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孫伴山打完電話,瑞木清就開始緊張起來。孫伴山馬上就要到達國內,真要是在家門口出了問題,那可是最令人痛心疾首。
不過瑞木清也確實佩服孫伴山,前後派了六批人都沒成功,沒想到叫他一個腦子一跟筋的傢伙給辦成了。瑞木清當即通過中央軍委,下令南海諸島加大巡防,並親自來到昆明軍區。
通過情報分析,這幾日越南北方軍事調動頻繁,估計有什麼情況。瑞木清覺得,這八成是孫伴山那夥人鬧的,這幫傢伙,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特別是其中的那個文風,經過調查,竟然是當年特種兵事件中的成員,這更加叫瑞木清肯定了他們就在北越。明知道孫伴山他們很危險,但瑞木清也無能為力,只能等待著消息。
當接到邊境防務大隊打來的電話,說對面越南山區這兩天經常能監聽到槍聲。瑞木清與軍區參謀長一起,親自在邊境線駐軍中等候。
對方營地傳來隆聾的爆炸聲,整個邊境大隊立刻行動起來,在自己的防線上嚴陣以待。
瑞木清也在祈禱著,隱形材料已經如此近的接近了國家,瑞木清幾次都想下令軍隊衝過緩衝區接應一下。但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這樣做。
「報告參謀長,對面有三輛越軍軍車衝過來,就要到達緩衝地帶,是否開火,請指示!」邊防大隊大隊長請示道。
「叫部隊原地待命,不許開火。」
參謀長是知道對面來的什麼人,但這秘密,他還不能通知到師級別以下的指揮員。
「小傢伙,好樣的,堅持,一定要堅持住!」當瑞木清在紅外線望遠鏡中,看到孫伴山在車上張牙舞爪的樣子。瑞木清深深的皺紋中帶著一股笑意,但眼睛裡也飽含著激動的熱淚。
孫伴山的傷病不重,只是撞暈過去,還沒有亮子的傷勢重。亮子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撞的滿頭是血。
當孫伴山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濛濛亮了。
「這~!這是什麼地方?」孫伴山頭還有點疼,但感覺自己的印堂不斷的發熱。
「老闆,這是醫院,咱們平安了。」在三米之外,亮子也躺在病床上。
孫伴山看了一眼,要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亮子頭包的跟個阿拉伯酋長似的,臉上也抹著藥水,把孫伴山嚇了一跳。
「亮子,咱們的兄弟都好吧?」孫伴山還擔心文風他們的狀況,不知道都回來沒有。
「放心吧,現在他們都睡著呢,除了咱倆,都沒受傷。對了,別忘記你那枚玉板指歸我了,回北京可別賴賬。」
「他奶奶的,你小子還有臉說,不會開車叫我上你車幹什麼,你簡直是謀財害命。」
「老闆,咱可不能不講道理,我不是安全的把車開回來了嗎?當時你還興奮的在車上大喊大叫。」
孫伴山『哼』了一聲,他哪是興奮的,那是嚇的都快尿褲子了。看著亮子那得意的樣子,孫伴山真想捉弄他一下,在他床上放條蛇什麼的。
孫伴山剛想到這裡,就聽到亮子大叫了一聲,「啊!有蛇~!」『噌』的一下,亮子蹦的老高。孫伴山也是這幾天才知道,亮子怕蛇。
孫伴山一楞,這裡怎麼真會出現蛇呢?不會是自己的精神之力的原因吧?孫伴山想了想也覺得不可能,以前他實驗的時候,都是要專注著對方的眼睛。而且距離這麼遠,也不可能啊。
亮子拿著個掃把,滿床上找著剛才看到的那條『蛇』。
孫伴山覺得還是實驗一下比較好,「亮子,你看看手上拿的什麼。」
亮子低頭看了一眼,「啊~!」手裡的掃把,竟然是條大花蛇。一抖手,亮子扔了出去。但落到幾米之外的掃把,又變回了原樣。
「這~這是怎麼了?剛才我明明看著是條蛇啊?」
可把孫伴山興奮壞了,沒想到這次的撞擊,自己的精神之力提高到如此地步。
「亮子,睡你的吧,肯定是你小子腦子受刺激了。」孫伴山暗暗的偷著樂。
兩個人起身又說了會話,現在剛是凌晨的時間,孫伴山與亮子又重新躺回床上。
也是這幾天實在太累,一直睡到中午,兩個人才陸續的醒來。
滿屋子都站滿了人,文風與陽子站在孫伴山的床前,兩個人正微笑的看著他。
「伴山,你創造了一個新的奇跡,別人飛躍黃河,你是飛越國境線,有人正等著給你慶功呢。」文風一看孫伴山醒過來,笑著說道。
「老闆,這次兄弟們都等著你請客呢,你說過的話可別忘記。」
「哈哈,還有加工錢~!」
「公司裡的美女,你也別忘記。」
孫伴山摸了摸腦袋,凌晨用了一次精神之力,到現在還疼的難受。
