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艾和賴子的關係我搞清楚了,他們跟林道和媚潔的關係相似,袁艾也比賴子大五六歲,跟丈夫分居多年,但還沒有離婚,至於原因不清楚,賴子進店便在袁艾的櫃檯,在一起也有幾年了,據說賴子吃住在袁艾家,找了一個媳婦姐,自然備受關照,那次我打賴子,袁艾是在旁邊的,肯定把我恨得牙癢癢,從那以後再沒說過話。,。,首。發
今天看著來者不善,不過大出我的意料,她只代表大家敬了我一杯,看著笑容很真摯,也沒有鼓動別人跟我拼酒,看來人都是現實的,在權利面前都是會妥協的,我比較順利地回到褲區,根據地的員工都等著我吶,一見我馬圍了過來,這酒不喝絕無可能,只能按著順序一個個來,因為安權在這桌,所以旖旎回到我們的座位。
別的區域的人也陸續過來,我已經沒有擋駕的了,估計擋也擋不住,這一通昏天黑地的喝,喝得我不禁痛苦地想到,喝酒本來是我的愛好,但通過今天這次,我恐怕要把這愛好戒了,我已經去減了幾次壓,但還是無法緩解我的胃脹,頭也有點發蒙,正當我朝崩潰的邊緣越走越近的時候,我的救兵來了,張言跑過來叫我,說有人找我。
大家跟張言也很熟,想著他不會誑人暫時把我放了,我邊走邊問他:「是旖旎叫你來救我的?」他皺著眉搖頭:「不是,真有人找你。」我不禁一愣,朝我們的桌子那邊看去,只見朱翠正在跟旖旎說話,橙姝就坐在她旁邊,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頭腦略微清醒了一些,朱翠看見我馬笑著站起來:「漂助理,今天你救了橙姝,我代表我們針織部謝謝你。」
我連忙擺手道:「朱部長,你千萬不要客氣,大家都是一個單位的,何況橙姝還是我同學,關係一直都很好的。」橙姝抿著嘴緊張地看著我,朱翠馬接道:「我真的要謝你,這次出來是我帶隊,要是出了事故,不僅給單位交代不了,我給橙姝的父母都沒辦法交代。」老員工還是想的多,不過這事仔細一想也挺後怕。
她說著跟橙姝一起舉起杯,肖雨和蘭婷都垂下眼簾,因為她們以前見橙姝經常來櫃檯找我,可能已經看出我跟橙姝之間非同一般的關係,有意在迴避罷了,橙姝真摯地看我一眼,只輕聲說了聲謝謝便把酒喝了,我忙說了聲不客氣也把酒乾了,朱翠指了一下珂璦,微微一笑道:「她是我姐的女兒,年齡小不懂事,還希望你和旖部長多多關照。」
大家不禁都一愣,珂璦紅著臉低下頭,珂璦的母親是趙鈞的櫃長朱翡,我一進店的時候就覺得她們長得像,沒想到竟是一對親姐妹,我連忙笑著接道:「珂璦非常乖巧,大家都把她當小妹妹,你就放心。」我差點說還有好多人追她吶,張言正坐在她的旁邊,一聽說朱翠是珂璦她姨,馬顯得一臉緊張,就跟見到未來的丈母娘一樣。
但他馬鎮靜下來,主動向朱翠敬酒,因為跟橙姝也認識,也順便敬她,朱翠的酒量不小,喝酒也爽快,大家便你來我往地喝開了,氣氛相當融洽,飯後是自由活動時間,朱翠便邀請我們去度假村裡的卡廳唱歌,我知道她是想跟我們拉近關係,讓我們多關照珂璦,其實這純屬多餘,大家都是一個單位的肯定要給面子,而且珂璦那孩子招人喜歡。
我頭暈本來不想去,但是旖旎不想現在就回房間,怕安權再去糾纏,朱翠又一個勁熱情相邀,我們不好推遲就一起去了,卡廳的包間已經滿員,大家便坐到大廳裡,裡面都是單位關係好的員工小範圍聚會,不停有認識的人過來敬酒,不管認識誰大家都得喝,朱翠也不停地勸酒,生怕把我們招呼不好,我機械地重複著喝酒動作,目光估計已經呆滯了。
啾啾的鳥鳴聲把我叫醒,藉著窗簾透進來的晨曦,我看見我的衣服整齊地擺放在對面的床,手機和手錶也都有序地排在床頭櫃,旁邊還放著一杯茶水,這一切都在暗示我,我昨天喝了那麼多酒,絕不可能這麼有條理,一定是有別人幫我收拾的,我猛然想起剛才的夢,不禁觸電一般跳了起來,一把掀開被子。
床單染著的桃花刺痛了我的眼睛,天啊!那竟然不是夢,我幹了一件永遠無法饒恕的大蠢事,我跟橙姝之間做了那種事,一陣天旋地轉,我捂著臉跌坐在地,幾乎昏厥過去,冷汗立刻冒了出來,不禁渾身發抖,牙齒咯咯打顫,我在心裡哀求,這千萬不要是真的,但是記憶在慢慢復甦,事情確實已經發生了。
記得昨晚在卡廳裡,酒勁幾乎在瞬間讓我暈倒,殘存的意識告訴自己,絕不能醉倒在大家面前丟人,我起身踉踉蹌蹌地朝門口走去,中間好像還絆了一下,勉強走到門外一下滑到了,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的驚呼聲,有人跑過來扶起我,不用說當然是橙姝,這一點我再醉也不可能記錯的,後面也搞不清到底是誰主動的,反正事情是絕對發生了。
那天接下來的時間,我整個人像大病一場,隨時都有虛脫的感覺,同事們都知道我昨天喝了不少,以為我喝多了身體不太舒服,都關心地讓我回房休息,他們哪裡知道,我的胸中正驚濤拍岸,充滿無邊的恐懼和撕心的內疚,我怎麼能對得起晴,對得起她的一片癡情,對得起她父母對我的信任?我真是一個畜生!
