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伴山都有點蒙了,怎麼自己公司的高級員工,失蹤後跑這裡來了?而且聽張松的口氣,還是個在道上混的。難道是上次在北京,看到本大佬的英明神武,她也棄善從惡,跑到英國當個女混混了?
孫伴山滿腦子希奇古怪的想法,但一個想到點子上的都沒有。大島靈花也很尷尬,沒想到在這裡碰上孫伴山。由於在北京,赤軍當時與李楓合作,幾次都暗殺孫伴山沒成功。這次見面,大島靈花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身份。
赤軍在北美與大圈的關係很好,三天前大島靈花接到父親大島藏的電話,說大圈的松爺在英國有事情想找他們幫忙。赤軍的人馬遍佈世界各地,組織非常強大。在英國,也有他們的秘密據點。
既然是大圈的朋友求助,大島靈花當仁不讓的要幫忙。只是,按照地下世界的規矩,大島靈花到沒有問大圈來英國是想幹什麼。北愛爾蘭那邊的消息,還沒公開,所以大島靈花根本就不知道是幫孫伴山。
「趙~趙靈,你~你怎麼也棄明投暗了?在黑道上混可不容易啊。」孫伴山有點惋惜的說道。
「什麼趙靈?什麼棄明投暗?伴山,你說什麼呢?」張松聽的都有點發暈。
陽子也認出了大島靈花,當初他就感覺這個女子非同一般,那種犀利的眼神,曾經叫陽子都心顫過。
「伴山~對不起,有些事情,我會給你解釋的。張叔叔,大家還是進來說話吧。我和伴山,在北京見過面。」大島靈花尷尬的說了一下。當看到陽子的時候,微微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高手,大島靈花還是很佩服的。
眾人跟隨著大島靈花往裡邊走去,司徒雪吟悄悄的拉住孫伴山,「死伴山,老實交代,這個女人是誰?和你是什麼關係?不說清楚,本小姐和你沒完。」
司徒雪吟心中升起一團妒火,阿彩她們認識孫伴山在先,司徒雪因算是第四者插足。但女人就是女人,司徒雪吟可不想再有個第五者進來分享。
「司徒小姐,我都看出來了,這女子肯定與伴山有染,你看她那表情,沒準連私生子都有了。」朱胖子惟恐天下不亂,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孫伴山的機會。
他這一說,司徒雪吟更是氣憤不已,看孫伴山的眼神都變的冷冰冰,臉上的表情彷彿隨時都要哭出來。
「靠!你個死胖子亂說什麼。我可告訴你,這女子是陽子看上的人,你個死胖子非挨揍不可。雪吟,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還不清楚?像我這樣不為女色所動的奇男子,簡直天下少有。」
一聽說是陽子的『女人』,司徒雪吟立刻就多雲轉晴,看孫伴山的目光也溫柔起來。
「死胖子,你敢污蔑我家伴山,小心我給你抽脂減肥,叫你變的骨瘦如柴。」司徒雪吟惡狠狠的瞪了朱永生一眼。
朱永生翻了個白眼,趕緊快走了幾步,嘴裡還嘟囔著,「不可理喻,這樣白癡的謊言也有人相信?沒天理了。」
他們幾個在後面說,大島靈花與張松也在前面小聲的說著。她把在北京的經過與張松簡單的說了一遍,小聲的懇求道:「張叔叔,這事情您可要幫我擔待一下,不然會很尷尬的。您也知道,我們赤軍在很多國家,都需要一個強勢的朋友。當時的情況很複雜,我也不清楚孫伴山與大圈還有關係。」
張松也聽的直皺眉頭,怎麼赤軍與孫伴山還有過節,而且靈花還冒充『打工者』當了幾天孫伴山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
「靈花,冤家亦解不易結。這事情,還是我出面來擺平吧,相信伴山會給我這個面子。」
眾人來到屋裡落了坐,大島靈花找了借口出去了一下。張松很坦誠的把大島靈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孫伴山等人,並簡單的把前段時間北京的事情說了一下。
「伴山,我們大圈與赤軍大首領大島藏的關係很好。看在我的面子上,過去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大家交個朋友怎麼樣?」張松說完,偷偷看了一眼文風,那意思想叫他這個老戰友幫著說句話。
孫伴山等人,沒想到這個『趙靈』竟然是日本人。不過聽張松的口氣,赤軍在日本也不招人待見。
「老張,其實我對趙~哦,是大島~殘花到沒什麼意見,既然那時候是李楓找的她們,這筆賬就算到李楓頭上好了。」
「什麼殘花,是大島靈花。」張松趕緊糾正了一下,心說人家還是黃花閨女,怎麼就成殘花了。
「別管啥花,老張,我還有一個要求。」
張松奇怪的看了孫伴山一眼,不知道他還想怎麼樣,難道連這點面子也不給?
