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眼神中變的有些迷芒,轉而又有些憤怒。曾經在戰場上一起拚殺的生死戰友,在這個時候竟然叫自己的兄弟放下槍,這是多麼具有諷刺性的一幕。
「大哥,阿文是咱們的兄弟,他是咱們的兄弟!」張松沒有放下槍,對著王凱大聲的怒吼著,彷彿在提醒這位大圈幫的老大。
「阿松,聽大哥的,放下槍。史奈德先生,這裡是溫哥華,不是美國,你也把槍放下。」王凱本著臉,冷冷的看著張松與史奈德。
門外面的大圈仔,聽到張松的怒吼,立刻衝進來幾個人。陽子一直尋找著合適的機會,他也知道,萬一失手,幾個人可能都會喪命在此地。
「親愛的王,這幾個人只要交給我,你將會得到我們中情局的大力贊助。而且,加拿大政府一直與我們是親密的盟友,這一點你不會不清楚。」史奈德臉上露出了微笑,看來追蹤了將近兩個月的目標,就要落網了。
張松慢慢的把槍放下,看著王凱冷冷的說道:「大哥!別忘記當初我們大圈的誓言是什麼?對內團結一致,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對外不畏強勢,有仇必報,血債血還!阿文雖然不是咱們大圈的人,但他卻是你我的兄弟,我張松不會違背誓言!」
張松已經明確的表示出來,今天文風等人,他是保定了。
孫伴山也點了點頭,「松爺!是條漢子。今天不論我們是生是死,你這朋友我們交定了。」
「松鼠,夠朋友,你也永遠是我文風的兄弟。」文風也跟著讚揚了一句。說完,對著王凱接著說道:「大隊長~哦,現在應該稱呼您王大當家,今天能再次相見,我文風對當年您的教誨,感恩不望。既然到了你的地盤,我只求你一件事,放過我的兩位朋友,我跟他走。」
王凱看了孫伴山一眼,他到現在,還不清楚孫伴山是什麼身份。
「呵呵,你們啊,也太小看我王凱了。史奈德先生,你也把槍放下來。今天,我看在納瑞議員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不然的話,任何人在我面前拔槍,都是死路一條,你走吧!」
王凱的話音一落,所有的人都是一楞,史奈德更是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王~!你真的不顧及大圈幫的生存嗎?」史奈德威脅著說道。
「史奈德,你給我聽著,我大圈的地位,是數百兄弟靠生命拼出來的,不是誰施捨的。大圈兄弟不會受任何人威脅,誰也不行,滾!」
王凱說完,剛才衝進來的幾名大圈兄弟,同時端起槍對準史奈德。
張松低著頭走到王凱的面前,小聲的說了一句。「老大,對不起!」他知道自己剛才錯怪了王凱。
「你這傢伙,等一會再找你算賬!」王凱擂了張松一拳。
史奈德慢慢的放下了槍,臉色有點蒼白的說道:「好!大圈王,有你的,咱們走著瞧!」說完,也不管旁邊的納瑞議員,一個人冷著臉向門外走去。
「慢著!我再警告你句,在溫哥華,你要敢亂來,就別怪我大圈幫不客氣。」王凱又警告了一句,那意思只要敢在溫哥華動手,大圈幫的兄弟不會坐視不管。
史奈德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孫伴山等人一眼。現在他反到心裡有了底。既然你們要走海路,在海面上,那可是美國的勢力範圍。到時候,看誰還能保的了你們。
史奈德一走,這裡只剩下納瑞議員。這位帶著一副金絲眼睛的傢伙,一直沒開口說話,眨著眼睛不知道再想著什麼。
「納瑞老朋友,對不起了,今天這個面子我不能給你。」王凱看著納瑞說道。他明白這件事情,可能對大圈很不利,甚至可能又走到當年轉入地下的局面。
「哦~!不不,剛才我什麼也沒看到。親愛的王,別忘記,我是加拿大聯邦議員,不是美國國會議員。再說,我又是一個反對黨議員,美國人還壓不到我的頭上。嘿嘿,不過呢,今年的選舉,還希望王先生大力支持,有了華人社團的支持,我們政黨很可能就會擊敗現有的執政黨。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家人。」納瑞微笑著用一口流利的華語說道。作為一名反對黨議員,這位政客聰明的選擇了合作。他們要的是選票,根本不理會什麼美國人的壓力,那是執政黨的事情。
「呵呵,這麼說,納瑞先生是不準備向我們黑幫施壓了?」王凱也笑著問道。
「哦!天啊,我可是一位有信仰的人,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加拿大是一個民主國家,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昌盛,哪裡有什麼黑幫。你們都是社會的進步團體,國家需要你們,百姓更需要你們,你們就是萬能的主派來的使者,阿門。」
孫伴山聽著直起小米粒,這馬屁拍的,連上帝都給他拉下了水。
王凱哈哈笑了兩聲,從抽屜裡拿出支票薄,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
「尊敬的納瑞議員,請您代表我大圈幫,幫助那些需要的人們,做點善事吧。」
「哦,上帝。您真是一位仁慈的使者,主會賜福給您的,嘿嘿嘿嘿~!」納瑞陰笑著收了起來,典型的一副政治流氓形象。