再想想橙姝,她把少女的真情給了我,現在又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我,讓我如何能承受,讓我拿什麼去給她回報?我真的什麼都給不了她啊!自責和悔恨在心中下翻騰,如野獸在撕咬螞蟻在啃噬,頭簡直要炸開了,想到晴要是知道這件事,她精神的天空肯定全塌了,她父母的悲痛,我父母的指責,將會像海嘯一樣讓我不敢想像!
到最後我只有一個想法,這件事一定不能讓晴知道,無論如何我要把橙姝哄住,我把希望寄托到橙姝昨晚對我說的一句話,模模糊糊她好像對我說過:我是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的。她說的是我在游泳時救她的事,我在心裡不斷地祈求,這句話千萬不要是我的幻覺,一定要是她真心說出來的,我已經無恥地顧不去考慮橙姝的感受了。
人在根本利益受到威脅時,都會非常自私地保護自己,我不是在為自己辯解,只想告訴大家我的真實想法,而且總會有一個人要受傷,我從感情講,我肯定是要偏向晴的。到了返回的時候,我強打精神組織大家車,看著同事們的差不多了,我讓旖旎先車,沒想到旖旎前腳剛去,安權也不知道從哪一下竄出來,跟著就想車。
看著他一副癡迷執著的樣子,我的無名火一下冒了出來,一把拉住他厲聲道:「站住!你別的車去。」車的人都驚訝地看著我,旖旎也在台階回過頭,安權更是一臉驚恐,我知道自己有點失態了,但還是向旁邊的車一指:「這輛車坐不下了,你去那一輛。」他沒有爭辯,順從地了那輛車,我這才沉著臉走車。
大家從來沒見我發過脾氣,見我來馬都低下頭,我想緩解氣氛笑道:「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在大家都知道安權的劣跡,不會對我有太大的意見,我在旖旎的旁邊坐下來,馬又想起了煩心事,不知道一會咋面對晴,肯定是無法坦然的,旖旎小心地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喝多了身體不舒服?」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啊。」她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你別為了我得罪他。」我微微一笑道:「我是為了我妹夫。」我指的是她男朋,她撲哧一樂:「那我回去讓他請你喝酒。」我驚得趕緊擺手道:「千萬不要請我喝酒。」我真的不能再喝酒了,因為喝酒我已經釀成大錯,犯下了滔天罪行,現在還不知道如何贖罪,心裡都快崩潰啦!
一路大家激情依然,歡聲笑語不斷,一首歌接著一首歌,唱得好聽的唱得不好聽的,全部都放聲高歌,這是發自內心的喜悅,我本來可以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但我卻自毀快樂,幹出對不起別人對不起自己的齷齪事,我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心中欲哭卻無淚,因為我痛苦卻無人傾訴,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饒。
離城越近我的心越緊張,到看見國貿大樓的時候,我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了,剛才在車的時候,我雖沒有看見橙姝,但我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目光中充滿了幽怨不捨和希翼,我真的想逃避,幽怨讓我內疚,不捨讓我心痛,但這些我還能承受,最讓我恐懼的是希翼,我拿什麼去給她承諾?沒有啊什麼都沒有!
我一眼就看到站在車下的晴,笑靨如花地衝我招手,臉頰充滿了喜悅,旁邊的同事笑著起哄,我硬撐著擠出點笑容,心裡卻像撞兔一樣的砰砰直跳,我心裡不停地在祈禱著:萬能的帝啊!請您饒恕我的罪過,如果不可以,那就讓我受到懲罰,但一定不要讓晴受到任何傷害,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