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拋開這些不愉快的話題,黃二姑和桑努提這類術法高人之間,還是有許多話題能談得來的。
當然,也僅限於他們這種術士之間的jiāo流,常人是無法接受的一任誰也不願意和人談論如何nong些蠍子、蛇、毒蟲之類的物事,然後去探討琢磨怎麼樣禍害人體的各種器官,血roujīng氣神,還有下蠱,種毒,驅邪,豢鬼、養蟲等等手法…」想想就夠瘳人噁心了。
沒錯兒,黃二姑所習術法和桑努提的降頭術同出一脈。
他們之間的不同點在於所習術法的根基心xing不同一一黃二姑雖然也涉獵與各種巫蠱之術,但更多的則是在鬼怪邪物上面的瞭解參透,且出發點是為驅邪逐鬼救人的目的:而桑努提的降頭術,卻沒有什麼善惡之分,無論是救人還是害人,其目的都在於對術法上的jīng研和境界修為上的提升。
相同點是一一人xing本私。
而對於這些巫蠱之術的東西,盧祥安顯然是不感興趣的;同樣,桑努提也不願意和一個對此一竅不通的人進行jiāo流。
在桑努提的認知中術法中檔次最低的就是佔上預洌者。
理由很簡單,這類人從古至今都是最容易被世俗的權勢階層所利用,而且在奇men之中也是最沒有戰鬥力的。你就算是擁有再高明的上算之術,遇到奇men中人的鬥法,便是天道自然都會被逆改xiǎo算術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換句話說,踏入奇men中的術士,命運本就多變化,早已不是上算預濞之術所能推演出來的了。
所以除卻中華大地上奇men江湖中的高人之外國外的術士大多都會將佔上預嗨之術當作是jī肋般的存在。即便是偶有修習此類術法者,也不過是只通其皮mao,絕然不會耗費心血時間去在這方面進行潛心的學習研究。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於是在閒敘了一些客套話之後,盧祥安便起身告辭一一有桑努提這個老降頭師在這裡,實在是沒什麼共同語言反而會搞的很不愉快,何必呢?
桑努提還算是懂得些許禮節,起身相送。
而黃二姑則是一直把盧祥安送出了院men外。
和桑努提不同,黃二姑太清楚一位在上算預濞上境界修為極高的術士,是多麼了不起的存在絕對應該受到任何奇men術士的尊重和欽佩。
在院men口分別時,盧祥安微笑著對黃二姑說道:「你和桑努提之間,口頭上jiāo流下便是,沒必要鬥法切磋了。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桑努提的孫子應該在來這裡的半路上,已經出事了,能活下來就算是萬幸。」說到這裡盧祥安輕歎口氣苦笑著搖搖頭道:「可憐的孩子。」
這倒是盧祥安的真心話一一月餘前相隔數千里被馬良重創好不容易被他爺爺費盡心血治好了,不曾想月出家men,就又撞上了馬良實在是可憐,可悲。
「嗯?」黃二姑詫異道:「是誰?」
「一個他不該招惹的人。」
「盧大師真夠保密的』」黃二姑笑了笑道:「桑努提說他要見的人重傷了他的孫子,而且現在北京,而你又說那個人不願意透露身份。呵呵,想來前些日子於天賜之死,也是那人所為吧?」
盧祥安苦笑著搖了搖頭,很多事情,想瞞是瞞不住的。
比如於天賜之死,在常人看來似乎沒什麼可疑的。但對於奇men中人來講,蘇威琛一個普通人把於天賜給活活打死的結果,…簡直就是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了,其身死的幕後絕對有奇men中人chā手。
「奇men江湖中,能輕鬆殺死於天賜夠,屈指可數。」黃二姑想了想,笑道:「更何況,據說那人不但破除了龍象九men大陣,還能夠穩穩的控制了陣勢的發動,從而沒有引發大劫難,當真走了不起啊!到底是誰敢於冒險動手,施如此大的手筆?我還真想不到。」
盧祥安依舊是搖搖頭,沒說話。
雖然,他知道這般為馬良隱瞞,似乎有點兒多此一舉因為,馬良的身份根本別想徹底隱瞞下去,揭開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情罷了。「不會是坐地閻羅他老人家重出江湖了吧?」
「坐地閻羅……兩年前已然仙逝了。」
「啊?」
此時的馬良已然回到了阜陽市火車站對面的聖龍商務賓館內。
本想著今天既然要走,那乾脆就去火車站等候盧祥安,也省得多花費一百多塊錢開房了,大白天的又不用睡覺。但考慮到懷裡抱著xiǎo白實在是惹人眼球,天曉得人流量極大的火車站上,是否會有什麼奇men中的術法高手出現,從而再上演一出奪寶大戰的戲碼。
那可真是夠嗨了!
