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望著北地夜空中滿天的繁星,除了戰士們輕輕走動的聲音外四週一片寂靜,我不知不覺的就看著天空發起了呆,不過這種狀態並沒有一直保持下去,因為某個身材特別健壯的男人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邊。[]
「蕭胤重大人,你在這裡抬頭看什麼東西那?」佛雷德好奇的將頭湊過來,睜大一雙牛眼,半抬起頭看去「哦,粉紅色的……」
「粉紅色的??什麼東西?」我聞言下意識的將目光從天空中收回來,定睛一看,頓時大驚失色,糟糕,沒想到從這處地方的這個角度,居然可以窺視到站在營牆上巡邏的女巫MM的裙下風光……實在是太逆天了,這個文明走上歪路的世界居然會有蕾絲內褲!!!
唔、實在是太可惜了,怎麼在我開始發呆後,那些女巫們才開始替換上去巡邏呢,現在都過了這麼久了,光線也變得非常暗淡,如果不是我於佛雷德都是身體素質超越常人的非人類,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也不知道我中間錯過了多少養眼的鏡頭。
「蕭胤重大人,不是我說你……」佛雷德一雙牛眼瞪得老大,一邊目不斜視的盯著某美艷女巫走動間不小心露出的春光,一邊用力的拍著我的肩膀,卻彷彿生怕被別人發現般小聲的批評我道「……作為一名貴族,你這種行為實在是沒有紳士風度啊,怎麼可以這樣做呢,居然在淑女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偷看她們的內褲……」
「我沒……那你現在在幹什麼?」我回過頭來正想反駁,卻發現這傢伙比我要做得囂張多了,頓時無語了,好一會兒方問道。
「我在教你作為一名貴族所應具備的素質啊!」佛雷德頭也不回的道。
「哦,那謝謝了,不過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口水都流出來了!」我扭了扭酸澀的肩膀,苦笑著站起了身,準備離開此地,尋找先前在一處空地處紮下的帳篷,準備好好的休息以備來日亡靈的進攻。
「哦,口水,謝謝啊……啊,別走啊,我還有問題想要請教你呢!」下意識的抹了抹嘴後,佛雷德感覺到我起身像是要離開,終於戀戀不捨的將聚焦在某粉紅色內褲(咦,問我怎麼知道顏色,哈哈,這個那個……)上的目光收回,拉扯著我道。
「有問題要請教我?你腦子沒燒糊塗吧,我可還不是精英騎士啊!」能夠引起佛雷德興趣的除了武力,我就沒發現還有什麼,哦,可能還有美色……
「蕭胤重大人你實在是太謙虛了!」佛雷德看起來終於將注意力全部收回,表情嚴肅的道(話說剛剛做完那種事情的人,居然能夠若無其事的擺出這種表情,偶實在是佩服)「今天的戰鬥我都看到了,雖然在平時的對抗性練習與小規模戰鬥中沒看出什麼,但我發現一旦大人你在參與大規模戰鬥的時候,就似乎很在狀態,甚至每次都能夠自創出一個技能來,所以我很好奇,這裡面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訣竅?」
也是,雖然說我經歷的戰鬥也不少了,但我真正參與進去的上規模的戰鬥勉強也就兩次,可就是這兩次,居然就讓我給自創出兩個技能來了。這樣的結果,只怕是個人都不會覺得裡面全是巧合,即使是佛雷德這樣胸無點墨的武夫看來也不例外。
看著我抬頭望著營牆,良久不發一言,佛雷德有些不安的道「可能我問的是有些失理了,但我實在是很想知道……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大人你就不用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啦,只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而已……」即使現在找借口躲過去了,想來將來也還是會有人問上門來,還不如現在就想個借口出來把他們打發了,好在現在在我面前的這傢伙不懂得分辨人的臉色,我倒是不用擔心自己在編借口的時候,臉上哪裡的表情會露了破綻。
「其實我能夠自創出兩個技能來,也就是一個巧合,你也是一個騎士,應該明白同為騎士的我的苦衷……」我隨口回答著,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把關於『氣』的秘密給說出去,要說的話又該用什麼樣的借口,至少,能在林菲知道後不讓她看出破綻來的借口。
「騎士有什麼苦衷?」佛雷德一臉迷茫的抓了抓頭。
「騎士沒有頭盔啊!」我說著忽然眼前一亮,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終於讓我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了。
