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孫伴山要召集兄弟,而且是帶著槍過來,除了陽子之外,趙明與文風都嚇的一哆嗦。
這裡可是國家級政府機關,就是剛才進來還是打著找展易的旗號,並且電話詢問過後才放行。這要是百十多號人帶著槍過來,那還不亂了套。
「伴山,你可想清楚,這裡可是國家政府機關,不是象李楓那樣的下掛機構。弄不好,光這一條大罪就可以致你於死地。」趙明的確被孫伴山的膽子嚇壞了。
「伴山,衝擊國家黨政機關,恐怕他們會調動軍隊過來。咱那百十號人,估計連人家塞牙縫都不夠。你先忍一忍,沒準阿彩和月月姑娘都沒事呢。」文風也跟著勸說著。
孫伴山想了一下,也確實是這麼回事情。但見不到阿彩與歐陽月,孫伴山也的確不放心。
「好,我忍,我忍了。只要阿彩與月月沒事情,什麼都好說。但是,今天他們如果不把人放出來,老子就把這什麼小組的人都砍了。」
幾個人來到大樓外面,孫伴山說什麼也不回去,拿起電話又給瑞木清撥了過去。
「瑞老,這些人有點欺人太甚。這事情還得您老出面,不然的話我可就要鬧事了。我們又沒犯什麼經濟上的事情,他們憑什麼抓人。」
「伴山啊,雖然你是國家秘密人員,但也不能做的太過分。就算法律不能追究你,我也會批評你地。現在,我還不便出面,你就耐心的和他們好好談談吧。」瑞木清說完,掛斷了電話。
瑞木清在電話的另外一端,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聽著好像是在勸說孫伴山,但暗中也點給了孫伴山,那意思你是秘密特工,只要別太過火,稍微鬧一下,到時候我會出面保你。
只是瑞木清太高估孫伴山的智商了,怒火中燒的孫伴山,根本就沒聽懂瑞木清的意思。但有一點他到聽明白了,那就是瑞木清不幫他這個忙。
孫伴山又給展易打了個電話,那意思叫展老大幫他提供一下這個小組成員的名單。雖然展易不情願,但還是如實的把名單提供給了孫伴山,並且告訴孫伴山,他要出席一個緊急會議,就不能陪著兄弟們同甘共苦了。
「伴山,你要他們的名單幹什麼?」文風感覺到孫伴山好像要有所行動。
「哼,他們抓了我的阿彩和月月,我就綁架他們的家人。」孫伴山冷冷的說了一句。
「伴山,道上規矩禍不及家人,你這可是要犯眾怒的。再說,他們的家人都是一些無辜的人,這樣做不太好吧?」文風的骨子裡,正義感很強,要他去對無辜的家人下手,確實有點勉為其難。
「老文,你想哪去了,我也只是嚇唬一下這些高高在上的混蛋。在說他們又不是道上的人,不用講究這些規矩。」
「就算你拿到名單,你怎麼知道他們住哪?家裡有什麼人?」趙明也問了一句。
孫伴山冷笑了一下,「哼!咱們不知道,有人會知道的,老哥幾個,咱們去找一下鄭大局長,我就不信他查不出來。」
孫伴山到是粗中有細,他知道以鄭浩的級別,只要不是S級以上保密級別,基本上都難不住他。
幾個人來到公安局辦公大樓,張局長正準備外出,一看到孫伴山,趕緊扭頭走進了衛生間,他還以為孫伴山又來逼債來了。這位老公安一輩子清清白白,沒想到在人權大會期間用了孫伴山一次,差點弄的『晚節不保』,被黑社會天天上門逼債。
鄭浩到是沒打什麼楞,查詢這些事情雖然侵犯了個人隱私。但鄭浩本身就是特工出身,根本不在乎這些。
孫伴山看完這些資料,臉都氣綠了。他本想把他們的子女抓一兩個嚇唬一下,叫這些人也知道什麼是被恐嚇的滋味。哪成想一看這些資料,上面顯示他們的子女工作單位,不是駐外使館就是外派機構,竟然沒一個在國內工作的。那胖女人到是有個女兒在國內,但是在上海上大學,離的太遠。
「伴山,你查的都是什麼人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鄭浩把孫伴山當成自己人,還以為又是什麼秘密任務。
