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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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
此時昏暗的臥室裡,魏苗還處於驚恐之中坐在床上緊緊的抱著夏涼被,不住的打著哆嗦;而蔣碧雲則是手中緊攥著一把警用伸縮甩棍,高度緊張的站在床邊上,她之前竟然是和衣而睡,警服都未脫下——因為蔣碧雲雖然不相信今晚馬良突然打電話莫名其妙要她們離開的理由,但她還是多了個心眼兒以防萬一,故而晚上沒有換上睡衣,並且拿著甩棍鑽到了魏苗的臥室中。
也有點兒個人英雄主義在作怪吧,蔣碧雲覺得自己身為警察,而且經過專業訓練,能擒拿格鬥,可以保護魏苗這樣的弱女子。
也幸虧蔣碧雲提前有了準備,不然的話,恐怕剛才魏苗就會被傷害到。
幾十秒鐘之前……
當客廳外響起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和旁側房間的推門聲時,蔣碧雲就警醒的坐了起來,黑暗中甩開了警用伸縮甩棍——她心裡還在疑惑著可能是馬良回來了,但就在她準備開口問詢的時候,這間臥室的門上傳來了輕微的開鎖聲。
蔣碧雲當即提高了警惕,一把推醒了魏苗,然後攥著警棍赤腳從床上跳下來。
房門被推開了……
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閃了進來。
黑暗中,蔣碧雲毫不猶豫的揮起甩棍劈頭沖那人砸了過去——就算是馬良,也得給他點兒苦頭讓這個混蛋嘗嘗
但讓蔣碧雲沒有想到的是,黑暗中來者的反應速度相當之快,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竟然能本能般的側身避開,只是肩膀上被甩棍重重的敲中,隨即便抬腿將蔣碧雲給踹的倒飛至床上。
噗通一聲
蔣碧雲摔在床上後隨即就彈跳起來,雌威大發,揮著警棍不顧肚腹上的劇烈疼痛,一躍而起衝了上去。
魏苗的尖叫聲響起
來者顯然沒想到這間臥室內住著兩個女人……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沒有冷血殘忍的心性,所以他沒有對蔣碧雲動刀,而是再次把蔣碧雲撂翻之後,急匆匆衝出了臥室,打算找不到馬良就立刻離開此地。
如此,他就撞上了正好趕來的馬良,開始了一番搏鬥
而男子跑出去之後,蔣碧雲和魏苗都在處於高度緊張的驚恐中,一時間待在屋內有些愣神兒。待蔣碧雲聽著外面的動靜,反應過來打開燈衝出去的時候,藉著臥室門敞開後灑到客廳的一些光線,她看到了令自己極為吃驚的一幕——只見北牆根下,一個陌生的極為強壯的男子,正騎在馬良的身上,手中攥著一把寒芒閃閃的尖刀刺向馬良的胸口。
而馬良,則是在奮力的抓著對方的手,阻止著尖刀的下落。
「住手」蔣碧雲暴喝一聲,揮起甩棍衝了過去。
有比她更快的
一道黑影從黑暗中陡然出現,閃電般撲向了那名男子——之前馬良聽得樓上的動靜,當即把小白扔開獨自衝上去的時候,小白也急速的跟了上去。她親眼看到了馬良和那個人驚險搏鬥的短暫幾十秒過程,但苦於兩人動手速度特別快,而且急速轉換之間,竟然讓小白根本無從下手去幫忙。
現在,機會來了
小白如電般撲向那名男子,前爪探出了鋒寒的利爪,唰唰唰
就差兩三公分就要把尖刀刺入馬良體內了,該男子臉上露出了猙獰殘忍的冷笑。但隨即感到一道黑影襲來,頓時就覺得眼中一痛,鼻子上一痛,額頭上一痛,臉上到處都在痛——就像是被數道凌厲的刀鋒劃過一般,讓他頃刻間失去了視力,漆黑一片。
啊——
男子爆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呼,瞬間鬆開了手中的匕首,鬆開了馬良的手臂,雙手忙不迭去扑打臉上那只突如其來的可惡的詭異的凶殘的東西。
小白在攻擊得手之後,便迅疾的逃遁躥的遠遠的,蹲在牆角下腰背弓起,脖子裡的毛髮乍起一圈兒,低吼著尋找時機蓄勢待發,喵嗚……
不過這時候馬良已經不再需要她的幫助了,在對方突然間鬆手放棄攻擊轉而自救之後,馬良毫不猶豫的奮力一拳擊打在對方的太陽穴處,將對方掀翻在地,揮拳猛打兩下,旋即在對方的掙扎踢騰中躍身而起避開,抄起掉落在地上的小板凳重重的砸向了對方揮舞著的胳膊腿。
卡嚓嚓
也不知道是馬良用力過大,還是對方的抗擊打能力極強的緣故,木製的小板凳碎裂。
蔣碧雲已經衝了過來,手中的鋼製甩棍重重的在對方的胳膊腿上猛烈的擊打了十好幾下,砰砰砰砰……比木質的小板凳要結實給力的多。
「啊……」
男子終於放棄了掙扎踢騰,雙手捂著血流滿面的臉頰和眼睛,痛苦無比的側身蜷縮著,哀嚎痛呼著。
