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吉!這傢伙人在哪兒?」看完了錄像的亞歷山大臉色鐵青,對自己的部下高聲怒吼著,似乎恨不得立刻就要將這個作弊的傢伙碎屍萬段。
「他跑了……」
「什麼?跑了?!」在聽到哈吉的這句話時,如果亞歷山大可以用眼神殺人的話,哈吉已經被他起碼幹掉了十次。
「老闆,他一共只從我們賭場贏走了三百八十美元。」滿頭大汗的哈吉連忙對老闆大聲的喊著。生怕遲了一步就會被老闆掏出槍來斃了。
「什麼?三百八十美元?」亞歷山大在聽到哈吉的這句話時,胖腦袋上的五官似乎全都擰到了一起。「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呢,難不成……他是要向我示威麼?」
看到老闆思索的模樣,滿頭大汗的哈吉知道自己保住了小命。他這時才注意到,旁邊的那位光頭竟然還像個傻子一樣張著嘴巴呆呆的看著屏幕。
「切,這就是號稱拉斯維加斯賭術第二的高手?」哈吉嘴上不敢說,可心裡著實把這位光頭賭徒給鄙視了一番。他一點都沒想到,自己在剛看到楊華的這一盤賭局之後是什麼模樣。
亞歷山大思索了半天,終於對身後的光頭開口了。他威嚴的叫出了光頭的名字:「強尼!」
「是的,老闆。」在亞歷山大的呼喚下,光頭強尼終於回了魂,他窘迫的應了一聲。
「你能看出來這個傢伙用的是什麼技巧嗎?」雖然亞歷山大不知道那個中國人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力氣贏走他三百八十美元,但是他寧肯相信楊華是基督耶穌本人,也不會相信這個連續弄出了三十五副二十一點的傢伙是憑運氣抓到那麼多好牌的。
連續三十五副二十一點的幾率是多少?一千億分之一,或者一萬億分之一?亞歷山大看著屏幕裡的楊華,臉色鐵青。
「這個……他用的技巧……」光頭強尼地光頭上迅速的現出了汗珠。即便是以他號稱拉斯維加斯最毒的雙眼,也看不出楊華到底用了什麼技巧。他的手……他的手似乎完全沒有動作。難道……難道他的動作真的已經超過了攝像機的二十四分之一秒?強尼的腦門上汗珠越來越大,竟然聚成顆粒。順著他的太陽穴流了下來。
「強尼?」亞歷山大久久沒有聽到回話,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這……我看不出來。老闆……」強尼在說這句話地時候,臉上的表情一片灰白。要知道,他可是公認的描繪賭術第二,眼光第一的高手。現在在攝像機的幫助下,竟然看不出一個人是怎麼作弊的!這要是說了出去,恐怕整個拉斯維加斯的賭徒都沒有一個能相信的。這個中國人到底掌握著多麼驚人的賭術?強尼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那些唐人街的賭棍們常常掛在嘴邊地一個稱號:財神。強尼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什麼?」當亞歷山大聽到強尼說出「看不出來」這幾天字的時候才真正的大吃了一驚。
自己的這位光頭手下到底有幾分本事,亞歷山大是知道地。以前在凱旋賭場裡作弊的那些混蛋,強尼根本連五秒鐘都用不了就可以把他們的作弊手段說個一清二楚。可今天,他竟然在反覆的看了十幾分鐘地錄像之後說出了這樣的喪氣話。
看著強尼一片灰白的臉色和掉在地上的匕首。整個監視室裡一片寂靜。過了許久,亞歷山大充滿了憤怒和恐怕的聲音才再次在監視室裡響起:「去!馬上給我查到那個中國人到底是誰!他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一陣混亂響起,監視室裡只剩下了亞歷山大粗重地呼吸聲。他現在想的是,如果這個楊華是他的仇家專門雇來對付自己的,那麼他到底要如何應付?三十五副二十一點……他到底是什麼人?亞歷山大痛苦的將頭埋進了胳膊裡。
就在亞歷山大被楊華地突然出現嚇了個半死的時候,楊華正和方芳坐著法拉利奔馳在回到酒店的路上。
「嗨!華仔,你今天是怎麼做到的?」雖然知道問這樣的問題非常唐突可方芳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什麼怎麼做到的?」楊華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裝糊塗——實際上他也的確就是在裝糊塗,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連續的三十五副二十一點是怎麼出現的。如果說這是運氣。連楊華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副牌啊!三十二副二十一點啊!」方芳的眼睛裡閃著好奇的光。
