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我心情落寞地站在走廊陽台抽煙,臆想著如果妍要是也在這,那將是多麼的愜意。!!!超!速!首!發晴和彬從樓下走過,晴抬頭看見我嫣然一笑,金色的陽光照在她的臉,顯得愈發嬌艷明媚,我微笑著衝她揮揮手,彬發現了笑著對晴說了一句什麼,晴馬打了她一下,然後兩人嘻笑一團,我當時心裡感歎,她倆真是一道風景。
我正在那百無聊賴,突然聽見旁邊有人吹口哨,我扭頭一看,隔壁班一幫子正對晴和彬指指點點,這個班全是國貿中心的子弟,平時就耀武揚威目空一切,她倆低頭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其中一個英氣的男生一臉邪笑:「這兩個妹妹漂亮啊,陪哥聊一會。」旁邊又走出一個瘦瘦的混混模樣的人,有意在晴和彬面前晃悠,不讓她們過去。
彬冷冷地說道:「你讓開。」瘦子嬉皮笑臉:「急啥嗎?我龍哥想和你們聊一會。」我一看就急了,衝過去把瘦子一推,那小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那個什麼龍哥嗯了一聲:「這還有人敢來摸老虎的屁股?」瘦子一下得勢了,來就要抓我的衣服,我抬手把他擋了出去,那幫子一下圍了來,我忙護住兩個女孩:「你們先回教室。」
我看見晴都快嚇哭了,這時已經有人在推搡我,我邊退邊淡淡地笑道:「你們沒聽過武松打虎?」他們一下炸窩了:「打這!」女孩們一聲驚叫,我倒非常平靜,挨打又不是頭一次,就他們這仨核桃倆棗,又能把我咋樣?這時從旁邊走過來三個人攔住他們,好像是我們班的,其中一個非常帥氣的說道:「那女孩是人家女朋,你們差不多就行啦。」
他說話不動聲色,但有一種無聲的威懾力,那個什麼龍哥愣住了,這時洛和偉跑了過來,連聲問咋回事,我冷冷一笑:「老虎不發威,有人把咱們當病貓。」那小子哈哈大笑:「看來今天的形勢不容樂觀?」范建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對他陪笑道:「我當是誰吶,原來是龍公子,大家都是自己人,給哥個面子,這事就算了。」
龍公子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他一眼說道:「給你個面子沒問題,我們本來就是開個玩笑,你這幫兄弟可有點不識相。」范建點頭哈腰剛想接話,洛怒道:「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瓜子大個娃,口氣比腳氣都大。」那小子剛想發作,突然轉而一笑:「呦,這馬槽裡又多了個驢嘴,看來我今天是龍困淺灘被蝦戲。」
這小子露出江湖味氣,一副無賴賴的樣子,沒想到洛給他來了一句:「我雖然不是蝦你更不是龍,但我也認了,要不然我今天就虎落平川被犬欺啦。」話說到這份,已經無路可退,兩邊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這時課鈴響了,有老師喊道:「都課了你們還站這幹啥,是不是沒把這當學校?要是不想學都給我走人。」
龍公子心有不甘,惡狠狠地說道:「咱們騎驢看唱本……」洛直接頂道:「是不是走著瞧?」我們忍不住哄然大笑,他們嘟囔著走了,我們笑得更加厲害。回到座位,我還意猶未盡,笑著對洛說:「哥呀,你的嘴確實厲害,兄弟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無奈地歎道:「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實在是沒辦法。」
我想起剛才幫我的那三個人,忙回頭衝他們拱拱手,他們笑著擺手。晴內疚地看著我:「對不起,都怪我們不好,又給你惹事了。」我瞪了她一眼:「說啥吶,這事咋能怪你?是這幫小子犯賤,他們欺負你我要是不管,我都沒臉見人。」她猛然眼中溢滿淚水,垂下頭低聲嗚咽,我有點慌神連忙勸她:「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我以後絕對不衝動了。」
我一看見女孩被別人欺負,就忍不住要蹦出來,當年黑那幫子欺負妍是這樣,就連黑欺負琴我都要沒神地衝出來,何況是我曾經迷戀的晴?這也許是天性,當然如果是夥計們,我更是義不容辭,我絕對不會當宋江。晴依然止不住淚水:「我沒有理由讓你保護我,我對你一點都不好,我真的受之有愧啊!」
我被她說得有點汗顏,有點不知道說啥好,想了一下才說:「你看你,你不是說過嗎?咱倆賴好也是多年的同學。」這時彬在旁邊勸道:「姐啊,你不用擔心,不行我讓我爸跟學校說一聲。」我不禁一愣,不清楚她爸是幹啥的,只隱約記得漠通過她爸的關係,賣過一大批電腦,我在阿波羅舞廳問過洛,他說他懶得知道。
洛漠然地看了彬一眼:「多大個事嘛,還要跟你爸說,你當我們兄弟都是吃素的?」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我晴姐操心。」洛不耐煩地說道:「好了你別說了,這本身就不是個啥事,我們自己能解決。」彬一臉的歉意:「老公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這一次。」
洛很拽地看著她:「就這一次噢?」彬莞爾一笑:「謝謝你老公,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聽了羨慕得一塌糊塗,這就是感情,是一種全心的依賴和信任,更是一種生命的交融,我曾經擁有過,但是已經一去不復返,珍惜過卻沒有用生命去保護,因為有太多的無奈和顧忌,讓我無法去直面,這個殘酷得不能再殘酷的現實。
晴哭得淚水漣漣,我掏出手絹剛想遞過去,卻想起這還是那次在兄弟酒樓的洗手間,和妍交換的手絹,我的心刺痛了一下,不禁把手收了回來。妍遠在他鄉,獨自一人承受著離別的痛苦,卻沒有人能夠安慰她,想起她以前痛哭的時候,那楚楚可憐脆弱無助的樣子,我的心在絞痛,有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也不成的感覺。
這時我聽見范建在後面炫耀地和玫丹說:「剛才你不知道有多危險,要不是我出面,沒準鬧出啥大事,那幫公子哥可不好惹,弄不好把工作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