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這心亂如麻,晴輕輕拉住我的手,目光中充滿關切:「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就少喝點。,。,首。發」我猛然地警醒了過來,我身邊還有一個關心我的人,她是讓我心儀已久的女孩,我對她也有著責任,我緊緊握住她的手,溫和地看著她:「我沒事,你也沒事,咱們也喝一杯酒?」她靦腆地一笑:「好,我陪你。」
她輕快地給我倒酒,仰頭溫柔地望著我,把酒杯遞給我,看著她乖巧可人的樣子,我的心裡泛起甜澤的漣漪,我深情地回望著她,想要融化在她嬌美的明眸中,我在她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晴,為了我們的未來,乾一杯。」她臉露出羞澀和欣喜的微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說了一句讓我一生難忘的話:「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戀人之間常掛在嘴的三個字,現在已成為一句問候語,就像見面說你好,告別說再見,顯得平淡無奇,不信大家可以想一想,我們給戀人打電話,在結束時經常會說一句我愛你,也許是男女有別,在熱戀的時候男人愛說,後來就成了女孩的口頭禪,而且還經常逼著男人說,真的是百聽不厭樂此不疲。
一句我會永遠對你好的,樸實無華卻情真意切,是愛意的傳達,更是一種承諾,我的心瞬間被幸福淹沒了,彷彿擁有了全世界,未來充滿了陽光和希望,一切都變得無限美好,我恨不得立刻擁她入懷,讓我們的心一起跳動,讓我們的生命從此交融,我緊緊地拉住她的手,激動地看著她說道:「我絕不負你。」
她幽幽地看著我,輕輕地點點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也趕緊把酒喝完,我心裡知道,這又是一個共同的誓言,喝酒如同擊掌,是不能背棄的,否則就要受到良心的審判。這時琴喊我道:「漂哥,你看你們班長,他賴酒。」看著她興奮的表情,估計又喝多了,我笑著問道:「不會?他不可能賴酒。」
我心裡卻想到:他不賴酒才怪?范建連忙解釋:「我這不是喝著吶?」琴急著對我道:「他說和霞敬我們,霞的酒他全代,現在都欠了五杯酒啦!」我笑著對范建道:「你這就不對了,要說到做到嘛,不行我替霞喝?」我是故意激了他一下,他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能喝得了,我馬就喝完。」
說著他忙不迭地往下灌,看來他對霞真的情深深雨濛濛,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給霞撐起一片天空,就是不知道霞領不領這個情?露從宏的身前探過來悄聲問我:「你們班長是不是對霞有意思?」我嘿嘿一笑反問她道:「你看霞對我們班長有意思沒?」露嗔了我一眼:「你怎麼這麼煩人?是我先問你的。」
我哈哈一笑道:「你也是過來人,這你還看不出來?」她臉一紅說道:「去你的,誰都跟你一樣,思想那麼複雜。」我故意逗她道:「看來宏哥當年追你的時候,是直接跟你表白的,沒讓你費心思去想?」露直接把手伸過來打了我一下:「你怎麼知道的?」說著對宏嗔道:「肯定是你說的。」宏委屈地說道:「這事我咋可能說,你沒聽出來他是在詐你的?」
露自知失言,羞得滿臉嬌艷,猛然又打了我一下:「壞蛋,我問你別人的事,怎麼扯到我身來啦?」還沒等我回答,宏忍不住笑道:「你呀,知道咱兄弟嘴貧,就應該小心一點嘛。」說著愛憐地看著她,露馬垂下眼簾,伸手拉住宏:「我是不是太笨了?老是說傻話。」宏用另一隻手攬住她:「你一點都不笨,你是心地善良。」
宏和露是我認識的最真誠憨厚的一對,儘管他們後來並不富有,但是他們卻相濡以沫,平淡中見真情,我相信好人會有好報,儘管惡人不一定有惡報。我看見他們心心相印的樣子,心裡為他們高興,嘴卻說道:「喂,你們還有完沒完,咱們不是還要戳那個是非嗎?」露臉的紅暈還沒有退去,嗔怪地看我道:「那你就說嘛。」
我嘿嘿一笑道:「要我說,我們班長肯定對霞有意思,就是不知道霞是咋想的?」露點了點頭道:「我看也就是,至於霞咋想的,她現在沒和我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不過……」說到這她頓了一下,猶豫著說道:「她應該不會跟虎斷的,我聽胖子說,霞這回來國貿,集資的三萬塊錢是虎給她拿的,她不會這麼沒良心?」
我啊了一聲,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霞家裡的情況我是知道的,她家裡情況不太好,而且還有兩個弟弟,家裡人對她不太重視,這回她能來國貿我還有點納悶,但我絕對不會想到是虎給她掏的錢,這筆錢在當時不是個小數目,霞還沒有嫁給虎,就接受虎的錢,這非得以身相許不可,這也能看出虎對霞的心有多重。
估計露看我吃驚的樣子忙問道:「霞沒和你說嗎?」我回過神笑道:「這事好像不值得炫耀,何況我又和她沒什麼關係,她怎麼能跟我說?」我心裡暗想:不知道霞會怎樣處理她和范建的關係?看她這樣半推半就的樣子,有些事還真很難說,但虎那邊也絕對不好輕易打發,虎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決不會容忍別人在他頭戴綠帽子。
琴又在那喊我:「漂哥,他又賴酒啦。」我忍不住笑道:「有咋啦,他剛才不是答應喝了嗎?」琴急著說道:「那是他敬我們的酒,現在是我們回敬他的。」看著她叫真的表情,我心想一定要把她哄開心,否則她要是不爽,沒準又要鬧誰,我走過去湊到范建的耳邊:「你可得把她伺候好,她可是霞的閨密,說話可有份量。」
我是故意暗示他要想討霞歡欣,最好別得罪琴,免得琴在背後說他的壞話,他嘴裡嗯著連連點頭,馬加快了喝酒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