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馬良語氣自然的說了句他心裡對此也略有些內疚,當時只是看薛世媛不大好說話,為人又過於強勢,所以才會觀察了下她的面相,從而以隱sī要挾薛世媛,讓其作出了讓步。
坐在奔馳車內的薛世媛笑呵呵的說道:「好了馬先生,我這就電話聯繫,讓您的朋友早些和家裡通上電話報平安。」
「謝謝。」
「不客氣,一會兒給您回消息。」
「好,再見。」
說話間,薛世媛掛斷了電話,想著這件事應該找誰去辦會快些。她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辦好這件並不難辦的事情,以此來和馬良加深些關係。
這時候,前面車流量多了些,司機駕著車從內側道路連超了三輛車過去。
這點兒小違規,算不得什麼。
薛世媛的司機也早已習慣了這種行為,並且對此很有些沾沾自喜,總覺得每次違章被交警攔下後,又被順利放行,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一薛總的車,在唐山市橫著走又能怎麼樣?
前面路口處的一名交警果然緯手示意靠邊停車。
薛世媛也沒當回事兒。
司機更不當回事,車一停下,他就耔開車窗望著外面的交警說道:「哎,恆豐工貿薛總的車,行個方便唄。」
交警看了眼司機,又透過車窗往後排座上看了看,不腥不淡的說道:「駕駛證,行駛證。」
「哎……」」
司機還想說什麼,後排坐著的薛世媛卻是微笑著說道:「給他。
司機只好把行駛證駕駛證拿出來遞給了交警。
大概是因為馬良主動打來電話讓她幫忙的緣故吧,薛世媛的心情很不錯,笑著責備道:「開車總是冒冒失失的,以後可不能違反交通規則,如果真讓交警把你的駕駛證扣掉了,我也得辭了你。」
「是是是。」司機趕緊說道。
坐在旁側的秘書就笑道:「就是,這次罰款公司可不負責自己掏錢吧。」
他們,都不怎麼當回事兒。
交警拿著駕駛證和行駛證正在一絲不芶的開罰單這情況也很普通,沒什麼異常。
但這名有些瘦削的交警忽而抬頭說道:「車輛暫扣。」
「什麼?」司機瞪眼道:「為什麼要扣車?」
「違章。」
「哎你沒事兒吧?這他媽違章也要扣車?」司機罵罵咧咧的推開車門下了車。
「就衝你這態度,也得暫扣車輛。」交警板著臉很嚴肅的說道。
「哎呀我操,你知道這是誰的車嗎?」司機瞪著眼怒道:「你這身皮不想穿了是吧?」
這時候,薛世媛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她清楚像是這種小違章,根本不至於扣車,而且最初司機的態度也沒有明顯的惡劣這個交警卻突然提出扣車…………其中必有古怪。現在正值敏感時期,薛世媛不得不多一份小心。所以她皺皺眉對秘書說道:「走,我們打車回去。」
「薛總……」秘書有些疑huo,但看到薛世媛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也只好下車跟上。
下了車的薛世媛對司機說道:「你留下處理,以後開車注意些!」
說話間,薛世媛很自然而然的皺著眉有些不滿的看了看那名交警,說完這句話就準備要離去。
然而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那名交警突然朝著薛世媛跪了下去。
薛世媛一驚,道:「你,你這是做什麼?」
「薛總您放過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攔您的車了………交警渾身打著哆嗦驚恐萬狀的說道,似乎看到了薛世媛的真面目後,很害怕的樣子。
「你,你別這樣,快起來!」薛世媛趕緊說道想要上前攙扶,卻又擔心這個交警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想要借此機會靠近自己做些什麼一謹慎,讓薛世媛強行壓制住了自己想要上前攙扶的動作。
突然出現的狀況,讓司機和秘書一時間也有些措手不及呆呆的站在旁邊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那名交警起身惶恐不安的把駕駛證和行駛證塞到了司機手裡,然後低著頭匆匆往遠處走去,一副受了欺負後沮喪而落魄的模樣。
四周道路上的行人和行駛的車輛中許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人們紛紛猜測著,思付著一那個奔馳車裡坐著的人是誰,什麼身份?為什麼會讓一個交警那麼害怕,在執法過程中卻被逼無奈的下跪,「自然而然的,人們就會想到了特權階級、富豪、官宦等等名稱。
而下跪的交警,卻成為了很明顯的受傷害者。
薛世媛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名交警真的是看到自己後,害怕丟了工作或者受到打擊報復?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薛世媛心裡很清楚,自己在唐山地界上的名氣,足夠大,而且以往也有留下些不太乾淨的污點。
但是這事情發生的如此詭異突然,總讓薛世媛覺得哪兒不對,好像對方是故意在等著自己下車後才下跪的。
薛世媛,是經歷過無數風風雨雨的人,有頭腦,有膽識,有魄力!