「老張,我的意思,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家就都別放在心上。以後,雙方可以成為朋友。但是,有一點你要告訴那啥花,我們陽子兄弟看上她了,成不成的給個話。」
孫伴山的話,張松與文風都是一愣,陽子更是滿臉通紅,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一掌把孫伴山拍在桌子底下去了。
「你~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根本沒有這事。」陽子趕緊辯解自己的清白。
「臭陽子,給你牽線還不好,干麻要把伴山打暈。」司徒雪吟心疼的扶著孫伴山,恨不得用白眼球把陽子翻死。
大島靈花親自端著一套茶具走了進來,剛才的話她聽的一清二楚,看陽子的目光也有點不好意思。不但是她,陽子更的鬧了個大紅臉,連看都不好意思再看。
司徒雪吟看著陽子,還為孫伴山有所不平。『哼!有機會給你倆下點東西,等生木煮成熟飯,看我不滿世界宣揚你倆的醜事。』
雙方的恩怨化干戈為玉帛,其實孫伴山也沒辦法,在這種地方,多個朋友多條路。再說,大圈兄弟拼著性命來幫著他們,如果不給張松面子,那也太說不過去了。不但得罪人了張松,恐怕連文風也會不滿意。
來到倫敦,孫伴山與李楓都穩定下來。李楓也得到消息,孫伴山到了倫敦。孫伴山沒有立即出手,他也在等待鄭浩的消息。
自從到了倫敦,鄭浩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到現在也沒與孫伴山等人聯繫。
這幾天,謝尚可與李楓到沒閒著,他倆秘密的把司徒雪吟以前在英國的一切調查了一遍。為的就是要找出與司徒雪吟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同學,好實施他們的計劃。
豹強帶著八名身手相對比較好的兄弟,也悄悄的來到了英國。在李楓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兄弟出馬比較放心。
司徒雪吟的那些同窗好友,大都是一些貴族階級,謝尚可與李楓可不敢對他們動手。最後,終於發現一名與司徒雪吟關係不錯的男生,現在家族成了落魄的貴族。
「阿楓,就在這小子身上下手吧。他的家族已經破產,沒什麼後台可以支持他,就算是出了事情,也沒關係。」謝尚可在一堆資料中,找出了這個男孩的照片和家庭住址。
一個落魄的貴族,開始靠變賣祖產過日子。以前門庭若市的場景,隨著破產而消失。
人要倒了霉,上個廁所都能掉毛抗裡去。剛被公司辭退的馬克,就成了這個倒霉的傢伙。在廁所中,莫名其妙的被人裝進了麻袋。
「小子,老實的給我聽好了,這次請你來,只是想叫你約個人出來。如果辦的好,不但放你一條生路,還會給你一筆錢。」
在陰暗的地下車庫裡,李楓陰笑著正對倒霉的馬克說著。馬克的身後,豹強等人怒視著他,隨時準備大刑伺候。謝尚可坐在不遠的椅子上,欣賞著李楓的舉動。
自從豹強等人來到倫敦,李楓也告訴了謝尚可自己另外的一個身份。謝尚可覺得有點可笑,一個中國高官的兒子,本身還是政府的工作人員,卻是北京黑社會的大頭目。
「你們~是什麼人,我身上什麼都沒有。我的家族已經破產,我父親不會給你們錢的。」馬克還以為是碰上了綁匪。
「啪」的一下,李楓狠狠的拍了一下馬克的腦袋,「你給我聽清楚,我要的不是錢。如果合作愉快的話,我還會給你一大筆錢。」李楓說著,把找他的目的說了一遍。
馬克現在才明白,原來是想叫自己把以前的學友司徒雪吟約出來。
「我說先生,司徒雪吟她在新加坡,不可能會被我一個電話就約到倫敦,我~我還沒這麼大的魄力。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們可以去找歐文,他有可能把司徒雪吟約來。」馬克隨然當年也是追求雪吟的其中一人,但他到有自知之明,現在根本不可能是其他追求者的對手。