「唉~!兄弟啊,不瞞你說,哥哥我被人欺負了。」孫伴山歎了口氣,一副傷心加欲絕的樣子。
「呵!還有人敢欺負你?不會又是李大少吧?」
在鄭浩的心裡,這個說黑不黑,說白不白的傢伙,誰還敢欺負他?在黑道中,能召集一兩萬人干擾國際性的會議。在白道中,有著國家重量級的安全顧問撐腰,誰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他啊。
孫伴山用手一指,「就是這幾個王八蛋。」接著,孫伴山把事情的經過給鄭浩說了一遍。還特別說明了一下,這些人準備『誣陷』他。
鄭浩一聽,心裡也來氣了。鄭浩本身不是按部就班上來的公安幹警,他在西方住的時間比較長,對這些事情更加看不慣。
「太不像話了,這簡直就是對法律的踐踏。伴山,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找一下瑞老,請他老人家出面不就行了?」
一提『瑞老』這倆字,孫伴山更是火上澆油,「別提那個老混蛋,平時說的挺好,一到關鍵的時候就當縮頭烏龜。我給你說,老瑞就是頭老狐狸,天天琢磨著怎麼算計人。他要說自己死了,你把他棺材蓋打開,他肯定躺在裡邊眨吧著眼算計人玩呢。」
「厄!」鄭浩被孫伴山的話嚇的差點差了氣,趕緊猛灌幾口茶水。
陽子如老僧入定一般,眼觀鼻鼻觀口,氣沉丹田。趙明與文風更是轉過頭去欣賞掛在牆上的地圖,好像根本沒聽見孫伴山在說什麼。
「伴山,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你先等一下,我去給瑞老打個電話。」鄭浩說著,走進了裡面套間,拿起辦公桌上的加密電話,給瑞木清撥了過去。
鄭浩剛一說孫伴山,瑞木清還以為孫伴山把事情鬧大了,趕緊問道:「小鄭,是不是伴山那小子又鬧出什麼亂子了?」
「不是不是,我是想問您一下~~!」鄭浩把事情仔細的問了一遍。
「呵呵,鄭浩啊,政治上的事情很微妙。有些事情我不便出面,孫伴山的身份特殊,只要不是鬧的太過份,我還是有能力保住他的。你就好好的看著孫伴山,不要叫他把事情鬧的太過火。」有鄭浩幫著把握這個限度,瑞木清就放心了。陽子太木訥,孫伴山又是人來瘋,對這兩個人瑞木清還真不太放心。
掛斷電話,鄭浩也覺得奇怪,怎麼聽瑞老的意思,是想叫孫伴山折騰一下?既然這樣,那可要幫孫伴山一把。鄭浩可比孫伴山聰明多了,稍微一琢磨,就猜透了瑞木請的心思。
孫伴山等人還在外面等著,看到鄭浩從裡邊出來,孫伴山撇了撇嘴,「怎麼樣,那個老狐狸是不是不幫忙。」
鄭浩尷尬的笑了一下,「伴山啊,這事情也不能怪瑞老,我看還是咱們自己解決一下比較好。」
「怎麼解決?難道叫我帶人去衝擊國家機關?」
「不不,伴山啊,現在都要講究點法律。你看啊,他們是執法機構,可以提人進行二十四小時詢問時間。那咱們也可以執法,以法對法這樣就平衡了。」
幾個人都聽糊塗了,不明白的看著鄭浩。文風奇怪的問道:「鄭浩,你??這是什麼意思?」
「嘿嘿,文叔。最近社會治安不怎麼好,我想聘請你們保安公司,幫助我們警方一起維護社會的治安和穩定。對一些小偷小摸啊,什麼賣淫嫖娼啊,你們有一定的抓捕協防權限。」鄭浩嘿嘿一笑,簡單的說了幾句。
除了孫伴山,幾個人都聽明白了鄭浩的意思,也跟著露出了帶著奸詐的微笑。
「靠!什麼意思嘛?現在我哪有心情幫你去維護治安,真是神經。這幫傢伙又不是小偷,等他們去嫖娼抓人,那我要等到什麼年月。」孫伴山看著幾個人臉上笑的和屁打的一樣,要不是他一個都打不過,非動手不可。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明說著在孫伴山耳邊悄悄的低語了幾句,孫伴山一聽,這才恍然大悟。
「太好了,這幫傢伙要是不放人,老子就把他們當成賣淫嫖娼的抓起來,扒光他們的衣服,遊街示眾。小浩子,你太有學問了,這麼絕戶的事情你都能想出來,你是不是經常這麼幹?」
