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軒與南風謹釋懷了,昨夜她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安然的入睡,今日一早待她睜開眼睛之時,便見到南風謹那雙多情的眸子正在審視著自己;深深的。
雖然比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夢軒知道那是情;他關心她,愛憐她就已經足夠了;即使兩個人可能沒有未來;但是現在她是擁有他的。
「在想什麼?」南風謹奪過她手中的那支玉簪,緩緩的插於她的發間,在她的眉上深深的落上一吻,讓夢軒頓時無措,她好怕此刻之時幻覺,過眼雲煙,稍閃即逝,依偎在他懷中,只有這真實的溫度,才會讓她撫慰那泯滅的幻想。
「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以往你對我只有嘲諷與羞辱。」
「給我時間或許……我會對你改觀的,或許我會愛上你。」
自從煙兒死後,他已經不懂的什麼是愛了,更不敢去愛;可是這女子卻第一次讓他不想放棄。
「我會等。」夢軒斂下眼,她會等嗎?或許會吧!她自己也不懂,可是她的心裡卻有著這個男人的影子讓她想往都忘不掉,以往的傷害她似乎從不在意的。
「以後……以後……」
「以後的事情,順其自然吧!」南風謹沒有多言,只是斂下眼,道出這一句,以後的事情,什麼人也不知道,有何來保證呢?
「也對……」夢軒苦笑,沒有人能料到今後會是什麼樣子;他不對她作出承諾也是對的,勉強的瓜不會甜的,只要相信此刻的幸福就足夠了。
南風謹的手輕拂過她粉嫩的雙頰,留於她的唇上,咫尺相近的唇,只要她微微抬首就能觸及,曖昧綿綿。
或是說你早已經被人用過了。南風謹層這樣對她說過。
我隨時可以讓你成為一株殘柳,受萬人踐踏都可以。今夕那日殘忍的對她說過。
「不……不要……「以往的話語又在她的腦海中迴盪,混淆了她的理智。
狠狠的推開了南風謹,她怎麼忘記了;曾經他的話,她是個殘花敗柳;她與他不能,今夕已經讓她失去了一切;清白,她早已經沒有了;她又怎麼忘了呢?
原來幸福在於她果真遙不可及。
「你……你還是拒絕我。「南風謹的面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她竟然推開了他。
「我不能,你奚落我吧!「她冷笑著,揪著自己的衣衫:「反正在你眼中我還是亦如往常,不是嗎?」
「你,……我不在乎。」忽的夢軒的身子一輕,就這樣被他緊緊的攬入懷中,耳邊的呢喃聲竟然是這麼的溫柔。
不在乎,是她聽錯了嗎?孤傲的南風謹竟然沒有奚落她,可她呢?真能說忘就忘吧,而這,又是不是他羞辱她的另一種把戲呢?
「我在乎的只有你。」恍惚中夢軒只覺得身子突然一輕,便被他懶腰抱起。
我在乎的只有你,這是她頭一次從這個孤傲男人嘴裡吐出來的,心中竟是如此的甜蜜。
將她親親的放上床榻,南風謹柔柔的吻落在她的眉間,嘴上,夾雜著深深的柔情;夢軒沒有抗拒,只因為他那句話;他在乎的只有她,是承諾嗎?她在他心裡終究有一席之地了。
恍惚中,身上的羅衫盡褪,那凝脂玉膚讓南風謹猛抽口氣,將她輕柔的壓在身下,他的眼神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溫柔。
『愛』當這個字闖入他的腦中時,他仍舊有種不敢置信,他不該的。
芙蓉帳幔裡春意漣漣,吟哦聲不斷的從簾內傳了出來,夾雜著絲絲慰然的幸福。
夢軒緊閉上眼,承受著他滿腔的給予,那將是她此生唯一的歸宿。
南風,我愛你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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