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娘親 正文 第十九章 奇跡?
    「哇哇哇……」嬰兒的啼哭仍在繼續。嗓子已經沙啞,偶爾還伴有窒息的停暫。聽得飛雪一陣陣揪心鬱結。可是眼前這個為人娘親的貴婦,雖然口裡說孩子哭一早上了。但是無論從她的語氣還是眼神中都找不到一丁點擔憂與關懷。偶爾她的眼神還會不由自主的往哭聲傳來的方向瞪一眼。那忽而過的極度不耐煩和厭惡的眼神,令人不禁懷疑那孩子真的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嗎?

    從那女人一開口,飛雪便認出了此人就是那個與她一起生產的女人。雖然她那時吼得歇斯底里。可是飛雪天生有著過目不忘,入耳辨聲的本事。因此,她現在有點疑惑了。難道這個正在哭泣的孩子也不是此人親生的嗎?還是此人天性冷血?

    「雲公子請用茶!」春香嬌滴滴的軟言細語猝然入耳,飛雪幾欲嘔吐。冷冷刮了她一眼,對上坐的女人道:

    「請少夫人準備祭台,小生要在院中設壇做法。」

    「春香你去看看準備好了嗎?」白少夫人直接將責任丟給丫頭。

    「回小姐,奴婢進來之時,便見祭台已經準備就緒。」說著又轉頭沖飛雪赧然一眼道:「只等雲公子去驗收了。」

    如果再讓她單獨面對這兩個女人,飛雪真的不敢保證她還能忍多久?她多想立刻用她們來試驗墨翌涵那「三步倒」的效果啊!只是這兩個女人似乎還沒資格讓她以命換命。因此,不等她的話說完,飛雪起身便往外走去。

    儘管墨翌涵只給她演練了一遍。可是憑借認真學習和過目不忘的天賦。眾目睽睽的注視下,她硬是裝神弄鬼的將畫符請神的步驟完成得分毫不差。加上她從小習武,要將手中的桃木劍舞活了卻也不是難事。因此,在圍觀者眼中,她的法事更本就是行雲流水,游刃有餘。令人忍不住要拍手叫絕。更本就沒有人看出她是趕鴨子上架,在現學現賣。

    特別是當她在塗了磷粉的宣紙上,畫上硃砂咒語後,揮舞著桃木劍令它在空中自燃那一瞬間。在圍觀的人眼中,更是神乎其神。周圍的人無不露出驚訝讚歎的目光。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夫人進到院中時,剛好就看到這最精彩的一幕。那雙一向卑睨天下的眸中,也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欣賞。

    當然,更加神的還在後面。當飛雪將那符咒燃後的恢燼化入水中,按照墨翌涵受的口決,唸唸有詞的嘀咕一番,再將那水含入口中,噴向正在「哇哇」啼哭的孩子後。奇跡出現了!

    孩子的哭聲竟是噶然而止。霎那間,所有的人,包括飛雪在內全都驚得屏息靜氣了。整個院落靜得只能聽見孩子輕喘的呼吸。

    所有的人中受驚最重的不是別人,正是飛雪自己。因為在飛雪心裡,可以說從未相信過墨翌涵教給她的符咒會有什麼靈通。那只不過是她混入白家,留在白家接近孩子的一個借口而已。可是,眼前的事情要怎麼解釋呢?難道真有鬼神之說?她那一向清明的大腦頓時變得混亂了。

    直到孩子「吧嗒吧嗒」伸著舌頭覓食的聲音傳來。眾人方醒悟,孩子餓了。

    「奶娘,快,我的小曾孫餓了。」老太太最先反應過來,驚喜的喚道。

    「是」奶娘回答的時候,已經當眾撈起了衣襟。那鼓鼓的奶頭才剛貼進孩子的臉,孩子已經尋著味道轉過頭來,張嘴含住,立刻便聽到「咕嚕,咕嚕」的吞嚥聲。那樣子可愛極了。引得眾人一陣好笑。

