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的幸福生活 正文 183章 誰拿了你的血引
    凡是說出這種模稜兩可又玄而又玄的話的人,有三種可能性——要麼是在故弄玄虛忽悠你,要麼是在裝逼……要麼,就是思想的境界和心得經驗已經達到了極高的程度,從而有資格這樣高調的去讓人心存敬畏和好奇了。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性,馬良現在都懶得再去追問下去。因為這種模稜兩可如浮雲般的可能性對於他來說,不重要也不實際。他現在重點考慮的是自身的安全和魏苗、蔣碧雲的人身安全——如盧祥安所說,蘇威琛不一定會被繩之以法,那麼他此次失敗後,會不會狗急跳牆再次連番派人前來幹這種一勞永逸的惡事?或者,以後他記恨上自己了,沒完沒了的要幹掉自己,那該怎麼辦?

    馬良當然不會去指望著盧祥安所說的什麼老天爺幫忙出手——老天爺能有這麼好的心眼兒,蘇威琛和於天賜早該被雷劈死一萬次了。

    想到這裡,馬良很認真的說道:「我不管是否犯忌諱,蘇威琛和於天賜都死定了。」

    這是唯一的,最為安全妥當的,一勞永逸的選擇。

    考慮了好一會兒,馬良卻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盧祥安頓時有種被噎住了的感覺——他本想著馬良應該會極為好奇和欽佩的,去詳細詢問請教他是如何與老天爺之間有了某種的聯繫,或者稱之為天人感應,這玩意兒准不准等等。

    但很可惜,馬良好像對此根本不關心。

    盧祥安內心裡哭笑不得,自己這也算是想顯擺結果人家不給自己顯擺的機會吧?

    「小馬,你悟了……」

    「悟個屁,這是沒轍。」馬良不屑的撇撇嘴。他能聽的出來,也能感覺到,盧祥安似乎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如何把自己拖入奇門江湖的那灘渾水中。

    盧祥安笑著搖搖頭,沒再說話。

    ……

    ……

    即便是盧祥安憑著個人的心得經驗體會,以及在這方面淵博的知識積累,使得他從感覺上極為敏銳的預測出有可能會出現某種有利於馬良的情況,但他此時也無法判斷出,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起碼,他缺少相應的個人資料去卜算推卦。

    就在他和馬良談話的時候,事情已經開始向著盧祥安所預感的方向發展了。

    我們把時間往後稍微的拉一拉。

    就在警方對犯罪嫌疑人的審訊取得重大突破,並且開始針對下一步計劃討論的時候……蘇威琛剛剛從公司裡回到了上品嘉園小區的別墅家中。

    時值傍晚,客廳內光線有些昏暗。

    蘇威琛頭上裹著紗布,一臉陰鷙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他的心情持續著十分糟糕的狀態——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被沐風堂打破了腦袋,到底是為什麼?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以華興集團的實力,天曉得在接下來威琛集團處於持續低迷狀態時期,他們會不會從各方面出手……而且,原本已經被蘇威琛打通了各方面環節,已然開始趨於平淡的方莊康園小區的事件,再次被炒了起來。

    公司形象和蘇威琛的個人形象持續下滑,由此引發的各方面事情都朝著不利的方向發展起來。

    蘇威琛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覺了,他越發恨極了馬良,也恨於天賜這個老頭兒的無能。

    現在,蘇威琛心裡忽而有些不放心,自己僱傭的那個極為信任的傢伙,到底能不能殺死馬良?按說以他的身手,應該是沒問題的……蘇威琛很想打個電話詢問下,但考慮到安全的問題,他還是壓制住了心頭的疑慮和不安——在這方面蘇威琛做的很謹慎,滴水不漏,他在做這件事之前,就已經叮囑過這個和自己沒有多少交際的殺手,幹完了事情後立刻離開北京,和蘇威琛斷絕聯繫至少半年的時間;而且,即便是警方追查抓捕到了殺手,殺手又熬不過交代出了幕後指使者,蘇威琛也有絕對的自信,讓自己洗白——很簡單,空口無憑,證據不足,而他自己的身份,也是一個保護傘,從而讓警方辦案時束手束腳。

    但現在也正是因為他的小翼,從而讓他無法確認,馬良到底死沒死。

    心頭的煩躁和疑惑、擔憂、不安交雜著,讓蘇威琛的心情差到了極點,臨近一種需要極度宣洩的程度。

    他看了看外面的兩個手下——那是專門安排看住於天賜的。

    然後,蘇威琛起身往二樓走去,他想要和於天賜這樣的奇門術法高人談一談,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來幫自己一把,即便是無法徹底的擺脫,也起碼要盡力去緩解下目前這種越陷越深的困難狀態。

    待走到二樓於天賜所在的房間門口時,蘇威琛猶豫了下,卻沒有推門進入,而是走到了二樓的客廳裡,坐到沙發上點了顆煙。

    他很厭惡於天賜——媽的,沒用的老東西

    現在蘇威琛的眼裡面看來,大概所有的人只能劃分為幾種:要麼是敵人,要麼就是忘恩負義的混蛋,要麼就是……廢物。當然,他的親人另算,已然被極度煩躁不安的他安排去出國旅遊了。