「伴山,經過這一次,這些兄弟都算是經過了一次考驗。以後,再有什麼困難,大家也能克服了。」文風覺得,什麼訓練也比不上血的洗禮。從今以後,這些人都能成為公司裡的教官。
孫伴山坐了起來,「兄弟們,你們放心,咱們同受了苦,也要一起享福。回去後,首先要做的,就是為死去的兄弟舉行厚葬,每人一百萬的安家費用。他們的父母兄弟,也永遠是我們的父母兄弟。」
一提起犧牲的四位兄弟,眾人的心情格外沉重,有些人悄悄的流下了眼淚。
軍區的專車,把孫辦山等專門接到了昆明。在昆明軍區的辦公室裡,瑞木清才與孫伴山見了面。
「臭小子,幹的不錯。」瑞木清看著孫伴山說道。
一起接見的,還有文風與陽子。
「瑞老,你可不夠意思,我看你本來是想叫我送死去的,是不是?」
「呵呵,你小子現在牛氣了是不是,想要什麼條件就直說,別和我拐彎抹角的。」
「嘿嘿,還是瑞老聰明。我是想叫瑞老幫個忙,你看能不能在沿海地帶,幫我們開一個私人港口,我們也做點小生意什麼的。」
「你腦子受了傷,看來還需要打針啊!」瑞木清說完,連看也不看孫伴山,對著文風說道:「文風啊,沒想到你就是當年受處理的那幾個特種兵之一。這次的行動,也多虧了你帶領。以前的事情,軍隊經過重新調查,已經做出了正確平反,只是當事人都聯繫不上,所以就沒有下發通知。怎麼樣,還想不想回到部隊中。」
一聽說當年的事情,軍隊已經給他們平了反,很少激動的文風,忽然大聲哭了起來。壓抑在心中多年的冤氣,終於可以爆發一下。
只是,當年的八位特種兵,現在知道下落的,只有他和松鼠。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瑞木清知道文風這是在發洩,也沒有制止。
爆發了一下情感,文風覺得心裡舒坦多了。「首長,軍隊已經不再適合我,以後我就跟著伴山老弟混飯吃了。對了首長,溫哥華有位朋友,叫我帶他向您問好。」文風從陽子的口裡,知道瑞木清就是陽子的師叔。
「溫哥華?」瑞木清奇怪的看著文風。
「師叔,是個叫王凱的人,以前是特戰大隊大隊長,還跟您學過兩下呢。」陽子跟著說道。
「王凱?他~他還活著?」瑞木清吃驚的看著陽子和文風。
「嗯,現在是大圈幫的老大。」文風說完,也覺得這事情很諷刺。當年風雲軍隊的人物,現在竟然成了黑幫老大。
瑞木清閉上眼睛,難過的搖了搖頭,「唉~!這都是國家的人才啊,可惜,可惜了!」
「瑞老,您什麼時候回北京,到時候兄弟們都搭個順風專機,還能省不少機票錢。對了,這次的費用,回北京我可要和您慢慢的算,我現在窮的都快要飯了。」孫伴山當著文風與陽子的面,也不好意思張口殺價。反正等回到北京,歐陽月會給他列出清單,到時候再敲詐一筆。
瑞木清看了一眼陽子和文風,「你們先出去,我有點事情要與伴山說。」
文風非常明白,看來瑞木清又有什麼秘密事情,要透露給孫伴山。陽子兩人出了房間,文風順手把門帶上。
「伴山,你小子別竟想好事。這一次,錢的問題上,我可以幫你請示。不過我可提醒你,你是該回去了,聽說你們那個十四堂,還有幾天就要召開選舉大會,你應該也要參加吧?」瑞木清看著孫伴山說道。
他這一說,孫伴山才想起,到現在還沒與家裡聯繫一下,眾人的手機都沒帶,他的那部加密手機還沒了電。
「瑞老,看來您知道的事情可不少啊。我就奇怪了,為什麼公安中的敗類,你們怎麼也不管管?」
「伴山,還不到時候,時候一到,誰也跑不掉。我還得到個消息,李楓在選舉之前,要大開殺戒,準備廢掉你一半的人馬。這一次,他全部請的是國外的殺手,準備要治你於死地。我先聲明,黑社會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處理,我不會插手。」
孫伴山一聽,咬了咬牙,「好!那就我來處理,看誰能滅的了誰。我也聲明,到時候他死了,他老爹出面,你可要接下。不然的話,別怪我把京城鬧翻。」
經過這次血的洗禮,孫伴山徹底知道什麼是強勢。只有自己強硬起來,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一想起大圈幫王凱面對美國情報官的豪言壯語,孫伴山就熱血沸騰。什麼時候他也能像王凱那樣,高傲的說一聲,「這是我的底盤,我說了算!」
孫伴山沒有與瑞木清一起回去,因為瑞木清還要耽擱幾天。他可不能等下去,李楓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手,孫伴山要回去捍衛自己的地位。
一架包機,在昆明機場徐徐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