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攻』落鷹島,司徒家族的人可以說是『慘勝』而歸。雖然是完成了預定目標,救出了司徒雪吟,保住司徒家的顏面。但去了將近四十人,回來卻十幾個。
不過,島嶼上的防衛空缺,馬上就被大圈幫的兄弟所填補。張松率領第一批十五人,當晚就來到了北愛爾蘭。要論海上走私偷渡,在世界上司徒家族那是公認的第一。而在北美的海域,卻是大圈幫的天下。就連司徒搏龍,也不得不給大圈幫一點面子。
在世界上知名的幾大黑幫家族中,一提起『大圈幫』這三個字,都感到很頭疼。在以前,世界黑幫都覺得意大利亨利家族的黑手黨,是最殘忍的。但現在,『殘忍』這兩個字,已經被大圈幫所取代。
大圈幫起步比較晚,但發展卻非常迅速。特別是大圈幫那種『前赴後繼,永不低頭』的精神,另北美各大黑幫,都不想招惹這群瘋子。
張松與孫伴山等都是老熟人,大家也不用客氣,擺開酒席就開始暢飲一番。
朱永生也是非常高興,在北愛爾蘭,能見到大圈幫的松爺,感到非常榮幸。大圈幫張松和王凱英勇善戰的風格,早已經在世界黑道中廣泛流傳。朱永生能結識張松,對他在十六塔以後的發展也很有幫助。
當聽說眼前這位胖子是中國十六塔的上五將之一,張松也感到有點愕然。人長的胖到不是什麼稀罕事,但長的這麼醜的胖子,世界上可絕無僅有。
朱永生其實長的到不難看,胖的也很『富態』。只是被孫伴山和司徒雪吟兩個人坑害的,已經沒了人樣,一張胖臉都變了形狀。按文風的話說,他現在出境,那肯定是坐不上飛機。如果不做DNA鑒定,他與護照上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酒席當中,鄭浩悄悄的出去了一下,在一個無人的海邊,鄭浩坐在礁石上拿出衛星加密手機,給瑞木清撥了一個電話。
「瑞老,現在國內應該還是凌晨吧,這麼早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
「鄭浩,別和我老頭子客氣了,是不是碰上了什麼有難度的事情?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瑞老,您交給我們的任務,已經圓滿的完成了,這可以說是孫伴山的功勞。」
「哦!這麼快就完成了?孫伴山的功勞?怎麼,難道他出事了?」電話中,傳出了瑞木清略帶緊張的口氣。
「不是,他現在很好。不過,這件任務的結果很令我吃驚。我現在就給您簡單的匯報一下~~!」
鄭浩在電話中,把事情詳細的給瑞木清做了匯報。並且,把他看到信件上的內容,也複述了一下。
「瑞老,您看這事情,該怎麼辦?現在,我們可是什麼證據都沒有了。一個不好,那人在國際上倒打一耙,會令咱們國家顏面掃地。」鄭浩在電話中,接著說道。
電話裡沒了聲音,估計瑞木清也很頭疼。鄭浩把電話貼在耳邊,等待著瑞木清的指示。
瑞木清的確是非常頭疼,鄭浩所匯報的事情,事關重大。弄的不好,不但會牽涉到國家外交顏面,還會令中央部門之間產生誤會。但沒有證據,他也不好決定。經過孫伴山的事件,中央高層剛剛做了人事調整,瑞木清也經不起再次的折騰。但要不下決定,因為沒有證據就放過真正的兇手,那瑞木清也對不起那些死去的情報官。
瑞木清揉了揉太陽穴,看來這事情,還得叫孫伴山來做。瑞木清沒有掛斷電話,卻用另外一部電話,撥通了陽子的手機。
鄭浩等的有點焦急,但也不好催促。不一會兒,電話裡傳來瑞木清的聲音,「鄭浩,你是一名出色的特工人員。對於危害國家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好了,這事情你們自己做主,我就不再多言。」瑞木清說完,掛斷了電話。
「老狐狸,又說這樣的外交詞令。」鄭浩放下電話,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在說誰是老狐狸,不會是說我師叔吧?」陽子的身影,鬼魅般的閃了出來。
把鄭浩嚇了一跳,手裡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啊~!陽子,你怎麼跟鬼似的,一點聲音也沒有。」鄭浩很不滿的瞪了陽子一眼。
陽子也不生氣,只是笑瞇瞇的看著鄭浩。
「靠!你跟著孫伴山,越來越像黑社會了。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我可告訴你,你身為一名秘密特工,不應該~~!」
「喂!打住!我現在是黑社會打手,不是什麼秘密特工。」鄭浩還沒說完,就被陽子把話打斷。
鄭浩歎了口氣,「好好好,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可要幫我想個辦法。那個老狐狸~~就~就是你那師叔,自己也不想但責任,把球踢給咱們了。陽子,你覺得應該怎麼辦?」鄭浩無助的看著陽子。