    臥室的門輕輕的打開,於天賜面色蒼老,精神萎靡不堪的緩緩走了出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蘇威琛一直沒有來見他,哪怕是他聽著外面的動靜和說話聲,知道蘇威琛回來了,卻依然不見蘇威琛進來看他,說幾句尊敬慰問的話——這與以前蘇威琛對他的態度,簡直發生了天壤之別。

    於天賜可以理解蘇威琛為什麼會這樣:一來是煩躁,二來是處於自私的本性。

    但於天賜不會原諒蘇威琛如此苛刻和帶有威脅性質般的對待自己——他在心裡暗暗的冷笑著,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老夫定讓你蘇威琛陷入無盡的痛苦和悔恨當中,生不如死。

    現在,於天賜想要出來和蘇威琛談一談,騙他去把自己身在四川的徒弟找來,從而幫他應對目前的不利局勢。於天賜知道,蘇威琛一定會答應的,即便是,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提防著於天賜的術法和報復,但他現在沒得選擇。

    腳步虛浮的走到大廳裡,於天賜的目光落在了蘇威琛額頭上的那處紗布包裹著的傷口上。

    沒來由的,於天賜心中陡然一緊,皺眉問道:「蘇總,你頭上的傷勢,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碰傷的。」蘇威琛沒好氣的說道。

    「不小心碰傷的?」於天賜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困惑和明顯不相信的神色——要知道,以蘇威琛現在的身份,固然沒有人會隨便去傷害他,所以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傷。但是在這個很敏感的時期裡,蘇威琛卻恰恰受了傷掛了彩,就不得不讓於天賜有所擔憂和緊張了——萬一,是人為的呢?

    龍象九門大陣,於天賜自信沒有人能以最穩妥的辦法破除掉,即便馬良是坐地閻羅的後人,擁有著極高的修為和獨門精妙超強的絕學,也難以做到。除非他直接以術法強勢破除,那樣帶來的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想要穩妥的有更大把握的破除此陣,必須找到佈陣時所用血引的人,並且要拿到他的血引。

    這個辦法,只有布成了此陣後的佈陣者,憑著對陣法的感知和熟悉,才會意識到。

    那麼,坐地閻羅會知道嗎?

    想想馬良那霸氣高絕的術法以及令人恐懼的境界修為,於天賜很不安。

    「蘇總,告訴我你的傷勢到底從何而來,這很重要」於天賜坐到了蘇威琛的對面,神情嚴肅的問道。

    蘇威琛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但隨即一怔,他想到了當時自己被沐風堂打傷的時候,隱隱的好像沐風堂用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頭上吸了一下——很奇怪的行為而於天賜如此嚴肅的態度,更讓蘇威琛心裡有了股不安的感覺。想了想之後,蘇威琛皺眉說道:「昨天晚上,我和華興集團的總經理沐風堂發生了一些誤會,被他打傷的。」

    「什麼?」於天賜大吃一驚,蘇威琛不知道沐風堂奇門中人的身份,可於天賜是知道的——沐風堂他要幹什麼?

    看到於天賜這般吃驚的表情,蘇威琛越發不安,道:「怎麼了?」

    「沐風堂有沒有取走你傷口上流出的血?」於天賜皺眉極為嚴肅的問道。

    「好像……有,他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在我的傷口上吸了一下。」蘇威琛趕緊回答道,這時候他已然拋開了對於天賜的成見和不滿,只想要趕緊瞭解,這件事會對他有何不利。

    於天賜怒道:「你怎麼可以讓人隨便取走你的鮮血」

    蘇威琛愣住,隨即也怒了,道:「你以為我想嗎?媽的,我又怎麼知道沐風堂那個王八蛋莫名其妙的就要打我?我都恨不得殺了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麼擔心幹什麼?告訴我,立刻告訴我」

    「我幫你布下的陣法,是用了你的血引你是知道的」於天賜冷著臉說道:「如果被人拿走了你的血引,從而破除陣法的話……」

    「怎樣?」蘇威琛心裡一寒,忙問道。

    「沐風堂是奇門中人……他可以用你的血引,施法破陣,或者控制你」於天賜恨聲說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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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又更新晚了,抱歉。

    關鍵的決戰時刻到了,但短刃卻感冒了導致原本就注重質量的我,碼字速度越來越慢,修修改改刪刪,真的很悲催……隱隱的有些後悔,自己在戰略上的失誤,也許以前我應該每日兩更、三更,從而可以存下許多稿子,在最後這幾日裡連續爆發五更甚至六更,從而可以獲取到更多的月票——但沒辦法,厚道人辦了厚道的事兒——不過能有現在的成績,說明各位兄弟姐妹們的眼睛還是雪亮的,清楚短刃的努力和憨厚沒有心機的

    感冒了,但我還是會拼著最後的三天

    前提是,質量保證……唔,希望如果我做不到四更的時候,大家諒解,如果我能,狀態好,碼出來五章我也會更新的,鞠躬表態。

    這段話,自然是不收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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