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之多的白骨,小天也不禁心有懼意,一種不祥的預感侵襲著他,難道魔帝會在此地嗎?希望這不是真的,日前自己還感應到魔帝的存在,絕對不可能會成為這百萬白骨中的一副。!!!超!速!首!發
漸漸習慣了眼前恐怖景象的小天,開始對琳琅滿目的鎧甲法寶產生了興趣,其中有不少是難得一見的稀世珍品,真不知道血河府為何不將這些東西取走。
小天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魔帝要重建金劍皇朝,不是正需要兵甲之類嗎?如今有了這麼多的現成的,倒也省事。可是在這成堆白骨中要收集這些鎧甲法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天靈機一動,本命法陣展開,憑借意念控制,將白骨中鎧甲法寶之類盡數分開,皚皚白骨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小天身邊的鎧甲法寶也堆成了小山。
正在小天得意忘形之時,一個飄渺的聲音在血河響起:「何方鼠輩,敢來血河盜寶,難道你不怕血霧蕭煞之氣嗎?呃,你還真不怕這血霧蕭煞之氣,你是什麼人?」
「我嘛……」小天笑著故意沉吟了一下說:「我也很難說自己是什麼人,你又是誰?躲躲藏藏的算什麼東西?」
「呵呵,娃娃,你很有意思,你想將這些東西都帶走嗎?不會太貪心了?」
小天爽朗的笑著,他從對方說話的語氣中並沒有感覺到一絲惡意,更多的還是好奇,於是便道:「誰說不是呢,我也覺得很貪心,不過我現在正需要這些東西,所以就要將這些東西都帶出去,不過我也得忙一陣子了。重新煉製法寶鎧甲,祛除污穢之氣,可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的。」
「看不出你個小娃娃眼光還挺高的,這些經過血河之水淬煉的法寶鎧甲於神器何異,你竟然還想重新煉製,老朽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有趣的娃娃。」
「哦,原來如此,那我就更要好好煉製幾件趁手的法寶了。」小天正說話之際,只覺得心中一陣失落,本命法陣的光芒頓時暗淡下來,一陣陣昏眩的感覺衝擊著頭腦,小天還沒明白過來是什麼一回事情,法陣就憑空消失了。
隨著法陣的消失,小天也發現自己辛苦煉就的萬本命陣基也不知所蹤,一時間小天陷入了無比的困惑中。
「哈哈,娃娃,這下見識到血霧蕭煞的厲害了,你那些破玩意都被血霧蕭煞之氣化為無形了。怎麼樣,老朽沒騙你。」語氣之間滿是得意和戲謔。
「這樣也好,省得我以後煉了更好的法器沒地方放,不過現在沒時間了,我得回去,三天後我會再回來的。」小天有點自嘲的笑了笑。
「你個娃娃倒也有趣,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呢……」
小天有點懶得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聲音了,逕自挑選了一些自己看得眼的法寶,便離開血河,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一路並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當他回到賓舍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南宮安卻在自己的房裡倒頭大睡,也許昨天晚還真出了什麼事情。
「南宮兄,南宮……」
「呃,少主,你回來啦。」南宮安揉了揉眼睛,突然說:「少主,我們趕快回去,昨天晚還真有人要來殺我們,好像還有血河府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一進這房間,他們就找不到我了。少主,你可真有辦法。」
「昨天晚真的有血河府的人一起來這裡嗎?你沒看錯?」小天有些訝異。
南宮安很自信的說:「對,我沒看錯,其中就有一個昨天領我們進賓舍的老頭,聽他們說不能讓金劍餘孽重現魔界,還說要聯兵攻打東離山。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小天也覺得事態有些嚴重,這些人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他們不想讓金劍皇朝復辟,也許他們還會採取更激烈的手段。說不定現在已經在沿途安排好了截殺人馬,幸好小天在離開東離山的時候已經佈置好的防禦法陣,要不然還真是難以想像他們聯兵圍剿的後果。
小天沉思了一會說:「現在我們暫時是回不去了,這樣。我帶你去個地方,等我陣道有成再一起回東離山。」
既然血河府也參加了截殺他們兩人的行動,小天行事自然就更加小心,靈識探察了一番四處的情況,不禁讓他連連皺眉,賓舍四周的暗樁眼線不下百處,現在已經失去本命陣基的小天,根本就沒發逃脫他們的監視,唯一可行的就是潛回血河,但是南宮安能受得了血河的血霧蕭煞之氣嗎?小天一時間也很難有所決斷。
但是看到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暗哨,小天心一橫,決定先將南宮安帶入進入血河的通道再說,大不了在出口處設置幾道禁制讓南宮安隱匿行蹤。
果然如小天所猜想的一樣,南宮安還沒走到一半就感覺到了不適,小天見其痛苦的樣子,也不忍心再讓他深入,就找了一處勉強能容身的凹陷處,讓南宮安蜷縮在裡面,自己則在他身邊四周布下數道禁制,免得讓人發現。
「哈哈,小,沒想到這麼快你回來了,怎麼樣,被人欺負了?就你那點道行也敢四處闖禍,還是先乖乖的在這裡呆一陣子,倘若老夫高興了還能指點你一番……」
小天剛到河灘,那飄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時他倒不再厭煩了,試探著問道:「您老在這裡多久了?你是誰?」
「我是誰?我在這裡多久了?哈哈哈……」那聲音重複著小天的話,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有點淒涼,又有些無奈,聽著讓人有無限的傷感。
「老夫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也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在這裡,多久了?多久了……」
小天等了好久,那聲音就一直沒再次出現過,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他也就不再理會,自顧埋頭練制本命陣基,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盡快離開血河府,也許東離山的陣法拖延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