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險哪!」跑進樓梯裡的齊雨瀅一邊大口喘氣,一邊還連連拍著胸口。
「嗯!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搞不好他們是被人家雇的。」楊華從防盜門的縫隙裡看著還在外面轉來轉去尋找兩人蹤跡的幾個小混混,憂心忡忡的說。他擔心這些人就算這次失敗了,以後也還會找機會對付齊雨瀅。而兩人沒有證據,又不能讓警方對付他們。萬一哪天真的被他們抓到怎麼辦?楊華不知不覺的就想到了最壞的情況。
「被誰雇的?」齊雨瀅也緊張的湊到楊華旁邊,從那條縫隙裡看著外面的情況,「不會是我那兩個什麼同學吧!就算他們吃了虧,也不至於僱人對付我們啊!而且他們吃的虧也算不到我們頭上!」
「應該不是他們。」楊華也搖了搖頭。
在樓梯口偷看的兩人在裡面竊竊私語,外面的四個還淋著雨小混混卻破口大罵起來。
「媽的!給他們跑了!」
「算了!媽的,回去吧!別在這裡淋雨了!以後再找機會!」與楊華和齊雨瀅兩人只有一門之隔的頭目也惱火的對散在幾個路口的同伴大聲喊道。
「老大,那姓李的那裡我們怎麼交待?」當幾個人漸漸聚集到帶頭的小青年身邊,立刻有人問道。
「還能怎麼交待?」全身yu望難以平息的小頭目憤憤的說著,「就老實跟他說,人跑了。以後找機會我們一定幫他搞定。媽的!」最後他還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不然要不要再找找?他們突然就這麼不見了,我覺得應該是找什麼地方躲起來了。咱們不如到她家樓下去等,她總得回家!」這時候,最後一個跑回來的小青年卻不甘心的說。
「對啊!他媽的!有你的!」領頭的小青年一聽馬上又興奮起來,用帶著滿是雄性激素的聲音對同伴大喊著,「要是今天能逮到她!內褲誰也別跟老子搶,奶罩就留給你小子脫了!媽的,要不是姓李的那小子說不讓上,老子真想幹她……媽的,不說了不說了!不能上,摸摸總行吧!」
「嘿嘿,就是,反正都打暈了,摸幾下誰他媽知道?操,她可真他媽漂亮。大哥,這回可一定要讓我……」
外面的幾個小混混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著向齊雨瀅家裡走去。他們叫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就隔了一道門的楊華和齊雨瀅確是聽的清清楚楚。
剛剛聽完第一句,齊雨瀅就已經被那幾個小混混的淫詞穢語羞了個滿臉通紅。旁邊的楊華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樣感覺尷尬無比。而聽到後面,幾個小混混的話已經讓齊雨瀅幾乎惱怒的想衝出去掐死他們。可她當然知道無論自己還是楊華都不是那四個還拿著棍棒和武器的小混混的對手,也只能把這口氣憋在心裡。
「姓李的……李宏偉……」聽到這個名字,齊雨瀅氣的牙根都發癢。在這快一個月的時間裡,她早就把李宏偉忘的一乾二淨了,所以想到底是誰會僱人對付自己的時候,怎麼也沒能想起他的名字來。知道剛才那幾個小混混提起來姓李的,她才想到是李宏偉那個混蛋。
外面,幾個還沒有走遠的小混混的話還隱隱約約的可以傳進齊雨瀅和楊華兩個人的耳朵。不知不覺中,他們都已經把話題扯到齊雨瀅的母親身上去了。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討論著什麼樣的女人能生出這樣的漂亮女兒,而針對齊雨瀅母親的淫詞穢語自然也一樣層出不窮,而且比說齊雨瀅的時候更加過分。
如果只是侮辱齊雨瀅本人,齊雨瀅倒還可以忍受,反正也就是尷尬一點。而且只要想到楊華就在身邊,她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的期待。可是當幾個小混混把話題轉倒齊雨瀅已經死去的母親身上時,齊雨瀅幾乎沒聽幾句就被氣哭了。
齊雨瀅是一個單親家庭出生的女孩,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母親在她心裡就是一個完美的女性。而聽到母親在那幾個人嘴裡被肆意羞辱,她心裡積滿了憤怒,卻又只能躲在樓梯裡聽著那幾個人的話。無法發洩的怒火很快轉變為屈辱和不甘,這種令人難以忍受的感覺很快就讓齊雨瀅捂著嘴哭了起來。
「混蛋!混蛋!」她憤懣的趴扶在防盜門上,小聲的念著。眼淚順著她精緻的下巴流下,一滴滴落在地上。
「太過分了!」即便是一向心平氣和的楊華也被那幾個人的言行激怒了,他也憤怒的滿臉通紅,喃喃的自語著,「太過分了……」
等那幾個人走的遠了些,齊雨瀅倔強的任由眼淚在臉上流個不停,嘴裡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他們都是放屁!他們都是放屁……」
「雨瀅……」楊華看見了齊雨瀅的表情,不忍的伸手去幫她擦掉眼淚。可他的動作卻似乎讓齊雨瀅產生了誤會。她輕輕的一步走到楊華身前,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裡。
雖然楊華一點也沒有聽見齊雨瀅哭泣的聲音,可是她全身的顫抖卻通過兩人緊緊貼在一體的身體讓楊華清晰的感覺到了。
「雨瀅,別哭了。」楊華不忍的安慰著齊雨瀅。他有一種感覺,那一次在醫院裡照顧完生病的齊雨瀅之後,她再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會顯得格外脆弱。
這兩個月,她都哭過四五次了……想起這些,楊華十分自責。他覺得是自己的到來給齊雨瀅增加了許多的麻煩,也給她帶來了許多困擾。
對她說清楚,離開她吧……這一刻,楊華歎了口氣,輕輕的抱住了齊雨瀅。想清楚之後,他對齊雨瀅的態度反倒不再像以前那樣拘束了。
「那幫混蛋總有報應的。」感覺到齊雨瀅似乎在自己的安慰下漸漸平靜下來,楊華繼續安慰著她,「老天爺遲早拿雷劈死他們。」
這時候,一道閃電的光芒突然將樓梯道這個小小的空間照的如同白晝。緊接著,一陣爆炸般的雷聲在楊華和齊雨瀅耳邊響起。在如同閉音盒般的小樓梯道裡,兩人的耳朵被震的嗡嗡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