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點半，太陽還掛著老高呢，方程就提早把超市關了門，隨便找個地方吃晚飯，兩人像偵探一樣，乘車去了小玉工作的天上人間浴場。
天上人間所在的帝皇大廈遠離鬧市區，在整個明城都很有名，一來是後台強硬，據說是S省省城某大拿的產業，二來服務質量高，熱情周到的能讓大多數男性流連忘返。
帝皇大廈一共12層，頂尖一隻避雷針直衝雲霄，避雷針的長度，在明城算是獨一無二的，大廈全部用深藍色的玻璃幕牆，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波光粼粼的特別耀眼。
方程下車打量了一下，浴場門口是一個心型的花壇，裡面種植著不同的花花草草，微風吹過，帶來一陣陣清香，讓人聞起來就心曠神怡，花壇邊的停車位，停放著幾十輛各式轎車，來來往往的人群絡繹不絕，顯得生意很好。
兩人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在穿著開叉到大腿的旗袍迎賓的職業微笑中，方程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地方，其實是很誘惑男性的，想到某些不和諧的畫面，頓時就有些口乾舌燥，不過服務員的服務周到，解釋起來聲情並茂，彷彿孫子見到爺爺一般熱情，讓倆菜鳥沒有什麼拘束和緊張。
帶著獵奇和『破案』的心態，兩人在一樓換了鞋子，進入澡堂子隨便沖了一下，出來換了衣服，跟隨服務員去了二樓的休息大廳。
上樓的時候，方程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林則凱有一些緊張，轉臉看他有退縮的姿態，投了個鄙視的眼神，「你Y不會是怕了吧？壓根沒我的事，我都陪你來了，要是怕了，咱就一起回去。」
「沒有怕。」林則凱看服務員投過來的詫異眼神，湊到方程的耳邊，小聲道：「我有點擔心，要是被小玉看到我這裡，知道咱們來調查她，那怎麼辦？」
「那好辦。」方程說著對服務員擺了擺手，「兄弟，等下麻煩給我弄條乾淨毛巾過來。」
「休息廳就有，我這就給你們拿去。」
服務員微笑著說完，伸出手來，示意兩人先進大廳，看著他那燦爛的笑容，方程不得不讚歎一句，這才叫職業笑容，沒有一絲勉強，不練個幾百遍根本沒這麼標準，就是不知女性服務人員怎樣。
休息大廳雖然亮著燈，粉紅色的，顯得很是曖昧，讓人打心裡眼有一股子小小衝動，不過光線卻是很暗淡，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認出彼此來，這倒是方便了林則凱隱藏身份。
巨大的投影儀，播放著輕柔抒情MTV的畫面，成排的單人躺椅上躺著各色前來消費的顧客，不時有穿著工作服的小妹走來走去，時不時坐在男性顧客的腿上，調戲一下順便詢問需要服務否。
兩人找了個小角落躺下來，等到服務員拿來毛巾，林則凱把腦袋包的嚴嚴實實，不過還是不放心，不停詢問方程會不會被人看出來。
看他那印度阿三的小樣，方程忍著笑，嘴上卻說沒事的，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小玉試探一下，等下回來給你報告結果。
「你小心點啊，記得不要打草驚蛇。」林則凱看他要實施行動了，忍不住叮囑了兩句。
「我辦事，你放心。」方程打了個響指，換了另外一個地方躺下來，然後叫來服務員，報了小玉的工號，點名要她來服務。
「要進包間嗎？」
「好吧。」方程想到接下來的試探行動，總是不那麼雅觀的，讓小林子看到總歸是不舒服，就點了點頭，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四樓的一個小包間裡。
服務員進門把燈打開，整個房間籠罩在粉紅色的曖昧燈光中，他打開空調，恭敬的說道：「請您稍等一下，79號馬上就來。」
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方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是他第一次進這種地方，本來還是好奇的，現在嘛，感覺這個地方，只是比普通的浴池檔次高了一點，多了點服務罷了，都是消費，其實也沒啥不一樣的。
躺下來不多時，一個20來歲的女人走了進來，穿著一身米白色的工作服，胸口的號碼牌上寫著79號。
她略微瘦弱了點，長相顯得清秀，眉目間還帶著絲絲純情的味道，算是一個不錯的女孩，怪不得林則凱會喜歡上她了。
進來後，她便熟練的把工具擺放好，報出了不同服務的價位，方程選了一個138價位的按摩服務，就躺在床上一邊享受一邊和她聊天，當然還得扮演色狼的角色，不時的挑逗一下來試探。
當然他的挑逗是含蓄的，只是言語上的，畢竟她是林則凱的馬子，不能玩行動上的，可不管他怎樣挑逗，這小玉總是很巧妙的掩飾推辭，意思不言而喻，小妹我只是純粹的按摩技師，不提供其他服務，而且這裡有專門提供特殊服務的女性，隨叫隨到。
本來服務是一個鐘的，方程試探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匆匆的結束服務，等到她離開之後，他從戒指裡拿出200元錢，再叫來服務員打探一番。
在小費的誘惑下，男服務員很熱情的把小玉的狀況簡單說了一下，結果還是一樣，小玉和其他按摩技師不同，不兼職提供其他特殊服務，算是為數不多的良家女性，而且已經辭職了，再過一個禮拜就離開這裡。
得到了情報，方程就匆匆的離開包間，下樓的時候，聽到有吵鬧喝罵聲，連忙加快了腳步，等到了大廳的時候，他才發現是林則凱出事了。
「這小子，跟他在一塊準得有事情。」方程心裡抱怨了一句，連忙穿過人群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