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李三疤顫抖的猜到,隨即又叫「不,反」。
飛雪沒有馬上開,笑看著他確認道:「反?您確定了嗎?」
見仍有機會,他忙又改道「不對,正」
「正嗎?」飛雪再問。
幾問幾改之間,現場的氣氛已經緊張到極點。連圍觀的人都忍不住提著心,吊著膽,幫著李三疤掐了一把冷汗。可是飛雪仍然在給他選擇的機會。她微笑的看著他,等著他做最後決定。李三疤已經緊張得快要崩潰了。最後,他求助的看向李老闆。
李老闆一直注視著飛雪,想從她的臉上看出蛛絲馬跡來。可是他失望了。因為她的臉上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表情,一直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就連她輸的那一局,她也連目光都沒閃動一下。
在賭場做了二十多年,他從未碰到過這樣的對手。而對方還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所以他才想將他攏入手下。這樣的人加以培養,將來必能打敗賭王,為吉利奪回賭神之位。只不過是,當較量變成了真正的賭博。完全不帶任何賭技的博時,他也不敢保證能贏了。最後他當機立斷的給李三疤比了個反的手勢。
「反!」有了老闆撐著,李三疤的中氣也足了。
「反,確定了嗎?」飛雪再一次耐心的詢問道。
李三疤用力點頭「確定。」
飛雪將雙手舉起來,伸到大家都能看到的位置。賭場內頓時變得蕭然肅靜,眾人全都屏息靜氣的盯著飛雪的手。她緩緩揭開右手,直接將手心攤到觀眾面前,她自己則將臉撇到一邊去了。
「正!」不知是誰驚喊出第一聲後,賭場頓時沸騰起來。刀疤男目光一滯,抽搐了幾下倒了下去。李老闆不愧是老江湖,他只是略微變了變臉,立刻就恢復過來了。他揮手讓人將李三疤帶走了。然後親自將銀票和賣身契遞到飛雪手中,大方的道:「恭喜小公子,你贏了!」
「謝謝!」飛雪首先接過那份賣身契,仔細驗證了一下真偽,當眾撕得粉碎。接著她將墨翌涵給的那個錢袋收回懷裡。最後她接過那五萬銀票,舉在手中道:
「小弟剛才答應了大家,無論輸贏都會告訴大家一種新鮮遊戲。現在我就兌現承諾。可是新鮮遊戲的勝負難測,大家的風險自然也就高了。可是如果不玩銀子,這遊戲也就沒意思了。你們說對嗎?」
眾人不自覺的跟著點頭。進了賭場的人,有誰會去玩不下注的遊戲啊!
飛雪接著揚聲說道:「這樣,小弟就將剛才從李老闆這兒贏來的五萬兩銀子。分給在坐的各位當賭資。然後咱們再來玩。這樣大家都能玩個樂子,輸贏也就不在意了。你們說好不好?」
「好!好……」不等飛雪話音落下,激動又興奮歡呼聲和著擂鼓一樣的掌聲已經響徹全場了。這種有錢派又有得玩的好事,誰會不喜歡呢!何況在賭場中,無論有錢人還是沒錢的人,最開心的便是遇上天上掉餡餅這樣的好事了。他們會認為這是財運到來的表現。而此時此刻,飛雪無疑就成了大傢伙兒的散財童子了。
就連李老闆也驚喜的鼓起掌來。他看著飛雪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份欣賞。
飛雪伸出雙手打了下手勢,壓下了騷動。她轉身將銀票交給李老闆,讓他將銀票換成銀子,然後按人頭派發給在場所有的人。包括賭場的員工。李老闆立刻便叫來管事,交待他去辦這些事。
接著飛雪讓他找來一張大木桌,鋸子,黑色和紅色的油漆。然後指揮他們將正方形的桌面據成了圓形。接著她親自用筆描出輪廓,讓他們按照一黑一紅這樣油。然後在用一條桌子腿,在中間做軸,一條做指針。這樣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個簡單的轉盤便形成了。同時,大家也都拿到分發下來的銀子了。
飛雪又給他們說了遊戲規則,以及下注方式。飛雪的話沒說完,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躍躍欲式了。因為銀子是飛雪發放下來的,所以這個莊家自然是由她來做。
等飛雪一聲開始,他們已經蜂擁而至了。大家都抱著輸了也不是輸自己的心態。所以一個個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將剛到手的銀子全投了注。
結果可以想像,除了少數人贏了以外。大多數都是一次性便將錢還給飛雪了。可是他們的賭興才剛剛被勾起來,豈可就此打住呢。於是,他們情不自禁的便掏了腰包,取出自己袋子裡面的錢再來。而且是越玩越起勁。待天亮了,在場之人的錢袋也差不多都空了。
當然也有少數人是滿載而歸的。其中之最當然是身為莊家的飛雪了。她送出去的五萬兩,收回來的卻是十五萬兩。而且還博得了一個好名聲。連輸了錢給她的人,都要爭著與她稱兄道弟做朋友,邀請她去吃喝玩樂逛窯子。
飛雪婉拒了所有的邀請。她將李老闆那五萬兩銀子還給他。並且將轉盤的決竅奉送給他。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們別去找張家的麻煩。
她的一系列行為,將個李老闆佩服得那叫五體投地!他連連用人格單保,肯定不會再去找張家的麻煩。事實上他們接到的任務,本身也就只是下令把張家的媳婦拖住幾日就行了。現在張家的當家人被打得重傷在家,兩個女兒也嚇得不輕。那婦人也不可能再出去做事了。所以,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這個順水人情,他是做得體體面面。
得到了他的保證後,飛雪在賭坊將贏來的十萬兩銀子兌換成銀票。按照這裡的平均生活水平,十萬兩銀子已經足夠她們母子兩吃一世了。因此,她現在只要回去靜虛觀,等著那個雙面男人將孩子給她送來就行了。她向李老闆借了紙筆,寫了一封信向白管家辭行。
「公子是白府的客人?」李老闆看到信封上的收信人名字驚訝的問道。
「哈哈,小生是靜虛觀的雲公子。在白家小住,昨天收到家師傳訊,讓我立刻回去。本來昨日便要回去的,結果遇上了張大哥家的事……所以來不及向白管家辭行了。請李管家幫忙一定將這封信送到。」飛笑著將信遞給他。
「沒問題,老李一定幫你送到白管家手上。」李老闆接過信爽快的答應道,他的目光看了看己經很疲憊的飛雪又問:「雲公子準備怎麼回靜虛觀呢?如不嫌棄的話,李某可以借馬車給公子一用。」
「不嫌棄,不嫌棄!」她正巴不得呢。飛雪連連謝道:「那就多謝李老闆了!」
飛雪帶著十萬兩銀子,坐上李老闆豪華的專用馬車。離開了吉利賭坊。她讓車伕帶她去市集轉了一圈,賣了一大車大人小孩的食物,衣物以及日用品。憧憬著與兒子即將開始的幸福生活……
可是馬車還沒出城,她的幸福生活還沒來臨。一個她命中的災星卻橫空出世了。那位災星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白家的舅佬爺。無獨有偶,平日不睡到午時不起床的舅佬爺今天起得特別早,而且一起來他就犯了賭隱。當飛雪的前腳剛離開賭坊,他後腳便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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