鄭浩一陣惡寒,「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我只是請你們協助治安聯防。」
「嘿嘿,放心吧,只要你鄭大局長說句話,我保證北京的治安馬上好轉。不是和你吹,那些道上的小偷小摸,別說偷東西了,就是撿到一分錢,我也要叫他們交到警察叔叔的手裡面。老哥幾個,咱們走,抓嫖娼的去。」
孫伴山帶著滿意的心情,晃蕩著走出鄭浩的辦公室。在走廊上,還不時的和一些熟悉的警察打著招呼,弄的自己跟領導視察似的。
鄭浩看著孫伴山張狂的樣子,越想越覺得有點擔心。他可不想承擔什麼後果,趕緊給局黨委會的成員分別打了個電話。在電話中,只是說請孫伴山的保安公司與警察一起進行一段時間的治安聯防。上一次人權大會期間,大家對保安公司做出的貢獻感到非常滿意。所以,鄭浩一提出這個建議,得到這些黨委成員一致的贊成。
只有張局長在電話中小心的說了一句,「鄭浩啊,你也知道咱們局裡經費比較緊張,這一次你可給孫伴山說清楚了,是義務幫忙。」
鄭浩也清楚張局長是被孫伴山要債要怕了,爽快的答應下來。這一次別說不給錢,就是倒帖恐怕孫伴山都願意。
忙了一上午,孫伴山心裡也算是有了底。下午一上班,為了保險起見,孫伴山專門找了公司的律師,叫他去問問情況。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就算了。
聯亞集團的法律顧問,是以當事人律師的身份去了經濟犯罪調查小組的辦公室。但回來見到孫伴山的時候,卻苦著一張臉直搖頭。人家根本不跟他講什麼法律,只說他們那是特殊部門,不接受律師的代理。而且叫律師轉告孫伴山,隨時等候審查。至於阿彩和歐陽月,對方到是說了幾句。說是已經調查出問題,最近一段時間還要隔離審查。
其實阿彩和歐陽月兩人,自帶走以後,就被秘密安排在一處賓館裡住下,根本沒有什麼審問。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等著瑞木清親自出馬來調解此事情。那樣一來,等於警告瑞木清,彼此做事都要講究分寸。不然的話,你來我往誰都沒好處。
難怪瑞木清說對方下了一步臭棋,選擇孫伴山當這個棋子,真是他們莫大的悲哀。
一輛高級的私家通訊指揮車,緩慢的在路上行使著。孫伴山在車中不停的發佈著命令。
「一號呼叫兄弟們,都給我監視好了,一個不許放過。特別是那個胖娘們,許德,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孫伴山叫鄭浩幫他把這幾個人的身份資料傳到了他的指揮車中,經過打印,兄弟們幾乎人手一份。
「老闆,女人怎麼嫖娼啊?以什麼借口抓她?」電台裡傳來許德憨厚的聲音。
「笨死你完事,算了,亮子,這任務你來。在行動中,要稱呼我一號,不要叫我老闆,一點軍事素養都沒有。」對於許德的實在,孫伴山都無語了。
「好來,您就瞧好吧,保證把這胖女人治的服服帖帖。」亮子在在電台中爽快的答應下來。
「一號呼叫李民,一號呼叫李民,三里屯那邊的妓女,把指正詞都寫好了嗎?」
「放心吧妹夫,我親自監督著寫的,保證寫的感人肺腑催人淚下。」
「靠!我再強調一下,要稱呼我一號!」
孫伴山正在話筒裡呼叫的時候,電台裡又傳出一個聲音。
「報告老闆,資料上面的兩個人,已經出了大樓,正要開車離開。」
文風奪過話筒,看了一眼車上的電子地圖,對著話筒喊道。
「我是總指揮文風,第一小組負責跟蹤,第二小組準備行動。」
放下話筒,孫伴山苦著一張臉,對著文風哀求道。
「老文,你就不能叫我也過把隱,我可是一號。」
車中的幾個人,沒人理睬孫伴山,鄭強也加快了速度,奔著北海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