    「看看這小子吃奶的勁頭,就知道長大了肯定能撐起一片天來。」老太太爽聲笑道。

    少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奸詐,嘴角一咧,得意的笑著符合道:

    「老夫人說得極是。」說著又轉頭沖仍在怔忡中的飛雪道:「奴家在此謝過雲公子大恩!如果不是雲公子的法術高強!我可憐的孩子不知道要哭到啥時候呢?」

    她法術高強?飛雪頓感惡寒。不過再看看那前一刻還哭得人憎鬼厭的孩子,現在居然逗得所有人都笑了。難道真的是那咒語的功效嗎?飛雪眼前突然一亮,如果這咒能對這個孩子的哭鬧有效。她為何不試試看能不能將另一個孩子喚醒呢!

    「少夫人過獎了。這都是白家祖上積下的福德,與小生無關。」飛雪忍著噁心,按照墨翌涵教受的場面話回道。只不過是,邊說邊在心裡咒罵她家的祖宗十八代,居然留下這麼一群卑鄙無恥的後人禍害人間。

    老太太聽後,更是眉開眼笑的稱讚道:

    「雲公子少年英雄,為人又謙虛謹慎。真是後生可畏啊!」

    「老夫人言過了。」飛雪謙卑的回道。

    老太太眼中笑意更濃,看得出她對飛雪的表現和態度很滿意。

    「早上聽管家說你師兄先行離開了,老身還在擔心,公子年少能否完成尊師的重任呢!現在看來是老身多心了。」

    「老夫人並未多心,小生的確是不如師兄。」在商場上混了那麼多年,與人周旋的本事飛雪到哪兒都能信手拈來。

    「哈哈哈,老身今晚設家宴為雲公子接風洗塵,今兒個你們都來。」或許是因為靜虛觀的人,從師傅到弟子。沒有一個不是眼高於頂,恃才傲物之主。而飛雪卻是列外,這無疑令早就受不了玉虛子師徒漠視的白老太太,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以至於她竟然當眾大笑出聲,並破天荒的下了道令下人參加家宴的命令。

    此令一出,在場的下人們無不驚愕萬分,跟著又欣喜若狂的將感激的目光看向雲公子。

    可是飛雪此時卻沒有注意那麼多。家不家宴她倒不在意,她等半天見她們沒有一個人提起另一個孩子之事。便主動提及:

    「老夫人,師傅為貴府的兩位孫少爺皆準備了福符。現在便可以請出另一位孫少爺來一起受符。」

    此話一出,院中再一次陷入一片死寂。眨眼之間,空氣中便凝聚了令人窒息的沉重。

    白少夫人在一窒之後,搶在老太太前回道:

    「雲公子,快別提那個短命鬼,就是他害得老二哭鬧不休。」

    飛雪鳳眸微斂,眼底一絲憤怒倏地閃過。這女人簡直不是人,就算那孩子不是她生的。可是名議上她還是孩子的娘吧?她竟然連樣子都不屑做一下。那麼她又為何要搶了她人之子?難道就是為了搶來為她兒子擋災的嗎?不自覺的手中的桃木劍提了起來。

    反倒是白老太太在微微一怔之後,隨即便定了神,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神情,痛苦的訴道:「雲公子有所不知,也不知是老身前世造了什麼孽?竟然讓我遭遇三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大難!」

    如果不是知道她親口下令將孩子丟河裡去餵魚,飛雪都要被她此時的表情打動了。可是她現在只會更加鄙視她們而已。「既然這樣,小生就先回客房休息了。」飛雪沒有再接著問下去,因為她不想聽到任何有關詛咒她兒子的話。

    「小於,你送雲公子回去。雲公子在府期間就由你專門侍候了。」白老太太迫不及待的吩咐道。

    下人們不自覺的將瑟縮的目光在老太太與雲公子之間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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