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有些事,你是難以預料的,當它突然發生的時候,人恍然如在夢中,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但它又確確實實存在。包間的門開了,琴和胖子走了進來,我當時驚呆了,半天回不過神,妍的手緊緊拉住我,琴似笑非笑道:「呦,這麼巧,大家都在呵?」胖子笑著和大家打招呼:「你們吃飯也不叫我,要不是霞說請我倆吃飯,你們又要吃獨食。」
倫沉著臉尷尬地坐在那,我的大腦飛速轉動,昨天琴大鬧天宮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今天又剛巧在這裡碰到,不知道她又會咋折騰?我看沒人接話,心一橫,抱著賭一把的心理胡說道:「誰說我們沒叫你?剛才我們去你家找你,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胖子噢了一聲:「那可能我去車站接琴去了。」琴出去了一趟,可能是去洗手間,不一會就回來了。
竟然被我賭中了,好懸呵,我得理不饒人:「你吃飯咋不叫我們?一看就是重色輕。」他憨憨地一笑,看向霞:「又不是我做東。」霞羞澀得不知說啥好,虎連忙解圍道:「都怪我,我想著你們都忙,就沒讓霞叫大家。」儼然是情侶的角色,露又閒不住了,調侃地笑道:「沒看出來啊,不聲不響的就好了,夠快的。」
大部分人都因為琴的出現而捏了一把汗,我更是醋意翻滾,所以沒人吭聲,場面有點尷尬,虎乾笑了一下:「可不敢胡說,我和霞還是一般朋。」露剛想張嘴,被宏瞪了回去,大家又沉默了。胖子不知所以然,黑著頭就,舉起杯笑道:「虎哥你就別裝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敬你和嫂子一杯。」
我真想踹他一腳,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昨天霞對我說並沒有讓琴來試探我,還說是不是因為她做得不好我才追琴,我的心就蕩起了漣漪,久遠的感覺慢慢復甦,霞乖巧溫柔的樣子不斷浮現在眼前,她是我真正意義的初戀起碼還拉過手,要是沒有琴從中作梗,沒準我倆現在還卿卿我我,想到這我抬頭看見琴,恨不得去抽她丫的。
霞羞得滿臉通紅,虎幫她端起杯子,輕聲和她商量:「給胖兄弟個面子,不當真,咱們就陪他喝一杯。」我一直眼睛噴火地盯著霞,她不敢看我,半推半就地把酒喝了。大家笑著起哄,根本就不會理解我的感受,我那叫一個抓狂。琴又用她的朗聲大笑:「虎哥、嫂子我也敬你們一杯。」仰頭就把酒乾了。
她當年為什麼背著霞試探我,我還沒搞明白,但她現在的做法,我可看懂了,她是存心想刺激我的神經,真應了我那句話,我下輩子非和她沒完不可。霞終於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不肯端酒杯,沒想到琴笑著逼她道:「在這咱倆的關係可是最近,你別不給我面子,你看著辦?」露又來了精神:「你快點喝,我還等著敬你吶。」
霞無奈地又喝了一杯,我一股惡氣衝到胸口,猛然舉起杯淡淡一笑:「來,虎哥、嫂子,我也敬你們一杯。」霞驚愕地看著我,表情極其複雜,虎連忙擺手:「不敢當,霞是你妹子,我應該是你妹夫。」我靠,已經都整成一家人啦,我真是糗大了:「琴是我妹子,霞可從來不是,她現在就是我的嫂子。」我再靠,她曾經是我女朋,你給我滾遠點。
妍拉了我一下,我突然內疚起來,我的老毛病咋又犯了?我的誓言在耳邊迴響,我心裡曾經說過,再不能像對霞那樣對不起妍,我反省了一下,想著再咋也不能跟女孩槓勁,是虎在搶我的女朋,我就和他拼火,我微微一笑對虎說道:「不行你就替嫂子一喝?你倆誰喝都一樣,我是無所謂的。」
虎哈哈一笑道:「還是當哥的心疼妹子。」說著要去端杯,霞猛然搶過酒杯,竟和昨天萍的動作一樣:「我和漂哥還沒喝過酒,這杯就算我敬你,謝謝你回幫我綁行李。」沒想到這事她還記得,要在過去我是應該的,而且還要做得更多,但現在已是時過境遷,戀人已成陌路,無需相守也不用牽掛,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羞愧地說道:「這點小事何足掛齒?賴好也是這麼多年的關係,我和你確實沒喝過酒,今天也別說誰敬誰啦,一切都在不言中。」我和她的目光交匯在一起,是隱忍的思念,也是無奈的心傷,我和她一塊把酒乾了,看著她艱難而努力地喝著酒,我的心一陣陣地撕裂,不堪回首的往事驀然在腦中閃現,那個晚霞流動的傍晚,那個美麗如霞的女孩。
琴滿臉不高興地說道:「你們怎麼沒人敬我和胖子吶?」她是不允許別人不把她當中心,更不能身邊沒有男人,真是可怕的女孩,宏拉了一下露,很合時宜地舉起杯道:「我和你嫂子敬你和胖子一杯,希望你倆加快步伐,向虎哥看齊。」琴聽了那叫一個得意:「沒問題。」還有意看倫一眼,胖子一臉憨笑,聽了馬接道:「我一直就盼著這一天吶。」
我的天,昨天琴還和黑在一起,今天又在這唱天仙配,看來花心的不光是男人,也有女花王呵,我和她倒是並駕齊驅不分伯仲。她和胖子的杯子剛放下,葉就碰了一下倫:「咱們也敬一下他倆?」目光平靜如水,但我感覺卻暗流洶湧,倫無奈地端起杯,不得不裝b,悶聲道:「行嘛。」胖子滿臉的幸福:「謝謝倫哥和嫂子。」一口把酒乾了。
琴幽幽地看著倫,淺淺一笑說道:「謝謝倫哥的好意。」說完也把酒乾了,葉淡淡地看著琴:「怎麼光謝他也不謝我?我記得回在天天的時候,你是只認我這個姐的啊!」倫的臉一下白了,琴可能沒想到一向文靜的葉,能向她挑戰,不禁微微一愣,連忙解釋道:「對不起葉姐,我還沒說完吶,我這杯酒敬你。」說著就去給自己倒酒。
葉冷冷地說道:「不必了,你有心就好,姐喝了。」說著一飲而盡。琴哪肯落後,忙不迭地把酒幹完,生怕誰說她酒量不行,這時候,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走進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