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又拿來卡片,讓我們給女朋寫一句話,我笑著問她道:「你不記得我們啦?我們次來過。服務員愣了一下,馬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想起你們了,來的顧客太多,一時沒認出來。」我連聲說沒關係,還是管她借了根筆,拉著晴走到貼著卡片的牆跟前,一眼便找見我們次寫的卡片,晴的臉露出溫馨的笑容。
看著次晴的留言:為了綠葉的夢想,玫瑰希望永遠不要凋謝,為他一生綻放。我的鼻子不禁又是一酸,這麼漂亮溫柔的女孩,她的情讓我如何能承受?我忍不住側頭看她,她含羞垂下眼簾,嬌美的臉頰愈發顯得迷人,我在心裡問自己,我這不是在做夢,難道她現在真的是我的女朋,她將來會永遠屬於我嗎?
我雖然拉著她的手,但這種甜澤老讓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我猛然拿起筆又在那張卡片寫道:綠葉總有枯萎的一天,即便他隨風而去,但對花的仰慕卻地老天荒。我感覺到晴把我的手狠狠捏了一下,她嗔怪地看著我,奪過筆在後面寫道:綠葉飄落的那天,就是花凋零的時候,她願追隨他到海角天涯。
一切都在不言中,我們默默注視著對方,任感情傾瀉交融,我們牽手的日子不長,尤其是我不能放下對妍的感情,讓我一直壓抑著自己,但我多年前對晴的一見傾心,和最近跟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讓我對她的愛慕,在這一刻爆發,她的溫情和魅力,使我無力抗拒,如果心裡還有隱隱的不安,就是因為自卑覺得配不她。
洛衝我們招手:「你們膩完了沒有?菜來啦!」我對晴微微一笑:「這小子真煩人。」她羞澀地抿著嘴,眼中寫著深情,站在那綻放著嬌艷,我拉著她回到座位,故意掉著臉對洛道:「你這貨讓我咋說,我們在你跟前說話你要偷聽,離你遠一點,你還老惦記著,你是不是有窺私癖啊?」他一聽直接崩潰:「我靠,叫你這麼一說,我成了垃圾中的極品了。」
大家哈哈一笑,我點了點頭道:「我真的這樣認為。」他無奈地笑道:「垃圾就垃圾,看你們現在這膩勁,我是啥都無所謂。」我心裡猛然有一種感動,舉起酒杯動情地說道:「今天都是自己人,我說句真心話,我和晴能有今天真的要感謝你和嫂子,我敬你們一杯,請你們放心,我今後絕對會好好對晴的。」
晴的手在我手中抖動了一下,目光中充滿柔情和對我的依戀,彬真摯地看著我們:「祝你們永遠像現在這樣人生若只如初見!」我們帶著對生活的美好憧憬開懷暢飲,因為沒有外人,晴和彬也放開酒量,舉杯的速度總是比我快半拍,讓我實實在在地見識了一回,也不禁心生感慨,天真的是太眷顧她們了,給了她們美貌、溫柔和自愛。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國貿就要下班了,想著和橙姝的約會,我有點心神不寧,我當時真想把這事跟晴說明,本來也沒什麼,無非是吃一頓飯,我去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霞有事要找我,但是我怕晴會誤解,影響我們的感情,但是已經答應橙姝,又不可能不去,晴看見我看表,關切地問道:「有事嗎?」洛搶著答道:「他能有啥事,他最大的事就是陪著你。」
我哈哈一笑道:「你總算說了一句正經話。」晴羞澀地垂下眼簾,緊緊地拉住我的手,我的心裡充滿了內疚,真後悔答應橙姝去吃飯,心裡對自己說道,管不了那麼多,遲到就遲到,如果失約回頭再跟橙姝解釋,本來背著晴去就是我的不對,更不能為了赴約急著讓晴回家,想到這心中釋然,頻頻跟她們碰杯痛飲。
等我把晴送回家趕到國貿,已經下班一個小時了,我急匆匆地朝後門走去,路沒有一個人,我心想明天得咋向橙姝解釋?只好到時候再說了,這時我看見門口有一個人影,正朝我這邊張望,我仔細一看竟然是橙姝,忙抬了一下手,估計她也看見了我,馬迎了過來,我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急事,讓你久等了。」
她搖了搖頭沒吭聲,我感覺有點不對勁,藉著路燈看見她的臉有淚光閃動,我的心裡一慌,急切地問道:「你咋啦?」她背過身擦了一下眼淚,微微一笑道:「沒事,我還以為你不來了。」說著肩膀抖動低聲啜泣起來,我不知如何是好,心裡充滿內疚,連聲向她道歉,她強忍住嗚咽低頭說道:「你來了就好,霞還在等著吶,咱們趕緊過去。」
我們來到布衣人家,一進門老闆娘繁麗就笑道:「大經理來啦,快請進,你朋等你半天了。」我嘿嘿一笑道:「你以後可不敢叫我經理,我這個李鬼要是碰見李逵可就慘了。」我推開包間門一愣,范建正在那坐著,但接下來看到的可以說是震驚,那瞬間的記憶讓我終身難忘,只見霞抬起頭,臉是一片青紫。
霞看見我彷彿就像看見了親人,淚水撲簌簌地流下來,傷心得大聲哭泣起來,不用說,這是被虎打的,她們的事我本來不想管,但是當我看見我昔日的戀人被別人打成這樣,加虎次幫打我的人指認我,我心中的怒火一下爆發了,我走到她身邊急火火地問道:「你的傷不要緊?」這一問不要緊,她直接伏到我的肩頭痛哭起來。
我心裡驚了一下,當年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僅僅拉過手,現在突然靠在我的肩,讓我茫然不知所措,何況她的男朋還在旁邊吶。我不禁朝范建看去,他衝我揚了下頭:「兄弟,你來了就好啦,你趕緊安慰一下她。」我輕輕拍了拍霞:「別哭了,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我心中波瀾起伏難以自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不想再讓她受到傷害。
霞漸漸止住哭聲,我扶著她讓她坐好,給范建使了個眼色,范建慌忙給霞遞紙巾,低聲安慰她說道:「你漂哥都說了,有啥事你只管對他說,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