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端起杯子說:「重喝就重喝,誰怕誰啊?」妍剛想去拿酒杯,我連忙擋住道:「你別喝,我還能應付。」黑無奈地說道:「那你兄妹倆喝。」我憐惜地看著琴:「咱倆就不用喝了,我自罰一杯。」她眼中射出寒光:「不行,我不能老讓你讓著我,咱倆得好好喝一回酒。」我心裡明白了,她今天是想不醉不歸,那我就成全她。
彬在旁邊說道:「班長,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這六杯酒一喝,就算他們過了,也算我喝了一次。」智眼睛放光:「好啊,我就大度一回,放他們一馬。」沒想到琴把臉一掉:「誰今天不讓我喝我就跟誰翻臉?」我看見洛把眉頭一皺,生怕他發飆,把事情搞大,到時候他倒無所謂,我可就翹辮子啦,連忙笑著對彬說:「嫂子,你別心疼你嫂子,她也是我妹啊。」
我不容她說話,端起杯,對琴淡淡一笑:「開始?」我看她仰頭就喝,心裡暗暗想到,我和你可沒一點關係,雖然我追過你,但你也沒給面子,千萬別怪我辣手催花?我的酒量本來就不弱,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和女人喝酒,除了不敢和彬叫板,還是可以傲視群雌的。琴勉強把酒喝完,又要去拿罰酒,黑連忙去擋她。
琴已有些醉意,臉多了一層紅暈,她嗔了黑一眼:「你別管,我要自己喝。」洛淡淡地說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別在這逞強。」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順從地把酒杯給了黑,我連忙岔開話題,對倫說:「咱們咋喝呵?我和你一個人喝都費勁,何況還有嫂子。」倫嘿嘿一笑:「那沒辦法,誰讓我妹不能喝的?」
妍過去推他道:「你就一個人喝嘛。」又跟晴撒嬌說:「嫂子,你就別喝了噢?」晴溫柔地依著倫:「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好一對金童玉女,我無意看了琴一下,竟發現她眼裡燃燒著妒火,許久以來的疑惑猛然爬心頭,次為了她和黑打架,倫曾經說絕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還說有些話不好說,她平常還總是敵視倫,她和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妍嘟著嘴依過來,我笑著拍拍她:「大家玩吶嘛,不許耍賴的。」她纖長的睫毛閃動著:「我怕你喝多嗎,這次我喝一杯。」我攔住她說:「你別喝,咱是鐵定輸了,何必把你搭?」我自覺地給門前倒了四杯酒,沮喪地看著倫和晴:「你們還不快喝,是等著辦我難看啊,沒看見我把罰酒都倒了?」大家哈哈一笑。
這幾杯酒下肚,一下把我的小胃給頂住了,正在我倒氣的時候,琴硬拉著倫要喝酒,倫臉色尷尬,明顯有躲的意思:「該彬啦,還沒輪到你們。」智在旁邊忙煽惑:「她不急,可以插隊,絕對可以插隊。」琴給倫和黑倒滿酒,得意地笑道:「你倆喝。」這倆都陰個臉,多少以前也算個仇人,拼酒是決不會認鉚服軟的。
三杯未分勝負,大家群情激昂,尤其是琴,臉洋溢著張揚的神情,我心中慨歎,好一個斯佳麗,恨不得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把所有男人都玩弄於手心之中。第二個三杯倆人喝得都很痛苦,勉強硬掙著一起喝完,琴還要給他們倒酒,倫連連擺手:「我說可以了?就算罰也罰夠了。」
「不行,還沒分出勝負吶?」琴一臉的激進,我看見倫的眉毛立了一下,但立馬舒展開:「那我就認罰一杯。」智在旁邊起哄:「不能壞了規矩,你要認輸得提前說,下一把可以直接喝四杯。」晴一直疑惑地看著倫和琴,女人應該更敏感?這時突然說道:「那這次讓我和琴喝。」說完淺笑著看看琴。
琴絕對沒想到晴會來這一手,愣了一下下,但嘴卻不饒人:「倫哥不行了讓嫂子擋駕?那我就跟你喝。」黑估計已看出形勢不妙,試探著問道:「要不這把就算了?」大家都哼哼哈哈,智這小子卻唯恐天下不亂:「不行,話都說出來了,再說男女平等,不能歧視女同胞,好像人家不能喝似的,大家說對不對?」
洛調侃地看著他:「你確實可以,我看你要是當了婦聯主任,絕對如魚得水。」大家轟然一笑,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巴不得吶,要是真能當,我就不愁左摟右抱啦!」我接了一句:「是呵,都是別人鍋裡的。」大家又是一陣爆笑,智一臉的不服:「我還沒嫌她們都是別人吃剩下的吶,我好歹也是個童男子呀。」女孩們眼中的利劍都朝他飛了過去。
他是豬就不怕開水燙,把臉皮放厚:「你們到底還喝不喝啦?」琴好強的個性哪能容他再說一個字,早已端起酒杯就喝,晴嫣然一笑,無比嬌艷綻放,令棚壁生輝,我心口不禁一陣痙攣,花心的老毛病又犯了,看著身旁天真純淨的妍,我突然自慚形穢,恨不得一頭碰到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我這麼無恥的。
琴哪裡是晴的對手,她兩杯還沒喝完,晴已經落杯了。晴後來的酒量有所下降,我和她經常出入飯局,和男人喝酒都算得是一等一的高手,從來沒怯場過,我身邊的朋沒一個敢跟她染酒的,何況個把女孩?當然,後來我在那個哪見到琴,那時她的酒量已不可同日而語,完全可以傲視群雄。
琴爭強好勝的性格哪容得技不如人?她硬撐著把酒喝完,把杯子在桌子一墩,怨毒地看著倫,竟然語出驚人:「你躲到女人裙子底下,你就不是個男人。」全場為之震驚,這回倫的眉毛立起來,絕對不可能倒下:「你說啥?」琴知難而,毫無退縮之意:「我剛剛說完,如果你耳背的話我再說一遍,你不是個男人。」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是沒法不面對的,如果你想逃避,那就要老死不相往來,千萬不要有僥倖心理,否則長痛還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