馬良哭笑不得的仰躺在床上,心想著雖然很輕鬆的廢掉了那名術士,但自己卻因為此事而有點兒驚弓之鳥的意思了。
那以後,xiǎo白真的就只能作為一隻圈養在籠中的金絲雀?
太殘忍了,絕對不行!
大概是感覺到了馬良心裡的煩惱吧,xiǎo白化作了人形,嬌柔乖巧的趴到馬良的胸脯上,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良哥哥,xiǎo白以後再也不出來了,外面的人都好壞。」
這一句簡簡單單柔弱弱弱的話,卻是讓馬良內心裡那股少許的猶豫和煩惱頃刻間dang然無存,眉mao一挑,男子漢氣概十足的瞪眼說道:「不出men兒怎麼行?難道要天天抱著惴惴不安的心思,窩在家裡面做個xiǎoxiǎo的宅nv嗎?那跟住監獄有什麼兩樣?」說到這裡,馬良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嚴肅了,生恐嚇著了xiǎo白,便急忙雙手捧著xiǎo白將她舉到自己的臉前,笑瞇瞇的說道:「xiǎo白,這個世界上啊,好人還是多地,你心裡不要有太多的yīn影,陽光些才能開心啊,外面的世界其實很jīng彩很美好地……更何況,不是還有哥哥保護你嘛,誰敢欺負你?」
「嗯。』,xiǎo白點點頭,但神se間還是有些心有餘悸般好模樣。
她這次是真的害怕了,被突然出現的莫名力量捆縛住的時候,她驚恐的想要喚馬良,卻發現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就被對方給凌空抓進了一個黑袋子裡,然後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帶著自己迅速的離開……
昏mi之前,xiǎo白心中極為絕望的想著:我,我還能見到良哥哥嗎?
後來突然間從昏mi中醒來,她帶著無比的憤怒抓傷了那個看上去很美麗的壞nv人,繼而驚恐萬狀的迅速逃離,憑著感應回到了良哥哥懷中……那一刻,她有種從地獄中生還的幸福感。
看著xiǎo白眼眶中不由得流出了晶瑩別透的淚滴,馬良心裡一酸,把xiǎo白放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胸脯上,抬手輕輕的捏著她那一丁點兒的xiǎo臉蛋兒,笑呵呵的勸慰著說道:「以後等你長大點兒了,就不用化作xiǎo貓的模樣,哥哥就當養了個nv兒,天天領著你串men兒去」」」
「我能長大嗎?」xiǎo白欣喜道。
馬良一愣,他也不知道啊,不過還是很快的點頭說道:「肯定能!」
xiǎo白當即開心不已,抬手抹掉臉頰上的淚水,繼而嚼著xiǎo嘴兒說道:「良哥哥,咱們回家吧,別等那個老爺爺了。」
「唔,說好一起走的,他那麼大歲數了,萬一走丟了咋辦?」馬良笑著說道,一邊在心裡尋思著一早點兒離開也好,那個被自己廢掉的術士萬一找來一大幫舅舅叔叔幫忙報仇,自己豈不是更麻煩嗎?
想到這裡,馬良當即掏出手機,撥通了盧祥安的電話:「喂,老爺子,我這邊事情辦妥了,你要是忙就在這兒多住上幾天,我得先回去了啊。」
「呵呵,再等等,我在回阜陽市的車上了,大概一個xiǎo時後到,你先把車票買了吧,咱們一起走。」盧祥安微笑著說道:「這麼急著離開,是不是又遇到什麼事情了?」
「我就是想家了!」馬良哼了一聲。
盧祥安不以為意的說道:「xiǎo馬,你猜我在臨泉縣見到了誰?」
「老爺子,您還沒教我上算術……。」
「嗯?」盧祥安愣了愣,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啊,這張嘴就沒有饒人的時候,行了,我直接告訴你吧,桑努提今天也到臨泉黃二姑的家裡拜訪了,我劊才和他見了面……而且,桑努提的別子,上次被你重傷了的尤尼亞,也來到了臨泉縣,不過卻在半路上要去辦一件事情,所以我沒見到他。」
馬良怔住,腦海中忽而出現了之前在洋橋鎮遇到的那位美麗xing感時尚的nv郎,當時馬良就覺得這個nv郎雖然美麗又xing感的令人容易遐想聯扁,但總有點兒不真實的感覺……。
在聯想到盧祥安剛才的話,還有他以前說的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馬良不禁在心裡疑惑著一難道」那位美nv,會是那個叫什麼尤尼亞的人妖?
**,不會這麼巧吧?
如果真的是他,那毫無疑問,搶奪xiǎo白又被自己施術重傷的那名不知其身份模樣的術士,就肯定也是他了。
當時哥竟然還,還對他有了某種遐思……。
馬良痛心疾首的坐直了身子,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暗暗腹誹著自己一一叫你丫好se,叫你丫見了美nv走不動……
傻子吧,那位,是純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