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更
——————
聽了馬良這句話,褚明奕愣了愣,疑惑的看向盧祥安,暗想著難道盧老什麼都知道,卻並沒有告訴自己?這又是為什麼?
盧祥安內心裡也頗為吃驚,不過他的表情依然平靜,和藹。
輕歎口氣,盧祥安微笑著說道:「小馬,奇門術士之中,我所精研的不過是文術,和習練斗術者不能相比,尤其是坐地……嗯,尤其是你所修行的術法,更是讓我望塵莫及。所以在這件事上,實在是心有餘而而力不足,你就別為難老朽了。」說到這裡,盧祥安稍頓了下,便接著面露歉意的說道:「之前是我的不對,自以為是倚老賣老的壞了些規矩,有眼不識泰山,我這裡再向你道歉,還望小友海涵。」
馬良撇撇嘴,一邊撫摸著從挎包裡鑽出來的小白,一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老爺子,都是閻王爺門前的鬼,誰還不曉得誰?別在這兒扮低調了成不?」
盧祥安面露猶豫之色,似乎有所為難。
褚明奕心裡急啊,這一老一少你們能不能先放下恩怨,咱談正事兒行不行?見盧祥安如此保持謙和的態度,馬良卻得理不饒人般句句擠兌,褚明奕也有些不忍心和耐不住了,試探著插嘴說道:「小馬,哦不,馬兄弟,咱們還是先談談我的事情吧……」
「哦,那行。」馬良笑著看向褚明奕,道:「褚總,您想想,自己有沒有什麼仇人,尤其是那種和你有著刻骨之仇的人?比如殺父之仇,陰人*妻女之仇……」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啊。」褚明奕連連搖頭,一臉無辜和冤枉之色。
「那你有沒有做過夜踹寡婦門、暴打殘疾人、戮屍、挖絕戶墳這類的缺德事情?」
褚明奕一臉茫然,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卻還是連連搖頭說道:「絕對沒有,真的,我從小到大為人正派,做生意以來也是堂堂正正本本分分的……這,小馬,你就別取笑我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馬良歎口氣,頗有些遺憾般的說道:「那就只有請盧老先生,卜算開卦,道出緣由了。」
「啊?」褚明奕一愣,扭頭看向盧祥安。
盧祥安無可奈何的苦笑著搖搖頭,道:「小馬,何必多此一舉?」
「老爺子,坐了一屁股的屎尿,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擦。再者說了,本來就沒我什麼事兒,是你非得纏磨著找上了我的,到現在你反倒是想著甩手做旁觀者……」馬良抽了口煙,大大咧咧的說道:「你若是不卜這一卦,那我只能對不住褚總了,就算是給我五百萬,我也不能幹。」
說罷,馬良沖褚明奕露出歉意的一笑,繼而低下頭輕揉著小白的腦袋瓜,一邊不急不緩的抽著煙。
褚明奕快急瘋了,他聽不明白馬良和盧祥安之間說的都是些什麼意思,一個說非得卜算開卦,一個說這樣是多此一舉,但很明顯於自己的事情有關……褚明奕很想擺出在金順酒業集團的董事長氣勢,狠狠的訓斥他們兩人。但面前這二人誰都不好得罪,他也只能用請求的眼神看向盧祥安,道:「盧老,您看這……」
盧祥安沉思了一會兒,苦笑著抬頭道:「好,我開卦,不過可能需要的時間長一些,小馬你也施術吧。」
良笑著點點頭應了下來。
褚明奕總算是舒了口氣,看馬良一副輕鬆的模樣,應該是十拿九穩了。那麼自己的事情,總算是有著落了。想到這裡,褚明奕滿懷期待的神情看向馬良,道:「小馬,有什麼需要我的幫助嗎?」
良點點頭,道:「去拿只碗和刀,需要用一些褚總的血做引子。」
「啊……好你稍等。」褚明奕一咬牙,扭頭去了廚房。
盧祥安沒有再多說話,起身走到距離客廳沙發處有幾米遠的落地窗前,坐在了籐木製的軟椅上。只見他從口袋中掏出幾根光滑油亮的竹籤,看似隨意的往圓形的木質小几上一擺,隨即凝神皺眉,左手掐指推演,右手捏著竹籤在小几上擺動起來。
馬良雖然不清楚推算預測之術中的門道,但也明白這時候的盧祥安需要安靜,所以他也沒有說話,只是略顯好奇的坐在沙發上遠遠的看著盧祥安行推算預測之術。
事實如同盧祥安所說的那般,破除掉褚明奕身上所受的咒術,根本不需要盧祥安去卜卦推算,可以說風馬牛不相及,對破咒起不到任何一丁點兒的幫助。而馬良之所以要逼得盧祥安去推算卜卦,只是為了要得知一些有關褚明奕是什麼時候被下了如此狠毒的咒術,以及下此咒術的人有可能是誰,在哪裡……
雖然不能夠推算出具體下咒術者的身份,但大致的時間地點經過推算出來後,褚明奕就應該能想到了。
總不能忙活了半天,連下咒術者的一些基本情況都不知道吧?誠然,這對於馬良來說不重要,但他現在很好奇,很想知道——因為他在腦海中翻來覆去想了許多的術門咒法,但愣是想不出這是哪一種,即便是他知道這種咒術下在了哪裡,即便是……他完全可以破除掉此咒術。
一個大師級別的品酒師,當他嘗不出某種酒是什麼酒時,會是什麼心態?