見此狀況,馬良徹底放下心來,一屁股坐倒在地,渾身冷汗直流,緊張不已,後怕不已——便是你擁有一身超絕的術法,那又如何?面對上這種格鬥力極強的悍匪,僅僅是肉體上的搏擊格鬥照樣能要了你的小命——首先,對方根本不會給你任何施展術法的機會;其次,簡單的精神力攻擊對於這類人幾乎起不到多大影響。
小白似乎也意識到沒有了危險,急忙跑過來跳到了馬良的腿上,抬著頭緊張兮兮關切無比的打量著馬良,並暗暗慶幸著還好良哥哥沒有受傷。
相對比馬良和小白現在的狀態,身為人民警察的蔣碧雲就要穩重多了。
她最先反應過來,打開客廳的燈,呵斥一聲:「看好他」然後掉轉頭跑回自己的臥室內,拿出了電腦包上結實的背帶,將依舊不住痛呼哀嚎著的男人給反綁起來,絲毫不憐憫對方血流滿面的可憐模樣,就算是他眼瞎了……現在也不是憐憫他的時候啊。
做完這些,確保對方不能再反抗施暴或者逃跑了,蔣碧雲拿出手機撥通了派出所的值班電話,將事情大概講述了一遍。
打完電話後蔣碧雲才鬆了口氣,兩步走到沙發前放鬆了精神,重重的坐了下去。
「她不僅僅是刁妞,還是個悍妞啊」馬良不禁在內心裡感慨一番——好傢伙,剛才蔣碧雲拿著揮著鋼製的甩棍猛打狠揍的模樣可真夠兇猛彪悍,令人生畏。也就是這哥們兒體格強壯吧,換個常人恐怕早就被打的胳膊腿兒全斷了。
同樣沒有換上睡衣的魏苗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看著客廳內這一幕,吃驚的說道:「這,這到底,到底怎麼回事?他,他是誰啊?」
馬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事兒怎麼解釋?
蔣碧雲也回過神兒來,皺眉道:「馬良,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結下了什麼樣的仇人,非得要置你於死地而後快?」
「我哪兒知道?」馬良無奈的攤開了手,道:「跟著褚總去北京市裡吃了兩次飯,有那麼一次和幾個大老闆吵了一架,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今天盧老爺子,哦,就是你們說的那個老騙子,給我算了一卦,說今我印堂發黑,晚上必會與血光之災,所以不讓我回來住,躲開這次劫難,我也怕你們出事啊,就打電話給你們,可你們不信,剛才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實在是不放心你們倆,就趕回來看看,結果就碰到這傢伙了。」
「啊?」魏苗瞪大了眼。
蔣碧雲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馬良,道:「算卦算出來的?你能不能換個更容易讓人信服的理由?」
「事實就是這樣,至於你們信不信,我反正信了。」馬良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一手挽著小白,一邊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跟前,抬腳不輕不重的踢了兩下,似依舊心有餘悸般的問道:「哎,誰讓你來殺我的?我跟你好像不認識啊。」
男子此時已經被痛的麻木了,疲累不堪有些虛脫的感覺,他沒有回話,而是翻身仰面躺在地上,閉著血淋淋的眼睛,臉上的肉被小白鋒利的爪子抓撓的掀開了好幾條,一個鼻孔都被直接豁開了,模樣瘆人淒慘至極。
「呃……」馬良扭頭有些緊張的問道:「小雲,他的眼睛要是被抓瞎了,我是不是得擔責任啊?」
蔣碧雲愣了愣,這很有可能——防衛過當致人重傷殘疾了。
不過轉而想到是小白這只寵物動手撓的,再有對方的動機明顯是惡意殺人,有自己和魏苗作證,馬良的責任就小了許多,可以說……沒有責任。
「別亂動現場,等待警方處理吧。」蔣碧雲吩咐了一句,皺眉看向馬良,心頭升起無限的疑惑,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相問——馬良明顯不想說出來實話,而如果這個男子再不配合警方的調查,怎麼幫馬良追查到幕後主使者,從而保護馬良以後的安全呢?
很快,兩輛警車呼嘯著駛至院門外,四五個人攥著警棍拿著手槍嘩啦啦衝了上來。
要麼說這裡是北京呢,首都就是首都,就連這遠郊的派出所,而且還是晚上大部分警員都回去睡覺了,但出警的效率還是相當之高。馬良暗自讚歎一聲,想到自己老家的那個縣城裡大白天光華日之下有人揮著刀捅死兩人,罪犯行兇後也沒打算逃逸,坐等警察來抓,結果半個多小時後警察才穿著拖鞋醉醺醺趕來,連手銬都忘了帶……真是令人唏噓不已啊。
接下來,自然是勘察現場,提取凶器證物,將犯罪嫌疑人送至醫院救治,讓蔣碧雲把馬良和魏苗帶回派出所做筆錄,詢問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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