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疚地說道:「真不好意思,我把你們這茬給忘了。!!!超!速!首!發」這時候蘭婷已經從老樓下班過來了,她對文中說道:「不要緊,我去找推車。」我急忙接了一句:「庫房裡等車的人多,你到別的櫃檯問問。」她微微一笑道:「好的。」肖雨問我道:「王師她們拉貨吶?」我點頭說是,她說道:「那你過去給她幫忙,她那現在沒男孩。」
我看著忙亂的櫃檯有點猶豫,她認真地看著我:「王師對大家都不錯,這你就別操心,我們幾個忙得過來。」肖雨跟我說王師在百領專櫃,我忙朝襯衣區趕去,老遠就見王師在那吃力地搬貨,旁邊只有一個營業員幫忙,我搬起箱子就往車放,王師一愣說道:「你怎麼來啦?」我邊搬貨邊說:「雨姐叫我來幫忙。」
王師的眼圈突然一紅:「你們還能想著我……」「你平常那麼照顧我們,我們咋能把你忘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心生感慨,人和人之間真的太需要關愛了,做了這麼一點點小事,就能讓人感動,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問王鳳道:「王師,你們櫃檯其她人吶?」她微微一笑道:「她們都是老工,還在老樓班吶。」
幸虧肖雨讓我來幫忙,襯衣的箱子海大,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弄,她們得有人看櫃檯,剩下一個人往庫房貨架放貨真夠嗆。幫王師把貨搬完,她還專門到我們櫃檯道謝,肖雨慌得連連擺手道:「王師看你說的,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可都是你的徒弟啊!」沒想到劉盛楠在對面接道:「王鳳,看你的徒弟對你多好,我那幫沒良心的一個都沒來。」
王師一愣道:「呦,劉姐你分到這啦?看你把話說的,你的徒弟成天給你打飯,估計是現在太忙,回頭肯定都會來看你。」劉盛楠垂下眼簾:「誰知道?」她櫃檯裡的幾個新工都悶著頭幹活,手底下更快了,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走來,我一愣好像似曾相識,馬想了起來,就是那次妍給我買錢夾服務態度特別好的營業員。
王師馬笑道:「你看,你徒弟這不是來啦!」女孩親熱地叫了一聲劉師,劉盛楠臉立刻露出笑容:「茵蕾,你來啦!」女孩不好意思地說道:「櫃檯忙一直沒過來,劉師,看你這有什麼需要我幹的?」劉盛楠笑得嘴都合不攏:「沒啥事,你還有心來看我,師傅就高興啊!」看來所有人都希望有人關心。
茵蕾走進櫃檯,拿起賬本就開始整貨,動作乾脆利落。我們櫃檯擺滿價簽,肖雨忙著貨,吳憂在寫標籤,玫丹拿著號碼章拓價格,工作有條不紊,我趕緊過去幫肖雨貨。不知不覺過了晚飯時間,肖雨看了一下表驚道:「呀!食堂快關門了,你們趕緊去吃飯。」我一愣,心裡想晴她們怎麼沒來叫我吃飯?
我想著肖雨中午都吃的涼飯,就對她說道:「雨姐你先去吃飯。」她忙道:「我不餓,還是你們先去。」我實在不好意思,只能撒了個謊:「一會我女朋給我送飯吶。」她這才拿著飯盒跟她們走了,我低著頭貨,聽見旁邊蘭婷不滿地說道:「賴子怎麼還不回來?」文中和郝雪都沒吭聲,估計是不敢議論。
蘭婷哼了一聲:「等一會他回來我非罵他不可。」我心裡暗想,她不會真罵?話音還沒落地,賴子就撇著腳走過來,一看他豬肝色的臉就知道他又喝酒了,他大咧咧地問道:「你們把貨完了沒有?」蘭婷正蹲在那整貨,一聽直接站了起來:「你跑到哪去啦?我們忙得飯都顧不去吃,你還有閒心出去喝酒。」
她因為激動臉頰嬌紅,目光矜持透著嚴厲,和平常的恬靜柔弱判若兩人,賴子可能被她的氣勢鎮住了,囁嚅著解釋道:「我下午到原來櫃檯幫忙,是他們硬拉我去的。」蘭婷不屑地看著他:「誰相信,自己的事都不操心,還能去幫別人?」文中和郝雪都緊張地站在一邊,我確實佩服她的勇氣,聽她訓賴子心裡也挺過癮。
賴子連忙賠笑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現在都去吃飯,我一個人在這整貨。」這小子倒也知難而退,回話還挺快,蘭婷餘怒未消地對文中和郝雪說道:「走,咱們吃飯去。」賴子看著她們離去站在那愣了一會,才走進櫃檯拿起賬本,邊看邊撓頭,又把貨翻了翻,然後煩躁地在櫃檯裡走來走去,猶如掉進陷阱的困獸。
肖雨她們回來的時候,晴還沒有來找我,肖雨一見我就問道:「你吃了沒有?」我只能繼續撒謊道:「剛才吃過了。」心裡想著晴她們是不是也忙得顧不吃飯?這時我看見洛走過來,連忙迎了去,把他拉到一邊問道:「咋就你一個人?」他嚴肅地說道:「剛才橙姝在櫃檯暈倒了,她們送她到樓的醫務室去了。」
我一聽就急了:「她要不要緊,到底是咋回事?」他搖了搖頭道:「我也沒見人,是她們櫃檯的人說的。」我擔憂地看著他:「那咱們去看一下?」他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去看恐怕不合適?晴會有想法的。」「那咋辦?」我焦急地來回踱步,突然道:「我讓別人去看她。」說著轉身就走,他在後面問道:「你不吃飯啦?」
我回頭用手在嘴做了個小聲的動作,因為我跟肖雨說已經吃過了,我低聲對他道:「咱們下班再去吃。」我回到櫃檯故作隨意地對吳憂說道:「橙姝在櫃檯暈倒了,現在在樓醫務室,你不去看一下?」「真的?」她驚訝地扔下手中的筆,慌忙對肖雨說道:「雨姐,我有個同學暈了,我想去看一下。」
肖雨關切地看著她道:「你趕緊去,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說。」看見吳憂走出櫃檯,我突然感覺不妥,也顧不得許多跟去悄聲道:「你去別說她暈了是聽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