內外,被旁聽的群眾擠的滿滿的。這次的公判,可以說是動用法警最多的一次,另外還包括一個中隊的武警部隊來維持治安。
趙明與文風帶著所有的兄弟,保護著阿彩等人坐在旁聽席上,連司徒雪吟都跟著來到北京。四位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哭的梨花帶雨,令那些來觀審的群眾,弄不清著四位美女與罪犯是什麼關係。不少群眾都議論紛紛,有的居然說這四人是死者李楓的親屬,所以才哭的這麼傷心。
審判的程序既繁瑣又沉悶,法官們按照程序,一條一條陳述著孫伴山與朱永生的犯罪事實,一切都按部就班,指定的代理律師也是簡單的辯駁了幾句。陳述的這幾條,每一項都是殺頭的死罪,在場的每一位群眾都聽了出來,這倆罪犯是必死無疑。
看著阿彩四人哭的這麼傷心,孫伴山心裡也是有點不好受,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想寬一下幾個人的心。孫伴山告訴過陽子,叫阿彩四人在庭審的時候,不要過來觀看。但陽子也沒辦法阻止,只能陪伴著她們幾個一起來到法庭。亮子那些師兄弟們,一個個雙眼發紅,要不是顧及著自己是個大老爺們,早就跟著大哭起來。
在旁聽席上,也坐著不少道上的兄弟,這些人個個心懷鬼胎,都是想親眼看看孫伴山被執行死刑,才能放心的去追逐他那些地盤。
法官們的表情也有點尷尬,這已經是內定的案子,只不過是走走過場,也都想快一點結束這繁瑣的程序。
「下面我宣佈,罪犯孫半仙,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XXX條第XXX項,第~~~項,數罪並罰,決定執行死刑。
罪犯朱永生,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XXX條第XXX款,數罪並罰,決定執行死刑。現在,兩名罪犯犯罪事實成立,立即執行死刑!」
最後的宣判一結束,法庭內一片喧嘩,居然連給罪犯上訴的機會都沒有,要立即執行?這可是有點違背程序。
法警與武警戰士立刻行動起來,在法庭與旁聽席之間拉起一道人牆,防止會出現什麼意外。
「慢著!我有話說!」正當法警們要把孫伴山與朱永生帶走的時候,王秘書滿頭大汗的趕到了法庭,好不容易才擠進來。
法警與武警立即把王秘書攔截下來,不許他走近宣判席。王秘書趕緊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明,悄悄的與法警說了幾句。那名法警趕緊走到庭長旁邊,把話轉告給法官們,
「現在暫時休庭十分鐘!」庭長忽然宣佈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說完,給王秘書使了個眼色,一名法警察把王秘書帶進了法庭的內門。
不少人都愣住了,靠!怎麼連古代的『刀下留人』都出現了?這是什麼情況?旁聽的群眾開始議論紛紛。
剛才王秘書出現的時候,陽子一愣,隱隱約約他覺得好像有了轉機。王秘書代表的可是瑞木清,陽子知道,看來師叔有所行動了。
「阿彩,你們不要著急,看來我師叔要救孫伴山了。剛才那人,就是我師叔的秘書。」
聽了陽子的話,阿彩四人真的止住了哭聲,驚奇的看著場內出現著戲劇性的一幕。特別是司徒雪吟,根本不敢相信,都宣判完的事情,還會有所改變?這在國外,簡直是比被外星人綁架都不可思議。
法庭內部的辦公室內,王秘書滿頭大汗的給幾位法官大人解釋著。他來的很急,根本就不知道瑞木清因為什麼要阻止宣判。但首長的命令如此,王秘書只能如實相告。
幾名法官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下,王秘書他們到是認識,也知道他代表的是什麼人。但這是上面鐵定的案子,就算有什麼事情要拖延一下時間,那總的給個理由吧?