納瑞議員,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大圈幫。房間內,只剩下孫伴山這幾個外人。
文風也走到王凱的面前,不好意思的說道:「大隊長,剛才~!」
「呵呵,你們兩個也不想想,當年我王凱連軍長都不怕,還能怕他一個什麼上校。不過有件事情要趕緊辦一下,阿松,你通知咱們精銳部隊,全部集中到海邊,五里之內,發現可以人員,立刻擊殺。美國人這次來的可不是一個人,況且還有一批國際殺手,咱們不得不防備一手。」
張松聽完,點著頭趕緊出去辦理。大圈幫之所以能崛起的這麼快,就因為他們全部按照軍事化管理。只要一聽命令,那就等於上了戰場。
孫伴山這才有機會開口說話,「王大當家,在下孫伴山,代表我們~我們兄弟同盟向您道謝了。」
「兄弟同盟?」王凱有點奇怪,剛才張松一直也沒來得及介紹,他根本不清楚孫伴山是幹什麼的。
「大隊長,這是我老闆。現在,趙明也與我在一起,我們都是十四堂的人。」文風介紹著說了一句。
一聽十四堂,王凱也知道這個國內的黑幫大勢力。
「孫先生年紀輕輕就上了位,以後咱們兩家,還要多來往啊。」王凱客氣的說道。
不用他說,孫伴山也是這個意思,四海之內皆兄弟,多個朋友多條路。
「王先生好!」陽子也點頭問候了一聲。
「呵呵,小伙子,剛才身上的殺氣不小啊。你這殺氣,到叫我想起一個人來。唉~可惜啊,將近三十年沒見到他了。」
「哦?不知道王大當家,想起了誰?」陽子也很想知道,什麼人能與他發出的殺氣相似。
「小伙子,那可是個高手,說出來你也不認識。當年我還是特戰大隊大隊長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那位高手,他還指點了我兩招。那人是中央首長的特級警衛,他叫瑞木清,絕對是個高手。」
「我地親娘啊,你也認識老瑞?」孫伴山吃驚的看著王凱。
「老~老瑞?你是說??瑞木清?你喊他老瑞?」這回輪到王凱吃驚了。他可不知道,當年中南海的特級保鏢,現在已經是國家安全顧問。
陽子趕緊用腳碰了一下孫伴山,「哦!那人是我師叔,他現在已經退隱了。」
「天啊,難怪啊,我說剛才怎麼看你的姿勢和殺氣這麼熟悉。」王凱不禁又高看了陽子一眼。
文風一直不知道瑞木清的事情,聽的有點糊塗。但陽子的師叔,在文風想來那絕對應該是位高手。
「瑞先生當年曾經指點過我,也算是我的半個師傅。有空的話,代我問候一下他老人家。這麼說來,咱們也算是半個師兄弟了。我這就叫人備下酒菜,咱們大家好好的喝上一杯。海邊那邊你們就放心吧,會有人招呼他們的。」
孫伴山也感到盛情難卻,就算耽誤兩個小時也沒什麼,反正在海上,還不知道要飄多長時間。
張松也回到了樓上,他可不想錯過與文風說話的機會。所以,安排完後,他自己沒有去,趕緊跑了回來。
這頓飯大家喝的非常痛快,文風三個戰友之間更是暢快淋漓。這麼多年沒見面,說到傷心處,又是哭又是笑。弄的孫伴山也跟著又哭又笑,陽子都奇怪累他什麼相干,好像他也當過兵似的。
陽子知道不能耽擱的時間太長,海邊上還有這麼多兄弟在等待著他們。在陽子不斷的催促下,幾個人才依依不捨的結束了飯局。
王凱與張松親自送孫伴山等人來到海邊。這一路上,孫伴山才發現大圈幫的勢力有多麼的強大。一進入海灘的範圍,就看到三人一夥五人一團,整個海灘都燃起了火堆。放眼望去,連綿好幾里地。
大圈幫一聲令下,溫哥華四堂十二幫全部出動,他們的任務,就是連一隻美國蚊子都不許接近海岸線。
海面上停著三條船,這是專門安排送孫伴山等上大船的接運船。王凱與張松把孫伴山等人送上船,還贈送了四個碩大的箱子。
「阿松,這是什麼?」文風問道。
「呵呵,一點小禮物,在海上也許用的著。」張松賣了關子,沒說是什麼東西。
「阿松,多謝了。以後回國的時候,一定要來找我。」文風也沒客氣。
眾人在星星點點的火把中,揮手告別。
溫哥華警察局裡,局長大人正緊張的聽著各處的報告。今晚所有的幫會都在行動,簡直就是要天下大亂。
局長也好,市長也好,他們需要的是社會安定。而且一般情況下,幫派有什麼大的行動,都會暗中招呼一聲。就算是幫派之間的紛爭,也會在暗處進行,絕對不會干擾民眾。
一直到幫派人員散去,局長才鬆了一口氣。不然明天面對那些記者,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警察局長也沒辦法,這些老大一抓,整個溫哥華就會大亂。而且在『人權』與『自由』的保護下,就算抓了人,律師也會保釋出來,一點效果也沒有。
比警察局長更生氣的,是美國中情局史奈底德上校。他沒想到擺平了政府,卻擺不平幫會。他帶的人到不少,也算是精英份子。但面對幾千黑幫成員,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報告一號,目標已經上船。」
「咱們的軍艦,什麼時候能到?」史奈德從傳話器中問道。
「報告一號,凌晨五時,一艘護衛艦就能到達白令海海峽。我們租的臨時快艇也準備就位,聽候您的吩咐。」
「好!大家準備登艇,到外海與咱們的艦船匯合。」
史奈德放下手中的傳話器,心中還覺得不解恨,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你們這些東方豬等著,我要叫你們知道,在海面上,那是我們美國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