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嶄露頭角
會議室裡變的有點亂哄哄，都在打聽著孫伴山的來路，有什麼後台。由於阿彩和李芸的關係，還真有不少男性同行在關注著她們公司。不一會兒，四大公司的頭頭們，都知道了這位孫伴山，就是那個公司開業一年多，才出現的神秘人物。
在商業記者群中，也有阿彩和李芸的追求者，這道消息迅速的傳開。歐陽月問的更是仔細，越是神秘，她就越是想把孫伴山的身份弄個清楚。
這時候，服務生搬過來兩把椅子，放在了孫伴山的左右。阿彩與李芸互相看了一眼，既然到這份上了，那就坐下吧。
一位中年人，走過來在楊新華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楊新華眉頭一皺，忽然又微微一笑，在眾人的目光中，很大方的走到最偏僻的位置上，從容不迫的坐了下去。
上海嘉華的王總看到大家都基本『就位』，雖然氣氛有點尷尬，但久經考驗的王總還是笑容滿面。
「既然大家都坐下來，那我就先說兩句。」王總看著一干北京的化妝品銷售公司的頭頭腦腦，微笑的說道。
「慢著，我先說兩句。」孫伴山一直盯著『對手』，也就是這位王總。
眾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位『神秘人物』，記者們更是高興的要燒香拜佛，有這樣的人物出現，才會有新聞。
孫伴山站了起來，連阿彩和李芸都有點奇怪，他們的這位『孫董』今天是怎麼了？和打了雞血似的。
其實這都是李芸的錯，在她的大棒威逼之下，今天孫伴山的確是很兢兢業業。李芸要求孫伴山在氣勢上壓倒對手，不能叫對手佔了先機。孫伴山到也聽話，你王總要說兩句，那我要搶先一步，非壓倒你不可。在孫伴山的理解裡，這就是搶佔先機。
只是雖然孫伴山搶佔了『先機』，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站在那裡乾嚥口水。
「嗯~這個~啊，這個~~同志們辛苦了！」孫伴山總算想起了將軍們的口號，自我感覺喊的還算響亮。
只是會議室裡沒人給他面子，連一個應聲回答的都沒有。孫伴山有尷尬的說了聲，「王總，你開始吧！」
王總鬱悶的都想找地方去撞牆，怎麼說他也是一位上市公司的銷售老總，聽孫伴山的口氣，自己到成了他的手下一樣。
四大公司的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阿彩和李芸更是心驚肉跳。
「蒼天啊，使用這傢伙是我這輩子犯下的最大錯誤。」阿彩內心裡恨不得把孫伴山打入十八層地獄。
「神啊！快點把他帶走吧，我一刻也不想見到他。」李芸也默默的祈禱著。
一位記者迅速的在筆記本上寫道：年輕的神秘商人，在會議開始之前，親切的向每一位來賓們問候。聽到這感人的問候，彷彿知心朋友在耳邊輕呼，『兄弟啊~你是不是餓的慌~！』
王總平靜了一下內心的憤怒，再這種情況下依然保持著領導的風度，「各位尊敬的商業朋友們，尊敬的媒介朋友們，我代表本公司，向你的表示親切的問候……」
孫伴山聽著王總說著這些廢話，老是讓他想起小時候的村支書，動不動就代表村支部，鎮黨委乃至鄉黨委，向全體村民問好。叫大家堅持計劃生育政策，只生一個好。他孫家從他爺爺的爹那代起，就堅持只生一個好，結果到他這輩上也沒見生過一個地主出來。
趁這個機會，阿彩小聲的給孫伴山介紹著四大公司的情況及他們銷售的產品，也是為了防止她們這位『孫董』再次出醜。
「最後，我代表本公司，在這裡把下一年度的經營權，公開招標。也請各公司的代表人，闡述自己的計劃和規劃，我們將做最終審核。」王總囉嗦了半天，才把主要目的說了出來。
四大公司的老闆互相看了一眼，這些人心裡都很明白，最終審核那就是早已經內定。商業有商業的遊戲規則，大家都要遵守。不然的話，就會被眾人聯合起來，踢出這個圈子。楊新華看著其他三大公司的老闆，大家會心的一笑。
會議室裡開始小聲的談論起來，看到大家都不站出來說話，楊新華才站起身來，「尊敬的王總，我代表凱豐公司，想與貴公司簽定長期的經銷合同。在坐的也都知道，我們凱豐在業內的經營，可是首屈一指的。我相信，在我們兩家的共同努力下，會蓬勃發展，走向輝煌。」
楊新華的話音一落，四周響起一片掌聲，連記者席位都鼓掌致意，畢竟他們都是凱豐請來的。
「慢著，既然你楊先生想要經營權，那你有計劃書嗎？」李芸氣憤不過，不識時務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哈，李小姐，我楊某人說的話，還需要計劃書嗎？」楊新華的話，也引起了其它三個公司對李芸的嘲笑。
孫伴山也站了起來，「小芸啊，有本董事長在，沒你說話的份，給我坐下。」孫伴山撇了撇嘴，白了楊新華一眼。
「你~！」李芸正在氣頭上，真想一巴掌把這半仙拍死。
只不過孫伴山悄悄的用腳碰了她一下，才使出李芸想起來這半仙的身份。
孫伴山面對眾人看了一眼，又轉向王總，「阿彩，把我們的計劃書，呈現給王總。李芸，把咱們的前景規劃書，也遞交給王總。」
孫伴山說完，眾人都覺得奇怪，這人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啊？都到這份上了，你就是計劃書做的再好，有個屁用。