「其實我們相處這麼久了,相信你們也都知道,我這個人英俊瀟灑溫柔多情更兼有驚人的才華,渾身上下根本找不出什麼毛病,但其實人無完人,我也是有一點點潔癖的……」我邊注視著某處美景,邊偷偷的把身上已經結塊的污血給拍掉。
「哦、哦、你是說,你有潔癖?」佛雷德眨了眨眼睛,猶猶豫豫的問道,很顯然,如此華麗而又眾多的形容詞彙超出了他的大腦容量,所以他念叨了半天,最後只記得我所說的話的最後一個詞彙。不過雖然不滿,但那個詞確實是我最想表達的意思,所以我只能翻了個白眼、點了點頭。
「潔癖?」得到肯定回答的佛雷德小暈了一記後順著我的目光往上方看起,頓時呼吸急促了許多,許久之後,終於放鬆下心情問道「那不知道大人你自創技能跟『潔癖』這個東西之間有什麼關係?」
「這裡面的關係可大了!」我用力的一拍大腿道--自然是佛雷德的大腿,所以他一哆嗦,大腿反射性的往前一踢,將雖然結實,但卻是木製的營牆給踢得一震。結果很自然的,正在營牆上往來巡邏的漂漂女巫們將目光從營地外收回,投注到我?所呆的這個陰暗角落裡,然後營牆上尖叫聲此起彼伏,那些年輕的女巫們一個個捂著紅白相間的裙裝蹲了下來。
「抓色狼啊!」在人民群眾憤怒的呼聲中,我話也不說就抱頭鼠竄而去,只留下神經粗大,尚未反應過來的佛雷德呆呆的站在那裡,不過這傢伙剛剛也算是做了點案子,很是佔了些便宜,倒不算是被人給冤枉了。
偷偷摸摸的溜回到自己的營帳,我立刻平心靜氣的坐在桌前翻看著過時的文件,而後不出我所料,連續有幾波想要為美女打抱不平、以求跟美女們有進一步發展的壯男跑過來向我稟報:在眼下這種危機時刻,大營內居然出現了色狼,所以急需發動全軍、將其抓出來處以人道毀滅。
對於這種毫無道理且容易引起全軍混亂、破壞軍心的要求,我自然是上升到全軍乃至整個遠征軍的安危的高度、一頓批評後予以駁回,不過看那些壯男們全身精力充沛無處發洩的模樣我就知道,即使我沒有下令,他們也會自發的進行搜捕,不過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已經盡力阻止他們了,佛雷德你就自求多福吧!
本以為外面鬧哄哄的響了一會兒就會因為找不到嫌疑犯而平靜下去(誰敢懷疑營地裡職位最高的兩人會做這種事),誰知道卻是越鬧越響。我正在奇怪,心裡慌慌的在懷疑,莫非是佛雷德被他們給抓住了在逼問同夥,卻見佛雷德這傢伙一臉驚慌的從我的帳篷外溜了進來。
「你怎麼了,外面怎麼回事?」我好奇且謹慎的看著他,雖然說他的表情很像是大難得脫的模樣,但外面的喧鬧聲很明顯的告訴我,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別提了,不知道是哪個小姑娘眼尖,那麼黑的地方居然還能估測出我的身高……不過也好,現在那些小伙子都跑去找那些身材高大的重步兵的麻煩去了。」佛雷德抹了把汗後心有餘悸的道「還好你今天把那些人留著沒動,所以外面的那些小傢伙現在都認為是他們閒得沒事幹搞出來的……」
「哦……」我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不過這都是細支末節,而且這樣的話或許更好,反正外面那兩撥人之間語言不通,如同雞對鴨講,想來也不會發現裡面有什麼問題,所以我還是繼續跟佛雷德好好的說說我的『潔癖』與自創技能的問題好了。
「那麼,既然我們都已經沒事了,就繼續剛剛的話題!」忽略掉外面傳來的乒乒乓乓幹架聲,我一臉鄭重的道。
「哦,好!」魂不守舍的往帳外瞄了幾眼,佛雷德長吸了一口氣,將情緒穩定下來,認真的將目光投向了我「我已經準備好了,大人你請說吧!」
「你與亡靈族戰鬥的次數也不少了,應該明白它們身上都帶有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這一點對於我這種有潔癖的人來說尤其難以接受。但作為一名騎士,我在裝備配備上反而不如一名步兵,沒有頭盔,根本無法隔絕那種讓人噁心的味道,小規模戰鬥的話我還可以屏住呼吸、盡快的解決戰鬥,但在大規模戰鬥的時候,這一招就不實用了……
「據說亡靈們管那種味道叫做『瘟疫氣息』,的確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佛雷德彷彿忘記了剛剛被我背叛的遭遇,非常同情的看著我「別說是你這樣有『潔癖』的人了,就是我這種上慣戰場的老兵都不是很適應。」
「所以我在這樣的環境中長時間戰鬥的時候,就感覺非常的不習慣,一直努力的想要憋住呼吸,一口氣在肚子裡憋呀憋呀,最後憋住的一口氣在體內無意識的亂跑,莫名其妙的就給憋出一個技能來了。」我滿眼誠摯的看著佛雷德。
「莫名其妙的、憋、憋出一個技能來了?」本來還在同情的看著我的佛雷德立刻張大了口,不能置信的看著我。
「對!」我鄭重其事的道「雖然很不可思義,但我確實是在這種情況下,一連憋出兩個技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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