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中午,剛開始我一驚,以為自己遲到了,忙不迭地爬起來才想起今天是下午班,記憶慢慢甦醒,但想不起來昨晚是咋回來的,也記不住送沒送晴回家,一想到這我趕緊跑向客廳,這時家裡已安了電話,我迅速撥了晴家的號碼,那邊的電話一下就接了起來,傳來晴關切的聲音:「你好著吶?我一直在給你打電話。」
我嗯了一聲道:「可能是昨天喝的太多了,睡得太沉沒聽見。」她嗔道:「你看你,昨天讓你少喝點,你都不聽我的。」我不好意思地問道:「昨晚是我把你送回去的?」話筒那邊停頓了一下:「是啊,這你都不記得啦?」我只能如實回答:「有點記不住了,那我是自己回家的?」她那邊傳來驚訝聲:「天啊,你以後再不敢這樣喝了。」
原來昨晚漠他們見我喝多了,要送我跟晴回家,但是我堅決不同意,晴說我就是走路晃得厲害,說話倒還正常,這是我第一次酒後失憶,記憶中有一段斷格,當時搞不懂失憶了怎麼還能自己回家?後來經的多了,才知道失憶只是記不住自己的行為,如果連走都走不了,那是爛醉如泥,是大腦喪失了意識,是真正意義的醉酒。
我放下電話趕緊去接晴,她在窗口一見我就馬跑下來,臉露出如花的笑靨:「這麼快,我還以為得等一會吶。」我嘿嘿一笑道:「見你我比啥事都積極。」她羞澀地看我一眼:「又騙我。」我認真地說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看我哪天不是早早的就來了。」她對我嘻嘻一笑:「我還嫌你晚吶。」剛好走出她們院子大門,我動情地一下拉住她的手。
她關切地看著我:「你以後真的要少喝一點酒,你剛才說都不記得怎麼回的家,我聽了都後怕,你要是出點什麼事,讓我以後怎麼辦?」這應該是托付終生的話,我聽了感動不已,不禁內疚地對她說道:「我下次一定會注意,我要是不聽你的話,你就狠狠地打我。」她忍不住嫣然一笑:「我才不敢打你吶,到時候你那幫朋該說我虐待你啦。」
我一臉正色道:「咱倆好咱倆的,我就愛讓你打,關他們啥事?」她含羞輕聲道:「那我還捨不得吶。」我聽了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甜澤,緊緊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的似水柔情,她溫順地輕輕靠著我,神情中充滿了依戀,溫馨瀰漫在我們的周圍,我多麼希望永遠能跟她這樣相依相伴,不要讓我再失去一個心中的夢。
我一到櫃檯就感覺到哪有點不對勁,要擱平常肖雨早就笑著跟我打招呼,可她卻一直背著身站著,吳憂也低著頭,我叫了聲雨姐,偏過頭去看她,不禁驚住了,只見她眼睛紅腫,臉頰還有未干的淚痕,一見我忙扭過臉去用手擦淚,我慌忙問道:「雨姐,你咋啦,誰欺負你啦?」她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沒事。」
吳憂過來輕輕拉了我一下,我焦急地問道:「到底咋回事嗎?」她一臉的不高興:「剛才旖部長叫雨姐去辦公室,說是要問咱們找到的那張票,結果敏經理說時間過去的太久了,那天的賬已經對清,跟款台無關,這件貨還得咱們賠。」我一聽直接就炸了:「啥!為什麼不讓媚潔跟咱們對賬?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吳憂無奈地看著我:「反正敏經理就是這樣處理的。」我不解地問道:「敏經理又不管咱們,憑啥她說了算?」她答道:「敏經理除了童襯部,還主管收款台。」我一聽就明白了,她是在偏袒她的手下,我接著問道:「那旖部長咋說?」她垂下眼簾:「她也沒辦法,她總不敢跟敏經理爭?」我怒道:「那不行,她們總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吳憂難過地看著我:「那你說怎麼辦?」我走到肖雨身旁:「咱們去找華經理,他不會不管的。」肖雨微微搖了搖頭:「算了,敏經理都決定的事,他也不便重新處理。」肖雨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她是不會為難別人的,我衝她把手一伸:「你把那張小票給我。」她疑惑地看著我:「你幹嘛?」我語氣盡量顯得平靜:「我想再看一下。」
她打開抽屜把票遞給我,我低聲說了一句:「我去找華經理。」她急忙說道:「你別去,會得罪很多人的。」我擺了擺手直接走出櫃檯,我還不信這還沒地方講理了,我感到胸中的怨氣在膨脹,急匆匆地朝後面辦公區走去,華經理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我在門口停了一下,聽見華經理在裡面說道:「公司反映咱們商場有人拿小票去兌獎,你下去查一下。」
何鯨答應了一聲,估計是前幾天開業搞促銷,有員工拿著顧客忘拿的第三聯小票,偷偷去兌獎處兌獎,我當時急著匯報我們的事,也沒顧得細想,前輕輕敲了一下門,何鯨打開門一愣:「有啥事?」我低聲答道:「我找華經理。」華經理熱情地招呼我:「快進來,坐到這慢慢說。」還讓何鯨給我倒了杯水。
何鯨把水遞給我的時候,臉色有點難看,估計是給營業員倒水,讓他特別不爽,更何況是我?我剛開始進來還有點緊張,看見華經理這麼和藹,馬放鬆了許多,便把事情的前後跟華經理說了一遍,華經理邊聽邊點頭,還仔細地看了那張小票,然後表情嚴肅地說道:「這件事你下去就不要議論了,我會調查清楚的。」
走的時候他把我送到門口,拍著我的肩笑道:「好好幹,小伙子人不錯,以後有啥困難只管來找我。」我受寵若驚地點點頭:「謝謝華經理。」我一路興奮地回到櫃檯,肖雨緊張地問我道:「你跟華經理說啦?」我點了點頭:「他說下來要仔細調查。」肖雨舒了口氣:「那就好,謝謝你。」我不好意思地笑道:「雨姐你看你,這是大家的事,是我應該做的。」
吳憂跟玫丹都露出喜色,我也為能幫大家出頭感到高興,女孩遇事相對都比較軟弱,我作為櫃組裡唯一的男孩,關鍵的時候必須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