「我說鄭浩啊,咱們以前都是特工。雖然身份不一樣,我是屬於保衛者,你是屬於刺探者,但都屬於同一個部門的師兄弟。看在咱們同屬一部門的面子上,我就告誡你幾句。」
鄭浩一聽,高興的趕緊點頭。陽子是瑞木清的師侄,只要陽子發話,鄭浩可算是找到能賴上的人了。到時候,瑞木清要找他麻煩,可以把陽子推出來頂缸。
「鄭浩,別忘記這次行動的領導,是孫伴山,這可是我師叔親自下的命令。我覺得,還是應該把實情告訴他,由他來決定。」陽子說完,笑瞇瞇的看著鄭浩。
「天啊,告訴孫伴山?叫他做主?那還不天下大亂才怪。」鄭浩開始在內心裡鄙視起陽子來,覺得他與瑞木清一樣,都不想往自己身上攬事。
「那你的意思,是想放過殘殺情報官的真正兇手?別忘記,那可是你的同門兄弟。」陽子盯著鄭浩,臉上也失去了笑容。
鄭浩也很鬱悶,這事情按照規定,他要請示上級領導的批示。但自己手上任何證據都沒有,這弄不好要被人家安上誣陷迫害的罪名。
看著陽子忽冷忽熱的表情,鄭浩好像明白了,陽子的意思是叫孫伴山來背黑鍋。鄭浩真不想這樣做,他覺得這樣對孫伴山太不公平。如果一切順利那還好說,一旦出了事情,就會引起國際社會的嘩然。到時候,可不是孫伴山事件處理那麼簡單,肯定是要槍斃一兩個。
鄭浩也沒辦法,只能咬了咬牙,既然這次任務的『領導』是孫伴山,那這個黑鍋就讓孫伴山來抗吧。反正這傢伙,天塌下來也不怕。
兩個人回到了酒宴當中,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只是,暗中鄭浩告訴孫伴山與文風,叫他倆少喝點,晚上有事情要與他們談。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眾人也喝的七七八八。文風知道鄭浩可能有正事找他們,就借口張松等人剛到,路途疲勞早點休息。
安排妥善張松這些大圈幫兄弟,文風等人來到孫伴山的房間。
房間裡只有他們同來的五個人,不過司徒雪吟也加入到了這個行列。她膩膩歪歪賴著不走,孫伴山也是個軟耳根,覺得司徒雪吟是他的人,不會洩露什麼秘密。
「鄭浩,到底什麼事情,弄的這麼神秘。張松那哥們不錯,今天酒都沒喝好。」孫伴山看著鄭浩,發著自己的牢騷。
「伴山,咱們這次行動,你可是最高領導。有些事情,我應該要給你匯報一下。」還沒開場,鄭浩就給孫伴山帶了個高帽。
「嘿嘿,聽到了嗎,我是最高。」孫伴山得意的看著司徒雪吟,眉飛色舞的說了一聲。
「切!老子還最胖呢。」朱永生是被騙來的,他可不買孫伴山這個『最高』的賬。
「伴山,咱們這次任務,就是要調查清楚情報官被殺事件。現在看來,已經清楚了。咱們的情報官,確實是被坎布派人殺害的。因為這幾個情報官,掌握了一個人的犯罪材料。坎布只不過是被人收買的工具,真正的幕後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我說鄭浩,看樣子你已經知道幕後兇手是誰吧?既然知道的話,那還客氣什麼,咱們現在有大圈兄弟幫忙,管他是誰,直接幹掉不就完了。」孫伴山最不喜歡的就是瞻前顧後,他認為還是道上規矩好,恩怨分明,乾脆利索。
「伴山,你是這次行動的最高領導,是不是要清除那個幕後兇手,應該由你來決定。」鄭浩說著,眼睛看了陽子一眼。
孫伴山剛要說話,司徒雪吟卻搶先了一步,「鄭浩大哥,伴山只是一介商人,你是政府官員,我覺得還是由你來決定吧。」孫伴山剛要反對雪吟的話,司徒雪吟悄悄的扭了他一下。孫伴山也明白,這是暗示不叫他說話。
司徒雪吟非常聰明,一聽就聽出來這裡邊有問題。她來到北愛爾蘭這幾天,各類行動和方案,基本上都是鄭浩出謀劃策拍板決定。怎麼到了這時候,反到要孫伴山決定事情?只能說明這真兇是個燙手的山芋,誰也不想承擔責任。
鄭浩沒想到司徒雪吟會插一槓子,本來以為,按孫伴山那智商,只要一說,他肯定主動要求承擔責任。司徒雪吟這一攪和,鄭浩還真有點為難。
「伴山,你是最高領導,你得發句話啊。」鄭浩硬著頭皮逼孫伴山發話。
孫伴山不明白司徒雪吟為什麼阻止他,剛想站起來,司徒雪吟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死伴山,不聽我的你會後悔,今晚別想碰我。」
孫伴山撓了撓頭,還是站了起來,「嗯~!那什麼,鄭浩啊,這事情我~聽她的。」孫伴山說著,一指司徒雪吟。
司徒雪吟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對孫伴山讚許的點了點頭。
「唉!既然這樣,那謝尚可和李楓的事情就算了,反正也沒有證據。」
「慢著,那什麼~~你等會。你剛才說什麼?」孫伴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鄭浩,他不明白鄭浩為什麼會這麼說。
鄭浩看了眾人一眼,這才認真的對孫伴山說道。
「咱們的情報官,掌握了謝尚可大量的犯罪證據,是他花錢買通坎布,派人把咱們優秀情報官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