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用非常明理的語氣,溫柔的勸說道:
「我知道您不想看見我。其實這真的很簡單,只要你送我們母子出了晏城。我保證你這一世都不會再見到我。」
「哼!」男人寒眸倏斂,冷哼一聲,嗤之以鼻的譏笑道:「你是在做夢嗎?你以為那個小賤人為何要擄你來代生子?你以為老妖婆又為何不讓你為孩子祈福?她們費盡心機才得到我的骨肉,你真以為她們會讓孩子有事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孩子是真的生了病吧?」
連著幾個問句,將飛雪繞暈了。一關乎孩子的事,她便無法保持理智了。她毫無防範的衝上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凶狠的質問道:「孩子到底怎麼了?你們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麼?」
「拿開你的手。」男人臉色猛的一寒,蹙眉輕斥。抬手一拍,輕而易舉的便打掉了飛雪揪住他衣領的手。面無表情的瞪著飛雪,冷冷道:「兒子是我的,我自然不會讓他有事。」
男人最後一句話令飛雪恍然大悟的尋回理智。是的,他不會讓孩子有事。從他剛才那幾句話中,就可以理解為他們一家子都不會讓孩子有事。因為她的孩子對他們有著某種利用價值。他們費盡心機才得到孩子,怎麼可能才剛剛到手,就讓他有事呢!不過在利用完了之後,滅口就是肯定的了。不然他們也不會費那麼多事,讓全城的大夫都來為孩子診病了?
只不過是,她們當初又為何要對外喧稱生了雙胞胎呢?如果她們直接對外稱只有一個孩子,不是更加省事嗎?飛雪有點想不明白了。不過無論如何,她都不會令她們得逞的。
就在飛雪意念轉動這一空檔,白少爺已經緩緩站起身來。他俯視著才到他胸部的飛雪再一次警告道:「如果你是真的心痛孩子,呆會兒晚宴上你自己向老太太辭行。明日便回靜虛觀去。」說完他轉身往門口走去。
憑他幾句話就想嚇退她?那麼她就不叫雲飛雪了。飛雪追過去擋在他的前面。仰望著他堅定的說道:
「除非你告訴我孩子是怎麼回事,不然我就是死也要與孩子死在一起。」
「不知道你還有離開白家的機會,如果我告訴你了。你就別想活著離開白家了。」男人冷冷警告道。
「那你就讓我做個明白鬼吧!」飛雪隨口接道。頓了一下,她又諷刺道:「反正在你們這些冷血動物眼裡,殺死一個人,不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嗎?你就當多踩死一隻自動送上門來求死的螞蟻好了。」
也許是為她的倔強妥協了?又或者是因為他良心發現。男人垂眸凝視了她片刻,破天荒的對她改換了態度。用另一個極端的語氣溫柔的道:「有些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楚的。你實在不怕死,晚上在客房裡等我吧!」
聲調的突然轉變,令飛雪不自覺的一怔。如果不是剛才已經見識過他的變臉術了,她可能更本無法轉過彎來。只是不等她有所回應,男人突然又生硬的問道:
「對了,你會下棋嗎?」
因為他的前後語氣轉變太快,飛雪本能的反問道:「什麼棋?」
「你果然連棋都沒聽過。」男人皺起濃眉語帶不屑的歎道。不等飛雪反應,他又叮囑道:「呆會兒如果老太太問你有關下棋的事,你別出聲,由我代你回答就好。」
她沒聽過棋?飛雪禁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譏誚的紋路。她只不過是問他會下什麼棋罷了。不過既然他這樣認為,她自然不會主動解釋。她想要應付他口中的老妖婆,他肯定很在行吧!飛雪眼底倏地閃過一抹嘲諷與算計。
從第一眼見到白老太太那一刻起,她就多少猜到白家的情況了。不過那些與她無關,理他們誰死誰活?她只要奪回她的兒子就行。不過,現在看來,要想保護孩子,她首先得與眼前這個陰險狡詐的沙豬男人合作對付那兩個對孩子意圖不軌的惡女人。然後再來對付這男人一舉奪回孩子。
竟管這男人明顯比那兩女人更難應付。如果說那倆女人是惡狼的話,這男人無疑是頭扮豬的老虎。不過以她和孩子目前的能量與處境,就算明知將要面對與虎謀皮的艱難處境。她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別的選擇了。不然她的兒子就要被狼吃得渣都不剩了。權恆利害得失後,飛雪便在心裡做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決定。她在心裡安慰自己,老虎在凶殘不是也鬥不過獵人嗎?她就要當那拿槍的獵人。
「既然你答應告訴我有關孩子的事,我也答應你呆會兒在老太太那裡一切都看你的眼色行事。」飛雪淡淡的說完,轉身走在他的前面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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