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奇men中的術法高手幫忙破陣,固然是件好事,馬良可以省下許多的時間和氣力。但問題是之前沒商量好,如若不能在壓制了龍象九men大陣的陣眼陣腳之後,同時施法破陣的話,就容易導致龍象九men大陣的瞬間崩塌。
那是要出大事的
更讓馬良擔心的是,對方如果不知道那裡的陣法只不過是龍象九men大陣的陣腳或者陣眼,直接強破……再毀掉一個陣腳不要緊,可要是對方巧合之下接連又碰到某個陣腳,再強行破除一個,加上亦莊康園xiǎo區的巽宮陣腳被毀,就是三個了——那樣的話,就撐不住大陣的穩固了。
想到這裡,馬良趕緊將散開的意念攏於一處,藉著龍象九men大陣之間的元氣相通之勢,迅即將自己的意念傳遞了過去——術友,停手,淡定
對方很顯然愣了一下,停下了施術。
馬良鬆了口氣,幸虧自己布下的陣法已經融入了龍象九men大陣之中,從而可以借助陣法之間相輔相成的聯繫,將自己的意念傳遞過去。不然的話憑著他現在的修行境界和能力,根本別想把意念探出如此之遠的距離。
等了會兒之後,馬良發現並沒有收回到對方的回復,不禁有些詫異——對方該不會是個連意念jiāo流都不懂的術法菜鳥吧?我的意念可是已然接通到了對方,並且停留在那裡等待,就算是對方修為不足有心無力,也因為沒有融入陣法之中無法借勢,但也足以和我jiāo流了啊。
想到這裡,馬良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不怕正瓶子流油,就怕半瓶子晃dang。
你幫不上忙可以,別添luan啊
於是馬良趕緊再次向對方示意——術友,莫要多管閒事,速速離開。
馬良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對方連他發過去的意念jiāo流是什麼意思都不懂,回頭又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要替天行道或者拿陣法開刀增加實踐經驗,那可就壞菜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對方在連續感知到了兩股意念的提醒後,不但沒有回復,反而置之不理,又開始施法了。
我x馬良不禁暗罵一聲,果然是遇到菜鳥了。
乾宮之位,乃正常陣法八men中的開men,乾為天,八卦之首,其意指四通八達,從而乾宮之位開men被破,極易震動整個大陣——想到這裡,馬良一咬牙,一狠心,這位菜鳥術友,對不住了啊
單手一掐手決,口中微唸咒語,探出的那縷意念如平靜無波的大海上突然狂風大作掀起了巨*般,鋪天蓋地的湧向了對方。
必須制止他
不然的話不僅僅是馬良的努力可能要前功盡棄,而且龍象九men大陣一旦崩塌,就會造成令人不敢想像的嚴重災難xing後果。
馬良本身的修為境界極高,再有自己布下的陣法已然融於龍象九men大陣之中,故而能夠借取到部分大陣的力量去壓制對方——後果,必然是會重創對方,如若馬良本人有心的話,這種菜鳥級別的術士,殺死他都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鑒於未曾謀面的那位和自己無怨無仇,而且極有可能是他發現了那裡的陣法有違天和容易傷人,故而才要出手破陣。所以,馬良還是無心去重創他,只是想著先給予對他一定的威懾,如果對方還不肯罷休,那迫不得已之下,也只好先傷了他的心神,讓其短時間內無法再來搗luan。
當洶湧澎湃霸氣狠戾之意十足的意念力傳至到乾宮開men之前,阻擋了對方施術破陣,且以無比的霸氣威懾警告之後……對方稍有猶豫之se,繼而立刻開始奮起反擊。
好傢伙,真有這麼傻大膽的主兒啊
馬良不禁在內心裡欽佩一聲——哥們兒,你狠,明知不敵,毅然亮劍
到這時候馬良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採取強硬的手段,重傷對方迫其收手——右手掐決,意念間殺意陡生,霸道無比狠戾的意念力頃刻間挾著雷霆般的威勢,重重的衝擊向了對方那對於馬良來說幾乎不堪一擊的心神上。
嘩……
區區沙漏之堆,又豈能抵擋滔天巨*之威
巨*如履平地,輕易的推了過去,繼而化作從未有出現過阻隔之物般的一馬平川……馬良的意念輕輕掃過後,收了回來,無奈的歎口氣。一邊低頭開始收拾地上的銀針等物事,一邊暗暗思忖著這種意外出現的巧合xing未免大了些。
旁側的盧祥安一臉詫異之se,從馬良剛才表情突然間的變化,以及靈氣波動的急速暴漲,盧祥安便知曉大概發生了什麼事,但卻很疑惑怎麼好端端又與人鬥上法了呢?