「王秘書,瑞老就沒什麼具體指示嗎?」其中一名法官問道。
「我說幾位,算我求您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可不敢私自做主。首長就是這麼交代的,求你們就等一等吧,我相信首長很快就會打來電話的。」王秘書一邊擦著汗,一邊哀求著幾名法官。剛才他是動用了國家安全顧問的特權,才阻止了法庭的繼續執行。但這個特權,也要有個標準,也不能老拖延下去。幾名法官也開始聯繫著不同的上司,請示著下部工作。
中南海內,瑞木清直接來到總理的辦公室外。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告知瑞木清,總理正在接見外賓,叫他稍微等待一下。
瑞木清在大廳裡來回徘徊著,越是著急,越覺得時間過的很慢。瑞木清看了一下時間,親自給王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那邊的情況。一聽說孫伴山還沒被帶走執行,瑞木清算是鬆了口氣。但聽王秘書著急的口氣,看樣子他也堅持不了多大會工夫。本來瑞木清想親自叫合議庭的人員接他的電話。不過想了想,瑞木清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司法是獨立辦案,不歸瑞木清的管轄。他要是親自發話,不但有越權之嫌疑,人家也許不一定聽他的安排。叫王秘書出面,萬一有什麼情況,瑞木清不出面也好有個退路。瑞木清在電話中,叫王秘書盡量拖延時間,聽他的電話。
放下電話之後,瑞木清想了想,覺得王秘書還是壓不住陣。只要法庭上面的領導一發話,他知道光靠王秘書是阻止不了的。
瑞木清直接撥通了公安局張局長的電話,在這緊急關頭,看來還得叫這個老公安出面。
「老張,我來不急給你解釋了,你趕緊帶著人,親自去法庭把孫伴山救下來。」
「什~~什麼?你叫我帶著警察,去~救孫伴山?」張局長在電話中,吃驚的差點就叫出聲來。
「老張,咱們倆相識這麼多年,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不要問,有些事情我在電話中也不便說。請你放心,我以一個黨員的身份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是開玩笑。出了一切後果,我一個人承擔。」
電話中停了幾秒鐘,才傳出張局長的聲音。
「好吧,既然你瑞老這樣說,那我還能說什麼。大不了,我來個晚節不保。瑞老,我只有權利把人扣在法庭上,總不能真的叫我去劫法場去吧?」
「老張,謝謝了,我也會盡快的趕到法庭。」
放下電話,瑞木清這才放心下來。有張局長出面,事情就好辦了。
「師叔,您這是為了什麼啊?您不會真的為了那個孫伴山,把自己的名聲給毀了吧?」月中書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可不能眼爭爭的看著師叔『沉淪』下去。就算孫伴山真的是師叔的『私生子』,月中書也準備阻止師叔的『莽撞行動』,不能叫師叔為了一個孫伴山毀了他們師門的清譽。
瑞木清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中書啊,你知道孫伴山是什麼人嗎?」
月中書尷尬的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什麼其他人,這才悄悄的說道:「師叔,他不會真的是~是那什麼吧?」月中書實在是不好說出口,瑞木清在他心目中太偉大了。月中書是師門三代當中的大弟子,他也有責任維護師門的聲譽。
瑞木清奇怪的看著月中書,「怎麼,你也知道了?」瑞木清還以為月中書從孫伴山那『把戲』當中,也看出了孫伴山是個異能者。
這一下,月中書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看來,師叔真的有過這麼一段風流的日子。為了師叔的名譽,也是為了師門的名譽,月中書決定,就算冒著以下犯上的後果,也要阻止師叔把事情真相給總理『坦白』出去。
「師叔,您先跟我來,我有話跟您說。」月中書是中南海特級保鏢,在這裡可是他的地盤。
月中書把瑞木清拉到了旁邊一間小房間內,轉身把門關好。
「中書,有什麼話你快點說,我可不能錯過與總理見面的機會。」瑞木清知道總理日理萬機,只要一錯過,那就不定什麼時候能見到了。總不能因為孫伴山的事情,他要親自去請示總書記去吧。
「師叔,您先請坐!」
月中書扶著瑞木清,請他先坐下來。就在瑞木清剛要坐下的一剎那,月中書雙手連點,封閉住了瑞木清身上的幾大穴道。月中書怕瑞木清喊人,連他的啞穴都給封閉住了。
瑞木清怎麼也想不到,平時最敬佩他的師侄,會對他突然下『毒手』。瑞木清瞪著眼睛,很奇怪的看著月中書,不明白這位師侄想幹什麼。對師叔動手,可是犯了師門大忌,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甚至於,要廢棄武功,驅逐出師門。
月中書把瑞木清扶好坐下,這才懷著悲痛的心情說道:「師叔,這麼多年您一直照顧著我們幾個。在中央裡,您的名譽那可是金字招牌。這一次,請恕師侄無禮,我也是為了師門的名聲,和維護您的清白,不得不這樣做。」
瑞木清越聽越糊塗了,但又無法開口,只能皺著眉頭看著月中書。
月中書悲憤了一下繼續說道:「師叔,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雖然您年輕的時候做了錯事,有了私生子孫伴山,哦,應該叫他瑞伴山才對。但是,為了師門的名譽,師侄就請您放棄一次吧。」月中書說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瑞木清都快氣吐血了,這是哪跟哪啊?自己到現在還是個老處男,什麼時候孫伴山成了他兒子了?但身體動不了,也無法開口說話,只能急的滿面通紅。瑞木清月是臉紅,月中書越是覺得師叔這是在不好意思。
「師叔,這件事情,就請您還是永遠的隱瞞下去吧。等槍斃了孫伴山,哪怕師侄在您面前自裁都無怨言。師叔,為了師門的聲譽,中書對不住您了!「說完,月中書『光』的一下,磕了一個響頭,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
在門外,月中書把房間直接叫工作人員上了鎖。並專門吩咐工作人員,他師叔這幾天太累,不許打擾師叔休息。
月中書安排完畢,直奔法庭而去。他也要動用自己的特權,並用師叔瑞木清的名義,來挽回即將發生的師門『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