「呵呵,運氣吧……」楊華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呵呵。」方芳也知趣的笑著沒有繼續問下去。她問了一次,楊華既然不肯回答,那肯定是有他的難處。
「芳姐。咱們現在就回酒店嗎?」楊華看了看時間,他們才在剛才那家賭場裡玩了一個小時。現在不過是晚上十點,拉斯維加斯的夜晚才只是剛剛開始。
「還是回去吧。我穿成這樣去不了別的地方。」方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性感到極點的晚禮服,笑著對楊華說道。
「那好吧。」楊華笑著讓汽車拐了一個彎。筆直駛向兩人下榻的度假酒店。
當楊華和方芳走在回到度假酒店去的路上裡,他們的嚮導,我們尊敬的鄧肯先生卻在賭場裡遇到了一點小小的挫折。由於他實在是太過於興奮,所以激動起來,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輸了個精光。結果。鄧肯先生只好與他的加利福尼亞女郎搭乘11路回家。一路上,加利福尼亞女郎對鄧肯發足了脾氣。讓他又是許願又是說笑話的忙了半天才讓加利福尼亞女郎消停下來。
回到家裡,鄧肯越想便越生氣。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會如此狼狽完全就是那個新來的肥羊所賜。「看起來讓他出一點血還不夠,得讓他多掏點錢出來才行……」鄧肯自言自語著,又拿出了自己的電話薄翻看起來。
想當年。鄧肯也是耶魯大學經濟學院的一名畢業生。在剛剛投身賭博事業的時候,還曾經有過一段十分輝煌的歷史。只不過後來他揮霍無度,再加上運氣不再,十賭九輸,這才淪落到需要給人當托來掙錢餬口的地步。不過在他的電話簿裡,當職業賭徒的朋友倒是有大把。
「到底還要找誰?」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鄧肯一邊幻想著他的加利福尼亞女郎豐腴的身材,一邊飛快的掃視著電話簿上的名字。他要再找一個托,這樣就可以湊夠四個人,讓那位「貴賓」好好享受享受。
當然在浴室裡嘩嘩水聲的伴奏下,那些名字進入他的腦子裡之後根本就不能跟名字本人的圖像對應起來。鄧肯的腦子裡現在只有他那位加利福尼亞女郎性感的身影。算了!隨便點一個吧!鄧肯乾脆放棄了思考,直接閉上眼睛,隨便翻開一頁點了一個名字。
他?看到自己點中的名字,鄧肯猶豫了一下。他點的名字是強尼·福特,鄧肯當年出道時的一位賭友。不過現在鄧肯已經沒落成為一個混飯吃的小托,而強尼卻已經混出了頭,不但被人稱為拉斯維加斯第一慧眼,而且還被凱旋大賭場雇去擔任了顧問的職務。
叫這個傢伙能行嗎?鄧肯心裡暗暗嘀咕。人家強尼現在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會再出來跟他這個小混混一起坑人麼?算了!試試吧!反正又不會死!鄧肯無所謂的想著,拿起電話給強尼打了過去。
一直到鄧肯就快要忍不住將電話掛掉的時候,那邊的強尼才接過了鄧肯的電話。「喂?哪位?」強尼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嘿,強尼!是我,鄧肯!」
「鄧肯?」那邊的強尼迷惑了一會,「哦!原來是你。」
「嘿,怎麼了老夥計?感覺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妙啊。」
「沒什麼。」強尼說著。他現在心情很低落,平時的傲氣也收斂了不少。如果不是這樣,恐怕鄧肯剛報上名字就已經被他把電話給掛了。
「嘿,老夥計。」聽到強尼竟然還沒忘記自己,鄧肯簡直感動的熱淚盈眶,不過他很快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嘿,我有一樁好買賣介紹給你!一隻從神秘東方來的肥羊。有興趣嗎?老夥計?嘿,你看,我知道你不缺錢。不過既然你心情不好,作弄一下這些有錢的傢伙會讓你的心情好轉的。你說是嗎?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最後由四分衛強尼觸地得分!呵呵,這不是很有趣麼?」鄧肯鼓動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嘻嘻哈哈的勸說著強尼。
如果是平時,強尼肯定會一腳把鄧肯踢飛到天邊,可是在這個時候,鄧肯的提議卻讓心煩意亂的強尼心動了。想到監視器上的那個東方人出神入化的賭術,強尼決定將自己失去的信心再從東方人身上找回來。
「好!什麼時間?什麼地方?」強尼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