但她缺少一點像她這樣從上個世紀的風雲變草年代裡白手起家的人物,整日裡忙碌在社會上各種各樣的勾心鬥角和地盤利益紛爭中,根本不曾有時間和閒心,瞭解過現代社會上,隨著高科技的迅猛發展,已經產生了網絡謠言這種殺人的利器!
然而她的秘書小楊卻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趕緊提醒道:「薛總,這,這,您快回公司,我到車上跟您講。」
世媛回過神兒來,轉身上了車。
奔馳車迅速駛離現場,往豐潤區的公司方向駛去。
車內,小楊緊張萬分的說道:「薛總,這肯定是故意陷害您,在社會上掀起一股謠言,對您的名聲很不利。」
薛世媛當即醒悟過來,是啊,現在正值敏感時期。如果說自己因為車輛違章拒不配合交警執法,並且威脅恐嚇交警,導致交警因為忌憚害怕自己的打擊報復,從而當街下跪求饒的謠言傳出去的話……」
這,實在是大不利!
真正有點兒頭腦的人物,絕然不會作出這種傻逼高調的事情。
但這件事,卻是讓薛世媛百口莫辯的。
想到這裡,薛世媛立刻掏出手機聯繫自己在政府部門的熟人,想方設法和交警大隊取得聯繫,查到剛才那名企圖嫁禍栽贓自己的交警是誰,又是受誰的指派。最重要的是,薛世媛需要趕緊封住口子,讓這件事傳不出去。
她的秘書小楊,也迅速聯繫公司的人,和各大報社取得聯繫,爭取掐斷這條可能上報紙的新聞。
當薛世媛回到公司時,她已然鬆了口氣。
她覺得這種小事情,解決處理起來算不得難,稍微有些流言蜚語在唐山的地界上傳播一下無妨。正所謂虱子多了不咬,薛世媛覺得自己在唐山的名聲,本來就是好壞摻半,多個小污點也不算什麼。
誰還會揪住不放嗎?
「薛總,您最好再聯繫下相關部門,提前做好應對流言的準備。」秘書小楊滿面擔憂的說道:「既然有人要存心嫁禍誣陷您,給您造成不利的影響,那麼他們肯定暗中有人偷拍下了照片……,…」
薛世媛擺擺手,笑道:「不用緊張,這種下三濫的小手段,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薛總。」秘書小楊焦急的說道:「萬一,萬一他們在網絡上進行大肆宣傳的話,到時候,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恐怕您更不好解釋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薛世媛絲毫不怎麼在意。
「可是,可是您現在……咱們公司和巨遠集團的事情,各方面前關注著呢,這時候再有這種流言傳出的話,「」
薛世媛搖搖頭,正待要開導下小楊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馬良吩咐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去辦,就伸手示意小楊不要再說下去,然後趕緊拿起電話開始聯繫安排,爭取盡快讓馬良的朋友和家人通上電話。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至於什麼網絡流言,薛世媛可不當回事兒。
薛世媛在唐山確實有著絕對的實力和人際關係網,她很快就收到了肯定的回復消息遷安市看守所的某個【民】警,會在晚上的時候找機會讓安冰泮和家裡通上電話。
而這個消息,薛世媛也在第一時間裡告知了馬良。
「馬先生,請放心吧。」
「好,謝謝薛總了。」馬良稍稍心寬了些,不然還真有點兒對不住安冰泮的父母親,但他隨即想到了什麼,便趕緊說道:「對了薛總,麻煩您給我的朋友捎句話,他出門辦事忘了帶手機。」
「可以。」薛世媛笑著答應下來,心想這個馬良倒也怪細心的。
殊不知馬良當時接到安冰泮父母打來的電話時,就謊稱說安冰泮代自己出去辦事,忘了帶手機,可能要等個三四天才能回來。他知道安冰泮能夠和家裡通電話的時候,必然不會說自己被抓進了看守所,而是找別的理由。
善意的謊言,也不能說兩茬子了,不然會讓家人越發擔心的。
晚上八點多鐘。
馬良正在臥室中用真氣和意念力梳理著小白【體】內的經絡時,吳瓊推開門告訴他,有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打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