「不用這麼麻煩,司徒雪吟現在就在倫敦,你只要打個電話,約她敘敘舊。或者說你現在落魄了,想請她幫個忙。總之,能把她約出來,你的任務就算完成。」
「我能問一下,你們叫我約她,有什麼目的嗎?」
馬克剛說完,李楓抬起腿,一腳把馬克踹倒在地。
「小子,別挑戰我的耐心。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保證你的生命不會活到明天日出。」
馬克屈服了,雖然他還深深暗戀著司徒雪吟,但面對這群無禮的傢伙,馬克只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其實,李楓和謝尚可之所以找上他,就沒打算叫馬克活著。綁架暗殺司徒家族的人,他們可不想叫任何人走露消息。按照謝尚可的說法,甚至到最後,連豹強他們都一起幹掉,一個不留。不過李楓沒同意謝尚可的建議,他對豹強等人的忠誠,還是非常信任的。
通過秘密渠道,謝尚可得到了司徒雪吟的手機號碼。這個世界,只要花錢,這樣不是什麼國家機密的小事情,很多人樂意去做。
當司徒雪吟接到馬克的電話,心裡也是很奇怪,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但司徒雪吟腦子裡,也出現當年上學的時候,那個有點靦腆的小男孩,還曾經偷偷的給她送過鮮花。不過,最後聽說被歐文打了一頓。上學的美好時光,一點一滴的爬上司徒雪吟的心頭。
既然馬克約自己吃頓飯,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雖然司徒雪吟也聽說了馬克家族已經破產,但念在老同學的面子上,她也不好意思打擊馬克現在那顆脆弱的心。
司徒雪吟知道孫伴山是個醋缸,這事情她不想叫孫伴山知道。司徒雪吟知道現在危機四伏,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出去。但自己家族的保鏢都不在,孫伴山在她爺爺電話中,誓言旦旦的說會保護好她的安全,所以家族保鏢都沒跟來。如果不想被孫伴山知道她去約會,這幾個人當中,也只有朱永生不會告密。
「胖子,晚上陪我出去一下好不好?」司徒雪吟對著朱永生露出迷人的微笑。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可別害我。伴山那傢伙是個醋缸,我可不想上你當。」在朱永生看來,司徒雪吟就是個小魔鬼,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好事。
「死胖子,過來,我告訴你~!」司徒雪吟悄悄的給朱永生說了幾句。
朱永生看著司徒雪吟,「你~你可不許騙我?」
「放心吧,本小姐說的話,絕對兌現。」
朱永生想了想,一咬牙,「好!這次我就再幫你一回。」
司徒雪吟說的條件太有誘惑力,朱永生考慮再三,還是答應了司徒雪吟的請求。
司徒雪吟連孫伴山的面都沒見,只是告訴了文風一下,她與朱胖子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她是怕孫伴山也要跟著她,到時候知道是去約會,恐怕當場就能打起來。
孫伴山沒看到司徒雪吟,聽說是出去買東西,也沒在意。畢竟倫敦不是什麼邪惡的城市,治安還不算是太亂。何況還有朱胖子那傢伙跟著,那個變態,就算碰上幾個普通的流氓,光壓也能壓死幾個。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司徒雪吟沒有回來,文風卻接到了朱永生的電話。
「老~老~~文,不好了~司~司徒小姐~被人~綁架了!」
文風只覺得頭腦一蒙,手中的電話『啪』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