阿彩和李芸也是早已經打算放棄，但『孫董』說了，她們又不能不辦。只能尷尬的拿出做好的計劃書，放到王總的面前。
「呵呵，孫先生，這麼說你是要公開的和我競爭了？」楊新華奇怪的看著孫伴山，覺得這年輕人很有意思。
角落中的記者們，雖然是凱豐請來的人，但大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何況還有兩位楚楚動人的美女。一位記者含著熱淚寫道：時代的抗衡英雄，往往是以悲劇而告終，但他的精神，應當永遠保持下去，讓我們記住一個偉大的名字吧~孫伴山！
「楊先生，不是我要與你競爭，你應該有自知之明，主動退出才對。」孫伴山也微笑著面對楊新華。
眾人都聽糊塗了，到底是誰不知道自知之明。一個小公司還想與凱豐鬥，那不是找死嗎。
「哈哈，小伙子，你說的不錯，做人應該有自知之明。我楊某到想問你一下，我為什麼要退出。」
「因為你沒有計劃書，憑什麼你楊某說的話，就不用計劃書？我看你不該姓楊，該姓牛才對。」孫伴山看著楊新華，心說我大場面都經過，還能怕你個賣香水的。
楊新華把臉一寒，「小子，你說話注意點，得罪我楊某人，沒你的好下場。想和我鬥，那是要靠實力的，你哪一點能比過我。」
會議室的氣憤，充滿了火藥味。這些記者，也都明白什麼該寫，什麼不該寫，但都在替孫伴山捏著一把汗。而美女記者歐陽月，更是準備就算失去工作，也要力挺孫伴山。
「呵呵，真是笑話，大家瞧瞧，比身高你不行，比年齡我比你年輕。要說長相，怎麼說我也算是帥哥的行列。再看看你，一張老臉和烤糊的地瓜似的，你要是出來推銷化妝品，那就是個反面教材。叫大家說說，你哪點比我強。」孫伴山賣過古董，假的都能被他說成真的，要不是顧及阿彩和李芸，早就罵上了。
會議室裡的這些人，今天可算見到一個不怕死的，估計這孫伴山也不準備在這一行裡混了。而王總也是尷尬的要命，這場合他說什麼話都不好，乾脆閉口不說，叫京城裡的這些商家鬧個夠。
阿彩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公司轉行，幹點別的。李芸到是對孫伴山投來讚許的目光，這傢伙還算有點骨氣。
楊新華在商場上混了多年，還真沒見過孫伴山這樣的。難道真像傳揚的那樣，這小子上面有人？楊新華忽然覺得，這孫伴山一點不畏懼他，很可能有很大的後台罩著。
「孫先生，咱們都是有素質的人，說話不要這麼難聽。我想問一下，令尊在何處高就？」楊新華老奸巨滑，在沒摸清楚對方底細之前，他可不想真碰上個硬茬把自己弄翻了船。他的原則立場，那就是在京城不可小瞧任何人，除非摸清了對方底細。
孫伴山挺奇怪，問我老爸幹什麼，「我老爸在上面高就。」可不是嗎，都上天堂好多年了。
楊新華一聽，微微點了點頭，果然不出所料，這傢伙有後台。其他人也好像明白了什麼，原來如此。只有阿彩和李芸心裡明白，他老爸確實在『上』面。
楊新華換了一副笑臉，「不知道孫兄弟，與上面哪位大員熟悉，沒準我也熟悉，大家可能都是一家人呢。」在這種小範圍內的聚會，以楊新華的勢力，也不怕這些記者暴料。
記者席上的記者們，也都豎起耳朵，想聽個明白。雖然這事情誰也不會去寫，但也算知道了一些內幕。
所有的人都靜靜的在等待著，只有阿彩和李芸心說要壞事，這要是亂說的話，很可能就要露餡。
「楊先生，我們談的是經營權的問題，這些私人問題，我看還是別問了。」阿彩實在是有點擔心，站起來說道。
「張小姐，這是我與你們董事長之間的談話，你身為秘書，是不是越權了。」楊新華把臉一本，心說連個丫頭也不知道自己身份，這樣的公司真是不可理喻。
「沒關係，沒關係，阿彩和李芸對我來說，都不是外人，我們三人沒什麼秘密，她們的話完全可以代表我。」
孫伴山到是好意，想為阿彩開脫。但是滿場的人都想歪了，王總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多次暗示都沒用，原來名花有主了。
「該死的傢伙，亂說什麼。」阿彩咬牙切齒的小聲說了一句，
李芸剛剛對孫伴山升起的那點好感，立刻變的粉身碎骨，準備回公寓後，把這傢伙打個半殘，反正以後估計再也用不著他。
那群記者們，這下又來新聞了，不少人趕緊在筆記本上寫下了這一『真實』的記錄。
『經神秘商人親口證實，旗下兩大美女，都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花心大少現身京城，不知道多少少女將會有傷心之淚。
愛江山，更愛美人，道德啊，你在何方！』
這些記者收了凱豐的好處，怎麼得也要寫點孫伴山的負面新聞。
「楊先生，咱明人不做暗事，實話告訴你，政府官員我就認識一個黃書記，其他的我一個都不熟。老子也不想打著大旗招搖撞騙，做人還是實在點為好。」孫伴山說的黃書記，也就是他們山村的村支書，
黃書記？這一次，連阿彩與李芸都跟著吃驚起來。誰也不清楚這『黃書記』是個多大的領導。
王總偷偷的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看來這京城的人還真不可小視，一個不好，就可能叫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