此刻看到馬良終於收回了心神,盧祥安輕聲走上前問道:「xiǎo馬,剛才是怎麼回事?」
馬良笑了笑,神se輕鬆的哼哼起了歌曲兒的調子:「有一個術友他有一些犯傻他還有一些善良;有一位術友他有一些倒霉他還有一些囂張……」哼完這句後,馬良又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其實,他還有一些幸運。」將東西拾掇到挎包裡,馬良揮手沖xiǎo白招呼了一下,道:「xiǎo白,走了。」
xiǎo白從牆柱上一躍而下,輕快的幾個縱躍後跳上了馬良的肩膀。
盧祥安皺眉道:「有人阻止你破陣了嗎?」
「不是阻止,是莫名其妙不知天高地厚的要破陣……在乾宮開men向那邊。」馬良扭頭看著盧祥安,道:「敢於在發現陣法有違天和,極易傷人,從而要出手破陣的人,心xing是好的,但有點兒傻,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出手傷了他。」
「嗯?」盧祥安皺眉思忖,他清楚有人不知深淺破陣的話,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便點頭說道:「該傷則傷,這倒無妨,只是無端傷了他,恐怕他一定會去找人來幫忙破陣的,所以我們要趕緊了。」
馬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沒空」
盧祥安愣了下,道:「xiǎo馬,不能大意啊。」
「大意什麼,我巴不得他找來一個高手高手高高手,這樣還能跟我搭上話……盧老爺子,你知道對牛彈琴的時候,感覺上有多鬱悶嗎?」馬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嗯?」盧祥安詫異道:「對方連意念jiāo流都不懂?」
馬良笑著點了點頭。
「唔,那確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盧祥安也不得不承認了馬良的話。
「所以說他幸運,這是遇到了我,若是換作於天賜,恐怕現在他早就一命嗚呼了……」馬良歎口氣,扭頭就走。
正如同馬良所說的那般,以對方淺薄的修為,就膽敢強行破陣,速度慢效率低下,這樣會很輕易的被佈陣和控陣者發覺,然後惱怒之下滅了他——想想當初馬良破除亦莊康園xiǎo區那個陣法的時候,雖然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所佈陣法的威力驚人,而且大意之下出了點兒意外,從而引發了五行和天地元氣的狂暴,得以直接迅疾的爆了於天賜布在那裡的陣腳和陣眼。
若非如此,佈陣者會給予你充足的時間一點點兒去破陣嗎?
即便是換作馬良,如果明知道那裡是龍象九men大陣的陣腳,而於天賜還建在並且處於顛峰時期,那麼馬良絕對不敢輕易的來對這些陣法進行破除——要知道,一旦速度慢點兒被佈陣者發覺,那麼必然會集龍象九men大陣之威與你死磕……
盧祥安轉過身跟上,一邊說道:「xiǎo馬,還是盡快些,夜長夢多啊……」
「你是心疼那些還在被陣法所害的人吧?」馬良一語揭穿了盧祥安的心思,道:「就你悲天憫人,我是混蛋行了吧?靠……我還有工作好不好?」
盧祥安無語。
「今晚打車的錢你來出……」馬良忽而說道。
「唔,這個沒問題。」盧祥安當即說道,原本稍有些落寞之se的臉se也好了許多,甚至還帶了點兒欣慰的興奮,道:「xiǎo馬,這就要走嗎?還有陣眼所在……」
「陣眼不用去管它了。」馬良神se輕鬆的擺了擺手,心想哥們兒要蘇威琛的血引幹什麼?還不是為了省時省力省萬一嘛。
可他這句話卻是讓盧祥安百思不得其解,破陣不去考慮陣眼所在?
不過盧祥安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再問下去的話,就涉及到獨men絕學之秘,屬於敏感話題。這就好像沒哪個奇men中的傻冒術士會去找別的術士問一下:你爹娘老婆兒子都多大了啊?生辰八字還有五行缺什麼……
剛走出沒多遠,幾道光束從他們身後照she過來,雜luan急促腳步聲傳來,同時還有呵斥聲:
「哎,站住」
「幹什麼的?」
……
……
四名穿著保安制服的年輕xiǎo伙子拿著手電拎著橡膠輥圍了上來,各個充滿了警惕和疑惑之se。
馬良和盧祥安二人哭笑不得的對視了一眼,讓人給逮著了吧?怎麼解釋?
「老爺子,怎麼樣?我就說這裡的安保方面肯定不錯的,你還不放心……非得來試試之後才肯答應到這兒買房,有你這麼拿自己做試驗的嗎?看看,咱們在這兒轉悠了一圈兒,人家保安就來了。」
「咳咳,買房是大事,大意不得。」
「可你這樣不是給人添luan嗎?還給自己添麻煩,又容易讓人誤解,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