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心中的痛,但是有希望總比沒有好,哪怕這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只要有一點點可能,我都會去等待,因為我放不下這段感情,更要恪守我的誓言。我看見霞冷冷地看著我,眼神中有說不清的東西,我對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她急忙扭開頭,這時偉和玫丹走下來,偉對晴招手道:「這首是你點的歌。」
晴徵詢地望著我:「走,你陪我一起唱。」我愣了一下,感覺有點突然,猶豫地說道:「我可能唱不了。」大家都起哄讓我去,彬對我眨著眼笑道:「我們都唱過了,也該輪到你了,你不是說要跟著晴混嗎?」我不能掃大家的興,更不能駁晴的面子,趕緊站起來跟著晴走台,晴把一隻麥克遞給我,我向她靠了靠並肩站著。
放的歌我會唱,是無言的結局,晴的聲音婉轉流暢:「曾經是對你說過這是個無言的結局,隨著那歲月淡淡而去……」她邊唱邊看我,嬌艷明媚的臉頰笑靨如花,我迎著她的目光唱道:「但我要如何如何能停止再次想你,我怎麼能夠怎麼能夠埋藏一切回憶,啊讓我再看看你讓我再說愛你……」剛開始嗓子有點緊,但很快適應過來。
唱到這,我故意對晴壞笑著眨眨眼,她臉色紅暈,使勁嗔了我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首歌還真能代表我倆的關係,大家唱得輕鬆,誰也不會把這當回事。漠他們在底下大呼小叫,回到座位的時候,他還在那鼓著掌笑道:「你倆還唱得挺投入,看樣子真像有點啥。」晴佯裝生氣:「去你的。」我嘿嘿笑著:「你這是嘴賤找罵。」
後來又喝了不少酒,到跳終場的時候,我已經頭了,沒勁再去蹦,看著大家激情迸發盡情歡笑的樣子,我落寞地坐在那,旁邊還有昏睡著的范建,球形燈閃得我瞇起眼,我點一根煙,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幾個嬌艷的女孩,不知道自己的歸宿在哪裡,腦海中不禁浮現起妍的笑臉,天真活潑的她要是在這裡,還不知道會有多快樂。
準備走的時候,偉把范建拍了半天,他睡眼朦朧地坐起來:「喝酒,我還可以喝,咱們再喝六杯。」大家轟然一笑,偉使勁把他攙起來,漠低聲說道:「還喝吶?再喝都喝到桌子底下啦。」我們又是一陣竊笑,在門口我們讓偉和玫丹送范建先車,霞就落單了,晴故意悄聲說:「你去送她嘛。」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再說一句我和你沒完。」
洛看了一下我,見我搖頭忙說道:「我們把霞一送,你們幾個一輛車,都剛好順路。」看著晴跟他們車,我的心裡還有點不捨,不會是真的死灰復燃?我暗罵自己混蛋,不禁有點走神,漠和慧已經車,開著車門喊道:「犯啥瓷,還不趕緊車?」我趕緊鑽進車裡掩飾道:「我怕耽誤你倆事,沒想讓你們送。」
漠瞪了一下眼:「哪那麼多廢話?」然後沉著臉問道:「你和晴這事咋想的?」又來這一套,我看他是不把我倆整到一塊不會罷休,簡直是一根筋,我苦著臉看他,無奈地說道:「你就繞了我,能不能讓我清靜幾天?」慧忍不住從前排回過頭:「我看你倆挺合適的,晴又那麼漂亮,你為什麼不願意嗎?」
我真的沒勁再解釋了,因為已經說過無數回,只好應付著說道:「你們就別替我操心了,讓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漠接道:「有你這話就行,你小子別一天失魂落魄的,以後給我精神點。」我哼了一聲故意說道:「知道了,我平常老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太瀟灑,要不然都得有多少女孩往我身撲啊?」漠直接咬著牙呸了一聲。
一夜的輾轉反側,又是噩夢不斷,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我在喧鬧的街頭看見了妍,驚喜地呼喊她,但她好像沒聽見,始終不回頭,我拚命地向前跑,但腳卻咋也邁不開步,眼瞅著她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我跪倒在地發出了淒厲的哀號,這時一個女孩出現了,我抬起頭竟然看到了晴,我抓住她乞求道:「你快點幫我把妍追回來。」
她看著我柔聲說:「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她找回來。」說著就消失了,我急忙喊道:「你把我也帶。」猛然就驚醒了,心悸了半天,都緩不過勁。午最後一節課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眼皮和下眼皮使勁打架,實在忍不住趴到桌,不知不覺迷糊了過去,有人拍了一下桌子,我抖了一下睜開眼,晴正嬌嗔地看著我:「昨天不是說課不許睡覺嗎?」
我想起自己說的話,以後要幹出個名堂,趕緊坐起身,不好意思地看著她,連聲給她認錯,她給我推過來一個新本子:「趕緊記筆記,就不瞌睡了。」看著她關切的目光,想起昨天對漠說的話,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她還像我初三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樣,雙眸溢光流彩,面容嬌艷明媚,讓人不能不心馳神往。
她嗔了我一眼:「你朝哪看吶?黑板又沒在我臉。」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扭回頭,突然從門的窗戶看見漠,對我又是招手又是擠眉弄眼,我納悶他咋來了,趕緊站起身從後門走出去,我衝他揚了下頭:「你咋跑過來啦?」他嘿嘿笑著:「我咋不能來?還不是為你傳話來了。」我一頭霧水:「你傳誰家的話?」
漠呵了一聲:「這麼快你就忘啦?倫給我打電話,說你們技校同學今晚過來。」我愣了一下:「這麼快?我還想著得過幾天。」他把嘴一撇:「你這是啥意思?是不希望他們來,那我給倫打電話說一聲。」我連忙擺手:「你這貨說話也太不負責任了,我是那意思嗎?我是嫌昨天喝得太多,今天喝不動,把他們陪不好。」
漠切了一聲道:「你那幫同學人都不錯,又不是小心眼,誰會在乎這個?」然後突然故弄玄虛地說道:「倫還說有個好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