嗯,馬良現在就是這樣……
順便也折騰下盧祥安,讓這老爺子耗耗神,減減運勢。
就在馬良微笑著一邊想著這椿事兒,一邊頗為欽佩的看著盧祥安凝神運氣推演卜算時,褚明奕拿著一隻白淨的小碗和一把菜刀走了過來,手裡還攥著一卷紗布,幾個創口貼。
「小馬,要多少血?」褚明奕有些心悸的問道。
看著褚明奕手裡那把明晃晃的菜刀,馬良不禁駭了一跳,靠,又不是讓你去自殺……繼而馬良又有些內疚,是自己順嘴說了句拿把刀,倒是讓褚總誤會了,瞧瞧那紗布和創口貼——褚明奕都準備齊全,就差叫輛救護車來等著了。
想到這裡,馬良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道:「劃破手指有那麼幾滴血就夠了。」
「哦,好好。」褚明奕鬆了口氣,也不含糊,坐到沙發旁咬著牙用菜刀劃破了左手食指,鮮血頃刻間涓涓滲出,滴落到了白淨的小碗裡面。
「夠了夠了……」馬良趕緊制止,好嘛,褚總果然是個實在人。
褚明奕趕緊收回了手,拿起創口貼撕開一張,將傷口處貼上捲好,隨即便有些乏力般的往後一仰身子靠在了沙發上,臉色蒼白滿頭大漢,氣喘吁吁。
靠,至於成這樣嗎?馬良趕緊關切的問道:「褚總,你沒事吧?」
「沒,不要緊,我只是……有點兒暈血。」褚明奕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道:「歇會兒就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馬良暗暗欽佩——原來想做父親的愛……是如此的偉大
有了褚明奕的血,馬良也就不再拖延時間,轉過身來不再去理會關注褚明奕和盧祥安,沉息凝神,雙手掐決微微抬起在胸前,閉目運氣,充沛的真氣在體內大小周天中飛快的運轉起來,使得馬良在極短的時間裡,意念精神力達到了巔峰狀態。
睜開眼睛,馬良凝視碗中鮮紅的血滴,右手掐決,食指探出在碗中一點血跡,陡然一挑,口中輕呵一聲「止」
只見一滴米粒般大小的鮮紅血液靜靜的停滯在了半空中懸浮著。
馬良左手掌心向上平端,拇指和中指對接掐決若蘭花般式樣。右手豎於面門前,拇指向內微彎平伸,食指豎起,其它三指半合不張,口中開始唸唸有詞……與此同時,右手緩緩向前移動,讓食指指尖停留在了血滴的下方。
一股不為常人所見的靈氣從馬良的食指尖端透出,將血滴均勻的包容起來,亮閃閃的就如同一顆璀璨的寶石一般。
繼而,一縷幾不可見的黑青色氣息從血滴中裊裊升出。
馬良蘭花狀掐決的左手迅即的探出,在那縷黑青色氣息即將消散時,用食指拈住,輕輕一拉便完整的勾到了右手拇指上方。
拇指向掌心一曲一按,將那縷黑青色氣息按住,隨即收回了右手攥住。
米粒般大小的血滴從半空墜落入白色的小碗中,骨碌碌在碗內滾了幾下,才停滯在了那一層粘稠的血液中——這滴血,竟然是已經乾透脫水固化了。
馬良右手攥著那縷幾不可見的黑青色氣息,眉間一擰,雙目如電般盯住了右手拳心,磅礡的意念之力瞬間投入拳心中,將那縷青黑色氣息緊緊的束縛住。左手依舊掐決,看也未看般便準確的探入小碗中,拈出了一滴鮮血,手腕一轉,手指半空中挽出一個怪異的形狀來,將那滴鮮血凝滯懸浮在了半空中。
隨後馬良右手張開,強悍猶若實質般的意念力束縛著那縷青黑色氣息飄向了懸浮的血滴,沒有任何凝滯的融匯於一體。
馬良右手食指再探出拈住那滴鮮血,轉身目光如電般看向仰靠在沙發上半睜半閉著眼歇息的褚明奕。馬良從開始施術到現在一直在持續不斷念動術咒的嘴唇閉上,稍做停歇,隨即嘴唇一張,輕呵一聲:「急」
那滴鮮血似受到了指令般,凌空嗖的一下飛至褚明奕的眉心處
噗一聲輕響
褚明奕感到眉心處像是被針紮了般一股刺痛,猛的坐了起來,本能般抬手就去額頭上撫摸。
什麼都沒有。
……
……
————————
以下字數不收費:
嗯,看到了有讀者大大提出的意見,深表歉意,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短刃是一個認真的寫手,也是一個較真的寫手,寫東西的時候總喜歡盡可能的去將每一個有用的細節都描述到位,給大家帶來了誤解的話,是我的錯,我盡力改正謝謝
另外,依舊需要誠懇的求月票,距離榜上前面的幾位差距不大,咱們要衝上去衝上去
再次表態,如果今天月票數還能有五十張,我繼續四更……已經向老婆孩子請假了
我需要月票,需要訂閱的支持,謝謝各位了鞠躬……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